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方程之死
純白安靜的實驗室中方程仔細打量這次的實驗品們。
“真好……”方程喃喃自語着:“完美且適合……”
站在實驗台旁的男孩看向方程問道:“那麼我們今天開啟什麼實驗?用它們做什麼測試?”
男孩是一個穿着黑色長袍,臉上罩着半張青銅面具的怪人,而且從頭髮到衣服都像是由金屬鑄成的,身材比較瘦弱。
他是方程手下的助理——亞當。
“先等等某些老鼠。”方程抬起右手示意他稍等。隨即他轉過身去看了看躺在儀器上,正被麻醉藥物控制住的幾隻無毛老鼠。
方程花費一個多小時躍過62個鎮城來到指定地點,當然旅途中找到幾個很好的實驗品帶回來了,至於這所實驗室……嗯,花費了不少遺產,至於亞當……是他三年前找到了一名先天沒恐懼感的老鼠,也就是說擺脫了後天心鎖。
他拿做實驗時發現了這個特性,為了彌補他,大發“善心”般給了二級權限並做為方程助理生活在實驗所(真正原因是心與靈提出指引,才沒繼續實驗)。
透明且無衣物掩蔽的無發實驗體們,明明無法移動,但卻克服了困難(劑量少),死死盯着方程,那一雙雙充滿的眼目透出的怒……不,是恐懼?是面天敵的恐懼?
明明隔離了氣味,可臉紅胸悶呼吸混亂等外在表現又說明了分泌速度,這是為什麼?
亞當不理解這種自殘行為,“心鎖”還沒發揮作用。
方程看出了亞當的疑惑與知識不足,所以他去等待“大少爺”的蘇醒。
“不!!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
“我一定會給你們家人大量能值(貨幣),還會安排一位頂尖心理醫生撫平他們的喪女之通,放……”
“啊!!!!!”
“呼呼呼……呼呼呼……”
“還好……還好……”
處在玻璃罩的“大少爺”在恐懼的影響下夢回罪孽現場,不過是她們狀態改變了,在不斷夢囈過程中被嚇醒,從另一個世界掉出,以滿頭大汗與下方濕潤的代價回歸,正慶幸剛才只是夢境。
“開始實驗按照清單上的做。”方程終於盼來了‘大少爺’,立即讓亞當開啟實驗。
亞當停止了亂想,立刻執行方程的指令。
看着緩緩融入玻璃罩的機械手臂持着顱鑽到來,少女出現了慌張不安等情況,可惜睜眼已經是極限了……
“切除部分視覺聽覺中樞,沒有出現致盲和失聰,麻藥失效,沒有出現其餘疼痛,小腦切除后,四肢失去平衡,抽離延髓開始壞死,大約6分鐘徹底失去作用……”
亞當熟練般報告起實驗數據,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
“讓他迴避吧。”一段輕微適合的意志躍動。
方程打開眼孔目鏡,透出那隻可怕的赤黑詭目並下達到指令將老鼠送到眼前,與其對視並不着痕迹的說一句:“很好。”
漆黑無光的剛鐵堅房對方程進行‘特殊’關照的羽神透在觀測天眼所傳遞過來的那隻赤黑詭目的一瞬間,令人生寒的虛無感跨過理鎖與防侵牆直接呈現在羽神透最深刻最脆弱的意識海。
那份虛無給羽神透帶來了沉思。
“我為什麼活着?活着有意義嗎?難道我是一位被本能裹挾的人格載體?那本能又為了什麼?它為的有意義嗎?由人格載體提出的是否有意義……”羽神透單手撐額沉思着困擾古今的哲學難題。
萬千思緒最終化為一聲嘆息:“原來人生沒有意義。”
貧困也好,富貴也罷,對於此刻的他不過一場大夢千秋而已。
出神的舉動,失去對於身體控制權,重心偏移重重摔落在地板,下巴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他。
“獄長怎麼了?”正吃着血旺喝的獄卒們聽到羽神透坐着摔倒了,忍住笑意假裝關心的闖進獄室。
羽神透快速起身,眼睛再次向獨屬一份的淡藍屏幕掃去,剛好畫面剛跳走。
“他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個權限!”羽神透儘力壓制心中莫名的恐慌,這種恐慌比裝上心鎖時還要多一分深刻。
擁有直接作用於腦海的“靈”權限,除了祂們還有誰!
過來的一位位肌肉大漢面面相覷,不理解羽神透為什麼這麼緊張,也不知道溫度適宜為何發抖?
甚至其中的大聰明都得出羽神透瘋了這種巴不得他死的結論。
畢竟這個時代,發瘋就可能在下一刻的對話。
至於瘋了為什麼沒有觸發崩塌機制?大聰明們表示不做解釋。
羽神透看着獄卒們那一張張充滿怪異的臉龐,那看大聰明的眼神,讓羽神透了解到他們的想法,他想用往常的冰寒態度掩蓋怒意笑道:
“看來你們很閑啊,嗯~那麼去活屍窟找些事情如何?嗯,本體應該更加變通吧……”
大漢們健壯的身體不自覺發抖,有人摸着後腦勺善笑着告知羽神透有事,有人以肚子疼逃離,也有人轉頭就跑,反正沒一個人留下,迅速逃離獄長辦公室。
他們回到監視室心中不斷痛罵羽神透,以任何形勢貶低他這個富人家的傻兒子。
不止於那股勢與言的威懾,還有他做的出來與能承擔責任的能力,這才是真正可怕的。
羽神透背靠椅背嘆息一口氣隨後,再次來到主控制台輸入密碼抹去了天眼對方程的窺視,其動作極為老練。
……
“69……123……156……182……”
方程默數着數,數到369時便停下,眼中不斷扭曲糾纏的線條開始異常,深藍近黑的線條從眾多糾纏中上升。
按照這個趨勢,那條黑藍之線就會消失在左目視野中,可是意外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那條線條開始響應殘留在周圍變化遲頓的線,它們開始相互糾纏了起來,就連其餘的線條也開始變得緩慢。
纏繞方程軀幹的純黑線條,放棄對方程的糾纏,轉向深藍線網之上加速同化。
方程淡淡看着這幅詭異而帶有絲溫暖的景象,憑藉神精網絡打開右眼目鏡。
人與線左眼是真地難以分辨,清明的外景不如模糊的真實有效果。
躺在玻璃罩內的屍體正以難以想像的神速恢復,連早有的疤痕都無影無蹤,無發的屍體延伸美麗的秀髮,一身詭譎的血衣不知何時出現,本就長而尖銳的指甲像是染了鮮血般腥紅艷麗。
“嘻嘻嘻……哈哈哈……呵呵呵……”
少女還未睜眼起屍,像是指甲抓撓鋼鐵般的笑聲就已然出現。
劇烈的燈光閃爍不明,各種實驗器械發生震感失去作用。
剛見證手術而顫抖的實體們,藥效失去之時就瘋狂敲打玻璃,現在出現了如此違背常理之物,他們分分都控制不住的向鬼物吶喊助威。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方程冷眼看着明明隔離,卻似早有預謀般的老鼠們。
他本不在意,但是除去血衣外最重要的實驗體崩塌還是會引起注意力。
“殺了他這個狗***的!最好做**!!!讓它以**的形勢被養着!!!殺***!!!!!!!!”
吳亦峰面露猙獰之色,其嘶吼之音蓋壓眾鼠,能稱得上無敵於世。
也挺好理解的,其餘老鼠早已麻木,看見此景怒吼不過放泄心中之氣罷了,反正死亡是遲早的突然的。
而吳亦峰不一樣,他並不具備麻木的特性,屬於食物鏈末端的他應該沒有,所以此情此景最為觸動恐懼瘋狂。
“延髓迴流,細胞癒合,神經元重新連接,莫名誕生衣服與毛髮……”亞當冷漠的用手指插入鋼鐵用遠古的方法記錄數據,似乎是在主動證明他只是記錄機器。
躺在玻璃器皿的少女睜開眼睛,直接從器皿中飛出,充滿血紅活機的臉蛋透露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凄白,那身血衣像剛染血般,與真人無異的眼眸閃爍。
方程看着面前帶有整座實驗所怨念的少女,這是一隻真正的…鬼!而非用點手段就可以逃避的心理幻象。
“噗……呵呵……哈哈哈……”顯身於眼前的鬼,身軀在名為‘興奮’的恐懼下晃動發顫,五官極速扭曲交融傳出沉重又舒服的自語道:“預見之喜啊,概率偏向了我……”
陰冷森寒的笑聲一遍遍回蕩於整座實驗室,配合不斷閃爍的燈光使得溫度不自覺降至冰點,經過回想恐懼的老鼠們現在已經分不清誰才是鬼,默默閉上了嘴並口中不斷重複“不是我乾的”“求求你饒了我”等幻覺發言,當然吳亦峰還在罵。
好端端的實驗所現在看來更像酒吧了,鬼哭狼嚎都不配形容此景,當然也有好處,這至少證明了隔音沒想像中那麼差。
“死。”血衣徹底睜開的雙眸,清晰可見其中蘊藏的絕望與怨恨,輕軟淡漠的語氣帶起音波衝破了所有阻礙。
在場所有腦子傳來嗡的振聲,伸手向頭顱摸去,四周溫熱的流水表示七竅盡皆失控正不斷生產血量。
幾隻老鼠體質差都倒在地上沒生氣。
血、地、玻璃、門、牆等阻隔之物碎裂化為一條一條錨定幫助靈魂一步步降臨現實。
她停在空中一動不動似乎在處理某些東西一樣,血衣也淡化了。
“該死!該死!錨太多了……”此刻血衣正竭盡全力的聚攏超凡力量並不本能念道着讓某些怨魂老鬼都恨不得吐血的話語。
錨定就像水岡,而水就是超凡力量。
對於老鬼們而言,錨定是決定超凡總量的重要之物,錨定越少對於現實的影響也就越小,被現實處理掉的概率也會瘋長。
這也是現在鬼少的原因之一,新生的鬼剛能影響現實時,啪!錨斷了,自己也消,就說能多麼。
可是岡正在難以想像的速度爆增,快到水來不及補充便被迅速瓜分成無數水分子。
超凡總量是多了,不過血衣最多只能使用三口岡,使用的量與總量不成正比。
如果這個世界有鬼一定會被氣得毛孔生煙並咬牙切齒的說一句:“真特么!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救我,我還不想死,她還在等我。”有老鼠抱着不存在的希望嘶喊求救,眼淚流過下巴。
“求求你!饒了我!我願做雞做豬任你們取血,求……”有老鼠才發現自己是恐懼死亡的,瘋狂求饒,至於求饒的對象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呵……就這點嗎?來呀!讓你克斯爺爺見見你們這群妖魔鬼怪的*點能耐,唉,就這看來你媽***好……”也有老鼠張狂大笑,恣意嘲諷那些鬼東西。
老鼠們演義出不屬於它們的人性與獨特,它們像人,可惜老鼠的1到3年可以浪費,隨着部件缺失與流血,這場戲劇成為絕唱。
方程捂住往滲血的右眼,沉重的呼吸聲刺痛肺部,令痛大腦昏沉不經發出狂笑。
線條伴隨呼吸的波動,輕微的力不僅促進了變化線與深藍細線的糾纏相連也改變了某些東西的排列。
“完全不相通的東西是無法影響對方的,唯有產生連結才能做到,那麼與現實綁定的超凡還是超凡嗎?或者說成為了自然現象?去試試吧……”腦子莫名的聲音響動,引導方程思維走向狂熱。
正常的呼吸根本無法波動半分,只有劇烈的,深沉的,才能有作用,而笑聲似乎在掩蓋什麼,可是那時腦中還沒有任何聲音。
“實驗編號2691突……”亞當寫到一半,四肢莫名缺三,生殖器官消失,骨化成燼。
“唉……今天……”還沒說出完整話語,居住在骨磨市的老鼠一家失去了臟器或者其他重要器官快速死去。
某億萬光年外一顆正值力壯的恆星提前步入老態,以此生最閃耀華麗的姿態爆發出席捲星空的璀璨光芒。
“這到底怎麼回事?”剝皮市的小男孩瞳孔無限放大,最終化為呆目,懷中抱着的嬰孩屍骸掉落在地。
父親正等着他回家吃飯呢……
“唉,今天為什麼感覺無力難受呢?”獄卒單撫腰虛聲念道。
海底某群着透明外殼露顯尾部大腦的魚群莫名化為一團血水被海洋稀釋。
聖潔純白的實驗所滿目瘡痍,月光透過裂縫帶來贖罪之光。
方程調整呼吸節奏的同時打完了隨身攜帶的治造藥劑。
在看了眼血色濃度提升的血衣,便忍着疼痛與頭暈眩向外逃離。
他的肺在不調整他自己就要罷工了,且留着她,扭曲現實的力量會滋潤虛街,至少虛街在何處都能感應超凡,雖然不會告知就對了。
在察覺,在一刻鐘后血衣將超凡投入最近,雖然依舊增加但她還是能釋放一些力量。
紅白土壤一身黑的少年打着藥劑應着月華向著夕陽升起之地奔跑,那是他逝去的往日。
哐當...
“它來了,也成功滲透現實了。”方程看着面前無形之壁握住發顫的左手。
“幹得漂亮,讓他承擔他所應該承擔的恐懼!!!死……”吳亦峰像是瘋魔般抱着斷裂的手臂嘶吼,他不知何時來到此處。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方程看向已然瘋狂卻沒有觸發先天理鎖的吳亦峰,表情有些詫異。
他關注點就從沒放在正面。
“下去吧。”血衣沒有給方程時間,莫名出現在他的耳旁低語。
冷如雪寒的聲音給了方程反應機會。
方程以曾經沒跑出過的速度拉開近幾百米的距離,所花費的時間不過五個呼吸。
血衣也不急現在的錨點足以讓她處理掉面前這位瘋子。
她走出第一步地面滲出了鮮血,她走出第二步地面獲得活性不斷震動,她走出第三哦,癲叫聲、哭泣聲、狂笑聲等不似人能發出的怪叫正從大地深淵中傳出。
“有些扭曲空間的意味……”看着第三步抵達面前的血衣,喃喃自語。
他想跑可身軀動不了,就算能剛壓制過的傷勢與肺部刺痛也不允許。
方程冷漠的看着血衣伸出手,嫣紅的指甲伸長,刺破血肉要掀開頭蓋骨的意外發生了。
原本生機勃勃的血衣化為了石像,插入頭顱的指甲縮回。
她錯估了自身的份量,錨定太多了。
“怎麼是這樣?怎麼能是這樣?怎麼可能是這樣?!”
“哈哈哈……死吧!死吧!”
瘋魔的吳亦峰愣住又清醒,嘶啞的獰笑,帶動出最後的瘋狂。身後升起一縷模糊不清的影子,死寂又蠕動,掙扎又享受。
方程死盯着那突然出現的影子,他已經近乎死亡,隨便來個東西都足以要了他的死。
當方程要強撐脫下手套作出死前反抗時。
影子動了,扭曲錯位的刀刃狀臂膀揮動,吳亦峰的頭顱整塊倒飛而出。
飛動的頭顱口唇動了動掉落在地,腦漿伴隨鮮血與碎肉成為最終結局。
“測試...完畢,與現實...綁定的超凡...不再...是超...凡……呼呼……”躺在較堅硬的土地自言自語。
慘白的皮膚,通紅的臉色,無力的身軀,滴嗒的腦漿,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死期,可也不忘自言自語。
“測試...完畢,與現實...綁定的超凡...不再...是超...凡……呼呼……”
耳邊傳來完全一樣的話語與語態傳達靈魂深處的寒冷,這個時候應該壓制好奇的慾望或者安靜等死。
可他是方程不按套路的直接抬頭凝望眼前的‘恐懼’。
不出意義相同着裝相同姿態的“方程”正用相同詭眸注視着臉紅的方程。
方程察覺到了自己的臉。
嗞嗞……
眼睛充血溶解,劇烈的疼痛使得方程顫抖,像是羊癲癇現場般。
黑暗的視野帶來無名恐懼。
咚...咚
心臟停止了跳動。
清脆的死神歌謠已然入耳,臨近死亡的告詞出口:“實驗結束。”
沉重的屍身倒在血肉小道,發來啪嗒之聲。
“方程”那隻詭目向血衣消失處,中心深藍死結繼續糾纏下去。
天邊,湖畔,大地莫名產生了一堆不可名狀,不可言之物,啟初增多的同時也在銳減,直到*們成為它,他,她。
空氣里不斷複製的微生物獲得意志,無人的街道出現行人,原本荒無的大地有了其他生命,房屋成為機械。
……
“就說是餓狼教嘛!你還不信!”
“哼,不過是一場口頭賭注,看你神氣的樣子。”
“贏了!終於贏了!”
“唉,蛇們就差一步。”
宛如孩子般的獄卒們看看老鼠視野投影出的結果興奮討論。
“啪嘰...啪嘰...”
咀嚼聲從某具屍體肚皮下方發出,那是餓狼教教徒正趴伏在同伴屍體上奮力撕咬着,而旁邊的兩名餓狼教教徒則在旁,邊悲天憫人念着告詞,邊臉上掛滿痛苦勸告:
“願你們同在……”
“願天堂你們能再次相擁……”
看着原始的野獸互食,高貴的人總會哈哈大笑,嘲笑野蠻凸顯文明的高尚。
身處獄室的羽神透煩躁得很,想要錘擊屏幕。
舉在半空的手最終落下,理想主義者妄想的地獄不曾擺脫,就像記憶中童伴墮落深淵之時,他卻放開手,任由死亡吹動髮絲。
絕望驚恐的眼神刻入記憶流海,無法移動半分。
羽神透啊,前途不凡有願成為祂們一員,現在是祂們的保姆。
身處漆黑鋼鐵鑄造的獄室提醒着羽神透的身份,無力感要再次成為懦夫的理由。
奇迹發生了。
有些人看到一切投影與光芒消失了包括作為主機的腦海同時湮滅,那些人渾身顫抖,得出結論:“天眼宕機了!!!”
“開什麼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瓦理特你們,***想進去是吧!!為什麼?為什麼沒被懲罰?為什麼!啊!”更多的人先是斥責,然後越說越激動,直至囗吐芬芳后沒有受到理鎖懲罰時精神徹底失控了。
“理鎖……理鎖……”
狗鏈子栓久了,有一天沒栓反,啪!狗就變得恐懼起來。
耳邊恐懼的嘶吼在羽神透耳邊化為烏托邦的鳴笛奏起天堂之樂。
“線斷了……線真的斷了?我*碎你們他媽*的祖宗牌匾!你們都是狗***!”耶先生試探過後瞳孔震動四肢漸漸脫力口齒不清。
“我真的自由了?!”耶先生手捏掐臉又喜又恐大叫。
喜的是背後馱着的大山消失所帶來的心身輕鬆,恐的是迷惘和突然失去狗牌的未知。
正不知如何的耶先生髮現混亂賦予給他們的激進與兇殘。
血與白、黑與藍、臭與罵它們交相呼應,配合戲劇演奏出鉤動出生物原始之本。
耶先生鉤起詭異笑容,取出武器加入圍斗。
……
【編號UI716星環受到入侵】
【警告!警告!bug出現!】
【叮——開始運算解決方案】
【判定:二級漏洞】
【處理無效:界限將憑此機會吞噬輻射大半數星環】
【請求外派清理員天魁並賜予S1—328】
【警告!警告!bug出現!】
……
無數不規則血紅警告不斷跳躍覆蓋整片虛空
“清理員天魁正在清理二級界限入侵,無法前往增派,請再次運算排列……”
盤坐於虛空之上模糊灰影否定無靈者的方案。無靈者負責最優解,其餘爛活都交給它這個有靈者。
“否定,清理員dv星環隨心不太受控制,更別提給予W3—182衍生物……”
“否定,清理員wa星環棋夢受到的壓制更加強烈,會產生更大漏洞……”
“否定,清理員ak星環菲拉斯現實層面過低,容易受到污染……”
……
【叮——清理員李已接受】
“什麼?!祂(它)是誰?”否定上億次方案的有靈者第一次發現有它不知道的清理員。
少女獨自走在錯位的街口,如嬰孩般擺脫虛無來到世界,眼眸應照未知美好的世界,她十分憧憬。
“嗨嗨嗨~美女你好,可否加個派海星好友?”
行走在空格的普信男,不,是普信機正以詭異的姿態看着這位擁有美好未來的少女。
……
“剎頂大人,整座活屍窟都失去靈子信號,推測謬點降臨或界限入侵,拋去情感因素前者可能性為80%。”
由髓液蠕動聚合傳導信息的巨型大腦處於高高塔頂訴說不可言喻聲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