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奇異屍毒
“聽見沒，你們妖怪不存好心，唯恐天下不亂。”葉少芸得理不饒狼。
蘇爾力知道葉長生說的話具有絕對的真實性。從心理也默認了這一說法，繼續辯駁：
“妖族地位和戰力早就遠不如人類，你們人類號稱全藍星最聰明的種族。究竟是受了妖族蠱惑，還是藉此成全自己的野心，我相信你自己也能判斷一二吧？”
“這個確實，人類是很有野心的物種，不甘平凡，本身也聰明，才會一步步成為藍星主宰。”葉長生喝了一口熱茶，又吃了一顆在對面街口買的糖，補刀道。
葉少芸懷疑的瞄了葉長生一眼，被葉少芸這麼一看，葉長生有些心虛笑道：“吃糖嗎？”
葉少芸氣呼呼的拿起一顆紅色包裝的牛奶糖塞進口中，沒有再和蘇爾力爭吵，因為她認識到葉長生誰也不幫，他的每一次開口只是為了這場爭吵更為激烈。
果然，葉少芸安靜之後，蘇爾力也很紳士風度的沒有再繼續下去，重新閉目養神，打坐修鍊起來。兩人的突然靜默讓葉長生露出了掃興的表情。
“喔！先生你果然唯恐天下不亂，想看我們吵架。”
“我沒有，我不是。”葉長生急忙假裝掩飾道。
她知道他在撒謊，他知道她知道他在撒謊，但他還是撒謊了，她也沒有揭穿他。
葉長生言語表情沒有一點上位者的姿態。年輕俊秀的面孔讓葉少芸逐漸把他當成同齡的朋友，對待葉長生的方式遠比初見時要放肆不少，不過葉長生也樂意如此。
“既然你們這麼好奇，我也不妨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末日不是天災，也不只是人禍。”葉長生及時轉移了話題。
給出的答案也很明顯，末日是人妖兩族共同導致的結果。
“那先生，末日可以……”
叮咚！一聲鈴響打斷了葉少芸的問話，葉少芸急忙站直了身子，萬事屋的玻璃門被緩緩推開。
來人是一個身穿大棉襖的中年人，此時正撓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請問這裏原來的麵館搬去哪了呢？”
蘇爾力的鼻子微動，似乎是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睜開雙眼，很快就注意到中年人手上的咬痕。他微微皺眉，靜靜看着。
“原來的麵館已經關掉了。”葉長生站起身子，禮貌答道。
“這樣啊，那挺可惜的，這家麵店是我吃過最正宗的老BJ炸醬麵。上次來吃已經是十年前了，其實我也記不清具體的味道了，只是印象中覺得很好吃。”穿着樸素的中年人打了個噴嚏，面色卻有些潮紅。
“這位大哥可有些不舒服？我看你面色潮紅，印堂發黑，是不是有些頭昏腦漲，口乾舌燥，卻不想喝水？”
葉長生脫掉了幾件外套，露出古風古色的老中醫漢服，並且指了指一旁掛着的神醫百治牌子的屋子，最後又指了一下牆上的醫師資格證。
“進去我幫你看看吧，萬事屋開業大酬賓，收你一碗炸醬麵的錢就行。”
葉長生手掌攤開，亮出五根纖細白嫩的手指。
中年男人收回自己的手，手上的咬痕是上飛機前被一個年輕小伙咬的，當時走得急，手上雖然破了點皮，但他覺得既然是人咬的應該沒什麼大礙。
因為只過了幾小時，中年人也沒將自己頭昏腦漲發熱的癥狀與此聯繫在一起。
“那就看看吧！”只是五塊錢，男人想着，就當問路的酬勞吧。
進入房間之後，空間比他想像中的要大許多。
和他過去遇到的小診所不同，這裏的儀器看上去比大醫院的還要精密一些。
B超，核磁共振，CT應有盡有，此時他對葉長生也不由得高看了幾分，一個小診所能搞到這些不僅僅是大手筆的問題，背後的背景肯定也不簡單。
“坐下吧。”葉長生伸出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辦公桌對面。
中年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坐了下去，這裏的儀器都是西醫的範疇，但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似乎要行的是中醫？
下一秒，中年男人釋然了，因為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葉長生穿的素色漢服就是一副中醫模樣，只是看上去一點都不老。
葉長生瞄向桌子上的墊子，中年人瞭然的將右手放上去，葉長生隨即開始把起了脈。
“醫生，我……”
雖然葉長生把脈時，右手摸下巴明顯是摸不到鬍子的掩飾。但下一秒他的眉毛皺得有模有樣，像是一位行醫多年的老中醫。
俗話說得好，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此時中年男人在北方的臘月寒冬下，流起了冷汗。
“張開嘴。”
“啊。”
葉長生用壓舌板壓了一下男人的舌頭，觀察一番之後將壓舌板放在一個膠袋內，“你手臂的傷口發炎了，我先幫你消消毒吧。”
房間之外。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很奇怪。”葉少芸敲打着前台的電腦鍵盤。
“嗯，他的靈魂有妖的氣息。”蘇爾力起身來到葉少芸身邊，發現葉少芸登錄上了一個論壇，輸入南東字樣的搜索。
“你也發現了？”蘇爾力忍不住問道。
“嗯，大冬天的不戴手套，大概率是個南方人，說話有粵語的口音，八成是南東省來的。”
“你懷疑他身上中了屍毒么？”
“是，職業所在，他的癥狀太像了，但又有點不一樣。”葉少芸雙手抱胸，等待着一圈又一圈的網絡加載繼續說道：
“一般中屍毒的人只有類似被蛇咬傷的兩個印記，而那個中年人手上的兩排印記看上去更像是人類所為。”
“人類所為卻又感染上妖的氣息……”蘇爾力摸着下巴，回想着先前遇到中年人時的感受，如實說道：
“我能感受到他的靈魂磁場正在妖族化，生命力卻以驚人的速度流失。”
一個從南東省來的普通人便如此，可見南東市可能已經發生了大事故。
果然，葉少芸打開的南東省論壇多了許多觸目驚心的帖子。
“真實！我剛剛親眼看到大街上有人在吃人！”
“小心東村3街道，那邊有人狂犬病發作在亂咬人。”
“剛剛在街上看到好多人發瘋似的咬人，感覺好像喪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