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還給你就是了
夏靖站在原地,臉就和調色盤似的一變再變,實在是有趣地緊。
謝幼微為了防止自家爹爹待會繼續砸東西,早就已經站起來為自家爹爹騰出發揮的空間,此時正由喜翠攙扶着站在邊上,臉上的笑怎麼都憋不住。
之前不知道,原來自己家還可以這麼土匪。
不過,做土匪的感覺,真的好爽。
謝幼微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為了病美人的人設,她天天要偽裝的病怏怏的還要柔柔弱弱的,幾乎快要把她憋死了。
今天這麼一遭,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夏靖在謝家眾人的逼迫之下,最後鐵青着臉看向了夏若春。
「若春,給謝小姐道個歉。」
夏若春像是完全沒想到一樣,驚訝地抬了抬頭,聲音都變得尖銳了不少。
「爹爹!」
要是今天真的在這裏給謝幼微道歉了,那她推謝幼微下水的事情不就被坐實了嗎?
下午的時候只要太後站在她這邊,就沒有人敢多說些什麼,大多數不太清楚內情的人也會以為這件事情真的就是李青青做的。
可要是現在一道歉,那就當真是錘得死死的了。
謝幼微也饒有興緻地看着夏若春的方向。
這些事情謝幼微自然也懂。
下午的時候太後幾個人在,她自然不可能違背太后的意思。
本來還以為這件事情真的就要這麼不了了之了,她還準備以後在別的地方把場子找回來來着。
誰知道她這說干就乾的爹娘就這麼帶她殺過來了。
夏若春咬着唇,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眸中帶着幾分祈求的看着夏靖。
夏靖蹙了蹙眉,顯然對夏若春沒有馬上按照自己的指示去行事而感到格外地不爽。
一邊的夏夫人敏銳的感覺到了夏靖的心情,慌忙地出聲呵了一聲。
「若春!聽你爹爹的話!」
看着夏靖鐵青的臉色,最後夏若春還是選擇了妥協,咬着唇滿臉屈辱地走上前來。
因為謝幼微的話,這兩天她也想了很多,也知道入宮之後就得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
但是現在讓她在謝幼微的面前磕頭道歉,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有爹娘在後面撐場面,謝幼微此時也沒什麼顧及了,看着夏若春的樣子,眨了眨眼睛。
「夏小姐,你若是不願意道歉的話,其實也可以的。」
夏若春頓時抬起頭,眼睛一亮,卻又感覺有詐,有些猶豫地開口。
「你想做什麼?」
「如果不想道歉的話,那就你之前怎麼對我的,我還會給你就是了。反正夏小姐不是說你什麼都沒做嗎,只是沒能阻攔?夏小姐是這麼說的對吧,我沒記錯吧?」
夏若春咬了咬唇。
推謝幼微下水的時候他們是從背後推的。
並不知道謝幼微有沒有看到是誰推的,她一口咬定就是李青青推的,謝幼微又有什麼證據呢?
想清楚這些,夏若春頓時又一次張揚地抬起了頭。
「當然!我可沒有推你下水,謝小姐可莫要誣陷我。」
謝幼微勾了勾唇。
這傢伙是真的跟她裝呢。
「這樣啊,那夏小姐確實只是沒能夠阻攔?」
「是啊。」
夏若春雖然心虛,但是卻也知道這個時候露怯就暴露了,只好硬着頭皮直視謝幼微的眼睛,接受着周圍的打量。
謝幼微蹙眉似乎是思考了好一會,最後嘆了口氣。
「好吧,那來這裏找夏小姐的茬,確實是我不對了,夏小姐就回去罷。」
夏若春的眸中閃過了一絲得意。
「謝小姐下次可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再來找人麻煩啊,不是每一個人的脾氣都和我一樣這麼好可以容忍謝小姐的。」
這才剛剛劫後餘生,就又開始壓制不住了?
謝將軍和謝夫人都蹙着眉站在邊上,滿臉的不理解。
夏夫人則是和夏若春一樣,滿臉的得意。
夏靖卻蹙了蹙眉,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夏若春卻不管這麼多,轉身就要走開。
謝幼微趁機給一直在邊上的謝念珠使了個眼色。
謝念珠心領神會,找準時機,伸出了自己的腳。
夏若春走路張揚的幾乎就差用鼻子看人了,當然不注意腳下,完全沒有看到謝念珠的動作,一下子就朝前撲過去。
「啊!」謝念珠像是嚇了一跳的樣子,伸手去推夏若春,「這邊太多石子了!」
說完,謝念珠就把夏若春朝着邊上的小湖裏面推。
夏家為了建造這個湖可謂是花了不少心血,邊上各種植物。
夏若春就穿過了那一圈花花草草,直接落入了湖中。
小湖半深不淺的,等夏家人來的時候謝幼微試了試,估摸着大概也就比夏若春高那麼一點點。
「救命!」夏若春落入水中,開始了不斷地掙扎。
「若春!」
夏靖和夏夫人兩個人看着夏若春落水的聲音,又看了看謝念珠,幾乎是目眥欲裂。
「你這黃毛丫頭!」
謝念珠的表情卻很是無辜委屈。
「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要不是我推了一把,她現在都臉朝地摔破相了!那倒時候別說的皇帝了,就連我院裏的小廝只怕是都看不上她了。」
兩人被謝念珠的話給堵得啞口無言。
夏若春在水中不斷地掙扎着。
夏靖和夏夫人兩個人頓時慌了神。
「若春不會鳧水啊!有沒有人會鳧水啊!」
在場卻沒有人動。
沒有丫鬟會鳧水的,而那些侍衛就算是會鳧水也不敢下水去救夏若春。
這個年代,下水去救人那可是貼在一起了啊,是要對人家負責的啊。
可這夏若春馬上就要成為皇帝的女人了,誰敢去呢?
夏夫人和夏靖兩個人在岸上急得團團轉。
謝幼微就在這個時候,清麗地出了聲。
「啊,好巧啊,我會鳧水誒。」
夏靖和夏夫人兩個人像是瞬間救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朝着謝幼微的方向看過去。
「謝小姐,你會鳧水還不趕快下去把若春給救上來?」
一副質問的語氣。
謝幼微蹙起眉,看了眼夏夫人,語氣不是很好。
「我這腿還傷着呢。」
「傷着就傷着,只是不能走路而已,又不是不能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