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前塵篇:故夢。】
*
神祇有一本親手譜寫的帳子。
——據說!
這是由有千種奇人傳說組成。
各自領域發光,所形成的一個終極位面。
故又被稱之為“主世界”。
帳子上面寫着:此間靈域的各樣生靈,皆是由天地靈氣所化,究其根源,不可忤逆。
數千種不同方向的職業交雜,從它們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它們將來要走什麼樣的道路。
器道:
紫色的器印光芒萬丈,剎時間,幻化做五六歲大的娃娃,雖是孩童之姿,但沒有面容,一片空白雲霧,除卻一雙紫洞洞的眼睛還時不時閃爍着光芒繚繞,身形皆沒有凝實,但此時他正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以去天書閣了!”
……
天書閣。
“這世間有千種道法!作用各有不一,如今你是器道“鐮”字裏,第一個來到此的,可有什麼先天就想要學習的?”
老者垂眸,抬問面前的霧面小兒。
從器道之印里誕生的五歲小兒,他的身形非實非虛,紫色空洞的眼裏閃爍着光芒,想到自己腦海里的那一把鐮刀,所接受的傳承也皆是農業化的,難不成以後他要去教授他人耕地不成?想着,他霧色的面孔上扭曲一瞬,成為一道漩渦。
不!絕對不要。
“我要學習煉金之道!”這小孩說著,同樣是器之道,他為什麼不行?只能揮舞他腦海里那一把沒什麼用的鐮刀!?說罷!還試圖去抓他身旁老者所揮發出來的各種傳承光點。
“不行。”
老者目露疑惑,還有幾分,對於對方離經叛道的想法感到震撼,“你乃是“鐮”字器印所誕生的生靈,除此道外,旁道再無可習!”
“就這樣,你可還願意?”
說歸到底,這老者大概就相當於一個天道中轉站一樣的機器,並不能干擾他人諸多的想法,只好再三詢問。莫要引人誤入歧途,不過到底誤不誤人子弟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那是世界規則。
“確定。”
“不能再確定了!”小孩斬釘截鐵的說著。
霎時間,天書閣的金色光點凝聚而來。
為這霧面明虛的孩子重塑真身,這才真正有了行走於人世間的肉身。
小孩還沒來得及感受他這肉體凝時的腳踏實地之感,充盈之態。
就聽!
煌煌大道,如同三千雷鳴響徹在他的耳內。
【“諸君,聽令!”】
【“賜名:器金。”】
【“千人大道器“鐮”字排行榜:末端倒二,視為L3146編排號。”】
說罷!
空間漂浮着的數字編排號、和名姓盡數打入小孩的靈魂心間,刻入他的識海。
等到一切平息。
老者摸着自己順滑的白鬍子,對着面前已經叫做器金的孩子說著,“你且去吧!混亂的戰爭世界等着你許久了。”這都是自己作的啊。
“這就完了?”
被賜“器金”之名的孩子眸子微縮,后是一副不可置信之意,“不對,為什麼我不是金為姓?我已經選擇了金器傳承,為什麼?!”為什麼還會這樣!隨後不死心的發動自己的力量所在,感受了一下體內蘊含著的兩種力量,一下子就有些震驚了,他身體裏竟然有兩種力量,而且他們相互此消彼抵!竟是有相互消融崩潰之感!?他選擇的道竟然開始殘缺了。
“不,我不要了!”器金掙扎着,眼裏閃過後悔,發動力量,自探體內!就想要毀去刻入靈魂的名姓和編排號。
許久,顯然是未果的。
“毀不掉的,認命吧!”
老者目帶一絲憐憫:“萬般選擇,皆是緣法,你且去吧!”
於是一揮衣袖,將這人發放到了混亂的戰爭世界。
那是一個相當邊緣化的危險地帶,千種靈印化人,每一種,都有數不盡的衍生之道,就比如器道中的“鐮”字一道,花道中蘊含的“種花”之道和“毀花”之道,同樣大有文章。但既是人了!便擔了一份因果,而是人,就有貪嗔,只要生出來嗔念,那麼混亂的戰爭,那個岌岌可危,快要壞掉就是壞不掉的世界,就永遠存在。
不斷的負面能量,滋養着從惡意中生出來的怪物,正道大盛平穩不出,而邪惡卻是以緩慢的0.1在增長着。秉承着積少成多!此消彼長,終究不是長遠之計,眼見黑暗暗搓搓就要勝於光明,將要打破平衡,無法,神祇為了微妙的平衡之下,覆手間!落筆。只得又隨機抽取了許許多多的戰爭材料。
以此填充虧空。
“不!——”
器金不甘的聲音就此散在虛空。
“唔。”
只於留下老者又翻開了下一頁的資料,“老頭子我看看啊,這下一個小娃娃,是個什麼屬性呢?”
“咦,是個小石子啊!”
*
“石之印從屬靈者!”老者詢問的看向面前十歲大的少年郎,“是也不是?”
“是。”
“晚輩石墓!”
少年不卑不亢的說著,“來此挑選,千人職業!”
“emm”老者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搖搖頭說著,“想必你來之前也看到了,世界之樹上的果實,歸於混沌的今日有三個!”
“是,石墓確是看到了靈心果壞了三個,但是,”在老者側目的視線之中,石墓目光沉穩說著,“但晚輩不會成為那第四顆壞掉的靈心果。”
許久。
“那行,你選吧!”
老者也不是有意為難他,實在是因為混沌世界需要一些新注入的能量,但人不願意。而且進入混沌世界,也是需要一定的篩選的,非惡人者不如,非主動者不入,非違反規定者不入,非自願者不入。
他也不愛干那些勉強人的事,絕不是因為這四條守則!不是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來着。
“你的“魂”字我看不大清啊,但想來,石道里……也就是那些原始的兵、劍和石矛之類的,你且來選吧!”
於是老者一掃衣袖,漫天星辰的光芒,雜七雜八五顏六色,豐富多彩的圍繞石墓的四周。
其中均與銀白色的光點最盛,也更為活潑地圍繞着他的周身。
石墓伸開還未凝型,但卻已獨具纖細的手指,掌心中落入一顆鱗色的光點,它介於銀色和暗金色之間,好像龍之一族的鱗片一樣。
雖然他誕生不久,還沒見過龍長什麼樣。
但莫名就是知道這鱗片像龍。
“嘶~”老者咂舌,“你這小娃娃運道不好,確定選這個嗎?”壞掉的傳承,可是要去混沌世界的。
“哪裏不好?”石墓問。
然後又道:“不確定!”
老者:“合乎合理據的懷疑你在耍我,不確定你說什麼?”
“就是這麼一說,怎麼會耍你呢?”
石墓垂眸,放飛了那個鱗片一樣的光點。
老者:“你看,你連您都不說了。”
石墓:“您好。”
老者:“……”
隨後他半咳了一下,故作平靜,“你到底要學什麼?”
石墓歪頭:“這話問的稀奇,是傳承選我,不是我選傳承,要不然混沌世界就要等着我了,你看我傻嗎?”
老者:“……不傻。”是他傻了,既然跟一個後輩在這兒占口上便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你想要如何?我給你開個後門?”說著話的時候,老者聲音里似有嘲笑之意。笑自己,也笑對方。
“行啊!”石墓不無可聊的道,像是根本不懂客氣為何物的說著,“開吧。”
老者嘴角一動:“不是你,聽不懂人話嗎?”
“可你也不是人啊!”石墓快人快語,面色依舊淡淡,好像一個平靜的湖面,濺起一顆石子都沒盪起絲毫波漾,“我們都不是呀!”
偏生這孩子還是認真的。
這就有點糟心了。
好像在告訴自己較真就沒意思了兄弟。
老者隨後慢吞吞:“就是說不行的意思,那你還想學什麼?”
“那就!”
石墓眼神一瞟,有些興緻缺缺的看着周圍的漫天光點,“有哪個最苦最累,卻能成為世間最強的路吧!”他聲音飄渺,彷彿在開玩笑。
老者:“……你太籠統了,我問你想當什麼!”他累了,他要把這小子送去混沌世界,立刻、馬上的。
“你是不是想把我送混沌世界?”石墓眼神一暗。
老者詫異:“你怎麼知道?”身為這千人中轉站的唯一工作人員,他的設定就是絕對忠誠和不能撒謊,但都說是設定了。
再怎麼說!他度過了很長時間,已經學會了卡bug和避重就輕的技能。
但面對有着心眼兒的人時,八個他也不夠用啊,別小看這些,剛誕生的待選道法持有者,這才是真正神明的造物,無論高低劣等!均不是他可以比的。因為說實話,老者目光漂移,不太願意回想!他的誕生啊……那他娘就是神祇甩的一個泥點子。還記得神看自己活了之後那湊近來的大臉,神的容貌不能直視,但老者想,上面估計寫滿了詫異。
“那不重要,你練的什麼!感覺很強。”石墓好奇的坐在面前的桌子上,隨手拿起一根毛筆在對方臉上畫了個王八,“想到什麼了,這麼憋屈,真有最強傳承的話,不如給我,往後替你報仇啊。”他感覺到這裏所有的傳承光點加起來都沒有這個老人危險。
“我現在最想報的仇是你!”
老者頂着臉上墨跡還未乾的王八,咬牙切齒的隱忍說著。
石墓:“哦。”最後又說,“所以你為什麼不擦了?”他指臉上的墨跡。
老者,他能告訴對方,這玩意兒沒三天擦不掉嗎,當然不能,於是轉移話題到:“……你就不再說點什麼?”
“說什麼?”
石墓不解:“噢,你在跟一個石頭的誕生靈講道理?”恍然大悟!面上表情像是在問,講真的,你沒開玩笑吧。
老者:“……操!”
石墓:“你又在說什麼?”
老者微笑:“我說草是一種植物!”
石墓:“噢。”
老者深呼吸:“我發現你這人挺自來熟的。”他試圖平復心緒。
石墓拒絕:“不,一般我自來熟的都不是人!”是同伴。然後看着老者的表情,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又補充道,“噢,你也不是。”真心的。
眼神贊同,表示他是真這麼想的。
老者:“……我懷疑你在罵我,甚至侮辱我!但我沒有證據,怎麼辦?”他真誠的發問。
於是石墓也認真想了想:“那就憋着!”
老者憋氣,又帶了一絲報復之意道:“……這樣,我告訴你我練的什麼,你替我待在這個職位就能成為無敵者,你願意嗎?”他想通了,想明白了,知道了也了解了,這小子就是個石頭,不會拐彎的直性子。
那麼他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待在這個位置上,必須是有繼任者頂替下一任,才可以上一任遠走高飛。
看着小子莫名的不撞南牆頭不回的模樣,也許可以。
試一試?適當的……誘拐一下。
老者小心詢問:“你願意嗎?”
許久。
老者心生可惜,這小破石頭還是個不好騙的,想着果然沒結果后,算了吧!緊接着,就連神情都懶散了下來,甚至還有餘空想着,等他把這氣人的小子送走之後,接着帶領下一位,他得換個臉看看,換換心情,這小子也太會堵人了。
就聽。
石墓眨眨眼:“行啊!”他剛才想了,最強啊,誰不想要呢?
雖然他不懂那些個彎彎繞繞,但聽到了最強兩個字。
老者呵呵:“我就知道你不!”還沒說完,變了臉色:“不,等等!你說什麼!?”
他非常吃驚。
這麼好忽悠的嗎!?都讓他有一絲的負罪和愧疚感了。
但只一秒,不能更多了!老者很快就把這種情緒給掃沒了。
任誰在這裏獃著的,不知年月歲月,甚至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無望,每天看着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路過,都會精神有點不正常。
“你你你你!”老者激動的口吃了,“真真真真!?”的??可以見得心裏高興的都快炸成了一朵煙花。
“真的。”石墓沖他點頭,拂開對方想抓着他手的激動之感,“你後悔了?”那可是最強啊。
老者目光詭異:“……”,“嗯咳!當然沒有!來來來來!”他對着少年招招手,從自己普普通通的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了一打交接文件,“把手伸過來,摁個掌印!”
石墓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因為沒選職業只能明明滅滅甚至一穿而過的手掌來,“你確定?”
“……”呃,不確定。
老者嘴裏咬着筆蓋,看着對方一臉憨相,一張嘴,筆蓋就掉在了地上,“要不你先選個職業?”
石墓一想,“唔,也是啊!”有道理。
后攤開手,還是那個熟悉的光點。
“就這吧!”
石墓道。
老者微微一頓:“不,這不行!”話說對方什麼時候又摸回去了?思緒一閃而過。
石墓看向他:“又怎麼了?”
老者:“這是混沌世界的門票,壞掉的傳承,你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而且聽我的活不長的,越練越短命,更別說成為最強了。”最後一句里有半句話都是他加的,專門來忽悠這傻小子。
不過雖說他確實無敵了。
但是……只能在這個位置上一直獃著獃著獃著獃著的,……呃!這麼一想,這最強也沒啥卵用不是。老者目光逐漸獃滯。
石墓疑惑不解:“是嗎?”
老者神遊似的點點頭:“啊對對對!要不你先上我身?摁完手印再選傳承,至於……”他話音一轉,陡然清醒過來,“這個就不能要了吧,再選一個吧!”說罷,他從對方的手裏將那個光點隔空的移到了一旁。
石墓:“那行吧!”
“怎麼上?”
老者:“……”要不是咱倆一老一少,你這話真有歧義。
不過他也只是調侃的想想,對待繼任者還是需要嚴肅一點的。
*
石墓握了握老者蒼老的手來,“這是樹枝嗎?怎麼一點兒也不像,其他返還者說的……沉重?”他掂量的說出一個詞,“說實話,我沒感覺到實感!”
正在自己識海里躲着的老者。
老者無奈:“……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人老了不都這樣?這是自然循環,你不能搞歧視是不是!”
石墓:“哦。”,“那就把手摁上去,這交接就完了?”他看着自己已經幹完實事的“樹枝”手。
就紅色的小光芒閃了一下。
【“繼任人交替!”】
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聲音,說完了這一句之後好像就卡住了。
老者激動澎湃的心情也Duang的一聲摔到地上,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
不會吧!——
【“繼任人本身剩餘服刑期:32天。”】
【“應繼任人的續約要求,服刑期延長至:325萬年。”】
【“契約成立,服刑人:魚塘塘。”】
【“對您如此熱愛工作的決心,現贈送:鶴髮童顏永久套裝一套,及時生效。”】
【“最後——”】
【“祝您工作愉快!”】
石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我替我自己?”受教了。
老者“魚塘塘”,此時已變成一個絕對性的小正太,白髮銀眸,連臉上三天洗不掉的王八都沒了!石墓還略有些遺憾,就見老者,哦不!是魚塘塘一癟嘴,就哭了出來:
“哇!——”,“Ihaveadream!”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可半天了,哭的太慘了,上氣不接下氣的魚塘塘硬是沒說完下半句。
“我知道了,你的夢想就是干這份工作到天荒地老,我懂你!”石墓感慨道:“原來你這麼熱愛這份工作啊!塘塘。”,“嗐,那我就不跟你搶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看你說的混沌世界那麼危險,一定能變強的,變強又不是只有這一個途徑,那麼我走了啊!我去混沌世界看看,你好好的。”走的毅然決然。
哭的哽咽的正太魚塘塘等人走了之後,終於稍微緩了一點氣兒了:“嗚!你滾,給老子滾得遠遠的。”可人早就果斷選擇傳承走了,已經聽不見了。
不由得悲從中來。
為什麼前邊繼任者都是這麼乾的!他卻不小心簽了續約合同。
普天同悲啊。
三百二十五萬年、三百二十五萬年啊。
*
黑暗的卧室里。
那種黏膩的警覺性,讓時目子一下子坐起身來,甚至有些發懵的看着自己周圍。
“唔,頭好像有點疼。”
“我只是做了個夢來着,那老小子實在哭的我頭嗡嗡響……”多大人了都。
“啊……真聒噪啊!”他感慨着。
然後打量自己的周圍,回想着昨天都幹了什麼事。
“嗯,好像是,”時目子眼神慢吞吞的眨了眨,自我訴說著,“我扛了一個麻袋裝了一個營……咳不是!把那托蘭家的幾個兄弟和一個女人給裝進了麻袋裏,回到家裏看見托蘭.亞薩把自己的房子搞得一團糟,心生不平靜的把他也裝進了麻袋裏,然後……然後看着天色已晚,我就接着上床睡了,”說完點點頭,“嗯,應該是這樣沒錯。”
可後來他做了一個特煩人的夢來着。
有個老屁孩一直在哭,畫面感極強,彷彿親臨現場。
想完后,看了一眼時間。
時目子呵呵:“2:43。”好樣的。
但他絕對不是被一個夢境給弄醒的,最大的問題絕對是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有了另一道氣息的存在。
於是閉上眼睛,精神力附着到整個屋子。
耳邊順着精神絲傳來的話語,讓他眸色慾加冰冷。
……“我愛你,小時,小時嘿嘿嘿~”這猥瑣的人痴笑着,正躲在時目子的卧室門口,還光明正大的用星網破解着他所在屋子裏門鎖,大門的鎖已經被破解了,而卧室里有隔音,要不是精神力掃過,他還並不知道。
“這感覺可真糟糕啊!”
時目子眼睛裏的暗色一閃而過,直直的打開門之後,拿起手中空間摺疊的麻袋,看都沒仔細看那人長什麼樣,直接塞進了麻袋。廢話,這麼猥瑣,噁心的人,剛才被迫看一次就夠了。
這個麻袋的空間是經過精神力改造的,分成了好幾個格子,雖然他不能傷人,但他也沒想傷,只是請對方在自己麻袋裏待一會兒。
還有就是!可以說幾個人,如果他不想的話,他們是永遠都見不到面的。
現在時目子甚至有些惡意的想着,狗咬狗也不錯。
但想法一閃而過,他就決定自己進去親自收拾了。
起床氣很大的時目子又想起了那個撲朔迷離的夢境。
他記得夢裏演了啥,清清楚楚的!只是覺得自己誕生的詭異、和荒謬。
簡稱沒有實感,但卻又沒有太大意外的異常平和。
如果是真的,時目子覺得,噢,他這種情況應該叫什麼來着?他不是去了混亂世界嗎?又是怎麼到這裏的?中間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想不通,那就索性不想。
時目子面色淡淡,有些看不出什麼的、自己把自己圈進了麻袋裏,緊接着流程性的眼前一暗!就到了一個類似於迷宮的廊內。
他下意識的往托蘭幾個兄弟所在的屋子走去。
他記得他把托蘭.亞薩和那四個兄弟扔在了一起來着。
他現在心情不好,就想看熱鬧。
每個房間裏都有一張超、大的床,敷衍一樣的光圈充作燈懨懨的照亮着室內,旁邊的還貼心的放了好幾大桶的礦泉水,一人高的。還有衛生間和洗浴室。
這條件!搞得時目子改造完麻袋之後,自己都想鑽進去不理世事了。
當然這是粗略製造,他要是住的話,還是得精緻點……至於這個,呃……這個就算了吧。
他只是想想而已。
落下時目子精神烙印的麻袋,當然是他的所屬物,時目子給自己身上貼了一層隱藏的buff。
隨手從麻袋虛空處掏出來一個搖搖椅坐在對方房間裏,還扒拉一個小毯子給自己蓋好。
一臉巴適的,手上拿着一盤花生,和幾管營養液,邊吃邊喝,提着精神,醒着不愉快的盹兒。
看着眼前你追我趕,五個男人一台戲精彩的一幕,他像所有CP男孩一樣,目光逐漸緩和了起來。
不過不同的是,他是亂磕!誰都行,只要能讓他樂起來。
這一刻!咬着一管營養液的時目子目光幽幽的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