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話術的威力
於母看着獨自生着悶氣的女兒,也是感覺非常的難以理解,想不通就周明這種一無是處的大齡青年,哪裏值得於麗念念不忘?
“於麗,剛才媒人劉姨又來了,問你願不願意和閻解成繼續相親?”
“媽,你認為我繼續和閻解成相親不會尷尬嗎?以後我和何雨柱住在一個四合院,每天想着他的好,你就不擔心我做錯事?”於麗眼睛通紅的看向母親,說出的話讓母親根本無法反駁。
“呃?於麗你說的對,是你媽我欠考慮了。”
“媽,你讓我安靜一會好嗎?”
“哎!傻柱那種大齡青年,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媽,你見過何雨柱本人嗎?難道別人不會惡意造謠?”於麗生無可戀的看向母親。
“呃?他鄰居都那樣說了,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於母也知道偏聽偏信不對,但是依舊強詞奪理的說道。
“媽,同樣一句話,換成不同的說法,可能就會呈現完全不一樣的結果。”於麗無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這就是一種話術,我想你應該領教過。”
“呃?行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於母知道自己不可能說過自己的女兒,畢竟她可是高中畢業的學歷,然後只能笑着轉移話題,“於麗,過幾天你表舅家的孩子結婚,我帶你去吃大席,到時候大席上的好青年多的是。”
“我不去!”
“於麗,你也老大不小了。”看着依舊生悶氣的女兒,於母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千萬別和自己的姻緣賭氣,興許有個更好的正在等着你。”
不論於麗多麼的不甘心,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沒有親人祝福的婚姻,是註定無法獲得幸福的,所以她妥協了。
……
周明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偶遇,沒必要搞的像梁祝一樣的驚天動地,那樣的話可就可笑至極了。
第二天早上,周明再次精神煥發的前去上班,臨出門的時候和自己的妹妹碰了面,畢竟兩兄妹也是很難坐在一起的。
“雨水,你今天休息?”周明顯得有些詫異。
“嗯,哥,你做早飯了嗎?”
“沒有!想吃自己做。”
“哼!我才懶得做飯。”何雨水也想繼續薅羊毛,“你還是給我五塊錢,我自己出去買些早餐好了。”
“何雨水,一頓早餐你就要我五塊錢,吃七次早餐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你認為我還能養的起你?”
“呃?一塊錢也行!”何雨水也意識到自己太過分了,然後笑着主動降低了早餐標準。
“沒有!我自己都已經拉飢荒了!”
周明說完就不再理會傻妹妹,徑直走出四合院去上班了,一路悠閑的來到紅星軋鋼廠,周明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慢節奏生活,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差一個漂亮妻子,要不然可就是妥妥的人生贏家了。
周明來到自己的工作地點二食堂,發現同事們都已經來到了,劉嵐一看到周明就是驚喜了起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感覺周明特別有安全感。
“傻柱,你可算過來了。”劉嵐滿臉抱怨的說道,“昨天為了你我差點被李副廠長罵了。”
看着笑容滿面的劉嵐,可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周明笑着說道,“辛苦你們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呵呵,這就好!”
很快所有人再次投入到枯燥的工作中,在周明不斷的嚴格要求下,二食堂的廚房和窗口都是乾淨整潔明亮的。
工人們也是特別喜歡二食堂的窗口,不光是因為二食堂的口味好,還有就是每次來都感覺很舒服,總是覺得在二食堂吃飯最衛生。
李副廠長看着正在忙碌的眾人,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C位的周明,然後不自覺的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昨晚聽到任局長的那番話,意識到軋鋼廠給周明的待遇太低了,根本不符合周明現在的廚藝,李副廠長突然很擔心周明被別人挖走。
“何師傅,你過來一下。”
“李廠長,你有什麼事嗎?”周明微笑的放下手裏的工作,然後徑直走向前。
“何師傅,昨晚我聽劉嵐說,你父親急病住院了。”李副廠長一臉關切的看向周明,“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啊?”周明立刻想到是劉嵐以何大清生病住院給自己打掩護,“謝謝李廠長的關心,我爸就是普通的小感冒,現在已經好多了。”
“嗯,這就好。”李副廠長先是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解釋說道,“何師傅,我準備了十斤雞蛋和五斤豬肉,一會你下班的時候拿回去給你父親補補身子吧!”
“呃?這怎麼好意思,我父親只是一個普通感冒而已。”周明有些詫異起來,立刻想到的就是推辭。
“行了!你就別推辭了,影響也不好。”李副主任不以為然的笑着說道,“保安隊我已經打過了招呼,下班后你去趟後勤主任那就行。”
“那就多謝李廠長了。”
“何師傅,過幾天規劃局的任局長有家親戚需要辦婚宴,想讓你過去掌個勺。”
“可以!回頭告訴我地址就行。”
“不用這麼麻煩,到時候任局長會派車來接你,你跟着一起去就行。”
“嗯,好!我知道了。”
……
此時閻埠貴已經得到了媒人劉姨的通知,姑娘不願意和閻解成見面,只能再給閻解成繼續尋找新的相親對象。
雖然媒人劉姨一再保證她有很多人選,但是閻埠貴總是感覺開心不起來,有一種失去了本該屬於他們家的東西的奇怪感覺。
“老閻,這姑娘氣性這麼大,我還不同意呢!”三大媽酸里酸氣的說道。
“行了吧!人家姑娘氣性大,證明條件夠優秀,根本不缺相親對象。”
“哼!我兒子閻解成也不差。”三大媽繼續反駁着,可是顯得越來做無力。
“一個臨時工,每月才十八塊錢,連相親約會都能遲到,我沒看出來哪裏不差了。”
“姓閻的,你還有完沒完?閻解成難道就不是你兒子?”三大媽徹底被閻埠貴的“毒舌”氣炸了。
“哼!慈母多敗兒!”
閻埠貴沒有在繼續“毒舌”下去,反而轉身拿起自己的魚竿去釣魚了,有的人在心煩的時候喝酒解愁,但是閻埠貴偏偏喜歡靠釣魚來緩解壓力,因為他認為這是性價比最高的方式。
看到閻埠貴又去釣魚了,三大媽也沒有再說什麼,她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是閻解成的錯,然後也沒有繼續糾纏不清。
四合院裏是不存在所謂的秘密的,夫妻兩人說過的悄悄話都可能被傳出來,更何況閻解成這種相親失敗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被鄰居們拿來做談資。
這個年代的娛樂節目匱乏,能夠聽個收音機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所以都是喜歡聊着東家長西家短的破事。
“老劉,我聽說前院的閻解成相親失敗了。”
“哼!肯定又是閻埠貴摳門了吧?”劉海中一向自認為很了解別人。
“不是!據說是閻解成在相親的時候遲到了,結果人家姑娘愣是氣的不給面見。”二大媽搖了搖頭,然後解釋說道。
“哦?姑娘氣性這麼大?”劉海中忍不住的驚訝起來,“也就是說,閻解成連這姑娘的面都沒見到?”
“嗯,好像是這樣。”
“呵!閻埠貴聰明了一輩子,竟然生出來閻解成這麼個廢物,要是我兒子我非打的他哭爹喊娘不可。”
“就是!閻解成就是該打!”二大媽也習慣了劉海中的暴力解決一切。
秦淮茹家。
賈張氏突然看向正在疊衣服的秦淮茹,然後露出一副興奮的表情,“淮茹,聽說前院閻解成相親失敗了。”
“哦?不應該啊!”秦淮茹顯得有些詫異,畢竟閻埠貴家很富裕,“三大爺家的日子這麼好,姑娘怎麼會沒相中?”
“哈哈,不是沒相中,是根本沒有見成面!”
“啊?媽,具體是怎麼回事?”秦淮茹這下真的好奇起來。
“閻解成在相親的時候遲到了,結果姑娘氣性太大,直接轉身走了,再也不搭理閻解成了。”
“啊?竟然會有氣性這麼大的人?”
“是啊!真是不可思議。”賈張氏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後突發奇想的看向秦淮茹,“淮茹,你說如果把京如說給閻解成怎麼樣?”
“不可能!三大爺不是一向看不上農村戶口嗎?他是不會同意的!”秦淮茹直接苦笑的搖了搖頭。
“這可不一定,現在閻解成的事情傳開了,如果閻埠貴不想讓他的兒子像傻柱那樣娶不到媳婦,他就肯定會同意的。”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的觀點,也是露出了心動的表情,“媽,你說的對,要不我去前院三大爺家問問?”
“嗯,問問又不丟人,同不同意都是隨便他們閻家自己拿主意。”
當天晚上秦淮茹就是來到了前院,然後徑直走進了閻埠貴家,“三大爺,在家嗎?”
“秦淮茹,你是有事嗎?”閻埠貴一家人都是顯得有些詫異。
“呵呵,是有點事兒。”
“呃?那你進來坐吧!”閻埠貴滿臉疑惑的把秦淮茹讓進家裏。
等到秦淮茹剛坐下來,就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三大爺,你和解成兄弟都見過我妹妹秦京茹吧?”
“見過啊!就上次她來咱們四合院的時候。”閻家人都是很疑惑。
“呵呵,那如果我想讓秦京茹和解成兄弟相個親,三大爺你們願不願意?”
“啊?”
閻埠貴一家並沒有直接回答秦淮茹,而是說他們需要考慮一下,當然這樣顯得很失禮,但是閻埠貴一家有這個實力。
大雜院裏住了很多的家庭,但是三位大爺家都是數一數二的,這也是大傢伙選他們做管事大爺的原因之一,所以閻解成有能力在相親的時候挑挑揀揀。
可能很多人會認為這很不可思議,但是大家一聯繫現實生活,就明白這種現象很正常了。
閻埠貴也不是什麼傻子,他當然知道這次的相親失敗,對於閻解成的名聲來說是致命的,想要繼續挑挑揀揀幾乎不可能。
而現在秦淮茹提到的秦京茹正好彌補了他們的困難,然後閻埠貴看向了閻解成,“解成,這是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是什麼想法?”
“爸,秦京茹倒是挺漂亮的。”閻解成有些心動了。
“呵!我們沒說秦京茹不漂亮。”閻埠貴差點被兒子氣笑了,恨鐵不成鋼的分析說道,“問題是她是農村戶口,不可能在城裏找到工作,你確定有能力一直養着她?”
“呃?應該可以吧?”閻解成也有一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我下個月就能轉正,工資也能長到二三十塊,應該能養活兩人吧?”
“既然你認為你有這個能力,那就答應下來好了。”閻埠貴無可奈何的說道,“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給家裏的家用一分也不能少。”
“爸,我知道了。”閻解成驚喜的起來。
“老閻,你還真讓咱們家兒子娶一個農村姑娘啊?”
“那還能怎麼辦?在城裏他還能娶到條件好的嗎?”閻埠貴心裏也是非常不甘心,但是現在他也有些害怕起來,“別到最後成了傻柱那樣的,那咱們一家人都沒臉見人了。”
“啊?應該不會吧?”
就這樣閻解成和秦京茹先是從相親開始,然後沒過多久就結婚領證了,可以說是非常的迅速。
“傻柱,後天是個好日子,解成和秦京茹結婚,你來幫着掌勺怎麼樣?”閻埠貴一看到周明,就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
“呃?三大爺,真不巧!”周明顯得有些無語起來,事情都撞到了一起,“那天我正好答應了別人,要給他們家做婚宴。”
“啊?這麼巧?”閻埠貴滿臉的質疑。
“三大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軋鋼廠打聽打聽!”周明看出了閻埠貴的質疑,然後苦笑的解釋說道,“這可是李副廠長親自安排下來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