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奇怪的女子
凰以然拉着黎墨琰遠離付洛衣,「你就慣着他吧,睡覺的時候沒準老鼠都爬到床上去。」
付洛衣嘻嘻笑靠在莫煙徽的身上,「我就是打算讓它們跟我們一起睡覺。」
這下莫煙徽不淡定了,連忙擺手:「那不行,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幾隻小老鼠我現在就扔了。」
她可無法忍受跟老鼠同床共枕,想想都噁心。
「不嘛,你看它們這麼可愛,你就讓它們跟我們一起睡嘛~」
付洛衣手捧着他的小寶貝,腦袋在莫煙徽懷裏拱啊拱。
莫煙徽稍稍有些心軟,但她一低頭就看到付洛衣手中的老鼠,她急忙撇開臉,「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
付洛衣眼珠子轉了轉,隨後聲音嗲嗲的,「姐姐,你就同意嘛~」
凰以然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將獵物拿給千矜和千辭,帶着黎墨琰在樹下坐好。
「不行!」莫煙徽還是不同意,「今日你叫我什麼都不行,這可不是什麼貓啊狗啊的,這可是老鼠,你最好是別亂來啊!」
付洛衣知曉再求也是不可能了,只好低聲應下來,「好吧。」
凰以然接過千矜和千辭將處理好的獵物,和黎墨琰一起在火堆上烤。
隱隱約約間她能感受到樹上那道目光直直看向他們,凰以然暗暗撇過去,那人卻已然不見了。
凰以然雖然疑惑,但卻沒有直接去把她揪出來,因為她並未從此人身上看出惡意。
過了好一會兒,冉月還未回來,周儒有些坐不住了,「小姐,冉月她為何還沒回來啊?不會出事了吧?」
「你先莫要擔心,冉月武功高強,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去瞧瞧看。」凰以然說著,正要往林子裏去,就見遠處冉月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但冉月手中沒有獵物,髮絲還略顯凌亂,不像是去打獵了,倒想是同誰打了一架。
周儒迎上前去,「冉月,發生何事了嗎?」
冉月先是揉了揉周儒的腦袋,才道:「我同人打了一架。」
「打架?和誰啊?」凰以然第一反應便是方才蹲在樹上的那人。
「是不是又有刺客?」聽到打架,付洛衣覺得手中的老鼠都不可愛了,將它們匆匆放在地上就跑了過來。
這幾日時不時就出現的刺客已然讓他極為害怕了,老是連睡都睡不好,有那麼一次他睡着睡着睜開眼,一把劍就朝他砍了過來,差點給他嚇破膽。
冉月搖了搖頭,「刺客倒是不像,但此人我覺得有些奇怪,我同她動手時她似乎多為躲避,並沒有想傷我的意思。」
「那她人呢?」凰以然環顧四周,沒見着人,而後問道。
「走了,我見她不似敵人,便停了手,本想問問她是誰。」冉月攤了攤手,「但是她不願說,不過通過方才這一架,我能感覺到她武功不低,與你應是不相上下。」
凰以然頷首,「那便罷了,既然人家無惡意,那就不用再管了,這幾天也累了,吃了東西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接着趕路。」
雖這般說,但凰以然心中不斷在思索,此人到底是誰。
有千矜和千辭在,幾人基本不用自己動手就能吃上烤肉。
飽餐一頓,各自上馬車休息。
深夜,凰以然猛然睜開眼睛,拿起一旁的劍,盡量降低動靜不吵醒黎墨琰地往外走。
一出馬車,就看到馬車外靠了一名女子。
這女子穿着深紫色長裙,年紀與她相仿,胸前抱着一把長劍,面上無甚神情,但見她出來,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意味。
似是懷念,又似是不解,又有幾分瞭然。
凰以然一見她便知她就是那個蹲在樹上看他們的女子,亦是那個同冉月打架的女子。
凰以然還在打量她,就同她問:「如今的情況,你做何打算?」
凰以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閣下所問是何意?」
這女子淡淡道:「如今凰思璐聯合凌雙國的前皇子意圖奪了你的皇位,你此番南下可是去尋凰笙悅合作的?」
「你是何人?」凰以然捏緊手中的劍柄,現下的清情形眼前這人居然如此了解,就算是她身邊的莫煙徽都還不知曉到底是誰意圖不軌。
這不得不讓她警惕。
女子向前走了兩步,掃了一眼凰以然的右手,勾了勾唇,「你無需這般防備我,我不是你的敵人。」
凰以然緊握的手還是未曾松半分,「你到底是誰?」
「我不過是個行走於江湖上的無名小卒罷了,之所以這般了解當今的形勢,不過是我對這些事情比較感興趣而已。」
「呵!」凰以然嗤了一聲,「可不單單是感興趣吧?你方才問我的那個問題就已然暴露了許多了。」
「你知曉我的身份,還知曉凰思璐的計謀,更知曉我為何要去找凰笙悅,你覺得這是個無名小卒該知道的事情嗎?」
女子直視凰以然,「話我不想多說,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提醒你,最好是換條路走,這條小道已然暴露了,前方那個路口可埋伏了眾多人。」
「多謝。」凰以然的目光在她臉上徘徊,「不止是此事,還有多謝你昨日救了我夫郎。」
「你怎知是我?」女子問道,還沒等凰以然回答,她又點了點頭,「也對,你本就是極聰明的,能猜出是我也不奇怪。」
凰以然心中更是一團亂,她的意思,是很了解自己嗎?
女子又說道:「不過你方才說夫郎?他如今已經是你的夫郎了?看來你對他還真是愛極了。」
「你連這都知曉了?」凰以然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女子不答反問:「我很好奇,你的那些男人個個都不錯,為何你偏偏就是喜歡黎墨琰呢?那那個……」話說到此處,女子忽而不說了。
凰以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想問的是誰?」
女子搖搖頭,「沒誰,隨便說說罷了。」
凰以然挑了挑眉,「呵,隨便說說嗎?」
女子抱着劍的手都緊了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道:「你既立了皇夫,那後宮的其他男子你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