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破損的筆記
雖然一條櫻的那一腳威力恐怕,但對於松本時風的防禦力來講,那算不上什麼,頂多只是有些懵逼而已。
不過,他聽到能夠加到一條櫻的line之後,還是笑着爬起來,並怒視桐谷夏汐和林婉瑩。
「你們早就認識一條同學了,幹嘛不介紹給我,像這種自我防護形的美少女很少見的,而且這種美少女通常攻略后都會特別羞澀。」
天真與無知就是好,一條櫻真正的本性在三人當中也就只有桐谷夏汐明白,那些只是一條櫻的偽裝罷了。
一條櫻,是一個喜歡演戲的人,在演戲這段時光,她會陷入歡喜的沉溺之中,如果被人中途打斷,她也通常會通過武力來發泄情緒。
小時候的桐谷夏汐就因為不配合演戲,而被一條櫻打過,從而養成了配合她的身體習慣。
不過,出於好心,桐谷夏汐還是敬畏的警告道:「一條同學,就是那位不能隨意搭訕的美少女。那一腳也就只有你能正面抗下,換個人,早就躺在醫務室了。」
「我覺得也是,時風可能沒注意,但當時你整個人都飛起來了,差點都要撞到天花板了。」林婉瑩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松本時風還是有些不相信。
桐谷夏汐和林婉瑩並未回答,只是給予一個欣慰的眼神和一個大拇指,便朝着教室走去。
當時的松本時風被一條櫻一腳踹到胸膛上,飛至半空中,然後再度跌落,當時觀看的兩人真的有被嚇到。
上午的課程可謂是煎熬,與花澤馨雪心靈溝通,她認真思考的學習問題自然會傳到桐谷夏汐腦中。
不過,幸好花澤馨雪多有理解,會時常短暫的放空一段時間腦子,趁着這段時間桐谷夏汐趕緊入睡,才免受了更多折磨。
中午下課時間的到來,桐谷夏汐甚至沒有買飯,第一時間便來到了社團大樓,筆記部的門前,他握緊把手,用力晃動,絲毫沒有開門的徵兆。
一瞬間,他竟覺得自己被耍了。
[桐谷同學,你已經到了嗎,等我一下,我馬上到。]
這句心靈溝通的話語結束了桐谷夏汐的擔憂,他發覺是自己來的太早了,並非是花澤馨雪不守信用。
沒過多久,他便看到手拿粉色便當盒的花澤馨雪小跑過來,她來到筆記部門前輕言道:「抱歉了,桐谷同學,沒想到你來這麼快。」
她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在門縫打開的那一剎那,她纖細的身子瞬間進入,將放在長桌前的筆記抱在胸前。
「桐谷同學,你先冷靜一下,我知道你的想法,但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這麼單純可以解決的。」
很顯然,花澤馨雪是信不過桐谷夏汐的,不然也不會將筆記抱在胸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兩人心靈溝通,毫無隱瞞。
他想要撕碎筆記,而她想要守護筆記,兩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那你說要怎麼解決,去京都街頭尋找那隻黑貓?」桐谷夏汐的語氣充斥着不爽,隨時可能會踐行強硬。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那隻黑貓有着雙色異瞳,桐谷同學見到一定會喜歡的。」花澤馨雪以最天真的態度表明自己的意見。
「花澤同學,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自己親自交出來,還是想讓我用強的!」桐谷夏汐露出在京都街頭的凶煞眼神與笑容。
「我不會交出去的,桐谷同學你現在太不冷靜了。」花澤馨雪肩膀微顫,抱在胸前的雙手也更加用勁了。
「花澤同學,抱歉了,事後會向你道歉的。」桐谷夏汐發出最後的一聲冰冷話語,向著花澤馨雪衝去。
「桐谷同學,求你冷靜一下,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的。」花澤馨雪發出有些尖銳的撒啞聲,並向後退卻,觸碰到長桌。
桐谷夏汐來到花澤馨雪面前,一隻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一隻手往她的胸前的筆記抓去。
肩膀的疼痛感令花澤馨雪手臂開始脫力,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筆記,她蜷縮雙腿,坐到地板上。
由於她突然坐到地板的緣故,桐谷夏汐抓向胸前的手也順勢抓空。
既然這樣的話。他鬆開按住肩膀的手,採用更為極端的方式,他伸手抓向花澤馨雪的手臂,用強力將其抬至空中。
「疼!」由於太過疼痛,花澤馨雪忍不住喊了一聲。
而桐谷夏汐的另一隻手,以極其精妙的手法抓住筆記上側,在感受片刻的柔軟的同時,將其抽出。
望着那本少女封面的筆記,桐谷夏汐冷哼一笑,花澤馨雪朝他抱去,大聲喊道:「不要!」
如果一切的來源都是這本筆記,現在也該結束了!
桐谷夏汐將筆記攤開,雙手抓住兩側,先是右邊的筆記變成撕碎的紙張散落,后是左邊。
那撕碎的無數紙張,打在花澤馨雪頭髮上,臉上,那一刻,對於她來講,真就是如同心靈破碎。
她用畢生仇恨的眼神怒視桐谷夏汐,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徹空檔的筆記部。
她狠狠沖他罵道:「你混蛋!」
火辣辣的感覺充斥他的臉龐,如果這就是結尾的話,那就讓它這樣吧,畢竟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她的眼角夾着淚珠,隨後雙腿無力,倒在了那堆破碎的紙張中。
那是什麼感覺呢?心碎的聲音,哭泣的聲音,悲鳴的聲音,一一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強烈的痛苦感令他下意識握住長桌的桌角。
不對!不對!他在心中強力否認,這一切沒有結束,不是筆記的緣故。
自己究竟幹了什麼?該打!破碎的紙張,哭泣的花澤馨雪,感同身受的心靈。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手工部應該在四樓。
桐谷夏汐轉身衝出筆記部的社門,在承受心痛的同時,來到樓梯口,上樓,嘴裏在念叨:「可以粘合的東西!」
他來到手工部門前,握緊把手,打開社門,此時手工部的幾位社員正在吃驚的呆望着這位闖入者。
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有沒有膠棒?」他着急發問。
手工部社員還未來得及回答,他便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白色千紙鶴,在其旁邊有個粉色的膠棒。
他一手拿起膠棒,不待手工部的社員回應,隨口說了一句:「謝謝。」便離開手工部,再度向著筆記本的方向跑去。
此時,她已經停止了哭泣,在整理破碎的紙張,但那心碎的聲音沒有減少半分。
他拿起她整理好的些許紙張放到桌前,拔開膠棒,往紙張上塗抹膠,並將兩張進行對齊,以此粘合。
「桐谷同學?」花澤馨雪極小聲問了句。
他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反覆做着重複的事件,而她似乎也明白了,繼續收集與整理散落地板上的紙張。
今日是陰天,即便是打開窗帘,也未能有餘光進入。
隨着時間的推移與兩人的努力。無數的粘合,讓已經破碎的筆記重新有了樣貌,但這完全不夠,距離最初的模樣早已經遠去。
它現在只是有着破痕的拼湊筆記,甚至有些部分還未能完全粘合。
她去翻開筆記部社員的那一頁,花澤馨雪與桐谷夏汐的名字已經在有着分裂。
花澤—馨雪
桐谷夏—汐
筆記拼湊好后,筆記上記錄兩位名字的人相互望着。
名為桐谷夏汐的人向名為花澤馨雪的人深深鞠躬道歉。
「對不起,將花澤同學的筆記撕碎,我只能這樣向你道歉,如果不能接受的話,你可以在打一巴掌。」
花澤馨雪輕言道:「不用了。」隨後她將那本破碎的筆記抱在胸前,綻出了笑容。
[為什麼?為什麼?我將你的筆記撕碎,你還要笑呢?]
[因為這是我和桐谷同學的特殊回憶啊,筆記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過程和結果啊,筆記沒有壞掉,而是換了另一種樣子,我相信以後桐谷同學也會在筆記上和我一同記錄更多的事件。]
即使今日是陰天,但花澤馨雪的笑容在這筆記部中就如同陽光,她是筆記部的社長,是筆記部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筆記遲早會舊掉的,而筆記部的社團活動就是日行一善和記錄筆記,筆記很重要,但記在裏面的回憶更重要,桐谷同學不這麼認為嗎?」花澤馨雪用柔和的話語笑着問向他。
「或許吧!」桐谷夏汐看着她那雙淡藍色眼睛,回了句。
他們兩人不覺坐在椅子上,她將粉色的便當盒打開。
金黃色的炸雞塊,菠菜與玉米粒在周圍,能夠清淡口味,帶有小貓媚眼與花紋的飯糰。
「怎麼又是這麼多?」花澤馨雪抱怨了一句,隨後面相桐谷夏汐,說道:「桐谷同學,你幫我分擔點吧,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
「可以嗎?」老實說,桐谷夏汐為了筆記的事到現在也沒有吃飯,如果現在去超市的話,多半也只剩下賣剩下的東西,根本就是吊胃口。
而眼前的便當,僅僅是看上去便知道有多美味。
不過,桐谷夏汐心中有愧於花澤馨雪,他實在答應不下來。
[沒關係的,桐谷同學,這件事你就當和救我的事情扯平了。]
「不過,小貓飯糰不會給你的,那是我的午餐。」花澤馨雪雙手捧起那可愛的小貓飯糰。
「花澤同學,你是哪個班的呢?」
「對哦,我還沒告訴桐谷同學哪個班級的,我知道桐谷同學是b班的,結果忘了自己。我班的。」
班的,記住了。」桐谷夏汐點點頭,心想櫻姐姐不也班的,或許她們兩人能成為要好的朋友。
「我開動了,桐谷同學。」花澤馨雪捧起起小貓飯糰,美美的咬上一小口。jj.br>
留在眼前的是一雙筷子和美味的便當,桐谷夏汐拿起筷子,用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開動了。」
[等一下,桐谷同學,不能用!你用了,我們就間接接吻了,你去買雙一次性筷子吧。]
桐谷夏汐將筷子放下,直接用手拿起一塊炸雞,放到嘴中。
[這樣總可以了吧。]
[記得洗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