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賭怡情

出了酒店，幾經周轉，后羿小組到了城外，一處武裝人員盤居地，高鋒指名要見他們的長官，小露一手，見到了！一根金條塞到那大鬍子民兵面前，要買他營地的一輛軍車；再一根金條塞過去，要他五把老式的拉大栓的步槍及子彈和兩桶柴油。

那大鬍子民兵首領雙眼發綠，右手不覺從槍套上拿開，賣了！發國難財的機會不多，就是這時候！

當然，大鬍子民兵首領本來要明搶金條的，只是他的手下被高鋒按在地上擦了兩下。還有，其他人被花海清打斷手腳七八條，於是很爽快答應交易。有金條得，營中四百多兄弟就不動用了，有金條就有感情，動刀動槍的，粗魯！民兵首領也是首領，在金條面前有着不同一般貴族氣勢和風度。

高鋒開着那破舊的蘇聯時期的軍用卡車在一名導遊指點下，咣咣鐺鐺地出了新德里。

導遊是酒店裏請來的，高鋒將金條在他眼前一晃，他就貼着身跟來了。說好到了目的地，那根金條就是他的。導遊是個飛毛腿，自認為可以在巨型蟲子間遊走自如，沒點本事也不敢跟來。

世間最強有力的法寶就是金條，它法力無邊，讓人慾拒還迎，擺脫不得。

衛星導航不造譜了，最好的導航就是帶路黨，作為帶路黨的導遊是個高手，他多年往返在印度多個城市，道路極是熟悉，就是有路障，他也能繞過，並不多走冤枉路。

城鄉之間基本無路可走，村村之間也是各自為政。印度是平原，那蘇聯破卡車就這好處，它不挑路，都能過，只是舒服程度就別提了！

坐在車箱后，篷布中，柴油桶旁的陳小鋒、唐子嫣吐得臉都發青，還要時不時對車尾飛撲上來的巨型昆蟲們拉大栓射擊，日夜不得眠，這日子過得苦啊！

相比之下，楊柳風和白莉就滋潤得多了，他倆有辛格爾·羅斯漢送的AK47兩把，兩人開着拖拉機，有說有笑，唱着歌，看地圖，開開槍，打打怪。要不是漫天滿地時不時衝上來的巨型昆蟲，他倆真要認真規劃下半輩子的真實活動了。

楊柳風和白莉的拖拉機開了兩天停下，這拖拉機沒得說，越野性能超強，就是吃油吃得大了些，外帶來的兩桶五十升柴油也被它吃光了。

楊柳風拿出手機，查看了一下電子地圖，再回思一下過了的路標，大概估了個位置。他說道：“離偽蛛形綱降落的目標地點大約還有兩百公里，我們得步行前進了，我還有兩個彈匣，你還有多少子彈？”

白莉說道：“還有四十五發，全給你，我有天罡刀，這個夠用了。”

楊柳風問道：“你說，黃小川和西門長虹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

白莉切了一聲說道：“他倆？別指望他們！他們見事不明！遇事不決！這會兒也許還在路上做苦行僧呢！我們走吧，好久沒跑步了，兩百公里，一天給它跑完！”

兩人一前一後向西南小跑而行，遇到蟲子一槍解決，一槍解決不了，就兩槍，兩槍解決不了就三槍，三槍解決不了就跑。蟲子大多追不上他倆，就是追上了，也得挨上一刀。追擊的蟲子那無本錢買賣做得很虧本。而普通民眾，他們對兩人飛奔而去則沒多少觀注。

兩百六十公里，十六小時跑完，其中還多跑了幾十公里的冤枉路，越接近目標地點，巨型昆蟲出現越少，到後來，再也沒遇見巨型昆蟲。

他們進入一片沙漠地段，楊柳風再拿出手機看電子地圖，

指了幾個方向後，走上幾大圈，最後說道：“應該在這三十里範圍內了。怎麼還不見偽蛛形綱出現？偽蛛形綱睡大覺了？它們着陸都有九天了，不搞侵略地球了？它們要和人類和平相處？”

白莉說道：“瞎說什麼？它們在洗乾淨脖子等斬，我們是誰？天考作弊生！我們沒到之前，它們能行動嗎？看！它們出來了，你這烏鴉嘴！要求它出來，它們就出來了！怎麼辦？我們沒有稱手的武器！”

楊柳風放眼望去，七百米外，果然四隻大怪物在活動，它們在獵殺巨型昆蟲為食，它們也察覺到有人接近，兩隻丟下嘴上的巨型昆蟲奔了過來，另兩隻也丟下昆蟲，只是原地不動。

楊柳風說道：“這群偽蛛形綱比我們先前遇到的敏感，這麼遠的距離都能察覺到我們！先不交手！我們退回去，就我們手中這兩把破AK，給它撓痒痒還差不多！再說了殺這四隻大蟲也無濟於事。”說著拉了白莉回走。

奔來的兩隻偽蛛形綱沒看到人，但能聞到人的氣味，它們衝著楊柳風退去的方向吼叫幾聲，並不追擊，回去了。這地方似乎是它們的活動邊線。

楊柳風和白莉退出兩公里，回頭不見偽蛛形綱追來，於是找了些乾柴就地一坐，生了火。拿出珍藏的兩隻大螞蚱腿就着放點鹽和本地的咖喱，伸進火一烤，片刻間濃香漫開，楊柳風和白莉一人一隻啃起。

食間，楊柳風說道：“就是不知黃小川和西門長虹他倆幾時到？附近的大螞蚱被偽蛛形綱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們要是再不來，我們真的要和偽蛛形綱和平相處地在這打獵了。”

白莉說道：“誰知道？說不定那兩位佛爺被蟲子吃了都不一定！他們不肯去搶別人的車子，又沒什麼辦法出新德里。就是出了新德里，那也是靠雙腳走着來！這上千公里的地有得他們走。喂！你說，我的事：等我回了國！會不會被逮捕？”

楊柳風說道：“應該……不會。辛格爾·羅斯漢已經把你洗白了！再說了，上海那邊就不護一下犢子？我們可是萬里挑一出來的！對SH市可是立有大功的！到時你只要把事情稍稍一交待，沒準就沒事了。”

白莉說道：“隨他吧！反正人我也殺了，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吃完晚餐后，楊柳風百般無聊，拿出了撲克牌，要和白莉賭錢耍。

白莉說道：“你還是個賭鬼？”臉上有些不屑。

楊柳風說道：“無聊之際藕爾玩一下，要不然前些天我們在酒店裏怎麼過？小玩一把，小賭怡情！一塊兩塊的，不傷和氣。”白莉也覺得這說法不錯，兩人玩起了三公。

一小時后，楊柳風說道：“你已連輸十三把了！已輸兩萬了！你的存卡里沒錢了。”

白莉說道：“你自怎知我的卡里有多少錢？”

楊柳風說道：“我估的！你出來時就沒什麼錢，你做水電工的工資能有多少？充其量比我多兩千。核電站出來你得六萬，後來市裡獎八百萬。再後來紅孩兒為我們升級，他收了你八百零五萬，你已經沒錢了。”

白莉說道：“再來一把！”

楊柳風說道：“你拿什麼賭？先說好！你的披掛和武器我可不要！那是性命攸關的事！你不能把未來的一切都壓上！”

白莉說道：“再來一把！我就不信了！每一把都是你贏！”

楊柳風說道：“說好一塊兩塊的，誰讓你越壓越多！幾千幾千地往上壓！”

白莉說道：“我不就想搬回本嗎？你是不是作弊！”

楊柳風說道：“沒有！牌是你過的，你一張我一張的起，哪來的作弊？我跟你說！我在大學時期就是宿舍里的賭神！我的飯票都是同學們給我湊的！我那時贏錢贏到沒朋友！對撲克牌，我有天賦。”

白莉說道：“少吹牛皮！我在體校還是賭后呢！要不是有一次把教練贏得沒面子！我就是第十五界全運會的全國五十公斤級舉重冠軍了！他輸到沒讓我去參賽！再來一把！”

楊柳風說道：“行！賭后舉重冠軍小姐！我們就再來一盤！你贏了，你所輸的錢我都還給你！我要是贏了，我就問你三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怎麼樣？”

白莉說道：“那得要看是什麼問題！只要問題不過分，我可以考慮回答。”

楊柳風說道：“不過分！我不會問你穿什麼顏色的內衣褲。”

白莉嗲怒，喝道：“你討打！”舉手作打，楊柳風連忙說道：“不討打！不討打！我開始洗牌了！”白莉說道：“我來洗！你那手不幹凈！”楊柳風笑道：“我的手怎麼不幹凈了？”白莉不答，將撲克牌反覆洗了幾遍，賭鬼就這樣，輸起來瘋狂得很。

白莉將洗好的牌一放，楊柳風過了一手牌，白莉起骰子牌，七，單數。自己先起一張，楊柳風起一張，自己再起一張，楊柳風也起一張，起完三張后一亮牌：一張四，兩張七，八點。這牌贏面極高。楊柳風也亮牌：一張三，一張五，一張黑桃K，也是八點，帶公。楊柳風贏。

白莉說道：“你作弊了！是不是？”

楊柳風說道：“牌是你洗的，骰子牌也是你亮出來的，我怎麼作弊？”

白莉說道：“好吧，願賭服輸！你想問什麼？不要太過分！過分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楊柳風伸臉向前問道：“你是不是真有男朋友？”他對白莉在愛情公寓說那句“我有男朋友，別再跟我說那些無聊的話！”的話耿耿於懷。

白莉吁了一口氣，說道：“有，以前有。”

楊柳風說道：“這麼說現在沒有了？”

白莉說道：“這是第二個問題，我告訴你，不確定！”

楊柳風急忙問道：“怎麼不確定？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白莉說道：“你問了四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楊柳風連忙說道：“前面那個不算！他是怎樣一個人？”

白莉說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嘿，也沒什麼樣！他爸爸和我爸爸是朋友，他媽媽早就死了。我們住在同一條街，我們一起玩到大，同上一間小學，同上一間中學，但他比我大兩歲，他高我兩個年級。中學后，我進了體校；他讀了高中。我在訓練備戰市級賽，拿了名次；他考上了南京大學。他大學畢業后，不太看得起我，說什麼現在是知識年代，他是高級知識分子之類的話，言語間有意要劃清界限。隨他吧！反正我也不覺得他好在哪，只因為他爸爸和我爸爸是朋友，他家人對我很是客氣，我們又是從小玩到大，他對我也不算太差，我對他的印象也不是很差。他就一個臭毛病，喜歡吹牛，和你差不多。見人就說：‘我爸是李剛’，他爸的確叫李剛，但不是權有勢的李剛，和我爸爸一樣，都是街道辦事處的一個普通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