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暴露弱點

到了太陽落山，高鋒喚回西門長虹和黃小川回來吃飯，由自己和楊柳風上船頂替崗。本來是要由殷向天和花海清值班的，高鋒和楊柳風認為不能老讓別人為自己站崗，那不是讓人小看了？如是操傢伙就上去了，別人也不好阻攔。有時事情往往是這樣，佔便宜會被人小看，聰明的人不會佔別人的便宜。高鋒，自己的船，他要拿出主人的樣子。楊柳風，一出社會就被人瞧不起，他要努力擺脫這種狀況。

高原氣候，晚間冷得快，昆蟲只在白天太陽大時活躍，當太陽沉到山後，光線也是急驟下降，氣溫瞬間下降十七八度。

天地清冷，空中嗡嗡作響的昆蟲震翅聲落幕了，天地間一下安靜下來，只聽到遊艇那微弱的發動機聲和江中嘩嘩的湍急水花聲。

不多久，白莉拿了兩件皮大衣上來分別給了楊柳風和高鋒穿上，她並不急着回船艙，在船頂上看風景，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楊柳風聊天。突然她指着江面上說道：“你們看！那邊有魚群躍出水面！”

高鋒旋轉了探照燈，向船左舷照去，江面上一片片白色的小魚一波波地躍出水面，似乎在拚命飛逃。

高鋒望了楊柳風一眼說道：“水下有怪物，作好戰鬥準備！白莉！你下去叫大家準備！”接着向駕駛室中的船長大聲叫道：“加快速度！衝過去！擺脫它們！”不用白莉下去，紅孩兒和殷向天他們已提着傢伙出來了。

白莉返回船艙內拿了自己的槍，奔上高處與楊柳風及高鋒站在一起。

船在加快，過得片刻，船尾處有五道水線追衝上來，接着又是三道，前後共八道，顯然水下有八隻體型不小的怪物在追遊艇。

陳小鋒問紅孩兒：“龍宮的人有參加這天考嗎？”

紅孩兒笑道：“這地球是獨立提出來的，龍宮不在這。再說了，龍宮的人都是天庭定了的天官，他們本身就是神官了，不會再參加這天考。這是江中的小魚蝦變大了，沒什麼大不了！你們玩，我就不打了，我一開槍，這船受不了。”說著抱手旁觀。

陳小鋒又問道：“那是什麼魚怪？”

紅孩兒笑道：“白條！釣魚人比較喜歡釣的一種小魚，煎起來很美味。通常只有一指到三指大，性情極是兇狠，非常貪吃，凡是比它體型小的活動東西，它們都攻擊。這會兒它們……嗯，有三米多長……有四條達到了六米了，你們自己小心，它們來了，開槍吧！咦？你還沒打開保險！”

陳小鋒指着駁殼槍的保險問道：“這個是保險嗎？”紅孩兒說道：“對！你別說這槍你都拿在手上三天了，你連保險都不知道吧？”

陳小鋒說道：“楊柳風那把就沒保險，我還以為你們魔族的槍也沒保險呢！”說完壓下了保險。紅孩兒搖搖頭：“你這人怎麼會這麼笨！”

白條即是白鰷魚，俗稱青鱗子、尖嘴子、浮鰱、餐子、餐條魚等，這貨是什麼都吃。由100毫米變成了五六米，性情不變，獵食的本能強化了它的能力，它們在追到離遊艇七八米時，就有一條躍出水面，向遊艇上的人撲來。

林立琴和唐子嫣“媽呀！”一聲叫轉身就往船艙里跑，躲到底層和發動機呆一起去了。五六米長，快一噸了，躍出水面那聲響，那氣勢……那大口的尖牙象匕首一般，撲上來的勢頭是非常嚇人的。這不比在陸地上，陸地上人是可以退的，在船上，沒得退，人的意志力會降低，也就是說，會把害怕升級，特別是水性不佳或不會水的。

殷向天他們開火了，四把八一步槍，集中了火力，全打在魚上，瞬間將它凌空打得粉碎，碎塊有一部分落在船上，有一部分入水，引來無數白條爭食，江面上一陣江水翻騰。

船上魚腥味起，江中大魚緊追不捨，不只是有大白條了，還有很多魚，縱是大夥開槍狙擊，遊艇還是被撞了幾下。遊艇就是這好處，它那薄薄的玻璃鋼艙底出現漏水了，水輕微漫到底艙位，林立琴和唐子嫣又跑上酒吧間取了求生圈套在身上然後瑟瑟發抖，遊艇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怪魚還在進攻，另有三隻如人體大小的蝦已抓爬上甲板，它們舉着近乎三米的大鉗在揮舞，逼得大家都退了幾步。

陳小鋒叫道：“紅孩兒！你還不出手么？”

紅孩兒笑道：“不急，你能打退它！托槍穩了，就這樣。”說著上前一步抵住了陳小鋒的身體，讓他無路可退，同時右手抓住他右手，將他的駁殼槍槍托抵緊了肩，左手拿了他的手托在駁殼槍彈匣正方助他將槍托穩，說道：“對着它的頭射擊。好！就這樣！打！”

三發子彈射出，那隻揮舞雙鉗欲撲的大蝦米被打死。接着紅孩兒又助陳小鋒又轉向槍口對着另一隻，也開槍打死了它，然後鬆了手說道：“剩下一隻，你自己打。”陳小鋒打出了連發十五槍，終於打中了幾槍，把那蝦米打死。。

陳小鋒喃喃說道：“我打死了三隻？”

紅孩兒說道：“對！三隻！你殺生了！阿彌不要陀佛，恭喜唐聖僧開了殺戒！這是可加分的！下次你就不用總到別人背後了。”他話剛落，花海清上來將他一推大聲喝道：“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害死他！”

紅孩兒笑道：“我看他笨手笨腳的，忍不住幫他一把。怎麼了？”

花海清叫道：“你知不知道！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天考就會終結！封神也就失敗！這個地球會被眾神抹去！”

紅孩兒笑道：“這個倒是不知，這又是誰下的詛咒？”

花海清大聲說道：“是……是我們佛祖告訴我們的！陳小鋒是唐僧的轉世，我們要將他渡成佛，所以他不能死！”

紅孩兒笑道：“讓他呆在房裏，他就能成佛了？”

花海清語塞。

黃小川過來說道：“花海清！紅孩兒做得對！陳小鋒是要成長。你剛才大意了，本來他的安全是你保護的，你離開了他三米！”

花海清低頭不語，剛才的確是照顧不到。

黃小川對陳小鋒笑着說道：“我們象遊戲中一樣，我們是一個團隊，玉琵琶一直在你左右。”

陳小鋒說道：“我的安全是由楊柳風負責。我們的命是連在一起的。”說完抬頭看了一眼遠在十多米外的楊柳風。

黃小川笑道：“我知道，這也是佛祖給魔方下的咒語。我們只是多加一道保險。”他也抬頭望向楊柳風。楊柳風在白莉面前耍酷，手槍是右手打完到左手打，左手打完雙手打，雙手打完側身打，側身打完扭着腰在打。

黃小川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話，楊柳風是聽到了，他也看到了下面幾位軍人對他的不滿，他停止射擊，向下大聲說道：“你們這道咒語怕是要被破了！高氏集團公司的高翠蘭也給魔方下了咒，只要陳小鋒談戀愛，我和他的命運相聯將解除！我們正在想法擺脫這種被束縛的困境。”說著回頭望了一眼白莉，白莉卻扭過了身子，不與他的眼神接觸。

黃小川皺了一下眉，跟着又笑道：“沒事，食色性也，正常的戀愛不影響修為。早早結束這一切才是最終的。陳小鋒，你的槍法太差了，讓花海清教你怎樣？”

陳小鋒搖搖頭說道：“不必了，我自己練。”

遊艇衝出了怪魚所在的範圍，怪魚必竟體能有限，追不出兩里。它們是群居動物，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塊。

看着它們逐漸遠離，高鋒嘆口氣說道：“從今後，只怕沒人敢釣魚了。可惜了我剛買的那根日本釣桿！還沒開封呢。”楊柳風也說道：“也可惜我剛買的小稻穗，我還有兩包魚料沒開包呢。”

白莉過來說道：“想吃魚？你們不會開弔車來釣嗎？”

楊柳風和高鋒轉頭望向她都切了一聲。釣魚的樂趣，跟女人說不明白。子母線搭配，調四釣二，調三釣一，她懂？現在不是釣不釣魚的事了，是魚撲咬人的事了，釣魚是為了吃魚嗎？今後這魚還能釣嗎？高鋒和楊柳風在為自己的釣竿惋惜。

船長伸頭出來說道：“船漏水了！船重！你們給我去抽水！”他給大神們下命令，大神們也非聽他的不可。高鋒、西門長虹、殷向天、黃小川啊的一聲，沖擠進船艙底補漏抽水。

陳小鋒說不用花海清教武藝，只是說說而已，不由得他。這一次遇到怪魚，陳小鋒武藝不濟，林立琴和唐子嫣更是逃得不見蹤影，這下后羿小組就狼狽了。

當下由楊柳風牽頭，硬是把他三人逼出來押到殷向天等人前，批評的話就不說了，大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把重槍掛在他們手上。體能教練是白莉，技術指導是花海清，部監督是紅孩兒。

時間緊，趕鴨子上架，全然不顧林立琴和唐子嫣淚流滿面，因為兩個女教練不會憐香惜玉，紅孩兒就更不用說了，他就是個魔頭！唐子嫣說不要槍，這回非塞給她不可，一把重型左輪手槍，口徑13毫米，加重的那種。

楊柳風玩火自焚，以為自己做了正確的事，結果別人對他的評價是：“很差！小兒科！不嚴肅！不規範！野路子！站過去！單手平肩持槍！掛重物！”

他也站到了陳小鋒的身邊。他手上的金箍手槍重到六百斤，手伸直，平肩持槍，一持就是四小時。紅孩兒用魔族習武的方法在折磨他們。兩天後，連體能教練白莉也被整了下來，理由是：她也不強！她的那套訓練教材被放大加在她身上，好在她本身就是運動員，這個她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