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紅河縣古村
過了2天,司徒斌三人收到陳教授的手機短訊后,仔細的收拾好各自的行李,來到機場集合。等所有成員到齊,他們登上了前往普洱思茅機場的飛機。又經過10個多小時的汽車顛簸,他們終於來到紅河縣地界。
經過一天的折騰,當晚,他們入住了一家普通賓館。打算先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紅河彝族自治州紅河縣哈尼族的聚集地考察。
夜晚,隊長司徒斌召集了所有成員,商量接下來的工作。
“老師已經和當地的文物所聯繫好,如果查到了具體的墓地位置,當地文物所就可以協助我們和當地哈尼族人進行溝通,說服他們允許我們進行挖掘。而且老師也聯繫了哈尼族的哈尼哈吧唱詩人馬建昌,聽聽他的說法,看不能查出新的線索。”司徒斌看了看所有的成員,見全都到齊了,就把最新的工作計劃緩緩說出。
“哈尼族這麼重視傳統,會讓我們進去考察嗎?“小胖子劉路,提出疑問。
“他們確實很重視傳統,就因為這個特點,就更應該讓我們進去考察。因為青銅鼎的出世,說明這個墓地已經遭到了盜墓賊的破壞,裏面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司徒斌想了想,回答道。
“那我們怎麼尋找位置呢,我帶的設備並沒有涉及到這一塊。”威廉滿臉疑惑,茫然的問道。
“威廉,考古設備在這一方面沒有用處,這也是你們學院的局限性。我們國人有自己的辦法,等到了那裏,你自然就知道了。”他看着威廉,解答道。
“哦,這真是太神奇了。那我們還能做什麼呢?“威廉一臉的驚奇。
“我和老師先找馬建昌先生聊一聊,你們就先和哈尼族村民打打交道,務必讓他們明白我們的善意。你們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說。”他摸摸下巴,想了想,又說道,“這裏溫度比較高,氣候溫暖,大家把行李再整理一下,太厚的衣服就不用帶了。“感覺這樣安排沒什麼疏漏,他就詢問的眼神看向其他隊員。
見對員都沒有異議的點點頭,他就解散了隊員,讓他們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全員吃完早飯,帶上行李,坐上出租車,大約開了2個小時,才來到紅河縣哈尼族的聚集地,哈尼古村。
這個村落建在山腳下,一條條小路蜿蜒盤旋的蔓延到山腰處,全是用土牆草頂砌的樓房,以石墊基,以木為柱,土基砌牆,屋頂鋪茅草,少數用瓦。樓房有上、中、下三層,下層關牲畜,中層住人和存放糧食,上層堆放瓜菜等雜物。外地人俗稱蘑菇屋。
村寨出入口熙熙攘攘的哈尼族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他們用自己染織的藏青色土布做衣服。男子多穿對襟上衣和長褲,用黑布或白布裹頭。
婦女多穿右襟無領上衣,下穿長褲,衣服的托肩、大襟、袖口和褲腳鑲上彩色花邊。當然也有一部分人也穿着休閑服。
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快樂的安逸神色。這也是少數名族和別的種族的區別之一,他們心中有信仰,生活隨遇而安。
幾個人從車上下來,每個人都背着大背包,看起來像是來這裏旅遊的人。寨門口的族人一起看了過來,因為這裏不是景點,而是正兒八經的族人聚集地,所以來這裏的外人不多。一下就來這麼多人,非常的扎眼。
“你好,你好。”陳教授首先和哈尼族的人打着招呼,一邊往裏面走。
在他的帶領下,司徒斌幾人也跟着一起過去。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一個坐在村頭的哈尼族老人,咕嚕咕嚕的抽着水煙,一邊警惕的看着陳教授。
“你好,大哥,我們來找馬建昌。”陳教授笑着打個招呼,回答道。
“哦,你找阿昌啊。他在裏面的屋子裏。我找個人帶你們去。”老人聽到他們找的是族裏的熟人,終於放下了警惕,臉上笑開了笑容,接着他就喊了一聲,“阿水,你帶他們去找阿昌。”
“哎,好的,大爺爺。”一個穿着哈尼族服飾,長相清秀的年輕人,站了出來。他對陳教授點了點頭,就轉身朝裏面走去。
陳教授揮了揮手,示意隊員全部跟上。
一行人沿着土房間的小路,一點一點往上面走,大概走了20分鐘,來到一個土房前面就停下了。
“阿昌叔,阿昌叔,有客人來找你了。”阿水朝開着門的土房裏面喊着。
“哎,來勒。”一個粗狂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只見一個50多歲上下中年人掀開門帘,從裏屋走了出來。他穿着着哈尼族的傳統服飾,臉上有着歲月刻的溝壑,眼神清澈,古銅色的皮膚,手裏拿着水煙,正往外面看,“是陳教授嗎?”說著就走到門口。
“是的,馬先生,你好。”陳教授趕緊伸手,“我是陳嚴,B大考古學院的老師。”
“你好。”馬建昌伸手握了握手,“裏面進,這些是?”他看着陳教授後面的人,問道。
“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是這次考察隊的成員。”陳教授解釋道。
“坐。”
陳教授和馬建昌坐在了客廳內的小板凳上。其他人人席地而坐,全都看着二人。陳教授和司徒斌使了使眼色。他會意的點點頭。
“你好,馬先生,我是這次考察隊的隊長,司徒斌,我想向您請教一些事情。”司徒斌吸了口氣,小心問道,“您應該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們在紅河縣發現了一個青銅器,是屬於哈尼族的。”
馬建昌敲了敲水煙筒,聽到他的話,皺眉奇怪道:“可是,我們族從久遠以來,都是採用火葬的形式,從明清開始才採用土葬的形式。怎麼會出土青銅鼎呢?”
“什麼?”司徒斌驚訝道,一臉不解。他知道一些關於哈尼族的事情,但卻了解的不真切,一下子聽到馬建昌這樣說,就楞住了。
“馬先生,這火葬的形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追問道。
“從唐朝那時開始,我們哈尼族的歷史追溯到唐朝,沒聽說出土過青銅器。”馬建昌點着水煙,咕嚕咕嚕的抽着。空氣中很快瀰漫著水煙的獨特氣味。
“馬先生,有沒有可能我們這次的發現可以證明,哈尼族的歷史不僅僅是從唐朝開始的?而是從更早的時候就有了呢?”司徒斌死死的盯着他,緩緩的說道。他對自己的追查很有自信,河西寶卷絕對不會出錯。
“據說,公元前三世紀活動於大渡河以南的“和夷”部落,有可能就是哈尼族的祖先,是古羌人南遷的分支,從公元四世紀到公元八世紀,又有分支向西遷移到元江以西達瀾滄江地區。但是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個說法。”馬建昌眼睛一亮,也說道。
司徒斌想了想,就把幾天前稍做修復的青銅鼎從背包里拿出來,小心的遞給馬健昌。
“這是。”他接過青銅鼎,仔細的看,接着他就看到了青銅鼎上的圖騰,“這個圖騰好像在哪裏見過。”(是正版)
“您見過這個圖騰?“司徒斌和其餘的人一下就眼睛一亮,都興奮的看着馬建昌。
“好像是……”馬建昌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