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這是我心中的BGM
噠噔,噠噔,噠噔噔。噠噔,噠噔,噠噔噔……(嗯……啊……)
嗯啊嗯,嗯啊嗯啊,嗯啊嗯啊……(嗚……啊……嗚啊……)
這是正經的音樂,你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不信你可以試着伴奏。
盧仁嘉掏着嗡嗡作響的耳朵,頭暈腦脹的不知休克了多久,一縷鮮血順着臉頰流動,結痂,該死蚊蟲一刻不停地騷擾着他的身心,直讓他弱小的心靈備受煎熬,直愣愣的緩神許久,才深刻醒悟到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品種的生物。
直到漆黑的洞穴之中降下一道恩澤的光輝,其中的塵埃在放蕩不羈地飛舞着,緩緩落在盧仁嘉的頭頂與肩膀之上。他掙扎着站了起來,面色苦楚卻又堅韌,好似背負着世界的一切悲痛,但任然不能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一步,兩步,一個踉蹌,他快速揮舞着雙臂,試圖尋找着一個支點,但放眼四周儘是一片空曠。他無所依靠的彷徨着,微弱的光束在指尖上飛速的循環往複,忽明忽暗,正如同他那雙,他那雙凄凄慘慘戚戚的眼神,不覺令人哀嘆。
盧仁嘉交換着腳步,坎坎坷坷的地面讓他的身形飄忽不定,四側的昏沉光亮隨之而動,宛如逐風的桅杆一般,擺脫不得。忽然間,他轉變了方向,期望那裏敞開着新的大門,迅速邁出鏗鏘的步伐,又卻像是聲嘶力竭一般,漸漸的,漸漸地跪倒在地。他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伸地筆直…筆直。
他…緊抱着自己的身軀,如稻草一般輕輕地搖擺着,抬頭仰望着那好似通天的窗口,彷彿就是人世間唯一的出路,但也卻是那麼遙不可及。隨後又舒展開身軀,盡情地擁抱着空氣,就那裏好像存在着什麼少女。
啊!多麼悲痛,多麼動人的舞蹈啊,猶如午夜的幽靈一樣翩翩起舞,盡情地訴說著,能將所有地苦悶煩惱,統統揉進了這區區的幾個肢體動作之中。這充滿着情感的自述,伴隨着光芒,氤氤氳氳……
富有節奏的耳鳴終於停歇,盧仁嘉視聽中的幻覺,消失殆盡。
……
看着面前的累累白骨,這一刻,盧仁嘉終於回想起了,曾經被它們支配的恐懼。
這裏是地牢,或者說曾經是一處地牢,而現在顯然成為了埋骨的好去處,畢竟周圍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的屍骨,肯定不會孤單罷。顯然,荒郊野嶺的突然冒出一座隱蔽的地底巨牢,是個人都知道,里裡外外透露出的不同尋常,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祈禱着,這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新手副本。
可巨坑之上的站着變態先生,用他那變態的身姿明確告訴你,你在做夢,不然早就單刷了。
盧仁嘉忍着心中的不適,雖然歷經過這一年的腥風血雨,早已經對這些司空見慣,心智亦不是紙上談兵,但初見如此之規模的勝景,仍是被嚇了一跳,渾身打擺。
幾具尚是完整的屍體,無不是在告訴盧仁嘉,他不是第一個被弄下來,可憐而又貪婪的且渾身發霉的蠢貨。
盧仁嘉摸索到一具尚有餘溫的老頭身上,從中掏出了一塊不明原料的肉,還有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想來與之相匹配的也是一把在僵死邊緣的破鎖,老實說,爛鎖從來就只有暴力拆解這一條道路可選。
盧仁嘉搖了搖頭,深吸一口:”咳咳咳——“
”媽蛋,感覺上頭了!”
隨即盧仁嘉又上上下下地翻看這屍體,根據他地觀察,貌似不是被乾死地,倒像是嚇死的,着實令人感到幾分不解。
難道那裏面藏着什麼妖怪不成,是了,不然連哄帶騙地招這麼多人,為得就是撐死裏面的傢伙!
盧仁嘉小心翼翼地說:”哈嘍,哈嘍,聽得到嗎,有人在家沒,在沐浴嘛。“
”嗚——“
忽然間一陣陰風颳了起來,驚起了盧仁嘉一身雞皮疙瘩,這可比玩什麼密室逃脫之表演大賽刺激多了。他咽了咽口水,告誡自己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怖,進去了就什麼都知道了,也就不再恐懼了。
盧仁嘉點着頭,不斷地給自己加油助威,唇齒間亮出自信的光芒。他卯足了力氣,低着頭,硬着頭皮,向黑暗更深處漫溯。
"哇呀呀呀~”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眼前高處似有一扇鐵門,高台左右兩側,對趁着有兩個手持石劍的無頭雕塑,破敗不堪。
盧仁嘉慢慢向其靠近,只見鐵門半開半合,一些攀附的雜草枯枝更是渲染出幾分神秘。他試着推了推,紋絲未動,然後便想着擠進去,剛進行到一半時又停住,扭頭來到了雕塑下。
他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嘴裏振振有詞,搖身一定,什麼也沒有發生。
“哎呦喂,我這麼傻冒似的闖進去,豈不是自尋死路,遲早要game·over!”
盧仁嘉一陣抓耳撓腮,揪出一隻跳蚤,揉了揉,彈出去,心中頓時清爽舒坦了一些。
他左右尋起了一塊尖利的石頭,對準持劍的雕塑直接剁手,費了一巴子力氣,獲得白裝武器,破損的石劍*1。
”看招,食我一記破掌式。“盧仁嘉隨意揮舞着手中斷劍,強迫自己滿意。別說,還真有虎虎生風之勢,雖然兩下就讓他的體力槽見底。
”嗯,不對。“
剛鑽入鐵門的盧仁嘉,又鑽了回來,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給忽視了。別急,慢慢想。
忽然間他一拍腦門,將另一個雕塑也給剁手,附贈一隻石手的破碎的石劍。
”等等,還有一件事。“
扒開死人衣服后的盧仁嘉,自覺自己已經是現階段的最強武裝了,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借口用來拖延命運的腳步。他深深勒住了用女屍肚兜改造而成的口罩,瞬間覺得清新口氣,精神上也得到了極大的自我鼓舞。猛然間渾身一個激靈,抖上了三抖,他總覺得有誰在看着自己。
”對,我說的就是你!“盧仁嘉指着你,言之鑿鑿的表示肚兜不賣,想要的,自己去刨祖宗的墳頭。並且附贈了一條警世名言,如若被抓,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