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惡靈駕臨
羅滕曼北鄰德國－奧地利鐵路南線，南接到西北重鎮韋爾斯的高速公路，空中航線還途經這裏。在泰伯利亞種子落戶羅滕曼以南的霍恩瓦特山之前，這裏曾有超過50萬居民，但成為頻臨泰礦的污染區之後，這裏人口銳減。現在還居住在這裏的人已經不到2萬，其中大多是逃犯、流氓、混混。總的來說，就是一群混吃等死傢伙的集散地。
保護傘公司的人形機甲過於顯眼，在進入羅滕曼之前，就被硬條處理掉了。
現在他們五個人都只穿着緊身防護衣，外面套着一層防護風衣。
泰礦晶體植根地球之後，即使是在夏天，住在礦區周邊地方的人也感覺不到多少炎熱，龍捲風、酸暴雨、大雷暴等惡劣天氣會經常光顧這一帶。
如果有人連續一個月看到蔚藍sè的天空，那說明這個人已經去見了上帝。
“看來這就是適合我生活的地方！”
出現在一行人面前的，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城鎮。
深褐sè的多層樓房早已年久失修，外立面早已被酸雨腐蝕地脫落了大半。有的房子經過了戰火的洗禮，帶着醒目的彈坑，連鋼筋都露了出來。有的更是成了敞篷車，頂蓋被暴風掛地不知去向。沒了玻璃的窗戶更是破地不成樣子，隨着風聲來回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噪音。
可能是剛下過雨的緣故，坑坑窪窪的砂石道路滿是積水，走在街上也看不到多少行人，只有斜插在門角的旗子在呼啦啦飄響。硬條家鄉埃爾門比起這裏，簡直就是天堂一樣。作為一名資深廚子，他不敢想像能在這裏吃到什麼東西，餐館裏提供的美餐會不會是某個倒霉蛋的大腿。
某個大善人帶着他的女奴們駕臨羅滕曼之後，天空佈滿了黑雲，地面上yīn風陣陣，颳起的塵土快要迷人眼睛，看起來一副山雨yù來的樣子。（如果某個嬌滴滴的NPC妹子在旁邊，又得挖苦地說，這是從幽閉空間釋放出來的宇宙惡靈屠戮人間的前兆）
“總算可以找個地方歇腳了！”
硬條推開一家餐館的大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了進來。
大廳里原本還在高談闊論的人一下子都聽了下來，惱人的嗡嗡聲也戛然而止。
這五個陌生人就像是天外來客，把對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上百雙眼睛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們，有的帶着機jǐng，有的帶着好奇，有的帶着……
“幾位來點什麼？”
硬條面無表情，一行人旁若無人地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座了下來。
大嬸級的服務員立刻走了過來，接待這幾位客人。
看大嬸那不可一世的漠然表情，就好象全世界就她這一家餐館，而裏面的每個人都欠她500萬歐元的餐飲費似的。
不過重量級人物都有重量級脾氣，還是不要主動招惹為妙。
硬條可是非常遵守行規的，人不犯我，我不宰人。
“你們這有什麼好吃的？”
硬條拿着菜單看了看，像個有修養的文化人，隨口詢問道。
“我們這的胡椒牛排、奧式香腸、煎豬肉餅、炸雞腿都不錯，幾位想來點什麼？”
堪比曉靜她母親的服務員大嬸看着幾位外來客，介紹起這裏的拿手菜。
“那就給我們每人一樣來一份，再來五份水果拼盤、五大杯橙味汽水和十個麵包！”
硬條一扔菜單，又問了問四個女奴，她們覺得這些足夠了，不用再加菜了。
“一共500歐！”
“現在就結帳？”
“對！”
大嬸認真地驗明真偽，才滿意地晃着那寬闊的海臀悠悠離開。
大概是有人吃霸王餐的緣故，所以要提前付款，不過想想這裏是什麼地方，也就釋然了。
在23世紀，全球人口達到200億，由於人口數量超過了地球載荷，依靠地面種植的農作物遠遠填滿不了人類的肚子，所以人造食物就應運而生了。富含蛋白質的肉類、魚類、豆類都可以用機器生產出來，麵包麵條這種東西更不用說。
你可以說這東西不是天然的，但你不能說人造的食物不好吃，每種人造食物都是按照其原裝參照物的營養、外觀、顏sè、口感來製作的。再說，煎牛排總比煎皮帶好吃吧？至於價格，一頓吃掉大廚半個月的工資，那隻能說明物價有點……
在rì耳曼渣渣聚居區——羅滕曼，能有剛出鍋的食物就不要苛求其他的了，剛劈下來的“活腿”倒是新鮮……
面對掠食動物們留着腥臭口水的集體圍觀，雖然硬條表現地非常淡定，可是蓮娜幾女心裏都緊張地很。周圍的傢伙都不懷好意地盯着她們，眼睛幾乎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她們離開保護傘公司的基地，就像花朵離開了溫室，暴露在野外，那些飢腸轆轆的掠食動物隨時都有可能跑過來將她們一口吞了。
幾十個渾身髒兮兮的光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嘴裏叼着被咬成了V型的牙籤，露着參差不齊的發黃齲齒，鬍子拉碴的大臉可能已經有半個月沒有沾水了，像上面掛着一層黃蠟，帶着領美女們不寒而慄的銀笑，志得意滿地看着四塊送到嘴邊的肥肉。滿是X蟲的腦子裏暢想着壓在這幾個皮膚白皙的美女身上**一頓的好事，身體上某個部位還沒有進入工作崗位，就已經蠢蠢yù動了。
“哈～！”
硬條耷拉着眼皮，無jīng打采地看着這群和爬蟲無異的渣滓，眼裏滿是空洞，彷彿他們根本就不存在。忽然教皇陛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高舉胳膊，伸了個懶腰，拽了拽風衣的衣襟，端着肩膀揣着手，接着像爛泥一樣堆座在椅子上。如果不是蓮娜幾個人跟在他身邊，很難想像這個坐沒坐姿的宇宙級渣渣對一座保護傘公司的基地幹了什麼好事。
“這位先生您好，幾位美麗的女士好！”
一個尖嘴猴腮，眼睛溜圓的傢伙神不知鬼不覺地湊了過來，非常禮貌地和幾個人打過招呼。雖然身上的衣服已經顯得有些褶皺，但看上去還算整齊乾淨，頭髮也沒有亂地跟麻繩一樣，總比對面一年不洗澡的蟑螂要強不少。
“英俊的先生，非常抱歉打擾你的用餐時間，不過我這裏有最好的藥丸，保證可以讓您與幾位美女的女士供赴巔峰，而且價錢非常便宜，每粒只要10歐元，買五粒送一粒，絕對……”
“行了，告訴我這裏在哪有辦身份證件的，是能到外面用的那種，桌子上的錢就是你的了！”
硬條打斷這個推銷販子的話，拿出200歐拍在桌子上。
這幾乎是一個人的月薪，不怕他不動心。
“不如這樣，先生，您用完餐之後，我親自帶您過去，保證讓您滿意！”
滿臉堆笑的販子彎着腰板，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也好，你就座這吧，服務員！”
硬條喊過大嬸，又給這個販子點了同樣的東西。
“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我真是感激不盡！”
小販的肚子早已經咕咕做響，一聽到自己得到了這麼多美食，趕忙給面前的人鞠了一躬。
通過詢問，硬條得知羅滕曼的實際控制者是一個叫做特羅霍夫的社團老大，手下有500餘人。如果自己想要買到可以使用的身份證件，就要去找他。價錢也絕對不低，一份證件就要2萬歐元。不過硬條身上帶着50萬歐元和20萬美元，5個人花10萬歐元不是什麼大事。
“主人，我們怎麼辦？那些傢伙都不懷好意！會不會突然動手？”
琳達深切感受到了食肉動物投shè過來的綠光，壓低聲音請示教皇陛下。
“放心好了，出了餐館他們才會動手。一會兒你們幾個自己靠邊站，別沾上狗血！”
教皇陛下對於圖謀不軌的異教徒，會用一道道飽含溫暖的神聖光束洗禮他們的罪惡靈魂。
“都吃好了嗎？”
四個女奴微微地點點頭，於是教皇帶着四個女下屬準備開路。
“先生，這些都不要了？”
藥販子詫異地指着桌子上還剩將近一半的食物，這簡直是天大的浪費啊，這些東西加在一塊，大概需要250－300歐元啊。這對普通人來說，一頓飯達到這個標準，絕對是個無比奢侈的額度。但現在只能表明這傢伙實在是財大氣粗，完全不在乎這些殘羹剩飯。
“你要是沒吃飽，就打包帶回去吃好了！”
硬條都懶得再看這些東西，乾脆送這販子一個外賣好了。
只要兜里有錢，這些東西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要不是途徑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本尊到了哪裏，這600歐元拍在桌子上，送餐的妹子都得向自己拋個媚眼，搞不好100歐元就能讓人家為自己提供為其兩天的客房服務。要是拿出一摞大鈔，妹子以身相許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盛世從政經商，亂世為虎作倀。
錢不夠，就搶嘛，誰又沒攔着你！
只要膽夠大，心夠決，腳夠快，發財致富，手到擒來！
當然，前提是不能腦殘～！
這是硬傷，連雲楠白葯也無法治癒的宇宙級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