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圈禁!皇帝吐血!
這道聲音……
令孝謹太后直接破防!
她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了老端王。
身為皇家族長的老端王,拄着拐杖,有些顫微的邁入殿內,身邊是扶着他的老端王妃。
夜宸風立即拉着梅聞兒起身迎道,「見過端叔公、叔婆。」
太皇太后都坐直了身體,但沒有下地,而是平和的問候道,「好久不見,哀家本以為已無再見之日。」
「皇嫂吉人自有天相,這不就好了么?」老端王妃接了話的安撫道,「您啊,福氣大着呢。」
「皇嫂。」老端王也和太皇太后打了招呼,不過而今的太皇太后是先帝繼位后冊封,非祖帝髮妻,所以在老古董的端王看來,也就是妾而已,雖敬但並不看重。
一直以來,老端王也是名副其實的保皇派!他倒沒有私心,只是堅定的認為,嫡長子理當繼位為帝!無嫡長,則立長。
此外,作為皇族族長,他有責任也有義務,讓夜氏族群壯大,所以他也格外看重皇家子嗣的孕育。
「孝謹,本王當年念你在中宮不易,當年還是太子的陛下,也無任何不妥錯處,是以——
當年你謀害了皇貴妃頭胎,本王容了你,只讓你保證日後不再犯此等殺孽!而今,你卻對皇貴妃孫兒下下手,你可知罪!」
「哀家……」頹然跪坐在地上的孝謹太后,沒想到老端王會被請出來!
可是,她和老端王的密約,無人知曉不是么!為何夜宸風會將這老古董請來?
當年的事,她自問也抹得很趕緊,為何這麼多年後,還會被翻出來?!
不理解的孝謹太后,有些失魂落魄的看向老端王,「為何?皇叔為何要……」
「為何?」老端王古板的面容上,沒有任何錶情,「本王若不來,陛下有一位歹毒生母,謀害過皇嗣之事,就會人盡皆知!你讓陛下如何坐穩帝位?」
這是條件,老端王和夜宸風談定的條件!他可以出來「處決」太后,但此事必須捂死,不可外傳。
對於老端王而言,保陛下帝位穩固很重要,皇嗣也很重要,所以無論是夜宸風請他出手的條件,還是這件事本身的問題,都讓他拒絕不了。
而聽到他這解釋的太后,無言以對,「哀家……」
「宗人府上有座小院,你進去吧。」老端王平靜說道。
「哀家明白了。」失魂落魄的孝謹太后,沒有再抗爭。
老端王也沒再說什麼,當下就有宗人府的太監進來將太后帶下去。
身為宗人府的宗人令,老端王統管着,皇族一些秘不可宣之事,在皇族中地位極高,輩分也高。
他是祖帝的親弟弟,也曾戰功赫赫,一生盡忠職守,從不犯律,所以此刻的他,還多說了一句,「宸風,你兄之事已了,望你謹記,陛下是君,你為臣!」
「若他犯了大不韙之事呢?」挑聲反問的夜宸風,唇角還勾着意味深長的笑。
老端王微微一怔,一雙略顯渾濁的老眸,死死盯着夜宸風,「此話何意?」
「說笑而已,端叔公見諒。」夜宸風沒打算在拿到確切證據前,揭穿皇帝。
老端王便沒再問的起了身,並向太皇太后道了別,「皇嫂保重。」
太皇太后也沒多說的送別道,「你們夫婦倆,也多多保重。」
「聞兒,隨本王送送叔公、叔婆。」夜宸風起身相送道。
梅聞兒依言跟上了,但這一路誰都沒說話,氣氛很壓抑。
直到將兩位送上馬車,目送他們遠去后……
梅聞兒才說道,「王爺什麼時候把人接來的?」
「沒接,端叔公拒絕接送,他只問了時間,原本還以為他會拖延,沒想到來得很及時。」
「大概是怕你撕票,把太后的事都抖出去,影響到陛下的聲譽吧。」梅聞兒輕嘆道。
她有些沒想到,起初差點把她杖則流產的太后,居然就這麼垮了,頗為唏噓……
「我看太后的樣子,似乎真沒插手重黎的事?」這點讓梅聞兒感到不解。
「興許吧,但正如侯德公所言,沒有太后的配合,他無法做到將重黎擄出府。」
「也是。」梅聞兒點點頭,太后是否下令,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肯定授意過。:
這次幸虧擄走小重黎的張家兄弟起了貪念,想將孩子販賣掉,賺兩家錢,否則……
梅聞兒都不敢想了,「她沒機會走出宗人府了吧?」
「放心吧,端叔公是不會讓她出來的,她謀害皇嗣不是一兩回了,端叔公早就忍不了了。」
「那端叔公說的,您兄長是怎麼回事?」梅聞兒問完后,又補充道:「如果不想說就算了,我就是問一下。」
「沒什麼不想說的,在本王之前,母妃曾產下一子,但天生體弱了些,又被那毒婦鑽了空子,沒到一歲便夭折。」夜宸風解釋道。
梅聞兒便抱住了他,「那這次也算是報了大伯的仇,不過陛下不會善罷甘休吧?」
「無妨,放馬過來就是!」夜宸風冷笑了一聲,「我和他還有一筆大賬沒算!」
梅聞兒知道是什麼,也沒勸他忍,只叮囑道,「萬事小心,你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一句「有家室」,讓原本眉目帶戾的夜宸風,柔了眉宇,「本王知道,一定會好好的。」
梅聞兒這才放心下來,夜宸風便帶着她往回走,太皇太后還等着呢。
與此同時——
剛和群臣議完事的皇帝,就見何慧聰臉色極差的奔進殿來。
皇帝臉色微微一變,何慧聰已來到他跟前稟道,「陛下!太後娘娘出事了,已被端王扣去宗人府。」
「什麼!?」皇帝大驚出聲!
驚得走得較慢一些朝臣,都忍不住的停頓下來。
但很快反應過來的他們,又急忙走出議事殿,不敢多聽,以防招來殺身之禍!
而這個時候的皇帝,已經從何慧聰嘴中知曉了大致經過,氣怒之下——
「噗!」當場吐血的皇帝,臉色慘白至極,「他怎麼敢!擺駕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