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死啦死啦
平心而論，通曉各種戰術並具有N年實戰經驗的阿道夫列兵，具備高級將領擁有的戰略xìng眼光，全局思維，完全可以勝任奧軍的總司令一職。不過沒有了任務指標，幹嘛還要那麼勞神費力呢？能夠活下去就行了。
萬一走了狗屎運了，邪惡的人革聯轟炸奧軍指揮部，那阿道夫將軍豈不變成散裝的了？
現在這樣也沒啥不好，其他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阿道夫列兵才沒有什麼上進心呢！
“施密特中尉，你好啊！”
悍婦見到客人來了，便熱情地上前打了招呼。
“你好，余女士！”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高180以上，體格強健的傢伙，舉手投足都帶有標準的軍人范。這傢伙對悍婦微笑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環顧了四周，帶有審視sè彩的眼睛在硬條身上停了能有一秒鐘，然後便跟隨悍婦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硬條，快過來，施密特中尉來了！”
悍婦面帶微笑地向硬條招手，心裏早已開始責備這個沒有眼力見的笨蛋。
“中尉先生，你好！”
硬條禮貌地和這個留着棕sè短髮的軍人打了招呼，不知道上身挺地倍直會不會累着。
“你好，王先生，歡迎你加入奧地利預備役部隊，保衛祖國！”
施密特並不是個粗嗓門的行伍，只是平和地說道，就像是例行徵兵一樣。
這樣的口吻可以給予每個即將奔赴戰場的新兵最基本的尊重。
“現在你就是我的長官了，中尉先生，恕我直言，除了做飯，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打仗的事情別找我，要是發我支AUG步槍，連防彈衣都沒有，上去不是和找死一樣嗎？
裝備比老子的皇協軍還簡陋，就這還想擊退人革聯？？？
“部隊是一個軍事化的團隊，每個人都會找到合適的位置。後勤保障也是一份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專業的人才來勝任。”
施密特是正規軍出來的，被派到預備役，領導一個連的准民兵。
既然來了，自然有一套專業化的說辭，不會被人噎到。
“作為這支部隊的一員，恭敬不如從命！”
硬條對待這位彬彬有禮的長官也很是客氣。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大概不會打仗的華人都會派去做飯吧。
施密特所在的第48步兵團1營3連編有150人，全部由埃爾門當地人組成，中尉的老家自然也是這裏，集結地就這在悍婦的飯店。
不像懶散的羅馬後裔，rì耳曼人都是守時的，到了規定時間之後，所有人都到了這裏，將小飯店徹底擠滿。
“咳咳！”
為了能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施密特佔到了桌子上。
下面的預備役列兵很快便安靜下來，都在等待這位長官的發言。
普魯士軍隊等級嚴明，軍官的權威毋庸置疑，在奧地利也差不多。
“先生們！我明白大家都不想放下手頭的工作，匆忙地扛起槍，走上前線。但我想大家都知道戰火已經快要燒到維也納，如果我們再熟視無睹，恐怕這個國家都將不復存在。我不是在危言聳聽，看看HRL在佔領區的行徑，大家心裏自然會有定論。在這個時候，害怕怯懦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還想保留最後的尊嚴，請拿起武器保衛自己的祖國，保衛自己的家園，保衛自己的老婆孩子！我們若是對此不聞不問，將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施密特沒有吹噓奧軍取得的勝利，也沒有談及人革聯特別是蘇威俄軍隊，而是實話實說。
讓他的手下自己明白實際情況，即使你不去打仗，總有一天，人革聯的坦克會把你的庭院碾成一片爛泥。
下面的人都聽地五味雜陳，要是被HRL打過來，大家都會被一擼到底。
說不定連香腸麵包都吃不上了，不是被抓進他們建立的清洗思維營，就是淪為沿街乞討的難民。對於HRL建立的清洗思維營，那是比納粹的集中營還要可怕的地方。
聽說從那裏出來的人，會變成沒有信仰的行屍走肉，就是一具紅sè喪屍。
對人革聯的極度恐懼讓所有人都站在了施密特的一邊。
“把那群狗rì的斯洛伐克畜生打地跪地求饒！”
“對，讓那些不入流的雜碎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們奧地利人不是好惹的，他們的腦殼將被重拳敲碎！”
雖然奧地利裔rì耳曼人的戰鬥力不如他們的德意志親戚，但也不可小覷。
一旦心中的怒火被點燃，就很難被熄滅。
手臂長滿汗毛的壯漢們緊握拳頭，一個個鬥志昂揚。
雖然亂鬨哄地好像菜市場，可全國各地怒不可遏的老爺們彙集起來，也是一股強大的戰力。
不過不是每個新兵都打算和HRL死磕到底。
“尼瑪，這一條都不適合老子！”
這不是老子的祖國，老子在這裏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家，至於老婆孩子，那就更不用想了。
恐怕偉大的阿道夫列兵是這裏唯一考慮有機會就要跑路的人。
HRL源自USR，也就是CCCP，那東西比泰伯利亞晶體還要可怕！
想讓擁有無比高貴血統的阿道夫先生奮勇殺敵，就不能來點實際的好處嗎？
比如派個嬌嫩的妹子來安慰一下硬條那顆孤寂落寞的小心肝。
“喂，完事沒？”
一隻胳膊忽然猛地摟住了硬條的脖子，嚇了他一條。
這個零件來自於硬條的華裔損友——宋元·歌德·唐，中間的名字是參考阿道夫之後，加上去的。
用硬條的話說，如果加上“明清”，華夏一千年的朝代就算齊了。
唐·歌德沒有吉，這個傢伙還欠硬條1274歐元，對吊絲債主來說，這可是一筆巨款。
在飯館打工，硬條每個月只有200歐元進賬，他的所有積蓄加起來不過1895歐元。
如果歌德要是在戰場上掛掉了，這將近1300歐元就徹底要不回來了，這筆賬可是賴了有兩年了。
“賤人，到底什麼時候還老子錢？”
硬條不管那個，討債才是硬道理。
“天啊，我好心好意地來看你，你就這麼對我？再說大家都要上戰場了，至於嗎？”
唐宋元馬上換了一副嘴臉，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數落起債主。
“尼瑪，你要是今天還不還錢，老子現在就讓你功德圓滿！”
硬條冷冷地看着這個無賴，然後從背後抽出菜刀，閃着寒光的刀刃嚇得唐宋元一激靈。
這傢伙該不會玩真的吧？難道他手頭緊了？
唐宋元從沒見過硬條如此蠻橫，心裏開始胡亂猜測。
“這是私人恩怨，與戰爭無關！”
硬條說完對方的欠債情況后，旁邊的rì耳曼人都表示理解。
欠債不還，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誠信的rì耳曼人對此非常鄙視。
“慢着！我這裏有125歐元！”
唐宋元自知理虧，上下一摸索，從兜里划勒出一百多歐元。
“尼瑪，十分之一都不到。算上這兩年的利息，老子簡直要虧死了！”
硬條非常不滿意這個還款額度，你怎麼也得還一半吧？最不濟也要湊上三分之一啊。
沒錢怎麼跑路啊？你個缺了大德的玩意明顯是在反對老子的戰略轉移計劃啊！
“呃……對了，這個值500歐！”
唐宋元拿出一個眼鏡盒，打開之後是一副Isee38。
因為世界通信產業的快速發展，蘋果公司在Iphone系列產品出到38代便停止了手機的生產。Apple與谷歌一樣，開始生產可以上網打電話的高科技眼鏡Isee，這個才是未來前沿趨勢。Isee出到第38代也壽終正寢，繼而推出了隱形眼鏡ilook，現在已經出到了15代。
不過這還不是最先進的……
唐宋元拿出Isee38是最後一代框架眼鏡，屬於廢棄垃圾，就是扔到街上都不一定丟的那種。
“靠，難道歐元貶值了嗎？”
硬條見到這個上世紀的產品，心裏很不高興，這傢伙糊弄自己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真是不識貨，這可是最後一代Isee，具有非常高的珍藏價值！”
唐宋元對這個土鱉的眼光很是鄙視，開始吹捧其他的收藏。
“你問問誰要，賣他500歐！多出來的部分算你小子的，老子只要錢！”
硬條握着菜刀，端着肩膀，懶懶地看着這個傢伙的拙劣表演。
“呃……”
唐宋元沒想到這個發小認真起來，還真不好忽悠，只能收起自己的寶貝，另想辦法。
不過他往兜里一抹……還真有個抵賬的東西。
“看，這個你不會不認識吧？”
唐宋元拿出來一張價值300歐元的欠條，這是別人借他錢的借據，上面手印簽名俱全。
只是這個借錢人的來頭有點大，尤爾根·弗雷德，這是埃爾門市的一個大流氓。
硬條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從這傢伙手裏要錢，有點困難。
對於眼前這個損友，他要是掛了，這錢就算了。
可對於別人，那標準就是人死債不爛。
老子不管你是流氓還是盲流，你影響老子的跑路計劃，就大大地不行。
膽敢欠債不換，那就死啦死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