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醒
暮落柯站在這裏，臉上茫然無措，因為在他的面前有一個白頭髮的小女衣衫破碎。
小女孩發出清脆的啼哭，暮落柯想上去安慰，雙手卻直接穿過小女孩的身體，暮落柯怎麼也觸碰不到。
原來這是夢嗎？
很快，周圍的環境逐漸清晰，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裏，暮落柯環顧四周，青石磚鋪造的道路一塵不染，連牆壁被粉刷成乾淨的白色，這座城市看起來高潔美麗。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歡聲笑語，興高采烈。
暮落柯發現自己可以聽懂那些人的語言，他們在談論偉大的聖教國——聖彼亞，他們感謝神，感謝天使，指責黑暗和污穢。
暮落柯明白了，這些都是信教徒。
小女孩蜷縮在角落裏，過路的行人對此視而不見，自顧自的走着，讚美自己的神。
很快，來了一批警衛一樣的人，穿着白色的制服傲氣凌人，站在小女孩面前說：“這樣骯髒的東西只會弄髒我們美麗的聖彼亞聖教國，我們要將這些髒東西處置掉。”
這警衛穿過暮落柯的身體，將掙扎着的小女孩抓住，周圍景色變換，一處陰暗的牢房裏，白髮的小女孩與一群流浪的孩子被關在一起。
警衛隊長正開心的數着錢，面前是一名肥胖的商人，樂呵呵的笑着，渾身的肥肉一顫一顫，接下來這些孩子將被賣到各個地方，以奴隸的身份！
很快，努力商人帶着走了這些孩子，幾經周轉，白髮的小女孩在一個鎮子上被一個白衣高帽的祭祀救下，祭祀謝絕了奴隸商人給白髮女孩刻上奴隸契約的提議。
商人走後，祭祀用魔力水晶為白髮女孩測試了魔力天賦，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女孩有着驚人的光元素魔力。
就這樣，小女孩被一路送到聖彼亞的首都——璦琿，小女孩就這樣平步青雲，像是一場夢一樣，成為了聖彼亞的聖女。
開始了她孤獨的人生，沒有朋友，只有日復一日的修鍊，和複雜的魔法作伴。暮落柯突然明白了，這就是那位冰雪美人。
聖彼亞的老頭子不忘榨乾安潔琳卡的價值，將她作為民眾的骨幹，不斷派出執行各種危險的任務，讓周邊的國家和人們知道聖女的強大，讓本國的人民更加相信神。
暮落柯突然對這位孤獨的聖女產生了同情。雖然這個夢很快就散了，但暮落柯突然有一個想要救出聖女的想法。
暮落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陽光透過圓形的木質窗戶灑滿這間不大的卧室，簡單而又樸素的傢具。
“唔，我在那兒？”
暮落柯的聲音很是疲軟，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給予火蜥蜴的那一刻，夢裏的場景已經煙消雲散，不知所蹤。
“你終於醒來了啊？”
一道磁性的女聲從旁邊響起，暮落柯支起疲軟的身體，循聲看去，木床旁邊的靠背椅上坐着一名紫色波浪長發的女人，木屋的陳設雖然簡陋，但美婦身上服裝卻沒有絲毫馬虎，透漏着一股富貴的氣質，美婦豐滿的身姿令暮落柯的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幾秒。
美婦正用一種極為慈愛的目光看着暮落柯，好像暮落柯是她調皮搗蛋的孩子一樣，這讓暮落柯有點不適。
但是暮落柯也很快意識到，他可以聽懂美婦的語言，而自己剛剛講的是一種全新的語言。
“你是誰，我在那裏？”
暮落柯用這種特別的語言問道，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對着那名美麗的女子施展靈術的模糊記憶。
看來法術是成功了，暮落柯鬆了一口氣，不用再為語言不通而苦惱了。
“這裏是我的居所，你在那場與火蜥蜴的戰鬥之後暈了過去，昏迷了兩天，要不是你一直有着脈搏，我都以為你死了。”
美婦說著，將懷中的古老書籍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暮落柯的目光隨之落到了美婦紫色的蕾絲花邊過膝襪上。
真是個色痞，美婦心想，但是臉上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
“謝謝您，救了我，我叫暮落柯，我該怎麼稱呼您。”
暮落柯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美婦。“叫我伊思蓓就好了。”
伊思蓓說著，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抬起一隻胳膊托着腦袋，歪着頭看着暮落柯。雖然伊思蓓沒有說出全名，但暮落柯還是從床上下來，站起身，向伊思蓓行了一個標緻的紳士禮。
“恕我再次感謝您，尊貴的伊思蓓女士。”
暮落柯很有禮貌的說著，這讓伊思蓓對他的好感頓時又好了幾分，安潔琳卡那個丫頭說他聽不懂我們的語言，看來是有誤會在裏面。但是伊思蓓並打算深究這個。
“沒事的，我救你是有原因的，你先坐下吧。”
伊思蓓抬手示意，暮落柯也禮貌的坐在了床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席白髮，暮落柯趕忙問道：“請問，那些士兵和那個白頭髮的女子怎麼樣？”
“嗯……”
伊思蓓拖了一個長音，目光瞥向窗外的綠蔭，這讓暮落柯頓時緊張起來，“那個丫頭自然沒有事，這會應該在外面練劍，那些士兵……很抱歉，無一生還，就連車夫們也不知所蹤，深死難料。”
“是嗎，好吧。”
暮落柯低着頭，對於那些士兵感到惋惜，但是那抹白色的聲影卻揮之不去。
“節哀順變。”
伊思蓓輕聲說道，暮落柯不由得想起那些已經化作亡靈的人民。
“你知道你很特別嗎？”伊思蓓沉默了一下，再次開口。
暮落柯以為她是在說自己的種族，不自然的摸了摸額頭的獨角。
“不，我不是說那個。”
伊思蓓看着暮落柯笑着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你體內的雷元素之力吧？”
“啊，是的。”暮落柯想起雷律，那英雄之力的源頭，現在已經與自己融為一體，這就是這位女士說的雷元素之力吧。
“你多大了？”
伊思蓓俯身拉起暮落柯的手，柔軟的肌膚劃過暮落柯的手掌，在手腕的處的骨骼上稍加用力，感受着暮落柯的骨骼發育。
“十八了，伊思蓓女士。”
或許是接觸不久，面對伊思蓓突然的動作，暮落柯的語氣因為緊張所以略顯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