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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我坐在金闕雲宮靈霄寶殿,眾位仙卿上前都想跟我聊天,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拉西扯,此起彼伏嘈嘈雜雜一派群仙亂舞景象,我說你們天天養尊處優慣了的,凡間的事一點也不關心,眾神仙一聽不是傻笑就是傻笑,我說的好笑它們也笑,不好笑它們也笑,笑聲震得靈霄寶殿的房檐都瑟瑟發抖,我說你們先別笑了,快瞅瞅南天門那邊怎麼有金光閃現火焰升騰怪嚇人的,你們快派人去瞧瞧怎麼回事。太上老尊你咋老杵在那不動彈,千里眉眼、順耳掩耳不是你的倆屬下?讓它們去瞅瞅哪裏又什麼犯事了?出了事不要等事來找我們,我們要主動去找事,你收下那倆兔崽子天天遊手好閒仗着眼睛和耳朵好使喚就對下面人作威作福的,你們叫他倆長處是給他倆面子,也是給你老頭面子,把我惹急了我叫他倆千里聾和順風盲,快快三步並做兩步扔掉拐杖小跑,等等先別扔拐杖扛在肩上也行敲打敲打他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頭上長几斤虱子,實在不行就把他倆放八卦爐里蒸清蒸清讓他倆熱醒熱醒。

太上老尊說麻溜的麻溜的我這就去,擎着拐杖脹着大紅臉一瘸一拐地出了大殿,正跟千里眼順風耳撞個滿懷拐杖橫飛入大殿鐺啷啷掉在我腳下,千里眼順風耳急急匆匆滿頭虱汗跪在我面前說看見下界蹦出來一個石猴,我問在哪?他倆說的語無倫次指東指西嘈嘈雜雜的,我說先緊着一個人說,千里眼說在東勝神洲海東傲來小國花果山,山上那塊大石頭我倆盯了半年了一直睡不好覺天天晚上做噩夢,大石頭上面有好多窟窿,經常在五更之後出現猴臉影子與日出同輝,日落後便消失不見,月亮出來后猴臉影子又出現,它一會笑一會哭一會高興一會生氣一會神情詭異一會昏昏欲睡,看得我倆目瞪口呆神情慘然,倒也沒出什麼大亂子。順風耳緊接著說今天可不得了從裏面蹦出一個石猴來,剛開始是個圓球後來脹得越來越大變出五官四肢,一邊爬一邊走朝着四面八方叫喚,南天門上的金光正是這個猴兒雙眼射出的光唬得我倆急匆匆來稟報。

我說難怪你倆一改往日積習沒被敲打就有了覺悟,原來是怕了知道有了事來跟我說一聲通個氣,你倆可以先不用去八卦爐報道快快把拐杖撿給老尊,他都快站不住腳了。我說這石頭也真是怪它能生猴子別的石頭怎麼不能生?元始老尊說這就是趕巧了天時地利人和元會運世造化弄猴,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日月精華雨露滋潤,石胎受孕也未可知天地精髓有所顧及讓其成靈。我說原來是天地精華所生那就這麼著吧,你們幾個要密切關注一下他的後續發展情況,定期寫成報告遞交給我,老尊把關審核不許草率應付完事拉倒。

太上老尊說那就聽您的我回去梳理梳理,這倆孬孫平常幹個小勾當還湊合智商也夠能擔其任,真讓他倆去搞陰謀詭計卧底探聽間諜反水就差多了,不如另找其他神仙最好有變身之法長得帥會來事的,花果山不是猴子多麼就讓他變個小猴混入其中探聽石猴蹤跡也是最方便不過。我說有道理就依老尊的說趕緊尋找合適人選派下凡界充當探子,對了最好是找個識字會用毛筆的抽空自己就把報告寫了。咱不就是怕他本事大鬧出亂子來么,我看要不就先找二郎神楊戩下凡委屈當上一年半載猴兒再說,我記得他會變身之法對了腦門上那隻眼一定要囑咐他變掉別忘了要不露餡了。太上老尊說好我這就去把他叫起來,把您的詔書頒發給他讓他也精神精神,他這人天天沒活干懶散慣了午時才起床,每天起床還得身邊那條小狗叫他咬他撕他才肯起來。我說他去執行潛伏任務身邊那條狗怎麼辦?是不是一直都要帶在身邊暴露了怎麼辦?太上老尊想了想說這也是個破綻不過也有方法,實在不行就讓他變個母猴帶個小猴叫那石猴看不出破綻。我說這也是個辦法他二郎神還會變母猴呢?太上老尊說會變會變就是變成不公不母的猴都行。我說看來他還真是天庭里的唯一合適人選佛祖保佑。

太上老尊說我們也要感謝您給我們活干要不天天閑着煉丹煉丹閑着,當神仙當著當著都快惡性循環了。我把這拐杖也送給楊戩帶去凡間應急的時候變成竹簡可以往上寫寫字,省得要寫的時候找不到竹篾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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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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