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病嬌影帝有點甜(8)
「姐,你下午有課嗎?」
季崢其實知道,她下午沒課,她的課表,他比她記得還清楚。
今天周六,她明天和今天下午都沒有課。
「沒課。」
季崢主動拿起傘,「姐,那我們一起回家。」
雲知搖頭,「你先回去,我下午還有事。」
「什麼事?」
雲知耳根紅彤彤的,眼神閃爍,「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季崢瞧着她,儼然少女懷春模樣,手握緊成拳,眼底壓制不住翻湧的怒意。
低啞的聲音微顫,「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雲知翻了個白眼。
談戀愛?
談戀愛有什麼出息?
再說了,她這麼高調的人,談戀愛會藏着掖着嗎?
「胡說八道,你快回家,小屁孩一個,還總愛打聽大人的事。」
季崢有些憤怒。
「我不是小孩,我已經十八了,我們只相差兩月。」
呃,這不是跟在她身後那麼多年,她習慣把他當做小孩子保護嘛。
再說,兩個月就註定,她比他大。
哼!鐵一般的事實,小屁孩,你姐姐永遠是你姐姐,長大了難不成你還想變成哥哥。
人不大,幻想得挺美,脾氣也長了不少。
不過,雲知堅決不說自己有什麼事,他生氣就生氣吧。
開玩笑,她在排舞台劇。
季崢知道的話,肯定要跟去看,到時候豈不是知道她肢體不協調。
這是她作為姐姐威嚴的問題,堅決不能讓季崢看到,他一向崇拜的姐姐,竟然被區區舞蹈難住,跳舞像木偶。
她做姐姐的人,不要面子嗎?
雲知這樣,季崢就更加誤解,她就是談戀愛了,所以嫌他礙事。
季崢眯着眸子,桃花眼裏的溫順被瘋狂偏執的佔有欲取代,幽暗的眼睛充滿着危險。
握着傘柄的手,越來越用力。
是誰在覬覦姐姐?
季崢眼底的危險,已經達到極致,一種想毀滅掉那個讓姐姐露出嬌羞表情男人,瘋狂在眼底肆意燃燒。
緩了緩心情,壓制住怒氣,他低垂着頭。
「姐,你陪我去醫院好嗎?」
雲知很緊張,「怎麼了?是扁桃體又發炎了,還是感冒?」
季崢看見她緊張自己,憤怒的情緒一點一點變得平靜。
「都不是,拍打戲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胳膊,姐,你陪我去醫院好嗎?我不想一個人去醫院。」
「傷得很嚴重嗎?給我看看。」
季崢擼起袖子,手肘處被紗布包裹着的地方,似乎已經印染着鮮艷的紅。
「怎麼這麼不小心?」
雲知給排練舞台劇的舍友,季崢豎起耳朵聽,卻一點也聽不到那頭的聲音,有些泄氣。
到底是誰,對姐姐如此重要?
「走吧,去醫院。」
路上,季崢忍不住問:「姐,你有喜歡的人嗎?」
雲知拿眼睛橫他:「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無聊,聊聊天唄。」
雲知:「......」
她疑惑的抬頭,一雙桃花眼緊緊盯着他打量,令季崢不由自主的緊張。
「姐,怎......怎麼了?」
「你是不是遇到困難了?」
「還是沒零花錢了?」
小時候,他求她教他功課,或者想蹭她零花錢,才會話多。
季崢:「......」
「那是你有了喜歡女孩兒?想帶回家給我看看?」
季崢嘆一口氣,覺得很無語。
他只喜歡她,只是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不是,都不是。」
雲知困惑不已,既然都不是,他怎麼如此反常?
過了一會兒雲知睜大雙眼,露出驚訝的表情,滿臉不可置信。
「阿崢,難......難不成你有了一個很喜歡的男......男孩兒?」
季崢重重嘆氣,她腦袋裏到底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姐,我錯了,我不該跟你聊天。」
這都懷疑他取向問題,可就很嚴重了。
後來的時間,雲知一直在想,到底是有喜歡女孩兒,還是有喜歡的男孩兒?
她其實是個很開明的姐姐,都能接受。
......
醫院。
拆開紗布的時候,長長一道口子,像是利器劃出來的。
雲知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是去拍了什麼戲,能傷成這樣,劇組工作人員未免也太粗心大意,就這樣隨意包紮一下。
她心裏極其不高興,對他所在的劇組,有很大的不滿。
這傷口,不像新傷,似乎已經很多天,因為沒處理好,都發炎了。
季崢低垂着頭,長而卷翹的睫毛,將眼底的神色全部遮住,一隻手,緊緊拽着她手腕,抿着唇,臉色疼得有些泛白。
雲知可心疼了,拿了手帕替他擦去額頭上的因疼痛冒出的冷汗。
「醫生,你輕點,這是人的胳膊,不是豬蹄,會疼。」
從小到大,她可護短了,一點都不捨得讓季崢受委屈。
醫生瞪了雲知一眼,現在知道着急,之前幹什麼去了?
處理完后,醫生清冷的聲音,有些嚴肅。
「不要碰水,飲食清淡,按時換藥,消炎藥一天兩次,傷口已經感染。做家屬的要注意,他可能會發燒,一旦發燒,立即來醫院。」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不愛惜自己身體,等到真出問題,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雲知點頭,幫他去拿着葯,出了醫院,雲知打電話,叫管家來接人。
「你先回去,我還要去學校一趟。」
時間還早,她趕去學校,還可以排練一小時,本來就拖後腿,再過不久,就要當著全校,在晚會上演出。
她得多練習,不能給話劇社丟人啊。
季崢眉頭緊鎖,她怎麼總想着去學校,那裏有誰如此吸引她?
「姐,醫生說我的傷口感染,可能會發燒,你不回家陪我嗎?」
「我明天晚上就要去劇組了。」
又來了,又是那種可憐兮兮,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眼神,雲知簡直頭大。
這都養了十三年,她從小護在身後,怎麼還沒是一言不合,就一副被世界拋棄的痛恨又孤獨的眼神。
雲知只能認為,他小時候被虐待,心理陰影太大,以至於心靈脆弱得不堪一擊。
「姐。」
季崢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像小時候一樣撒嬌。
雲知只能認命的放棄排練的想法。
她最見不得人撒嬌,別說季崢,就是宿舍里的小姐妹,只要軟着聲音,跟她撒嬌,她立馬就能舉雙手投降。
她最吃撒嬌這一套。
當即就把排練的事情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