第10章 你跟誰點頭呢
夏季正是人才市場的高峰期，大部分的大學生，畢業后都會來人才市場，尋找一份好點的工作。
大多數人，都將在這裏開始新的生活。
趙茹雪艱難的找到一個車位停下。
周仟下車，瞧見人滿為患的人才市場，唏噓不已：“人還是這麼多。”
搖了搖頭，周仟轉身往街對面走去。
走了幾步，周仟停下：“你跟着我幹嘛？”
趙茹雪眼珠一轉，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你不是要招工嗎？我幫你物色個漂亮點的。”
趙茹雪想到一個好主意，幫王蒼物色一個美女員工，大不了自己發工資，等他們水到渠成，王蒼自然會跟她回家解除婚約。
周仟繼續前行：“隨你吧！”
趙茹雪跟着走了一會發現不對，她指向後方：“人才市場在那邊，你走錯了。”
周仟沒理會她，自顧自走着。
見周仟不說話，趙茹雪撐着傘後退幾步，
讓你不理我，曬死你。
她今天是打定主意了，不管周仟去哪，她都要跟着，她倒是想看看，周仟要去哪招工。
等紅綠燈時，周仟的眼睛瞪着對面，並點了點頭。
趙茹雪被他這奇怪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你跟誰點頭呢。”
綠燈亮起，周仟穿過十字路口：“和我自己。”
趙茹雪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過了紅綠燈，周仟停在一座大廈下面。
趙茹雪指着大廈喊道：“王蒼你看你看，那上面有個人。”
大廈下本就圍滿了人，聽到趙茹雪的喊聲，人群中響起議論聲。
“有個女孩想不開要跳樓，救援隊已經在上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勸下來。”
“會不會是得了抑鬱症。”
“也有可能是壓力太大，現在的社會節奏太快，不放平心態確實容易崩潰。”
“22樓，我光是往下看就腿發軟，她還敢站在窗戶外面，肯定是不想活了。”
趙茹雪正聽着人群議論呢，等她轉頭時，周仟已經不見了蹤影，趙茹雪跳起來看了看，發現周仟已經往大廈後面走去。
趙茹雪這一跳，裙擺上揚，周圍一群人下意識把目光投過來。
“王蒼你去哪，等等我。”趙茹雪又往樓上看了眼，才朝着周仟追去。
周仟走到大廈後面，用暴力打開後門，進入大廈沿着安全通道往上爬去。
前方已經被救援隊攔住，電梯也已經停運，想要上去只能爬樓梯。
一般大廈都裝有防跳窗，開口很小，稍微胖一點的人都鑽不出去。
女孩的身材應該很瘦弱，所以才能從缺口鑽出去。
她如果要往下跳，只能順着邊緣落下，躍不出去。
周仟爬到21樓，走進一間辦公室。
由於有人跳樓的緣故，周邊公司的員工都被遣散了，怕他們說出什麼話，刺激到女孩。
周仟把窗戶強行拆下，站在窗口等待起來。
趙茹雪此時還在樓梯上賣力的爬着：“氣死我了，上去也不說一聲，呼呼呼。”
又爬了幾層，趙茹雪不顧形象坐在樓梯上，大口喘息，修長的大腿隨意側在一旁，春光乍泄。
周仟眼看上面的人還沒跳下來，便點燃一支煙，靠在窗戶上，望向遠方。
樓上的救援隊還在勸說。
“孩子，你別衝動，你想想家裏人，你要是跳下去你家人會傷心死的。
”
“你還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你現在要是跳下去，可就什麼都沒了。”
“你遇到什麼困難上來跟我們說，我們一定幫你渡過難關。”
這時一名看着十分幹練的女人，走到樓道口，對着對講機小聲道：“喂喂，救援氣墊鋪好了嗎？”
對講機傳出聲音：“馬上好......等等，她跳下來了.....那是什麼？他被什麼東西拽進21樓了。”
幹練女人並未聽到後面的話，她在聽到“跳”字時，就已經沖回辦公室，可惜窗戶上已經沒了女孩的身影。
周仟本來還在悠閑的抽着煙，接着，一道身影從樓上墜落下來，周仟叼着煙，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將那道人影給抱了進來。
他的速度之快，讓底下圍觀的人群，只能看見一道幻影。
“我死了么？”女孩閉着眼喃喃道。
她很害怕跳樓，真的很害怕，可她沒辦法，她活着太痛苦，還不如一死了之。
跳樓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有我為什麼還在移動，是我的靈魂在飄嗎？
人死後都會覺得寒冷嗎？
女孩嘗試着睜開一條縫，白色的牆壁，發光的格柵燈，還有......一個男人？
女孩的眼睛霍然睜開，她轉頭看了看，這裏還是大廈，她沒死？
周仟低頭看着她：“如果還能動就下來自己走。”
女孩掙扎着從周仟懷裏下來，她一離開周仟，身上的寒轉瞬消失，悶熱再次襲來。
女孩看着周仟：“你是誰？我死了嗎？”
周仟道：“你還活着。”
女孩忽然大吼道：“你為什麼要救我，讓我去死，我不要活着，讓我去死。”
女孩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溝通了，周仟一個手刀將女孩劈暈，扛着她往樓下走去。
趙茹雪還在哼哧哼哧往上爬，再抬頭時，見到周仟抗着個女孩往下走。
她幾步跑到周仟身邊：“她是誰？你為什麼抗着她？她怎麼暈過去了？”
周仟道：“你的問題太多，我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她是誰？”
“跟你說你也不認識。”
“她怎麼暈過去了？”
“突然就暈過去了。”
“你為什麼扛着她。”
“你要是暈過去我也扛着你。”
趙茹雪算是明白了，想讓自己活得久一點，就不要和周仟聊天，和他聊天自己鐵定活不久。
就在這時，樓上樓下同時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周仟又下了一層，拐進走道，往其中一個辦公室走去。
進入辦公室，周仟將女孩平躺放在地上，從懷中掏出筆記本，翻到第二頁寫下“跳樓之前。”
然後把筆記蓋在女孩臉上。
他本來想拽根頭髮下來的，但又覺得麻煩，直接蓋上去能快點。
黑洞出現，將周仟吸入。
見到這一幕的趙茹雪，滿頭都是問號，好好的掏出一本筆記，蓋在人女孩臉上算什麼？
趙茹雪問道：“你幹嘛拿筆記蓋人家？”
趙茹雪剛問完，就發現周仟的手上，憑空多出一個陶瓷葫蘆。
周仟一隻手捧着葫蘆，另一隻手拿起筆記重新塞回懷裏：“她臉上汗太多，我用紙幫她擦擦。”
“哪有用筆記本幫人擦汗的，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趙茹雪古怪的看着周仟，卻發現周仟已經走出辦公室。
趙茹雪急忙追上去，“王蒼，你去哪，等等我...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變戲法，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周仟捧着陶瓷葫蘆，點燃一支煙，站在樓道口等着。
沒過多久，一大群身穿制服的人將周仟圍在了中間。
其中一個男子問道：“你們怎麼上來的？”
周仟答道：“走上來的。”
男子聽到周仟的回答，神情一窒，他頭上青筋直爆：“我的意思是，下面都被封鎖住了，你們為什麼上得來。”
周仟道：“後門不是開着嗎？”
趙茹雪點頭附和：“後門確實開着。”
男子露出懷疑的神色：“後門不是你們破壞掉的？”
周仟點點頭：“是。”
男子被這始料不及的回答，驚得神情又是一窒，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大手一揮：“帶回去。”
男子生氣，趙茹雪的心中卻很高興。
看來這傢伙氣人，根本不分物種和性別。
話說回來，那麼點時間，這傢伙是怎麼把門給破壞掉的。
他真是越來越神秘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