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和老鼠
那雙難以移動的腳終於是邁了出去,最後找到了一個衣櫃便躲了進去。
李濤渾身縮成一團,在急促的呼吸下,李濤顯得很疲憊,好似剛才那樣做已經耗盡了力氣一樣。跳動的心臟清晰可聽,顫抖的身體始終停不下來。剛才劇烈的反應竟然讓李濤感覺到一股熾熱感,顫抖的手摸了摸後背,這才發現,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李濤閉上眼睛,開始平復那急促的呼吸和顫抖的身體,隨着慢慢得一呼一吸,整個人難得開始平穩起來,也沒有感覺到那麼得熱了。但儘管如此,李濤心裏還是有一股心慌的感受。彷彿危險正在接近,因為他已經猜到了,自己所處的這一片環境,就是怪物的聚集地之一。能不能活下去,還要另說。
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每分鐘的煎熬對於李濤來說就像過去了好幾年一樣,他不知道這樣要躲到多久,他也不想,可是他的身體卻出賣了他。
他在心裏不斷的去勸說這自己那膽小的身體,其實,最可怕的敵人就是你自己。
就在李濤還繼續掙扎着想讓自己動起來的時候,外面那深藍色的滿月,竟然在慢慢得變色,變成一片片血紅色,直到整片天空和大地都被渲染的像鮮血一樣,李濤這才注意到衣櫃外面的世界竟然變成了血紅色。
它太紅了,像鮮血一樣。外面的怪物開始嘶吼起來,什麼樣的古怪聲音都有,雜七雜八的,簡直就是地獄般的場景。那些聲音叫的讓李濤後背一陣發涼,雞皮疙瘩起滿全身。
血月下的怪物明顯更為興奮,活躍。它們像是在開着聚會一樣,一路狂歡,吼叫不停。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李濤躲在衣櫃裏,蜷縮成一團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好累,從一覺醒來到這個鬼地方,已經過去了快十幾個小時了。
“砰”的一聲,李濤瞬間被驚醒,隨後便隔着衣櫃的縫隙朝外看去,它這間房間裏什麼也沒發生。猩紅的血月彷彿已經退去了,剩下了只有深藍色的月光在照耀,耳邊也沒有聽見任何古怪且詭異的叫聲,彷彿這一切都是做了個夢,但它很清楚,這不是夢,這是錯覺。
驚醒的李濤由於睡過了一覺顯得格外的精神,而且也沒有了之前任何的負面情緒。他仔細得盯着衣櫃旁邊的門看,因為剛才那一聲“砰”的聲音似乎是從客廳里傳來的,很顯然是客廳的房門被撞開了。門被碰撞的聲音他還是能很清楚得分辨的。
此時的四周依舊靜悄悄的,自從客廳的房門被撞開后,到現在也沒有發出任何一點動靜。李濤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隔着縫隙死死的盯着卧室的房門。並且手裏還緊緊的握着那個已經銹跡般般的菜刀,隨時做好攻擊的姿態。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李濤終於聽見了門外的動靜。像是指甲撓牆一樣,不斷地傳出一陣陣刮擦聲,在這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環境當中,它那撓牆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雙方都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李濤就這樣聽着它那撓牆的聲音。
在撓了將近有半個小時后,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隨後走廊里傳出一整腳步聲,以至於它走的每一步都能聽見木板里傳出的吱呀聲。
腳步聲在自己卧室的房間門停了下來,李濤緊張得握了握手機那把生鏽的菜刀。
隨着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李濤卻看到了令他後背發涼的景象,只見一個有着八隻腳的人頭出現在了房間裏,
模樣簡直跟蜘蛛太像了,它的六隻腳有半米長,黑色的,並不是人類的腳,有點像是蜘蛛的腳。還有寧外兩隻腳是一雙類人的手,只有四根手指,但卻非常的使用,想必房門就是用這雙手打開的。
它發出吱吱的聲音,斷斷續續,像老鼠的聲音,卻比老鼠的聲音還要在粗一些。
李濤無法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生物,但是他卻不得不信,因為事實就擺在他眼前,雖然他知道,這顆人頭就是被寄生的,但是他打心裏就接受不了寄生且驚悚的生物。
在以前,一個蟲子爬到自己身上都要跳起舞來,更別說這玩意兒了。
李濤沒敢輕舉妄動,就繼續握着生鏽的菜刀藏在衣櫃裏,一聲不吭,像石頭一樣安安靜靜的。
過了一會兒,這個怪物在房間裏待了十幾分鐘便順着窗外走了,它的六隻腳彷彿有吸鐵石般穩穩的貼着牆壁行走。
在它經過窗外離去的一瞬間,月光的明亮讓李濤立馬愣住了,因為他看清楚了那顆人頭的模樣。
那好像是我?還是長得像我?會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嗎?
直到怪物遠去,李濤這才敢出來,自從他穿越過來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普通人無法接受的,他不敢順着窗外向外看去,因為他害怕在引來什麼詭異的怪物。
二十多個小時沒有上廁所了,現在一放鬆便立馬感受到一股尿意,順手拿起滿是灰塵的衣物便來到洗手間。路過時踩過的木質地板響起一陣吱呀聲,李濤就忍不住的心一顫,盡量小心一點。
雖說拉門拉不開,但還是一樣能解決把佈滿灰塵的衣物疊起來往地上一鋪,這樣尿出來就不會有什麼聲音了。
搞完之後輕輕的回到房間裏,從背包里拿出一罐蜂蜜吃了起來,就大約用手指挖了三十克慢慢得品嘗起來,甘甜帶着蜜香的味道從舌尖順着食道來到胃裏,原本就米粒未進的他瞬間感受到一股飽腹感,吃完這三十克就把那一罐蜂蜜密封好了繼續用衣服包起來放在包里。
雖說吃的意猶未盡,營養跟上了,但填不了空腹的肚子,始終有些難受,難受到恨不得把那三罐蜂蜜全吃了。
吃完之後便又癱坐在衣櫃裏,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慫了?連個怪物都搞不死,也太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