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暈倒
一生疼愛顧錦溪的養母就這樣撒手人寰,顧錦溪一時間像瘋了一樣。
她抱着母親的身體,聽着心臟監護儀發出「嘀嘀嘀」的聲音,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眼淚洶湧的從眼眶奪目而出,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媽,媽,你醒醒,我是小溪啊,您最疼愛的小溪啊」
而外面的江沐晨和顧溫榆也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急忙回到房間內。
看到眼前的一幕,兩個人都愣住了,看着哭成淚人的顧錦溪,他們兩個竟然默契的誰都沒有上前去安慰。
因為他們知道,她最愛的人走了,這個時候她最需要的是宣洩自己的情緒。
顧錦溪不停的搖晃着李蘭芝,試圖將床上的人喚醒,可是自己怎麼***上的人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她挽起李蘭芝的手,試圖讓那雙手再次撫上她的臉,可是每當她拿起來鬆手的時候,那雙還留有餘溫的手卻再次的落回床上。
顧錦溪不敢相信,從母親手術到死亡僅僅幾天而已,而作為女兒的她卻從未踏踏實實的在窗前盡過幾次孝道。
淚水已經浸濕衣襟,窗外也開始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兩個男人心疼的看着顧錦溪。
而這時江沐晨看不下去了,率先開了口:「小溪,伯母已經走了,節哀順變,你的身體要緊」
然後打算上前扶她起來,可是她卻怨恨的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江沐晨,我母親死了,如了你們的願,你們應該會慶祝吧」
江沐晨一臉無辜的說道:「小溪,你在說什麼,伯母去世我也沒有意料到,快先起來」
「啪」顧錦溪打掉那雙扶她的手,狠狠的盯着他,似乎要將他吃了一樣:「放開我,別假惺惺了,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再演下去了」
「小溪,我知道你是氣頭上,一切等你氣消了我們再說好嗎?」
一旁的顧溫榆見狀,趕忙上前:「溪,你先起來,跪在地上久了對身體不好」
適才,顧錦溪才收回一點點理智,再顧溫榆的攙扶下,她站了起來。
「溫榆,幫我準備一下我母親的葬禮」
「好」
被晾在一旁的江沐晨有些不悅,他才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而她卻讓一個外人操辦葬禮,這無異於讓他有些難堪。
雖然心裏不悅,但還是極力壓制情緒,說道:「小溪,一切由我來打理吧,畢竟顧公子是外人」
「外人?什麼叫外人?就是你口中的這個外人為了我的尊嚴將我母親的的手術費用另一種方式給我」
「就是這個外人,再每一次我陷入危難的時刻救我於水火」
「就是這個外人從來不會凶我,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幫我照顧病中的母親」
一時間,江沐晨竟然不知說些什麼。
「而你呢?一直拿我母親的生命威脅我,迫使我屈服你,一個不開心就拿我的腎去哄你的情人開心」
「最可笑的是,就是這麼一個名正言順的丈夫,直到我母親死了都沒有叫她一聲媽」
「小溪,我....」江沐晨試圖解釋些什麼,但是被顧錦溪打斷。
「江沐晨,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他是外人?作為丈夫你沒有,作為女婿你更沒有」
顧錦溪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再嘶喊着這些話,想要將心裏的委屈統統宣洩出去,但是不管她如何發泄,都無法將內心的情緒傾瀉出來。
大概是急火攻心,顧錦溪瞬間感覺眼前一黑,便暈眩了過去。
幸虧一旁的顧溫榆及時出手抱住了她,免受與地面碰撞的疼痛。
「麻煩你把手從我太太的身上移走」江沐晨發威,將剛才憋着的怒火全部發泄到顧溫榆的身上。
「江先生,溪不希望你在,剛才你也看到了,並且如果你在耽誤時間的話,溪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顧溫榆也不甘示弱的對視着江沐晨,氣勢上七號不輸他。
思量左右的江沐晨,為了顧錦溪,只能將怒火咽回去,給他讓開道。看着顧溫榆帶着顧錦溪漸漸遠去的背影,江沐晨忍不住用手砸了一下牆壁,瞬間鮮血從手背流下,混帶着牆上的白粉。
可他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狼狽,被自己的情敵如此吃癟。
回想起顧溫榆說的監控的事情,他趕忙打電話給白宇,讓他幫忙查一下昨晚的事情。
很快監控的人已經被調查的一清二楚,江沐晨趕忙回到天河灣,召集了所有的傭人。
江沐晨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站了一排的傭人,大家面面相覷,被江沐晨的氣勢和威嚴嚇的瑟瑟發抖。
「昨晚,誰去了療養院?站出來」
最後三個字站出來,幾乎嚇出來的,嚇的面前的傭人紛紛陳清道:「少..少爺,我們昨晚都在別墅內,都沒有出去過」
「是的,是的,我們昨晚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回了宿舍」
江沐晨看着面前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傭人們,挨個掃視了一遍,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小玲的身上。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我我..」小玲眼睛閃躲。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他面前。
「少爺,不是***的,其實是...」話還沒說完,陳萱不知何時出現了,趕忙打斷了她的話。
「小玲,你犯了什麼錯?竟然讓沐晨哥哥這麼生氣?你有這份工作不容易,家裏還有家人要養活,快和沐晨哥哥道個歉,沐晨哥哥一定會原諒你的」
看到陳萱來了,江沐晨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錶情變化,只是淡淡大量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我被樓下的聲音吵醒了,於是就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陳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小玲她犯了什麼錯呀?惹你發這麼大火?」
「這事兒你別管,回樓上去」
「好」意外的是,陳萱居然沒有糾纏,而是爽快的答應了。
臨走時,她還不忘給小玲一個眼神,彷彿在暗示着什麼。
等陳萱走後,江沐晨將視線再次轉移到小玲身上,道:「繼續」
小玲也只能咬着牙,硬着頭皮承認了一切:「我嫉妒太太,她總是打罵我,我氣不過才..才」
「說」
「才決定要下藥害她母親」
江沐晨微眯起眼睛,掐着她的脖子,毫不憐惜的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