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病嬌影帝有點甜(17)
季崢住了半個月院,雲知每天都會去看他,這讓季崢過得非常愜意。
以至於,到了出院那天,他竟然有點不想出院,想繼續賴在醫院。
雲知給他辦出院手續時,他看起比人家辦住院手續的人,還要難過。
「季崢,還看什麼呢,回家了。」
這是住了半個月,在醫院住出感情了么,出個院還戀戀不捨,像話別心上人一樣。
你是戀上這裏的溫柔小護士了嗎?
季崢趕緊跟上去,「姐,我剛出院,還很虛弱,你扶我。」
雲知滿臉透着嫌棄,「阿崢,我覺得你今年能拿小金人。」
季崢歪着腦袋,「姐,你看了我拍的戲了?」
「不是,但我知道,你戲很足。」
「快點走!」
周管家在前面在前面走着,回過頭來說:「小姐,少爺剛出院,確實身體很虛弱,您就扶他一下吧。」
「周伯,為什麼你不扶?」
她這麼一個弱女子來扶一米八的大高個,你倆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小姐,周伯年紀大,一把老骨頭,而且,我這還拿着行李,何況周伯兩天沒洗澡,身上都有味兒了,怎麼能扶少爺。」
雲知:「......」
季崢也很自覺,虛弱的靠在雲知身上,一副身嬌體柔的樣子。
雲知本想把他推開,可是作為一個顏狗,眉眼精緻的少年靠過來時,還面帶微笑,一雙桃花眼無辜的眨呀眨。
雲知扶額,顏狗果然容易中美男計。
那隻抬起來想要推開季崢的手,瞬間改為安撫的摸了摸季崢的頭。
「姐,你休小長假,陪我去劇組吧。」
雲知瞪着他:「不要得寸進尺。」
小長假,她就想窩在家裏睡懶覺。
「陪我去劇組吧,你一個人在家多無聊。」
雲知把他腦袋推開,「謝謝,我不無聊。」
她可以整整睡七天懶覺,想想就美滋滋。
這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周管家忽然開口,「小姐,您就去劇組給少爺當幾天助理吧,他接下來要拍的戲全是打戲,萬一傷口再裂開,都沒人管他。」
「您知道,他最聽您的話,您說一句話,比我們說十句都管用。」
「而且,他還要堅持敷藥,您不去,我們可抓不住少爺敷藥。」
雲知:「......」
季崢明明很乖,在周管家嘴裏,怎麼就變成了一個熊孩子。
「周伯,不要亂說,阿崢很乖,是個非常聽話的好少年。」
周管家嘴角抽了抽,拉倒吧,還乖,那是在您面前,您都不知道,如今雲庭集團的人,都叫他活閻王。
季崢剛到家,連杯水都來不及喝,就被經紀人電話催着去片場,說他已經耽誤很多進度,既然出院了,就趕緊去拍戲。
「姐,齊揚放假,我連助理都沒有,到時拍戲傷口裂開,都沒人管我。」
雲知背過身,「想都不要想。」
「周伯,您陪他去片場。」
周管家剛把東西放好,聽到這話,瞬間哀嚎,傷心過度的樣子。
「小姐,您這是剝削我,好不容易有個小長假,我還想帶老婆出去遊玩,我們一年到頭,從來沒有浪漫過,感情都要淡了,您還要剝削我陪老婆的時間。」
「果然是老先生走了,沒人體諒我這個老頭子,小姐也嫌棄周伯了。」
雲知扶額,有氣無力的說:「那就讓齊揚跟着。」
周管家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張手絹,一邊擦着汗,一邊痛心疾首的說:「小姐,人家齊揚休假也要約會,您這樣會耽誤人家終身大事的,到時候人家會說,雲庭集團大小姐是資本家,剝削員工。」
戲精吧。
「小姐,您放假七天,漂漂亮亮的年輕女孩子,花一般少女,怎麼能宅在家裏,您應該多出去長長見識,看看外面的世界。」
看到雲知不為所動,周管家立即跑去給雲知外公的肖像前,上了三炷香。
一邊鞠躬,一邊痛心疾首的說:「老太爺,是老周對不起您,沒有把小姐教得積極向上,這叫老周下去了,怎麼跟您交代呀。」
「老周愧對您的知遇之恩,我這就給您磕頭賠罪。」
雲知內心有點抓狂。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周伯,您可千萬別再說了。」
這說著說著,她好像千古罪人一樣。
不就是去劇組當幾天助理嘛,有什麼難的,她去就是了,再不去,周伯搞不好還要跑到墓地去懺悔。
周管家腿腳十分利索,飛快的跑去跟他老婆說,將二人行李收拾好,又飛快的拎上車。
最後看着車子出發,他在車後面大聲說:「小姐和少爺要好好相處,別打架啊。」
車上,雲知盯着季崢。
「我懷疑周管家收了你錢,才賣力的演戲。」
季崢沒說話,只是衝著雲知,笑得像蜜糖一樣甜。
他是糖做的嗎?
雲知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心跳突然加劇,怔怔的望着他。
季崢可真好看,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英俊的臉,宛如上天最用心的傑作,皮膚白皙,桃花眼暈染着如沐春風的笑,眼神溫柔。
鬼使神差的伸手撫摸他的臉,手指觸碰到細膩的肌膚,溫熱的觸感在指尖蔓延。
然後又鬼使神差的在他臉頰落下一個吻。
不知為何,她恍惚覺得,這樣的畫面有些熟悉。
直到車子忽然急剎車,顛簸中她回過神,獃獃的不知所措。
啊!!
她剛才在幹什麼?
完了,季崢肯定會唾棄她。
自己非禮了季崢。
雲知低着頭很懊惱,暗自在心底唾棄自己。
雲知啊雲知,那是你撿回家的弟弟,你還要不要臉,你怎麼可以占人家便宜呢,那還是個少年。
雲知,你還是人嗎?
你個女流氓。
雲知在心底一直罵自己。
天啊,季崢該不會有心理陰影吧。
雲知腦子有點亂,她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看着季崢那個模樣,有些恍惚,腦子裏出現梨花樹下,落滿梨花,有個溫潤美少年低着頭,沖她笑。
她踮起腳尖,輕吻了美少年的臉。
那張梨花樹下的臉,與季崢的臉重合,她恍惚覺得,故人一般的感覺。
她就莫名其妙,吻上季崢的臉頰了。
雲知捂臉,她肯定是單身太久,變成流氓了,居然還幻想美少年。
她果然是單身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