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插翅難飛

019 插翅難飛

走出手術室的時候已經近中午了,下午的時候,高洋繼續一天的常規工作。

今天他繼續負責趙碩,導管排出的膿液在逐漸增多,他暗自搖了搖頭,醫生是一個讓人憂傷的職業,尤其是外科醫生,常常是無力回天,比如現在。

很多人覺得醫生冷血,因為醫生比任何人看得生離死別都更多,他們當中的很多人,不用冷漠構築自我保護的外殼,那麼很可能會崩潰。

高洋覺得趙碩這樣子和受刑也差不多少,每個人都清楚,他已經沒救了,這樣慢慢痛苦地死去,一定不可能是他的本願。但趙碩的家人不肯放棄治療,很多家屬都是這樣。哪怕醫生已經宣佈患者死亡,他們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親人已經離世,哭求醫生再幫忙治療。他甚至見過家屬把淹在水裏三天的遇難者送到醫院,還堅稱這人沒有死。

人是理智的生物,但有時衝動和感情會左右他們的一切行為。趙碩的家屬還在等待着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奇迹,院方也只能依着章程做着毫無意義的努力。

高洋剛剛走出重症監護室,就看見李老帶着他的幾名弟子迎面走過來,身邊陪同着路海醫院的周院長和其他幾位醫院的領導,他們是來看昨天進行手術的患者的情況的。李老看見高洋,點頭對他微笑,高洋也連忙向他問好。

“你是dìdū醫科大學的學生?”李老問高洋。

高洋愣了一下,李老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所在的學校?雖然他很奇怪,依然點了點頭,一面開始留神去探尋李老的內心。

高洋立即就從李老的腦海中讀到了當時的經過和李老的想法。難得李老這樣的專家居然能夠留意到自己,高洋心裏很興奮。一旁的周院長也很吃驚,他並不認識高洋,畢竟高洋只是一個實習生,但是沒想到李老會注意到他,他也暗暗記住了高洋,準備回頭調查一下。

剛好這時,張馳也帶着解義走了過來,身後跟着兩名年輕jǐng官。

見到彼此,張醫生就和他們打了招呼,並和李老起握了握手。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劉雨婷的恢復速度比大家期望的都快,下午時,已經能夠思維和言語,所以jǐng方便來找她協助繪製罪犯素描,以便儘快破案。

對此,高洋沒有想太多,就自行離開忙自己的工作了。

高洋今天要做的工作很多,包括給病人們換藥,過了一會,他就來到劉雨婷的病房。

劉雨婷看起來還很虛弱,閉眼躺在床上,兩名jǐng察一邊看着已經畫好的素描,其中一個忽然一拍腦袋:“我說他們怎麼眼熟呢,怎麼看都像是之前偷盜殺人的那三個傢伙啊。小張,快,你手裏有沒有他們的素描?”

被叫小張的jǐng察聞言說道:“這得讓局裏傳真。”

“那就打電話。”先前說話的jǐng察說道。

高洋心裏一動,一邊換藥,一邊偷眼那兩名jǐng察丟在腿上的畫像,最上面的那張,雖然和自己最初見過的畫像有些差異,和他得知的殺害自己父母的三名殺手當中的一個長得一樣。

這兩名jǐng察正忙着打電話,並沒有留意高洋。高洋故意放慢了效率,只想看看是不是確實是同一個人。不過兩分鐘,三名兇手因為高洋家的慘案做的素描就發到了這兩名jǐng察的手機里,他們忙不迭地拿到劉雨婷的病床前:“劉女士,您看這三張素描,能認出他們是誰嗎?”

“能,襲擊,我的,三人。”劉雨婷看了照片,面露痛苦。

高洋也藉機偷看了那三張照片,確實是他當初在jǐng方那裏看到的三張,想不到劉雨婷居然也是他們的受害者。高洋連忙集中jīng神,讀向劉雨婷的記憶,他很快就看到了那名兇手的模樣。

果然和他當初從福叔那裏“看”到的三個人一模一樣。

兩名jǐng察也對視了一眼,對劉雨婷說道:“劉小姐,這三人是已經通緝的在逃犯,名叫李皓、雷文容、張萬全,他們在不久前偷盜未遂殺害了一對夫婦,很幸運您還活着,也許我們以後需要您幫忙的時候。先不打擾您了,請先休息。”

兩個人站起身來,一旁的解義也起身相送,高洋連忙轉身走出病房。一時間高洋心緒複雜,悲的是又想起了父母的死,喜的是這三個傢伙居然還在dìdū,既然如此,那高洋就不會客氣,他要想辦法把他們找到並復仇。高洋想了一下,這三個人仍留在dìdū也不奇怪,因為現在連火車都是實名制的,他們想離開dìdū還真有難度。

現在高洋已經開始像蕭瑋所說的,學會“用血族的思維方式來思考”,所以毫不猶豫地,他就決定讓這三人血債血償。

回到自己辦公室,周院長也立即找來屠主任詢問高洋是誰,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李老能看中的人肯定有些門道,周院長暗自記住了高洋,也許可以考慮實習之後讓他留院。

下午沒有什麼緊急情況,一名病人在兩天前曾將酒瓶塞入自己的菊花拔不出來前來就診,接着出現在肛周感染的情況,雖然一開始堅持保守治療,但是效果不理想只得手術;另一名病人在家中摔倒被桌子撞傷造成腸扭轉,需要手術複位。

至於黃空明的病因也查清了,他的腦部有多隻豬肉絛蟲,這是吃沒有煮熟的獵肉最可能感染的一種寄生蟲,很可能從腸部鑽入人的大腦,嚴重的會吃空人的腦部,院方私下安排了病房開始進行黃空明的就治。他無需開刀,但是也需用藥。

臨近下班的時候,一名被刀捅了腎臟的年輕人腰上插着尖刀來到了醫院,大家又急火火地衝進了手術室,這次的手術是拔掉刀並進行腎修補,花的時間和jīng力都不少,整整五個小時,大家才完成了手術,走出手術室時,已經是十點鐘了。

高洋急急地換了衣服就離開了醫院,他決定今晚就開始尋找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他先去了酒吧,告訴蕭瑋他的打算,蕭瑋卻並不贊同。

“整個dìdū這麼大,你打算怎麼找?現在就急忙地出去,你有思路嗎?”蕭瑋問道。

高洋啞然。作為全球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想在dìdū漫無目的撈出一夥殺人犯,和從大海里找到一滴水一樣困難。蕭瑋問的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連高洋都不知如何去找。

“我有個建議。”一旁的劉餘慶說道,“很多時我破案也需要同族的支持,更多時候,還有一群朋友也是好幫手。”

“誰?”高洋問道。

“狼人。”劉餘慶說道,“他們當中做街頭小混混的有不少,人也多,你不如委託他們來幫忙。不過我們的朋友也不意味着可以白為你出力,你得想想用什麼來換取他們的幫助。”

高洋點了點頭,這話有道理也很公平,不過狼人似乎不會生病,他的專業幫不上他們太多忙,至於錢,嗯,當初從那個叫威廉·帕森斯的可憐蟲手裏拿到的六十萬歐元,他連一萬都沒有用光,如果他們要錢,倒是可以給他們。對高洋來說,這點錢能買殺親仇人的消息是非常合算的。

“我不知道他們今晚會不會來,但是我們可以等等。”蕭瑋對高洋說道。

高洋點了點頭。

十二點過後,吸血鬼們開始在酒吧圍城一桌,玩起了殺人遊戲,這是一種老牌桌面遊戲,很適合一群人聚在一起消磨時光、聯絡感情。高洋也加入了其中,一邊玩着,一邊希望今晚狼人們能夠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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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醫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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