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凰以然醒來
褚蘭是相當滿意莫煙徽的,以前她兒子同她說喜歡陛下,她是極為反對的,不是說陛下不好,而是陛下太好了。
陛下是女帝,她那個位置就決定了她一生不可能只有一個男人。
進入皇宮,人心莫測,不知什麼時候可能就喪失了性命。
因此褚蘭一直勸她兒子收心。
如今她兒子說喜歡莫煙徽了,她實在是太高興了。
莫煙徽是她最想要的兒媳。
黎琯見不得她如此得意,語氣平淡卻又暗含炫耀之意,「我兒墨琰同陛下可謂是情濃至極,陛下比起莫煙徽來,可絲毫不差。」
褚蘭搖搖頭,揮揮手示意黎璇走遠一些,見附近沒人了,才攬住黎琯的脖子。
「老黎啊,要我說,墨琰那孩子就不該嫁入皇室,那孩子秉性純良,後宮可是吃人的地方,他如何斗得過那群人啊!」
這話算是說到黎琯心坎上了,但她想到凰以然待自家兒子的態度,又有些不確定了,「可是陛下待墨琰確實很好,應當會好好護着他的。」
褚蘭上下打量黎琯,眼中是不敢相信,「老黎,你老糊塗了不是?帝王家的情愛能維持多久?就說先帝,她當初待太夫不好嗎?可是又維持了多久呢?」
黎琯頓時不說話了,因為褚蘭說得對,帝王家最是淡漠,莫說是女帝了,就是普通的皇親國戚,那一個個都花心得很。
褚蘭拍拍黎琯的後背安慰她,「你也莫要太過焦心,如今咱們這回也算是立了功了,陛下定會有賞賜,你到時便懇求陛下一個恩典,待陛下厭倦墨琰那孩子后,你能將他接出來自己養着。」
不得不說褚蘭對孩子是極其疼愛的,她一生就褚良這麼一個孩子,當真是把人疼到骨子裏了。
如今也是見不得好友的孩子受苦。
黎琯仔細思考了一番褚蘭的話,隨即點點頭,「你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我便求陛下給我這個恩典,我絕不能讓墨琰在宮中鬱郁寡終!」
若是凰以然聽到了兩人的話,一定會罵她們完全想多了。
黎墨琰於她而言,那可是命啊!
誰會放棄自己的命呢!
京城的的事情算是基本解決了,那些參與了謀反事件的人也都抓了起來,只等凰以然回來將人發落了。
可凰以然卻昏迷了整整五日還未醒過來。
黎墨琰日日在床前守着,人都瘦了一大圈,他眼下發青,疲憊之色極為明顯。
「妻主,你為何還不醒?你是不想見到我了嗎?」
莫煙徽拉着池詞問:「為何陛下遲遲不醒?你不是說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辛淑蘭亦是焦急萬分,「陛下可萬萬不能有事啊,如今大局還等着陛下去處理呢,陛下一直這樣昏中可如何是好啊!」
池詞皺着眉頭,她也覺得奇怪,她的醫術算得上是極為不錯了,她確定她未診斷失誤,凰以然的確無性命之憂,只需調養一段時日便能康復。
按理來說凰以然早該醒了,可為何卻一直昏着呢?
「她這種情況我也未曾見過,不過你們放心,她確確實實無性命之憂,或許,她是沉浸在自己的夢中不願醒來吧。」
此時的凰以然並非同池詞所說的那樣沉浸在夢中,她不過被這十幾年所有發生的事羈絆了。
她昏迷了幾天,但她的腦海里卻已然過了十幾年。
她看到自己從呱呱墜地的嬰孩,到會說話,會識字作畫,習武練劍,最後成長為了如今的她。
這其中有許多人,許多事,特別是有黎墨琰,那個她喜歡了很久的男子。
她看到了她與黎墨琰從相識到相知最後到相愛的全過程。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或許一直以來是她想錯了,這具身體原先本就是她的。
那些與黎墨琰的過往,從來都是她在參與。
一幕幕愈加清晰……
黎墨琰大顆淚珠砸在凰以然的臉上,「妻主,你為何還不醒,你不是說過等一切塵埃落定,你就要把我變成你真正的夫郎嗎,難道你要食言不成?」
付洛衣和周儒同樣憂鬱地站在一邊,他們見到如此場景好多次了。
若是陛下真的不醒,那日後該如何啊!
「妻主,你不是說待我們的孩子能夠讀書認字了,你就帶我遊山玩水嗎?上次我沒有答應你,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答應你,只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淚珠落在凰以然的眼角,凰以然睫毛撲閃,緩緩睜開了眼睛。
「墨琰,這可是你說的哦,到時候你可不能捨不得啊!」
黎墨琰看着凰以然狡黠的神情,激動地撲在她身上大哭。
「嗚嗚,妻主你終於醒了,你真的嚇死我了!」
凰以然抬手輕輕揉着他的腦袋,這次的動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柔和。
她的目光中全是眷戀,是深沉的思念,還有未遮掩的幸福。
「傻瓜,莫哭了,你再哭我都要被你的眼淚淹死了。」
黎墨琰捶打她的肩頭,「哼,你害我這麼傷心,我連哭都不能哭了嗎?」
凰以然緊緊將他摟住,「好好好,能哭能哭,你想做什麼都可以。」jj.br>
抱了好一會兒,黎墨琰抬起頭來,凰以然同他對視,四目相對,愛意瞬間擴散,曖昧的氣氛漸起。
凰以然舔了舔唇,按住黎墨琰的脖子把人壓在自己唇上。
莫煙徽和冉月默契地把還停留在原地的付洛衣和周儒扛走。
池詞在門外遮住褚良的眼睛,隨後把人帶到一邊,湊近褚良的耳朵,「你很喜歡看這些嗎?不若,我們也試試?」
說完,還吹了一口氣。
褚良的耳尖瞬間發紅。
「我才不要跟你試呢,你不是最討厭我這種人嗎?我可不會跟討厭我的人做這種事。」
池詞勾着唇,揪住褚良通紅的耳朵,肆意捏了捏,「呵,還挺軟嘛~」
「你幹什麼?!」褚良身子一抖,迅速躥開,霎時間從臉到脖子紅了一大片。
池詞的食指和拇指摩挲幾下,並未再去抓褚良,而是忽而收回笑,皺着眉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