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復牌
從翁畢俠的雅凱珠寶行離開的時候,林風已經贖回了那枚鑽戒,順帶着還購買了1100克的黃金,加上家裏的那條100克金條,這裏一共是1200克黃金,這是應付第三次與第四次月圓詛咒所需的黃金用量。
為了購買鑽戒與黃金這兩樣東西,林風一共劃撥了45萬龍幣到翁畢俠的賬戶里,這錢花的就跟流水一樣,林風心頭平添一層焦慮,不知道那四千多萬能夠經得起這樣花到什麼時候。
林風算計了一下,今天是第十八天,離第三次月圓詛咒來臨還有十二天間隔的時間。
林風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被這月圓詛咒切割成以十五天為單位的零碎片段,每躲過一次月圓詛咒,林風的生命就只剩下十五天,在這十五天裏,他必須為了下一輪的十五天拚命奔波,林風的生命就這樣不斷輪迴着,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這種輪迴無限延長下去。
剛離開珠寶一條街不遠,林風就接到了林小滿打來的電話。
林小滿在電話中叫林風馬上趕到立信律師事務所,林風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馬上就趕過去了,原本他是打算到附近商場裏給戴麗雅買一套內衣賠禮道歉的,此時也顧不上這件事情了。
在事務所辦公室里和林小滿一見面,林風就急切的問道:“林總,出什麼事情了?”
林小滿見林風趕得滿頭冒汗的樣子,於是開大了空調,招呼林風在沙發上坐下,道:“典當行開張要把生意做大,免不了要和中土當局的zhèngfǔ部門打交道,與zhèngfǔ官員打交道可是一門學問,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現在跟你說太清楚你也不理解,所以今天把你叫過來,就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辦事,感受下氛圍,明白了么?”
林風低頭想了想,覺得林小滿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點頭同意,“那我們今天先從哪裏開始?”
林風畢竟沒有經驗,問這問那的。
林小滿對此絲毫不介意,他笑了笑,說道:“我們先去典當行經營管理局,把行業牌照申請下來,這是首先的步驟,牌照申請下來后,就要跑工商局,稅務局……嗨,一步步來吧,你跟着我看着我怎麼做怎麼和那些人打交道,順便再帶你認識一些zhèngfǔ官員。”
林風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他現在雖然還沒有進入上流社會的覺悟,可是在心裏面也覺得為了以後四海典當行的生意需要,自己的交際圈也是該擴大擴大了,無論三教九流,都要去認識一些朋友才對。
林小滿真是我的貴人那!林風心中頗為感激的想到,這段時間多虧他了,要不然自己一個人,急切之下還打不開這個局面呢。
林小滿離開沙發去收拾申請牌照的資料,順口問道:“以前四海典當行的舊資料你帶過來了么?”
“完蛋,你剛才電話里也不說清楚,那些資料都放家裏呢,要不和我一塊回去拿。”
林小滿開車在花園路113號林風的小洋樓前停下,林風一下車就打開鐵門衝上了三樓。
三樓客廳里,文綉正和戴麗雅坐在沙發上聊得正歡,見到林風突然出現,頓時都板下了臉來,冷若冰霜的摸樣,林風感覺客廳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好十幾度。
林風內心有愧,心想冤家宜解不宜結,上前裝出一副傻乎乎可愛的摸樣,眯起了眼睛笑嘻嘻的說道:“文綉姐好,今天這麼有空過來陪戴老闆聊天喝茶啊!”
文綉今天穿着一套灰sè西裝筒裙的套裝,因為坐在沙發上筒裙就縮到臀部哪裏了,原本她是把雙手壓在兩腿中間的筒裙上的,這時候看見林風傻乎乎的上前討好搭訕,鼻孔里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林風,還習慣xìng的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於是那筒裙反彈起來,露出好大一個空隙還不知覺,卻正好便宜了林風的一雙雪亮眼睛。
林風眼睛都看直了,急忙收回視線,林小滿的車子還在樓下等着自己呢,今天要辦的事情又太多,林風也顧不上哄這兩個姑nǎinǎi,就朝自己的卧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想到:文綉姐今天穿一條紅sè內褲呢,暮然看去怎麼和昨天被我扯斷的戴麗雅的那條黑sè內褲款式很像!難道她們是一起去買的?罪過!罪過!我最近怎麼滿腦子都在想着女人的內褲。
回到卧室里林風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從翁畢俠那買來的十一根金條放了進去,兜里還有一枚鑽戒,林風拿在手上想了想,文綉在外面不方便,還是另找機會還給戴麗雅吧,現在暫時存放抽屜里好了。
林風從床底下抽出那個鐵皮箱子,打開把四海典當行的舊資料拿出來裝進文件袋裏,急匆匆又跑下了樓,林小滿正站在路邊吸煙呢,見到林風出來只好把才吸了一半的香煙扔掉坐回了駕駛室里,等林風坐進了奧迪車裏,這才啟動車子,朝S城中心開去。
“我說這臭小子火急火燎的在幹什麼呢?你去查過這小子的來歷背景沒有?”,文綉此時站在窗前望着遠去的奧迪車的背影說道。
“沒有,懶得搭理他,哼!”戴麗雅兀自氣憤難消。
“我上次參加一個沙龍聚會,打聽到一件很轟動的事情,就是小鏡湖山莊望月台A-34號的別墅群,竟然被人買走了,而且還是一次xìng付款買走的。”
“什麼!小鏡湖山莊望月台A-34號的別墅群,標價三億四千萬呢,居然還是一次xìng付款,S城裏貌似也沒有幾個這樣大手筆的富豪吧!”戴麗雅很吃驚。
“有消息傳聞,買走小鏡湖山莊望月台A-34號的別墅群的人,是立信律師事務所的總經理林小滿,而林風,正是這家律師事務所的VIP客戶,剛才送林風過來一直在樓下等他,然後又開車和林風一起走的那個人,如果我沒認錯,就是立信律師事務所的總經理林小滿。”
“這怎麼可能,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花三億四千萬買走小鏡湖山莊望月台別墅群的億萬富豪林小滿給林風當司機,我不相信有這種事情!”
文綉不再看着窗外,而是轉過身面對着戴麗雅,她看見戴麗雅滿臉愕然的表情,不禁好笑起來,對戴麗雅說道:
“你呀,也別嫌棄人家身份卑微,你雖然有錢,可你畢竟是離過的,追求你的人是很多,可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要麼看中你的錢,要麼看中你的姿sè,於洋倒是對你實誠,可在我看來也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我看林風人不錯,心眼挺踏實的,還年輕,你也別和他僵着了,年輕人不開竅你是過來人了還跟他一般見識!”
說到這裏文綉拿着手指頭戳了戴麗雅腦門一下,繼續說道:
“見好的你就把他收了吧,沒準還釣上來個金龜婿呢!”
文綉費這幫苦心,原來是要撮合戴麗雅與林風。
戴麗雅低頭沉默了一會,抬起頭說道:“我才不稀罕林風那個毛頭小夥子呢,我要收啊,就把那個財大氣粗的林小滿收了!”
說完兩個女人就坐在沙發上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好在這種私密的閨蜜之間的話在這安靜的三樓客廳里說出來也沒人聽見。
文綉笑盈盈的道:“好啊,那你收了林小滿,我就把林風收了!”
戴麗雅有點酸溜溜的道:“你真把林風收了,被你老公知道了怎麼辦?”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賓館會所才是他的家,真正的家裏倒成了住宿的旅館,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小朋友出來。”
兩個女人自在小洋樓的客廳聊着私密的話題,林風卻是跟在林小滿屁股後面跑斷了腿。
一連幾天下來林風都和林小滿一起在外面四處奔波為了開張典當行的事情忙碌着,晚上回到家已經jīng疲力竭滿身疲憊,讓林風略感欣慰的是,每次回家總會看見戴麗雅坐在客廳里等着他回來,然後默默地把飯菜熱好端到飯桌上,再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吃飯吧!
但是這樣就已經讓林風感動的一塌糊塗了,兩人之間的那層堅冰似乎在慢慢融化。
一如往昔的,林風在洗衣機旁邊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小臉盆,裏面是戴麗雅換下來的衣物,臉盆里還留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戴麗雅清秀的文字:被你撕破的那套內衣呢?
林風把字條反過來在背面寫到:扔了!
其實那套殘破的內衣洗凈晾乾后被林風收起來了,他想買一套同品牌同款式號碼的內衣還給戴麗雅,於是就留下來做個比對;林風總覺得一個大男人收藏女人的內衣這種事情有點彆扭,那套內衣放這裏也不是放哪裏也不是,最終找了個鞋盒子裝起來塞進了床鋪底下。
四海典當行雖然在三十年前銷戶了,但是在當時他可是屬於“超級典當行”的行列,在典當行經營管理局中一直封存着他的檔案,還保留着非常好的商業評估,因此當林風與林小滿把所有的文件資料遞交上去重新申請復牌的時候,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他們在五個工作rì內,就拿到了夢寐以求的經營牌照,只不過這個牌照是最低級的一級牌照,最高可典當金額是伍佰萬元。
典當行經營管理局的局長蕭長天甚至還接見了他們。
“哎呀,早就聽說四海典當行來了個年輕的繼承人,原來就是你啊林風!”局長親熱的拉着林風的手說道:“當年四海典當行可是在這十里洋場上叱吒風雲啊,百年老店金字招牌,年輕人,好好乾,可不要墮了這塊招牌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