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9
我們京都北大的幾個學員也都進了救護車，我中彈一百五十二發，幾乎是全身都給電流煮了一遍，現在都能感覺到還有電流在我的神經中游來游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電流過就過了，這隻不過是肌肉受電流打擊后的不良反應。
我只恨自己沒多承受電流打擊，沒能多替蘇佳娜莎多擋幾發炮彈，站到最後的應該是我！而不是軒轅秀雅！她把我的功勞搶了！
就算我不如我三姐，至少我應該比蕭峰強吧！以前和他打架，我就沒輸過！但他站到了最後，他只比我三姐少站了一秒，他也搶了我的功勞。還有郭靖！雖說我們是親戚，但他也不應該和我搶！
老不死是第一個上前，為什麼不是我？
最後，第一個向皇上提出讓蘇佳娜莎生要求的也應該是我！我又被軒轅武明那傢伙搶了頭功，而且他還是外校的！為什麼到我的時候，我卻是在第五或者是第二？
自我反省，我不得不面對面現實：我的確不夠成熟，想表現形式一直在我身上徘徊着。
當我身體恢復已經是第二天，皇宮沒向各大學院頒發獎，一切都在沉默中推移。
我打聽蘇佳娜莎的消息，得到的消息是蘇佳娜莎受傷很重，還在皇家醫院急救中。
我要去看她，在醫院門口被人攔住，攔我的人是青雲庵的尼姑，她們不許我接近蘇佳娜莎。
尼姑的權力很大，她們才不管我是平民還是王子，說攔就攔，她們的武力值很高，遠遠高過我。
我打聽那八個刺客的消息，沒打聽到，他們都消失了。再打探，得知他們調離了天頂星，到殖民星球服役去了，準確地說，是陞官了，皇宮考慮到他們得罪的是皇室的人，所以暫時放他們離開天頂星一段時間。
他們去了那個星球？不知，因為他們的名字都是假的，他們另有名字或離開時用了假名字。如那個周芷若，周芷若只是她的化名，她的真實名字叫令狐青霜，青雲庵分院峨嵋庵的帶發修士，道號青綉居士，這是後來才知道的。十年後，我要找她報復，結果發現，她成了我的二嫂，已有兩個孩子，還懷着第三個，我只得放棄報復行動。這女人的心機不是一般的婊，是非常婊！彷彿一切都在她計算當中，連我要找她報復，她都算好了，她還俗后想方設法地嫁給了我的二哥成了王妃。
我還知道，除了我和三姐之外，京都北大的機甲學員都被進行了一次心理干預，他們被問的問題是：
“你認為蘇佳娜莎怎樣？”
“蘇佳娜莎的心靈品級很高。她在比賽時奪取了隊長的權利在指揮你們！而你們卻不知！你們最後的行為不是你們所決定的！是被蘇佳娜莎用心靈感應控制的！你現在想說什麼？”
“你們是帝國優秀的學員！帝國的未來！你們不要為蘇佳娜莎所干擾！你們的責任是忠於帝國，忠於皇上！我們的使命是探索宇宙中的生命奧秘！而不是重造資本！所以，個人的魅力我們應當輕視，不能出現拉幫結派的現象……”
等到第三天，我去學校的時候，被校長告之：“軒轅清同學，皇宮為你請了十五天的假！恭喜你！你要做新郎官了！”
我愕然，一驚一喜，我以為是父王准了我和蘇佳娜莎的婚事。
結果校長卻笑道：“你的未婚妻是皇家科學院段院長的大千金段紫嫣，她剛剛才回去，你也回家準備去吧。”
我天旋地轉：“絕後巫醫！”
沒錯，
就是絕後巫醫！怎麼回家的我都不知道，好象我踢壞了校長的辦公桌，又在走廊把一個男同學推下了三樓，嚇得兩位女同學尖叫着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敢動。
是校長打了電話，隨後是老爸派人來架我回去的。
在家中，我砸傢俱抗議。
沒用。老爸也請假了，他沒去上班，他和老娘就陪着我，不讓我亂跑，還把狗拉了出來，不讓我出屋子。
傭人不敢攔我，但狗敢，它們就是六親不認！我一出屋子，它們就叫，它們的平均智商是一百零一，認死了的事，咬死不鬆口。老爸給它們的命令就是：“看着！別讓屋裏那小子出來！”它們就真不讓我出來，用上心靈感應都沒用，我家的狗不吃這套。再說了，是老爸的心靈感應厲害還是我的心靈感應厲害？差四個品級呢！狗就聽他的。
王府張燈結綵，屋裏屋外，僕人、機械人忙過不亦樂乎。
再過一天，軒轅秀雅回來了，她是一路跳着進家的，一進家就到我的院子來：“呵呵呵！聽說你明天要結婚了！我正在想我要送你什麼禮物，你說你喜歡什麼？”
我說道：“送把刀吧，讓我一了百了。我說你！你！你！你都未嫁出去！憑什麼是我先結婚？”我伸手指着她大聲說道。
軒轅秀雅咯咯直笑：“那有大婚日子送刀的！我送你一套黃金鎧甲怎麼樣？”
我問：“能不能幫我逃出去？”
軒轅秀雅笑：“不能！黃金鎧甲只是用來看的，沒有實戰功能，也沒有速度。”
這時，門外有機器僕人說：“郡主、王子，有人送來了一套鎧甲，說是還給王子殿下的。”
三姐好奇：“誰還鎧甲給你？”跟着大聲說道：“拿出去丟了！別髒了我家！那賤人穿過的東西！我們才不要！”
她還是那個樣子，蘇佳娜莎還回來的NQ光輪30000鎧甲，她不想看到。
我連忙說：“不許丟！拿進來！聽到沒有！”
軒轅秀雅一眼鄙視，我也不理她，等機器僕人拿了大盒子進來，我將軒轅秀雅推了出去。開了盒子拿出那套破了一個大洞的鎧甲，抱在懷中，這是我唯一感到平靜的物件了，在這家中，我感到，我就是個東西，和這套NQ光輪30000一樣，家裏人說不要就不要，而人家蘇佳娜莎卻還知道叫人送回來。
二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九時，我按習俗披經挂彩到段家迎親，迎親的隊伍走到青雲庵前，我叫停了隊伍，我從婚車上下來直奔青雲庵。
我知道，蘇佳娜莎就在裏面，她的傷勢應該好了，因為昨天皇上特旨強行令她削髮為尼，並派人去接她家人來京，在京城給予了她家一塊地及一些金錢，京都的皇家醫院在昨夜已為她母親治療好了眼睛。她的父母及弟妹將過上好日子，將來還保送她弟妹上京都北大，儘管她弟妹的品級很低，沒達到二品。
若她無旨而出了青雲庵，她不但招殺身之禍，她父母、弟妹也將招來殺身之禍，她不敢不當尼姑。
我不顧旁人勸阻，直衝進青雲庵。大雄寶殿外，卻被一名尼姑在門口台階下伸手攔住：“施主，佛門聖地不得亂闖！請不要喧嘩！裏面正做法事。”
我大叫：“做什麼法事？是不是蘇佳娜莎在做尼姑？”我能看到，大殿內大小尼姑雲集，她們表情肅穆。
那尼姑說道：“請不要喧嘩！”她的心靈感應力很強，硬是把我定住了。
我的校長從大殿裏面走了出來，她看了我一眼，搖搖頭嘆了口氣，揮手解了我的定身術，對那尼姑說道：“讓他進去看一眼吧。”
校長是帝國三品官，那尼姑給她面子，便讓她帶我進去了。
進去后，我看到蘇佳娜莎，她那瘦小的身軀穿僧袍跪在佛像前一動不動，她身邊的地上已是銀髮遍遍。
校長走到主持前低聲說了一句，持戒刀的主持望了我一眼，便放下手中戒刀和校長走開了。跟隨我進來的人也走開了，大雄寶殿裏的人都走開了，就我和蘇佳娜莎在殿裏。
我剛說了聲：“蘇佳……”
蘇佳娜莎說道：“貧尼法號靜海，施主請叫我靜海。”說完才慢慢轉身過來，我看到的是：她的眼淚正流下來……
最後，我索求她的禮物，她身無長物，我便低身撿起她腳邊的一縷縷銀色長發，排了整齊，放入懷中，慢慢離開……
迎親后是拜堂，兩萬年前的傳統，我們一直保持着，大紅囍字，大堂當中一掛，下面是天地君親師五字的牌位。我老爸和老娘當中一坐，樂禮響起，有人大喝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天下黎民百姓！夫妻對拜！”我如行屍走肉，新娘段紫嫣其實很漂亮，但我沒看到她，我滿腦子裏都是蘇佳娜莎的影子和靜海回眸時的淚水。
夏之際，大雨，大喜事，名曰：風調雨順。我家與尋常百姓家不同，就再補一句：國泰民安。
滿堂賓客，我也沒看到，就連皇上和皇后及文武百官，我也沒看到。
我所想的是：白天，她對我說：“想致我於死地的人不是少數。那天皇後送我禮物，是最後的表態，如果沒有你父親的那番話，我也許是嫁給你！但你父親將這橋樑打斷了。我的結局只剩下一條：進這青雲庵當修士。我原想學成后出社會，為帝國盡心儘力，創一番事業！讓帝國的民眾看看，出身低端也能有所作為！我不靠誰，就靠自己！呵呵呵！這個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我轉頭望向父親，他與母親正和我岳父岳母段正淳夫婦拉着手言笑，他們並不向我們望來。
我看軒轅秀雅，大姐正與她說：“什麼時候到你？”軒轅秀雅呸笑不答。
我看二哥，他正和幾個當衛士的叔伯表哥在跟軒轅宏基、鄭子丹及各地大學來的機甲隊學員五十餘人在猜拳賭酒，他們就沒輸過，他們每人先喝了一百七十斤后再猜拳賭酒的，就沒見他們猜輸喝上一口！二哥的心靈品級是九級，四個叔伯表哥的品級和他相當。五十八個頂級的在校機甲學員連連輪着推酒，郭靖也抵不住，他被僕人扛下去了。
再看爺爺奶奶，他們和文武百官一道，舉止很優雅，不似二哥他們那樣叫得天翻地動，他們只是互相微舉酒杯，點頭微笑。
我再看，一個亮麗的面龐擋住了我的視線，我不由問道：“你是誰？”跟着是大腿上被狠力重扭，原來她就是我的新娘：段紫嫣。
那晚，不開心的還有一個，聽說蕭峰酒後在回去的路上，他跑到一座古迹斷橋邊，橋洞裏，大雨中，他整整哭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