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賦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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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隨風飄來，遮蔽投射向新淮區的月光。
新淮區是陽城老城區，相比其他城區，這裏每到夜晚便會燈火稀疏，與隔壁城區燈火通明形成強烈對比。
而在這稀疏燈光中，李長歌還在熬夜完善遊戲，眉宇眼滿是憂愁。
就在這時，李長歌電腦屏幕邊緣忽然慢悠悠遊出一條碧綠小蛇。
“？？？”李長歌一臉茫然，這是電子寵物嗎？我沒養啊。
那小蛇優哉游哉繞了一圈，抬頭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看李長歌的遊戲，緊接着就露出一抹人性化的不屑。
“……”李長歌見狀拳頭當場就硬了，這特么誰家的虛擬寵物，知不知道禮貌啊！
然而下一幕發生的事情，讓李長歌猶如被淋了一頭涼水一樣。
那碧綠小蛇忽然之間扭頭看向李長歌，宛如墨玉般的蛇瞳彷彿穿過電腦屏幕直視李長歌，接着一旁出現一個對話泡：
“你想要實現夢想……是嗎？”
李長歌“啪”地一下站了起來，椅子轟然倒地，發出巨大聲響：“你……你是黑客？”
“咚咚咚！”
不等那小蛇回復，樓底下就傳來幾道響聲，接着咆哮聲傳來：“樓上的你他媽不睡覺作死呢？信不信老子上去嫩死你？”
李長歌縮了縮脖子，連忙輕手輕腳將椅子扶了起來，接着這才看向屏幕。
“你想做三國策略類手游？可是你的遊戲材質、立繪各個方面質量都不高，註定是失敗品。”
李長歌看了神色一暗，嘆了口氣道：
“沒錢，我想着先發佈賺點錢，然後再請畫師和員工逐步改善。不過，我也知道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不對，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小蛇似乎在低頭沉思，旋即吐出一個氣泡：“我是投資者，我可以給你提供資金以及人工智能支援，你完成夢想，我賺取錢財，你的遊戲自己做主，絕不干涉。”
李長歌面色遲疑，他對資本下意識的反感，雖然想要答應，但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能夠承諾，他自覺自己弄不過資本。
“你可以打開自己遊戲玩一下，我已經對你的遊戲進行稍微修改，提供了人工智能支援。”
李長歌一聽心中立刻就生出反感，對於他而言，他的作品就是他精心創造的孩子，自然不能允許別人對他的孩子進行修改。
但是當他進入遊戲后，發現似乎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直到他拜訪趙雲，這才發現變化。
以往遊戲中對人物的行動是固定幾個選項，這也是正常操作。
而除去遊戲原本的幾個“交好、贈予、襲擊、切磋、邀請、交換、婚姻”行動外，還多了一個對話框。
點開交好行動，發現裏面幾個固定對話語句下面也多了一個對話框。
李長歌嘗試性在對話框內輸入：“子龍兄，你好。”
接着讓李長歌震驚的事情出現了，只見趙雲回復道：“長歌，怎麼幾日不便生疏了？走，陪我去打獵活動活動筋骨。”說著場景就變成了野外森林。
“怎麼會這樣？”
李長歌面色漲紅，他設定的人物都是固定據點式的，然後伴隨着歷史節點進行變化，或者AI的職位調動，根本不可能說拉着玩家去野外打獵這種奇葩事情。
野外打獵是玩家賺錢的，是獨有的！
碧綠小蛇遊了過來吐出一個氣泡：“這只是其中之一，
你可以嘗試其他行為。”
李長歌見狀連忙對着遊戲中正瘋狂打獵的趙雲點了一下。
“長歌，你怎麼不打獵？身體不適嗎？”
“……”李長歌楞了一下，旋即打字回復道：“我有點事，回頭再和你一起打獵。”旋即離開野外。
來到趙家村內后，發現很多販賣東西的NPC不在場景內，有的在家裏，有的則出去補貨。
緊接着就發現他們販賣商品也有很多物品沒有了，一番探索才發現，諸如毒藥之類的東西不再公開售賣，需要一定好感度，並且商品價格也開始進行真實化波動。
不過這些是有極限的，遊戲畢竟是遊戲。
回到住宅后，發現他可以在家裏挖陷阱，茶水裏可以下毒，為了進一步驗證，李長歌特意做了實驗，邀請酒館老闆來家裏做客，在不做防備喝下帶有毒藥的茶水后死亡了。
然而住宅場景內忽然多出了趙雲的頭像：“長歌，之前獵的野貨太多了，送你……”
然後一瞬間，趙雲對他的好感直接跌落冰點。
“……”
李長歌看着自己人物被送官，再也沒有了聲響。
“改動不多，但很致命。”
他能夠想像材質和理會如此拉胯的遊戲在被授予人工智能後會爆發出何等璀璨的光芒。
這可是三國策略遊戲啊！
如果對遊戲進行大刀闊斧修改，迎合這駭人聽聞的人工智能，諸葛亮、司馬懿、郭嘉這些謀士絕對能讓玩家們欲罷不能！
而這時，碧綠小蛇吐出一個氣泡：“65%股份歸我，10%激勵股權，你25%，同意，就簽下契約。”
說著碧綠小蛇一張口，李長歌就看到一個羊皮紙出現在他面前展開。
“……”李長歌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小蛇，又伸出手想要摸了摸那羊皮紙，結果穿了過去。
碧綠小蛇又吐出一個氣泡：“可視現實增強技術，搭配潛意識契約技術，你我雙方都會下意識遵守契約。”
李長歌一臉“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的表情：“前面我懂，後面潛意識契約什麼東西？真的有這種東西？”
“具體你不懂，再說了，你不會以為這是道術法術什麼的吧？”
碧綠小蛇露出一種你封建迷信的嫌棄表情。
李長歌一怔，點了點頭，這倒也是，撓了撓頭，總覺得今晚經歷過於離譜，不過能夠完成夢想，順便還能稍微賺點錢，他也滿足了。
而契約上的內容首先就是不得透露此次交易，接著說明雙方條件和義務，甲方給予投資和技術支持，李長歌完全獨立自主，對於甲方提議可以考慮是否答應，並以股份收益作為回報。
簽訂契約后，李長歌困惑道：“你們不用打個針或者帶個頭盔什麼的？”
碧綠小蛇一本正經道：“已經執行了，潛意識契約是一種心理學應用，不需要那些東西。”
“這麼可怕嗎？”李長歌立刻感覺到這個世界的離奇和黑暗，沒想到在暗中，人類的科技居然達到了這種地步。
而就在居民樓樓下，秦稷神情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總算完事了，這契約巫術太遜了，居然只能近距離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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