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娘才不稀罕給你打電話
「顧錦溪,不要得寸進尺,和你結婚已經是對你的恩賜,就不要妄想我還能參加婚禮,這輩子都不可能」對方霸道冷漠的聲音,完全在顧錦溪的意料之中。
盯着被掛斷的手機屏幕,顧錦溪嘆了一口氣表示無奈,腹誹道:「要不是你爹讓我打電話老娘才不稀罕給你打,你以為老娘想要和你結婚啊,你這個死渣男」說著便朝屏幕翻了個白眼。
將手機放到一邊,抬頭看看鏡子中的自己。
一雙杏仁眼水汪汪的直勾人心魄,櫻桃小嘴上塗著嫣紅的口紅,烏黑的頭髮被各種髮髻盤起。
顧錦溪仔細端詳着自己,微微有些失神,巴掌大的臉上化着精緻的新娘妝,但卻找不出一絲嫁為人婦的喜悅。
她低頭冷笑,不免的為此刻的自己感到悲哀。
5年的戀情,三個月就被第三者給攻陷,真不知道說她不夠魅力還是不夠茶氣,轉念一想,總歸那些嬌滴滴的綠茶做派自己還是學不會。
這場婚禮她盼望了5年,過往的每一刻都想嫁給江沐晨,可如今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世人矚目的天之驕子,無數少女魂牽夢繞的億萬富翁,這是所有人對江沐晨的評價。可就是這個萬眾矚目的狗男人拋棄了她,否認了她們的感情。
還真是造化弄人,不知何時,身後的門被輕輕推開。
隨着一聲「太太」顧錦溪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進來的是江家的老管家李叔。
「少奶奶,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賓客都已經到齊了,老爺問少爺還回來嘛?」他恭敬的問着。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婚禮他不會回來,但是出於禮貌,老管家還是問了一句。
「他已經死了,婚禮形式我自己來走」顧錦溪賭氣的答道,並且還一本正經,彷彿江沐晨真的死了一樣。
李叔汗顏,知道顧錦溪刀子嘴豆腐心,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問道:「要不我讓老太太去打電話?」
「不用了李叔」她果斷拒絕。說起這位老太太王玉蘭,江風行的老婆,江沐晨的母親,可真能作妖。
要不是她,顧錦溪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可謂讓顧錦溪厭惡極了。
就是她搞破鞋被顧錦溪撞見,為了讓顧錦溪閉嘴,她聯合陳萱兩個人將她引到郊外的廢棄工廠,製造事故,然後還嫁禍給她。
這就是她的好婆婆,江風行一生做事正派,攤上這麼個老婆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想想一個人走婚禮儀式,顧錦溪還是有些犯難。畢竟,一個人還是比較尷尬,那麼多人都在場,即使臉皮再厚,一個女人還是扛不住台下送來的異樣目光。
正當她苦思冥想的時候,李叔拿着一把扇子進來了,顧錦溪瞬間有了主意。
「李叔,有沒有紅色的扇子啊?就是越大的越好」她滿眼放光的看着李叔。
「啊?我想想啊」思忖了半響,李叔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從化妝枱下面拉出一個紙盒子,裏面有一把落了灰塵的紅色喜扇,不大不小,正好遮住顧錦溪的臉。
好在江家重視祖宗規矩,自始至終都是沿用中式婚禮。恰好中式婚禮中有卻扇這一環節。卻扇一是為了遮羞,二是為了辟邪,所以才會用扇子遮住臉。這也就無形之中幫了顧錦溪大忙。
此刻的她還忍不住暗暗自喜:「還是多讀書好啊,多讀書就是有用」
一旁的李叔有些不解,剛想要問她拿着扇子做什麼,外面的入場音樂便響了起來。
顧錦溪也沒時間給李叔解釋「先不說了啊李叔,我得出去了」拿着扇子火急火燎的就走出了房門。
婚禮大廳內。
顧錦溪穿着鳳冠霞帔,從門口一步一步沿着紅毯向中央梯台上走去。
紅毯兩邊都是用中式婚禮的裝飾品和紅玫瑰佈置的。躲在扇子後邊的顧錦溪,有些緊張,不由的用餘光偷瞄現場的佈置和賓客,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
一路上,台下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有些人低聲細語嚼着舌根,好巧不巧被顧錦溪聽得一清二楚。
「這新娘子怎麼沒有娘家人跟着啊?」
「哎呀,我聽說,這新娘子的母親是寡婦,沒有娘家人不也很正常」
「你看,江少爺也沒有來,這明擺着看不起這窮家雀」
「還家雀?我看就是一隻雞,家雀起碼能飛,還能搏一搏,雞啊就不好說了」
聽的顧錦溪咬牙切齒,真想給台下的人兩巴掌,但轉念一想,還是忍忍算了。
此時的她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心裏默念:「不生氣,不生氣,不能生氣」
這得虧是在婚禮上,要是放到平時,早就罵的對方狗血淋頭了。想想這江家這麼大,要是她不給江家面子,怕是以後要遭殃,這點兒道理她還是懂得。有錢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和名聲。
待顧錦溪走到司儀旁邊的時候,司儀真眼說瞎話的開口道:「因為江家有家規,婚前新人是不能見面的,這也是為了圖吉利,所以今天的婚禮沒有隻有新娘一個人,一會兒走完儀式大家就各行自便」
顧錦溪笑了笑,這個蹩腳的理由真的是太過噁心,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給江家博一個好名聲,免得說江家苛待兒媳婦。
婚禮儀式照常進行,沒有換對戒,沒有公婆敬茶,只有新娘照着司儀給的宣誓詞讀完后便結束了,可以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雖然顧錦溪早已經會料到今天的場面,但是還是有些微微的失落,畢竟婚姻是人生大事,她不想留遺憾。
婚禮結束后,顧錦溪回到更衣室,拖着疲倦的身體靠在椅子上假寐,回想着剛才現場的一切,讓她有些糟心,還有些頭疼,還好婚禮儀式就一小會兒,這要是時間長了,還不得尷尬死。
剛閉上眼睛一會兒,粗暴的開門聲,將她吵醒。顧錦溪有些被驚嚇到,剛想回頭一探究竟。
結果回頭的一瞬間,就感覺脖子上有一股力量遏制住了她,瞬間窒息感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