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讓雲念卿跟若兒換換,若兒溫婉更適合做太子妃
院內有一瞬寂靜。
雲母面色微變,同雲父看向門口來人。
雲念卿冷聲,「殿下已經來了,把你們的訴求講對人。」
說罷,轉身進入屋子。
雲母有些怵君殤,但對蘇丹若的疼愛愧疚高於恐懼,還是出聲道,「太子殿下,不知道雲念卿同你說了沒。」
「就是收平妃這件事……」
君殤冷眼淡掃雲峰,「孤在集中營似乎說過,卿卿同你們再無關係。」
他語氣淡漠,言語間卻是不怒自威。
明明沒有半分怒意,卻叫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雲峰雲母臉色微變。
「送雲將軍雲夫人離府。」
幾個侍衛進來,驅趕意思明顯。
雲母急聲,「太子殿下,若兒很喜歡你。」
「這段時間在屋裏鬱鬱寡歡。」
「要不然讓雲念卿跟若兒換換,若兒性子溫柔更適合做太子妃。」
此話一出,浣溪閣內陷入詭異寂靜。
進來的侍衛都被這話驚掉了下巴。
換換?
這將軍夫人把太子妃當什麼了?集市買菜還能換?
雲母是高門貴女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嫁給雲峰后被寵的更上一層樓。
完全是養在溫室的花朵,沒經歷過狂風暴雨。
更沒體會到,世界的參差,權利的可怖。
說出如此一番想當然的話。
當時因為雲峰求來賜婚聖旨,雲念卿就成了太子妃。
這次只是換換更加簡單。
她真的以為,太子娶雲念卿是受皇帝脅迫。
也把雲峰的身份地位看的過高。
雲母絲毫沒感覺到不對勁,繼續道,「若兒同殿下,本就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
「若兒若跟雲念卿換一下,豈不是美事一樁。」
君殤垂眸理着袖口,不知道聽沒聽旁邊說話。
許久才道,「原來在雲夫人眼裏,太子妃是可以隨便換的。」
「孤這個太子,是不是也能隨便換?」
雲峰面色一變,趕緊拉着雲母不讓說話,「太子殿下恕罪!」
「賤內愚言。」
雲母也自知說錯話,沒再出聲。
君殤淡淡輕掃,轉身走向屋內,「孤以後不想在太子府看到你們。」
「這是最後一次。」
房門打開又關上,雲母雲峰看着緊閉的門後背爬上一抹涼意。
侍衛直言,「雲夫人,雲將軍這邊請。」
屋內
白榆拿着冰袋給雲念卿敷臉,雲母那巴掌力度不小,這會兒已經腫起了五指印。
君殤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剛來雲念卿就走了,以至於剛才沒發現臉上的傷痕。
「怎麼回事!」他眉眼狠戾橫生,白榆心中憤憤,「還不是雲夫人!不由分說就打姑娘!」
「為了那個蘇丹……」
「白榆。」雲念卿冷聲制止。
白榆話未說完,只能閉嘴。
君殤深黑眸子凝視着紅腫的五指印,眼底閃爍着暴戾。
上前從白榆手中拿過冰袋,給雲念卿冰敷。
白榆識趣退下,屋內只剩下兩人。
君殤看着傷痕眼底慍怒更濃,夾雜着心疼憐惜,「好些了嗎?」
雲念卿抬眸看了一眼又低下,現在不想說話。
君殤眼底厲色,憐愛又心疼的摟住雲念卿,「怪孤。」
「?」
雲念卿看着他。
「浣溪閣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什麼人都能進。」
瞬間明白君殤要加侍衛的意思,雲念卿忙道,「那是我爹娘,我讓人帶進來的。」
「如此黑白不分之人,不要也罷。」
他緊緊抱着雲念卿,好似洗腦催眠般,「卿卿有孤就夠了。」
「到底是爹娘……」雲念卿聲音止住,「罷了。」
「或許,真的有隔閡了吧。」
她順着君殤的意思說下去,「我還有夫君。」
「對。」
君殤滿意鬆開,「還疼嗎?」
「好多了。」雲念卿勾起一抹笑容,牽扯到臉上傷痕疼的趕緊捂臉。
「小心別碰着傷口,別笑了。」
給雲念卿冰敷完又上了點葯,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踏出浣溪閣,君殤抬手就一個暗衛翻身而出。
「雲峰最近挺清閑,給他找點事做,他夫人娘家那邊也順帶點。」
「省的一天太過清閑,沒事找事。」
君殤前腳離開,白榆立馬就進了屋。
「姑娘,雲夫人這幾次的太過分了!」
「也不知蘇丹若給雲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親生女兒都打罵。」
雲念卿端起茶盞的手頓了頓,什麼迷魂湯?
大概就是,血緣親情的迷魂湯。
現在還不太確定,但八九不離十。
她實在想不明白,就算二人真的互換了身體。
娘怎麼會那麼抗拒厭惡?
她也不知情。
所以,只可能是蘇丹若說了些什麼……
「看看姑娘這臉,心疼死了。」
「小傷。」雲念卿不甚在意,「倒是你那邊,注意點千萬不可發現。」
「還有……」她壓低聲音,「他在府里這段時間盯緊點。」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共同的利益。
這個血宗主暮,他的親近之意太明顯。
世間沒有突然的親密,只有蓄謀已久的接近。
她手裏或者身上有暮需要的東西,才如此大費周章一退再退都要合談。
「白榆明白。」
「哐哐。」
屋在敲門聲響起,白榆連忙去開門。
看到外面的紅袍身影眸色震驚,一把將人拉進來迅速環視四周,見無人趕緊關門。
「你還好吧?」
暮直奔雲念卿而去。
看着過來的人云念卿面色陰沉,「你過來幹什麼!」
「跟你說過不許出屋子!」
暮放下一個瓷瓶在桌上,「這個葯對你臉上的傷有效。」
雲念卿忍着脾氣,壓抑着爆發的脾氣,「你想死你別帶上我!」
「本尊就是來送個葯。」
雲念卿一把將東西掃到地下,瓷瓶「啪」的一聲碎的四分五裂。
暮站在原地,垂眸看着陣亡的藥瓶。
「我需要你的葯嗎?」
她斂眸壓下情緒,「這幾天下來你的傷差不多沒事了。」
「你該走了。」
聽君殤的意思打算在浣溪閣加人,暮再不離開風險倍增。
見雲念卿耐心告罄,暮點頭,「多謝這幾日時間的照顧。」
「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雲念卿冷掃一眼,「希望永遠不會有。」
暮黃金面具下的臉笑了笑,「告辭。」
紅色身影消失,雲念卿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重重落地。
總算是把這個隨時會炸的東西送走了。
*
春回大地,草長鶯飛
雲念卿調節了兩天,收拾好心情,打算把得到的畫紙送到時燼那。
將案桌抽屜打開,看到裏面空空如也雲念卿心頭一驚,連忙翻找。
下一瞬,想起換了地方雲念卿長鬆一口氣,前往寢屋走去。
就見君殤坐在床榻旁,手裏拿着泛黃的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