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兩千斤豬肉
張愛國望着李明。
眼裏滿是鄙視的眼神。
李明看着張愛國的眼神，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
“那個愛國兄弟，我主要是為了過去跟你喝酒的，你別亂想。”
張愛國呵呵一笑。
“你覺得我會信么？對人家小寡婦有想法就有想法唄，有啥不好意思的？”
“好吧，我承認我對那小寡婦有想法，不過咱們廠里有幾個對她沒有想法的？你呀還是小不懂寡婦的好。”
說開了，李明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就認了，都是男人怕什麼？
說實話，就秦淮茹那身架廠里的年輕人，哪個不想摸兩把的？誰不心裏念念的？
張愛國撇了撇嘴，說道。
“你臉皮真厚……惦記人家小寡婦還有臉說。”
“哈哈哈，男人都一樣誰都別說誰，不過你小子可別到處亂說，咱也就心裏想想可沒有什麼行動。”
李明的話，張愛國自然懂得，他又不是真正的年輕小伙。
只是有點感嘆，這秦淮茹還真是厲害，竟然攪的保衛科都有人想念……。
說實話，張愛國一直不覺得秦淮茹有多好看。
女人味是有，但是要說有多漂亮，張愛國只能說在他眼中，秦淮茹夠不到這兩個字。
“中等偏上吧。”
怎麼說，張愛國也是經歷了後世各種圖片、視頻、小電影洗禮的有為青年，怎麼可能會覺得秦淮茹好看呢？
但是想到這個年代的保守情況，再想想秦淮茹工作的地方是在軋鋼廠，張愛國就能理解了。
張愛國相信，哪怕在二十一世紀，那些學習電氣焊工專業、橋樑工程專業的班級里要是有一個秦淮茹這樣的女人，估計他們也得圍着秦淮茹轉。
所以，對軋鋼廠的人來講，秦淮茹就是漂亮的。
“嗯，雖然是白蓮花，但是真的好看呀。”
就這樣，一頓飯的功夫。
張愛國就跟李明徹底熟悉了。
以至於每次跟李明值班無聊時，張愛國都拿着秦淮茹逗李明。
一逗一個準。
讓張愛國感嘆：“這個時代的老司機也禁不住逗的……”
……
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
張愛國對身邊的人和物，越來越熟悉。
在四合院裏住的很舒心，傳說中的一群禽獸並沒有和想像的一樣，馬上過來找自己麻煩。
張愛國知道，白蓮花還未盛開，想要養老的大boss還沒有進化，至於有夢想的人還未遇到自己的機會，唯一的小人跟張愛國還未搭上話。
所以，張愛國很珍惜這段不容易的平靜時光。
而在軋鋼廠，簡單且單調的工作給了他大量的時間，研究熟悉國術裏面的東西。
雖然沒有開始練習，但是好多東西已經熟記在心。
唯一讓張愛國有感觸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的這隻小蝴蝶終於開始舞動這個世界了。
這段日子以來，軋鋼廠的伙食水準突然大大提高，天天可見到雞肉和雞蛋的供應，工人們吃的那叫一個興奮。
不僅如此，還紛紛帶着飯盒，買飯帶回家改善家裏的伙食。
聽說這一切，都是李副廠長的功勞。
李副廠長也因此，在廠里威望大增，路上遇到工人，不斷有人向他問好。
這可把李副廠長激動壞了。
李副廠長辦公室。
“張愛國同志，這段時間在保衛科乾的怎麼樣？”李副廠長笑着問道。
張愛國知道，李副廠長還惦記着自己說的豬肉。
“有李廠長安排，哪能不好？”張愛國隨意說道。
李副廠長聽了一笑，不以為意。
他早就跟保衛科打了招呼，自然知道結果如何。
“你說你能弄來豬肉，當真么？”
“自然當真，就等李廠長你安排時間呢。”
李副廠長一聽大喜。
“這明天就是小年了，能趕到小年下班之前弄來嗎？”
“只要李廠長在附近給我安排一個倉庫，給我一把鑰匙，晚上我就能讓人把肉拉過來，不過價格可是一塊錢一斤。”
張愛國知道市場的豬肉價格是八毛一斤，但是要票。
他這不要票的豬肉，自然得要價高一點。
“好，就等你這句話了。”李副廠長大喜：“可以弄到多少？”
要知道軋鋼廠可是大廠，兩千多人，少了可不頂什麼用。
張愛國自然知道李副廠長的意思，心裏合計了一下說道。
“兩千斤是沒有問題的。”
“那行就兩千斤，我這就安排司機，咱們今天晚上就把肉弄回來，明天小年正好上豬肉。”
“李廠長，記得可要保密哦。”張愛國提醒道。
這兩天，李副廠長可是有點飄，不提醒一下張愛國可是怕牽連到自己。
李副廠長也是明白人，自然明白張愛國的意思。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點就對了。”
張愛國清楚，李副廠長那裏自然沒有問題，他確確實實是在為廠里辦事的。
這時，李副廠長喊來了跟張愛國熟悉的司機：鄭國強。
“鄭國強，你等開車跟張愛國同志出去一趟，路上一切聽張愛國的安排。”
鄭國強一聽，欣喜應是。
上次跟着張愛國出去了一圈賺了兩隻雞，讓孩子改善了一下伙食。
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賺點什麼了。
“張愛國同志，可就等你好消息了。”李副廠長笑着說道。
“好，這次把肉帶回來，李廠長可得給我把戶口轉過來。”張愛國笑着對李副廠長說。
這幾天，張愛國熟悉之後，才知道原來在國營的廠里是可以接受戶口的。
廠里一張證明，就可以去派出所把自己的農村戶口調到軋鋼廠。
可是上次李副廠長竟然隻字不提。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張愛國在心裏評論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滿口答應。
張愛國帶來的物資，讓他坐穩了副廠長的職位，自然不介意安排一下戶口。
第二天一大早。
李副廠長趁熱打鐵，宣佈廠里從小年當天開始，廠里的食堂開始提供豬肉，一直提供到春節前工廠放假為止。
這個消息一出，廠里的工人再次激動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一切憑分配，憑票的年代，有錢能弄到肉么？
弄不到。
軋鋼廠有錢沒有？有！誰都知道廠里有錢，但是就是買不到肉。
因為軋鋼廠的豬肉，每一個月分配過來的就那麼固定的一點，還要給領導留下一部分，剩下的能夠進工人嘴的里塞牙縫都不夠。
所以，工人知道廠里有豬肉提供之後，對李副廠長的滿意度瞬間提升了好多。
都認為，李副廠長能夠給廠里弄來豬肉，肯定是個有本事的人。
不僅工人們滿意，李副廠長也滿意。
李副廠長知道，自己依靠老丈人家的關係進軋鋼廠，如今更是當了副廠長，很多人心裏都不滿意。
心裏認為自己沒有能力，全靠關係才能進來。
現在自己給廠里弄來計劃外的物資，間接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說，還能在老丈人那裏有個好交代。
對此，李副廠長深深地感謝張愛國同志，特意調高了張愛國的級別和工資水平。
希望張愛國下次有什麼物資，一定要找他。
張愛國自然不會拒絕，錢不錢倒是無所謂，就是為了豐富一下這個時代貧瘠的物資而已。
至於漲工資的那點小錢，張愛國絲毫不動心。
單單給廠里提供豬肉，張愛國就入賬了兩千塊錢，怎麼會在意漲的那點工資？
而且張愛國的收穫不止如此。
這次交易豬肉，李副廠長給張愛國開了證明，讓張愛國可以落戶到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