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謬論異常點?
“我們應該有很多話題的,不是嗎?”方程仰視另一個“自己”。
被似蛛網的線條纏繞着的“方程”抬眼目光下垂俯視下方神態冷漠的自己輕笑:“話題是多,但還要看處境看主人,如果主人束縛強迫客人,那客人還有什麼可講的?”
如果這看“方程”還是很硬氣很固執無法溝通的。
不過方程表情毫無波瀾就靜靜坐着地上沒有說話。
“都好幾次了,他怎麼還沒有任何動作……”束縛在半空中的“方程”雖然外表和方程一樣安靜,不過內心任有活動。
說起來它“方程”也夠倒霉,作為界限直接污染同化的原初謬點,在具備歸屬地性(本是原住民)的同時還具有一定的扭曲能力(會被宇宙順着並毀滅)。
幾乎本能高於入侵此界的其他謬點漏洞,畢竟它們都只是二代,入侵和附蝕性遠高於它們,可惜意外總是太多,在感知到某處現實壁壘變得薄弱“方程”便攜帶餘下勢力潛逃,雖然“混沌”的阻格有些難辦,但它在前宇宙的期限已經要到了,只能硬着頭皮前行,途中它損失了十幾個“兒子”。
僅是這樣“方程”現在應該吃着瓜子悲嘆損失之嚴重,可世事難預它亦如往昔般達到世界后就驅啟衍生能力,隨機複製克隆了一名本地人,不過那個本地人竟也是原初謬點,而且渡過第三階段,臨近二次分化。
換做以前它還是不會在乎的,但現在他來到此界連第一階段都沒有渡過,一使用能力無異於暴露在此界本能之下等待剝皮抽筋。
在這樣叫做糾結的情感環繞於“方程”這團不定之形,最終謬點本能選擇等待潛伏在方程,等待最虛弱的時候代替他,真正取得靈魂記憶等重要物品。
這也是原始化分的限制之一,原始分化總會有莫名其妙的條件相伴。
不知過一分還是半年或者“方程”還是沒適應時間概念的刻度,方程最虛弱之時已至,順理成章般“方程”代替方程,直接繼承記憶、靈魂、身軀、能力、身份等概念信息。
“方程”在得到清醒情感等主認知概念后,便着手推測連方程都不知道的自我能力以防制方程在“方程”體內重生復蘇,這也是不定之形本能停頓的主要原因。
謬點本體隱藏在不知名某處,外面行走的只是人格化身,化身死了,本體還能造。若化身還有部分信息殘骸,本體就運用某些它們重生復原將就着用。
方程的謬點本體好歹也渡過第三階段,在此界壓制“方程”還是簡單的。
“方程”當即知曉被方程欺詐了,他只能無奈着手破解方程的能力之謎並留下線索做為失敗後手。
不過沒想到,一切來的太快,在剛初步建議群體偽裝降低發現概率之時,它陷入宛若蛛網的線團死結,成為一名失去思路和能力的奴才。
它才是真正的原初銜尾蛇。
“你擁有過我的記憶、靈魂等私密信息,應該知道我想要幹什麼,你現在就是一隻錯入洞穴的老殘長蟲,註定被吞食,不過過程是吞是絞就要看你是否還在玩那些小把戲……”
方程得到指示向銜尾蛇下達最後通牒。其語氣極為平淡,平淡到寒氣都及它半分。
銜尾蛇身軀發抖,明明沒有身軀,寒意卻深入其心。
沉淪自我回憶的“方程”一樣雙目無神並無流光轉動。
沉默死寂的氣息跟真正的方程別無二致,彷彿他就是它,而它才是真正的他。
搖晃的擺鐘在方程中默默敲響三聲離別鳴嘶。
他站起身正要按沿途鞋痕回歸原點離開,耳旁不可思議般的傳來相似更相同的夢囈。
“你想知道謬論異常點的基礎知識和晉陞?呵方程先生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只能等待命途自我補全伴隨時盤被指針撥動。”
“嗯……按照這個世界的意思與語言,你就是一具活動屍身,那麼你為什麼需要知識呢?都已經死了呀……”
自言自語的嘲諷不斷挑逗方程身為人的底線。
“採訪一下方程先生你,在大好年華的年齡為什麼要放棄……”
啪啪啪...
一聲短結卻蓋過洩慾般綿繁不覺的夢囈。
“好!好!好!”在不停歇的自言自語嘲諷下,方程右眸產生以往不存的人性化,一口整齊利齒被咬的咯吱作響,從嘴硬是擠出三聲好來。
“方程”得到過無數“人”的靈魂記憶,這讓他熟悉到可以設置他人痛苦程度從而以己思引眾念答成目的。
聽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就難得很了,畢竟輕重不好把握。
如果輕了點那些人就會盤於原地看一場別出心裁的猴戲,如果又重了那些咔咔地跟你拚命無一絲餘地。
所以呀,要把控好這個度,就需要大量實驗品作為參照(被複制之人)才可能模糊感知到粗略的度。
太久了,方程太久未出現情緒了,心中許久未燃燒之心被添上許多燃料和火。
呼呼……呼……呼呼……
喉管快速腫起壓迫氣流進出,“方程”如恆星般散溢光輝,可惜熱未出現概念讓光輝只顯得美麗。
“他不能殺我也殺不掉我,他需要我的連接存在,也需要本體判斷我存活,他只能折磨,只能逼壓,就算真殺了,外面它們一旦感受到連接消失,他同樣也會損失人格化身,不值而且有被發現的危險……”它用着鹽石頭腦思考局勢和優勢。
噗噗噗。
“方程”突然大口吐黃綠色滑液體又直接消失。
噁心劇痛絞壓“方程”的思維,試圖想令它徹底閉嘴做一個乖寶寶。
“喲,還……嘔!”
“你……嘔!”
“這……嘔!”
“個……嘔!”
“活……嘔!”
“屍……嘔!”
……
它近乎失去思考能力卻想要繼續撥動方程神經,可依然一吐一字,他明明完成第一階段,適應了最基本的痛覺、恐懼和絕望等負面感知。
無數只無形之手向“方程”拉往深淵,若換成其他人會反抗直到知曉自我的卑微,而“方程”不一樣,他甘願承受抓撕並嘗試抓住無形之手,不是為了反抗知曉,是享受。
不停歇的辱沒換來了十幾張元素周期表。
由無數色彩聚合光團,中心原核實軀回縮擴伸,外部覆蓋著模糊無暗氣壁。
很反常,方程只能看到它,不管如何轉動視野,它永遠剛好展現在方程視野中無法擺離,外界也因此只有它。
映入視野就算,方程又難免絕望的發現他只擁有眼睛。
果然讓我們站在上帝視角之上,就能輕易發現外界都是黑暗,有色有形之物唯二者就是光團和血絲無瞳的蠕動眼球。
而眼球像扮演戲劇的丑角,一直在光團照射區中蠕動前行,去尋找除它之外的……人。
它讓方程恢復了些許人性,也讓他無法逃避,只再次直面自我編製的謊言。
他從未回歸現實。
……
正午22點6分,熾白的烈陽照射大地,帶有光的生機,熱的供給,人們遵循生物鐘的指定,惱火般抓着髮絲開始新一今的糾正工作,引導糾正那些愚貨機器和克化的死硬。
似扭曲空間的高溫任然有無法驅散之陰霾,這片區域始終保持幽光與陰冷。
鬼火隨着陽火出現,做為木柴的屍骸依舊燃燒供給街道的人們,雖然他們早就不在。
無數類人機器從天空中降落髮出轟隆的聲音。
它們動作迅速輕易地搜刮出一小群老鼠,呵呵神態比往常麻木中多帶幾分驚恐。
“怎麼回事?上次清理老鼠狀態差就算了,為什麼數量也這麼少?”外表華麗似人非人的金屬怪物對旁邊的同伴說道。
話語間它斬去一名老鼠頭顱,紅色白紅相見的液體噴洒在它冰冷身軀上。
上頭的命令與謊言蓋不住屠屍們的快樂和殘忍。
另一隻金屬怪物搖晃着手裏裝滿異變老鼠血漿的瓶子:“誰知道呢……我聽說是因為有新型變種老鼠,可惜那些傢伙太狡猾了,我沒辦法捕捉到他們!”
其他的同伴看向它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羨慕嫉妒恨,那雙雙機械仿生眼好像在說“你特*的運氣真好!用陽壽換的吧”之類的話。
咻咻咻——突然響起破空聲。
各處機器們似有感知般望向12000公里處的一架銀灰色戰鬥機它正以不科學的速度劃破長空沖向活屍窟。
它們見此幕收不住地嘲笑。
“哈哈哈!一投影做戲也不做全,在福玄城中怎麼可能出現境外野人的那種老式戰鬥機?”有機械人發出似人的狂笑聲讓場面顯得有些失實荒謬。
“是呀,還不在受權限範圍內,至少我們是接收到通知,如果沒受權的話,轟的瞬間被防禦系統打成渣子。”另一個機械人附和,它的身高大約三米,身材魁梧結實,四肢粗壯有力,看起來極其耐打。
“呵,又是肯定又是那群倒塔派干……”機械人話還未嘲諷便戛然而止,因為它發現那架銀灰色的戰鬥機已經沖近。
那股散發電磁波的引擎呼嘯聲在耳朵邊炸裂,巨大噪音甚至掩蓋了那些金屬怪物的話語。
快是快,但它們收到的電磁波表明戰鬥機還在原地呢。
它們的動作也在此刻忽然僵持包括遠在其他區域的本體視角中的世界似乎被放緩無數倍般。
砰砰砰——原地綻放了朵蘑菇雲,無數碎片飛舞,在地平線上形成一條黑褐色的煙柱直衝雲霄。
爆炸覆蓋了活屍窟中心地帶,這還是直接殺傷範圍。
至於金屬怪物們早被毀了大半總數,它們連遠在其他區域的本體也直接七竅流血死亡。
逃過劫難的剩餘金屬怪物們都愣愣站在原地彷彿被按上停止鍵。
那台銀灰色的戰鬥機在空中停留了兩秒鐘后才繼續加速前進,眨眼消失在視野盡頭。
“可惜了,只是引發一瞬的斷連沒有徹底抹掉……”焦地之上充滿“福氣”之域,憑空出現了位青年男子。
他容貌俊美有着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不見底卻又讓人感到溫暖、親近。他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領口敞開着,露出精緻好看的鎖骨,整個人顯得很是隨意慵懶,卻帶着無法抗拒的魅力。
“所以只是階段一的清掃,怎麼初代體都出來了,哦……原來是適應的不錯,第次分化起源啊……”後方突兀般的類人合成音仿若耳邊。
“這個世界的意志可着急,這麼快就讓你們群備胎知曉了,我還以為會出現一群所謂的‘外星人’呢……”白衫青年毫不在意般的轉頭笑着。
叮叮……
猙獰可怖的機械怪物在透明虛空中出現帶起叮叮般的響動。那雙猩紅如血的眼睛盯着他,就像是看待一隻螻蟻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