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她是悲慘女主(17)
九思真以為她是去搬磚。
果然還是太天真。
宿主竟然又跑來偷偷看慕白。
跟個痴漢似的。
【宿主,你在看什麼?】
雲知坐在離着慕白有一千米的距離,「沒看什麼?」
單純只是想看看他在幹什麼。
僅此而已。
遠遠看着,不會打擾到他。
【宿主,要不你還是鼓起勇氣,去跟他在一起吧。】
雲知心想,那慕白得承受多大的輿論力量。
她捨不得呀。
雲知坐在那看了半小時,慕白鍛煉回去,天已經逐漸黑下來,她又慢慢往回走。
一路低着頭,九思也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知知,你去哪裏了?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慕白住的地方,離她住的地方,有點遠。
回到家的時候,都晚上八點了。
「知知你去哪了?怎麼總是晚上往外跑?」
雲知衝著她笑,沒有說明自己去哪裏。
「笑什麼?天天下午四點出門,晚上八點才回來,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是不是封輕塵又來找你麻煩了?」
雲知無奈的笑了笑,她姐姐想像力很豐富。
「沒有姐,我就是出門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總不能告訴姐姐,她每天去看男人,跟個痴漢一樣吧。
「那你可以白天出去,晚上出去不安全。」
「噗!」
「我覺得治安相對來說,還算挺好。」
雲知覺得她姐姐的擔心,真是太多餘。
「那你吃過東西嗎?」
雲知點頭,「吃麵包,喝了一瓶牛奶。」
她老老實實跟雲瑤彙報。
「要不要再吃一點。」
雲知搖頭,「姐,我不餓,已經吃飽了。」
雲瑤堅定的說:「你沒飽,吃這個東西,哪裏有營養,我給你煮點麵條吃。」
有種不飽,叫姐姐覺得你餓。
雲知無奈的看着去廚房忙碌的姐姐。
她真的不餓呀。
雲瑤端着一大碗面出來,雲知頓時想死的心都有,她都覺得姐姐在養豬。
「快吃呀。」
雲知吞了吞口水,「必須吃嗎?全部吃完?」
雲瑤看着那個大碗,覺得也有些過於誇張,快趕上一個盆大小了。
「是有點多,那我去拿個小碗。」
雲知輕聲嘆息。
九思還在她肩膀上蹦噠。
【我要吃,宿主,我餓呀。】
雲知心想,要是這碗面憑空消失,姐姐會不會嚇死?
吃了一點東西后,雲知就回卧室了,洗完澡躺在床上。
她睜着大大的桃花眼,然後突然坐起來,一隻手噼里啪啦敲鍵盤。
九思蹲在旁邊,看看雲知,又盯着電腦。
她在寫故事嗎?
這個故事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直到半夜,才寫完。
次日,雲知打開自己發佈的故事。
這會兒熱度已經很高,評論區五花八門。
[寫故事的人是***嗎?這樣能在一起,這人能當警察?]
[八成是哪個***做夢呢。]
[反正我不會支持。]
[哈哈哈!我甚至懷疑,她能翻案,是用了點什麼手段,比如……大家都懂的。]
[如果是真實的故事,我打算去舉報,這不是鬧嗎?]
[但是,難道沒有人覺得故事裏女主角很冤嗎?她又沒做錯什麼,別人毀了她的人生。]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都進了監獄三年,難道那三年,全部人都冤枉她?]jj.br>
[呵呵,我覺得這故事三觀不正。]
[樓上動不動就三觀,你懂三觀嗎?難道不是人家被冤更可惡嗎?]
[可是如果只是單純被冤,那洗刷冤屈無可厚非,但是你看故事結尾,是那個警察和她在一起,這就令人遐想。]
[浮想聯翩。]
[可別侮辱了公僕職業。]
[就是。]
[反正我不能理解,最後怎麼可以在一起。]
[這怎麼有點像雲家小姐的故事呢?]
[確實像。]
[那……那個故事裏熱心警察豈不是……]
[咦……難道……]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雲知關掉電腦。
深深嘆一口氣。
「九思,你懂了嗎?」
「你看,全世界都會充滿惡意猜測,這一生,無論怎麼,三年牢獄的標籤都摘不掉。」
「因為那是事實。」
九思懵懵的看着她。
好像這會兒才能理解,她為什麼寧願每天走路兩小時,去看慕白一眼,也不打擾他一回。
【那你不難過嗎?】
雲知勉強的笑了笑,「還好。」
怎麼會不難過。
想在一起,卻不能在一起,又怎麼會不難過。
但是比起慕白被詬病、詆毀,她想,難過也能克服。
她又不是看不見他。
能看見他前途光明,也還不錯。
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經過好幾個位面,雲知突然發現,自己有點變化。
換做以前的自己,那就是非要追到手不可,她以前會覺得別人的流言蜚語一點都不值得理會。
但現在她想法變了。
真愛一個人,是不捨得把他拉向黑暗和地獄的。
雲知躺在床上,睜着大大的桃花眼,閉上眼睛都能想像出那個畫面。
她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和慕白在一起,他會遭遇什麼樣的詆毀。
還是不去嚯嚯前途一片光明,清風霽月、正義無比的警察小哥哥了。
【喂,你不要躺屍嘛,出去走走。】
雲知拚命搖頭,「我想待在家裏,晚點,她還要去看小哥哥呢。」
走來走去多累人,得保存體力。
雲知將枕頭矇著腦袋。
難受呀。
這種感覺就像,一塊肉就在眼前,醫生卻告訴你,吃了這塊肉你就會見閻王一樣,抓心撓肝。
她現在心裏就是這種感覺。
抓心撓肝的感覺。
鬱悶極了。
雲知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叫忍者神龜。
她多能忍。
「啊啊啊啊啊!」
「好鬱悶。」
九思:【……】
【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
雲知坐起來,「那你快講。」
九思認真想了一會兒。
【從前有隻狐狸,斷了一條尾巴,然後那條斷的尾巴,還成了他的狐毛大衣。】
雲知:「……」
草泥馬。
這不是連接表達對於她揪掉他一條尾巴的不滿嗎?
他管這叫做笑話?
呵呵~
雲知精神萎靡,又一次躺到床上。
好煩啊!!
雲知覺得心情燥郁,有點抓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