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爭鬥
「這個也不行?」江陽有些疑惑的抓了抓頭髮,接着去找第三個。
可惜萬靈圖譜每次都是這個樣子。
難不成,圖譜並不想要他拿走這裏的功法?
他心裏突然有了這麼個猜測。
萬靈圖譜知道他的內心想法,還閃動了一下表示贊同。
拜託,這可是難得的高階功法誒!
他很缺功法的!
可是不管他怎麼和萬靈圖譜解釋,對方依舊不為所動。
「行了你,不就是幾個功法嗎?到時候給你找更好的!」琅嬅看不上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就說定了。」江陽很快便收斂好了情緒。
其實萬靈圖譜多次阻止他,他也能明白,這裏的功法可能多多少少有些問題。
但這並不妨礙他悲傷啊!
而且這麼大的損失,總不能由他自己來承擔吧?
不過說到這個,紹聖雪也拿走了一部功法,她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江陽有些擔憂地看向紹聖雪。
紹聖雪此時已經將功法融入其身,刺骨的寒意自她周身向外擴散,就連空氣都攜帶着幾分冰冷。
不僅如此,紹聖雪此刻的氣息不穩,竟隱隱有突破的預兆,看起來倒是個好兆頭。
「這裏的功法不止能拿一樣!」
就在江陽沉思之際,另外一邊突然傳來一個修士的驚呼。
他的視線不由得偏移,就發現最開始拿到功法的修士,不甘心放棄後面的那些功法和法器,居然壯着膽子,又拿了一個。
周圍有看到的修士都沒阻止,他們也想知道,剛剛空中浮現的字文究竟是警告還是其他。
當他們發現這名修士拿了第二個功法也沒出現什麼問題時,眾人的心思頓時活躍起來。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居然當著面爭搶起來。
「師姐,我覺得我們這個位置不太好。」君清安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功法,不知不覺間竟已經來到最中間的位置。
而那裏,正好是糾紛的源頭。
「一群貪得無厭的傢伙。」君清安面無表情的輕嘖一聲,便朝着後方退去。
碰巧,在離開之時,她看到了一把極其漂亮的骨扇,頓時便移不開目光了。
在少年再次催促她之前,她抬手將骨扇抓在手中,隨後跟着少年一同離開了爭鬥圈。
「真是的,明明平常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一遇到寶貝就跟見了骨頭似得瘋狗一樣爭搶。」反正君清安也拿到了心儀的寶貝,對此她也只是隨便吐槽了一下。
「噗嗤!」聽到君清安的話,江陽這次沒忍住噴笑出聲。
君清安聽到聲音轉頭看向他,猶豫片刻便帶着身邊那個少年一同過來打個招呼。
「這是陸遙,我應該和你提過。」君清安抬手指了指江陽,然後又指了指少年。
「這是我師弟,君清曉。」
「您好,謝謝你之前救了我師姐。」君清曉雖然神色冰冷,但卻十分有禮貌的沖江陽彎腰致謝。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再說已經得到報酬了。」江陽連連擺了擺手。
君清曉點了點頭,便站在君清安的身後。
兩人都不是性格活躍之人,此刻過來,也不過是打個招呼。
招呼打完,他們便站在周圍看戲。
再怎麼說,這個空間裏的靈寶功法都是有數量的,一個人多拿一件沒有問題,可慢慢地,這樣就不平均了。
有人拿得多,自然就有人拿得少。
到最後,他們居然因為這個,打起來了。
江陽目光閃爍,趁着他們打鬥的期間在一邊撿漏,居然還真的被他拿到了一枚神墓之匙。
能到這一關的修士,手中或多或少都會有一枚神墓之匙,因此江陽的舉動,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就在江陽撿漏撿的開心之際,一道隱秘的攻擊朝着他襲來。
吸收了眾多靈根,此刻江陽的感知十分敏銳,在察覺到危機時,瞬間發動凌波纏絲步,身體朝着另一側移動了幾個身位,恰巧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
江陽的視線在戰場中不斷搜索,很快便找到了那個放冷箭的人。
發覺那人是傅鴻文,江陽其實並不算意外。
他和萬山仙宗,特別是夏溪這一脈的梁子結得大了去了。
就算傅鴻文不出手,他也絕不會讓此人活着走出神墓。
江陽的眼神中迸發出一抹殺意,他踏着凌波纏絲步,身形飄逸地閃過爭鬥着的修士,速度極快地朝着傅鴻文掠去。
傅鴻文對江陽下了兩次手,皆被他重傷。
所以,他其實是對江陽有些陰影的,因此,他才會選擇偷襲這個辦法。
見被江陽發現,他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可江陽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雙拳蓄力,濃郁的煞氣裹挾着拳風朝着傅鴻文的背後打去。
就算傅鴻文及時啟動了防禦法器,也依舊被轟得口吐鮮血。
「萬山仙宗弟子,快過來幫忙!」無奈,傅鴻文連忙招呼其他的弟子,一起對抗江陽。
可惜,那些弟子爭奪法寶已經紅了眼,根本就沒聽到傅鴻文的呼喊。
「說到底,我們兩個其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會針對你,也不過是師命難違!」傅鴻文捂着胸口,開始和江陽打商量。
「這樣,只要你放過我,我以後都不出現在你的面前,如何?」
對於傅鴻文口中說出的話,江陽是一個標點都不相信。
見無法動搖到江陽,傅鴻文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就在他打算做些什麼的時候,一把利劍突然從他背後刺去。
江陽愣了一下,倒是沒再接着出手。
「張信然!」傅鴻文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惡狠狠地喊着身後人的名字。
「是我。」對方眼神中的恨意並不比他輕。
那人正是李賀的弟子,之前他和傅鴻文合作,結果被傅鴻文陰了一把,整個皮膚都潰爛了。
此刻他包裹着繃帶,隨着他的動作,繃帶之下還在往外溢着黑紅色的血液。
「我師父是不會放過你的!」張信然用劍來回在傅鴻文的丹田處攪了幾下,傅鴻文再次吐出一口血后,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玉佩。
他的身體已毀,只留下一道神魂,朝着遠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