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過去的報紙
繡花鞋聽到她的話后慢慢走到一處灰燼附近,用鞋尖在灰塵上畫了一個對號。
眾人看到這一幕相當驚訝,夏沫不由得抱住自己肩膀:「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場景奇怪,我們幾個大活人居然在和一雙繡花鞋對話,這說出去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吧?」
嘉佳聽到後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誰說我們在和一雙鞋對話?說不定只是看不到鞋子的主人而已,不然一雙普通的繡花鞋怎麼會自己移動這麼遠的路?」
她說完后夏沫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真的假的?你別嚇我。」
兩人鬥嘴結束后扭過頭,結果看到衛南梔正在一本正經的對着那雙鞋說話:「我們已經按你的要求進祠堂了,這把匕首是不是也該收回去了?你既然讓我們幫你找東西的話人就應該越多越好,對吧?」
大家本來相當緊張,但沒想到衛南梔說完這句話后匕首居然真的掉在了地上。
「走吧,」衛南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和肩膀,「牆不是塌了嗎?我們直接翻過去。」
眾人翻進院子后就開始分頭行動,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更多的線索。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幾乎完整的房間上,衛南梔則帶着顧祁去了她發現庚帖的房間。
她進去后才發現整間屋子燒的就只剩下了用磚壘起來的床,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灰燼。
「你發沒發現這間屋子有點兒奇怪?」衛南梔找着找着覺得背後發寒,「我總感覺這屋子裏好像有什麼的東西一直在盯着我們。」
「我也發現了,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在進屋的第一時間就出現了。」
顧祁兩人在接連不斷的遊戲中養成了相當準確的直覺,他們頂着這種難受的感覺搜尋,最後在床下邊發現幾塊有些鬆動的磚,將磚頭拿開后一個箱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顧祁將箱子拖出來時才發現鎖頭不知被什麼人擰壞了。
「這箱子被人打開過,」他把壞了的鎖放在一旁,「就是不知道裏面的線索有沒有被人動過,或者說還有沒有線索。」
兩人一起將箱子打開后發現裏面整整齊齊放着許多保存完好的報紙,除了紙張有些泛黃之外沒有任何損壞。
衛南梔的目光落在報紙右上角后驚叫出聲:「怎麼是民國十七年?那就是1928年?現在可都二十一世紀了,這報紙怎麼是那個時候的?還是說遊戲裏的時間就是這個年代?」
顧祁看到報紙后也相當驚訝:「把日期放在一邊,先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兩人低頭拿起一份報紙,發現在頭版頭條刊登着一篇名為《血腥慘案時有發生,受害者多為年輕女性,兇手到底是何人?》的文章,文章中記載了鎮子上接連發生的幾起慘案。
上面記載着曾有女性因為家人生病深夜外出去看望,結果到了第二天早晨還沒有到醫院,後來在她去醫院的必經之路上發現該女子的一隻鞋,無數人尋找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痕迹。
直到幾個月後才在河裏發現一具滿是傷痕渾身腫脹的屍體,經過家人艱難的辨認最終確定就是這名女性,這種慘案在短短几個月內就發生了五六起,幸運的能找到屍體,剩下的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文章的最後還刊登了鎮長的話,他呼籲本鎮的年輕女性一段時間內盡量不外出,只要沒抓住兇手她們就時時刻刻處在危險當中。
顧祁又向下翻了幾張報紙,發現文章的內容都大同小異:「這些報紙刊登了這麼多慘案的細節,怎麼依然有這麼多年輕女性受害?」
衛南梔嘆口氣:「人們總有各種各樣出去的理由,她們不能不生活吧?讓她們留在鎮上只是權宜之計,只有抓到兇手才能徹底解除危機。」
隨着一張張報紙被拿出箱子,一個淡金色的懷錶出現在兩人面前,衛南梔打開懷錶后發現指針已經失靈,錶盤因為撞擊也裂開了好幾道紋路。
懷錶裏有一張小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一個女學生的模樣,她穿着民國時期流行的學生裝,兩條長長的麻花辮搭在肩頭,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很開心。
「也不知道這張照片是誰放在這裏的,」衛南梔將照片看了又看,「難道這就是之前新郎要找的新娘?顧祁,你之前在那間屋子裏不是看到鬼新娘了嗎?她和照片一不一樣?」
顧祁緊皺眉頭盯了照片良久,有些不確定地搖搖頭:「當時屋子裏太暗,她又一直披着紅蓋頭,我只在她轉身時看到過她的下半張臉,感覺和照片像但也沒辦法確定。」
衛南梔把懷錶遞給他:「你先拿着,一會兒有空我們再仔細觀察,先看看報紙上的其他文章吧?說不定裏面也會有一些線索。」
就在兩人準備仔細觀察時院中傳來一聲凄厲無比的尖叫,顧祁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跑到院中,正好和趕來的夏沫等人碰面。
李霖走到顧祁身旁:「你們也是聽到叫聲后才出來的嗎?有沒有發現什麼?」
顧祁搖搖頭:「我們和你們出來時前後不超過三秒,院子裏一直是這樣,根本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更沒找到尖叫聲的來源。」
眾人在院裏仔細尋找都沒有任何線索,正當他們準備進屋子時嘉佳指着院中的一棵樹驚呼:「大火不是把整個村子都燒了嗎?這棵樹為什麼還好端端的在這裏?你們看,樹枝上還有一件鮮紅色的嫁衣。」
王一涵和李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記得我們一起進來時院子裏根本沒有這棵樹,難道它是在我們進屋時憑空出現的不成?」
還不等眾人想明白這棵樹出現的原因,天空中就像下雪一樣飄下來許多圓形的白色銅錢紙幣,甚至還有不少帶血的紙幣正源源不斷的從屋頂落下。
顧祁將落在自己肩頭的一張拿起來仔細打量,發現這些血跡由於時間過長已經漸漸變成了褐色,但還有一部分保持着鮮紅,空氣中甚至能隱約聞到血腥味兒。
「這些紙幣到底是在祭奠誰?」嘉佳看着天空喃喃開口,「明明是成親的日子怎麼會有這種不吉利的東西出現呢?」
「也許它能告訴我們答案,」衛南梔指向門口,「那雙繡花鞋好像進不來,它正在牆邊來回踱步,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