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突發案件
深夜,這朦朧的大雨不知道何時才會停。
這個隱秘的巷子裏,一名美麗的白髮女子正坐在一個已經打烊的咖啡館外的桌椅上,她戴着耳機靜靜的坐在那裏聽着音樂,在雨夜中等待着什麼。
「美麗的雪雅女士,原來您在這裏。」
一句男聲打破了這雨夜的單調聲,她不急不緩的抬頭看着眼前。
一個男人撐着傘,在咖啡館前停下,他站在那裏看着白髮女子——自稱[天理維繫者]的季雪雅。
季雪雅只是默默的摘下耳機,冷冷的看着男人。
「[博士]多托雷,我要的東西呢?」
多托雷好像並沒有要給的意思,他也伸出手找季雪雅要某樣東西。
「哦,季雪雅女士,那麼我要的東西呢?看不到我要的東西,我可不敢把[貨]拿出來,畢竟您要的這[貨],可是浪費了我整整四個切片!」
季雪雅有點不耐煩了,直接從包里拿出一張捲起來的紙扔給了多托雷。
多托雷接過季雪雅丟過來的紙,將上面的紅繩解了下來,仔細端倪了一番這張紙,過後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將紙收入囊中。
「別光惦記着你那東西,我要的東西呢?難道你……」
「不,不,不,我面對的可是[天理的維繫者]季雪雅女士啊,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啊!」
多托雷說完之後就將隨身攜帶的手提箱放到桌子上,面朝著季雪雅解開手提箱上那繁瑣的密碼,他緩慢推開箱子,那綠色的光芒從箱子中散發出來,在這漆黑的夜裏格外的顯眼。
而箱子中是一顆被[虛無]之瓶包裹着的翠綠色晶體——[草之心]。
季雪雅看了一眼后,將手提箱蓋住。
「多托雷,那麼我們的合作結束了,走吧。」
多托雷只是撐着傘默默後退了幾步,站在雨中。
「我們的合作才剛剛開始。」
多托雷的聲音被雨聲沖刷走沒幾秒,季雪雅身邊突然閃現出一群人。
季雪雅看着周圍的這些人,倒是認出了是什麼人——[D-stfa]。
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坐在那裏,表現的很從容,她抬頭看着雨中的多托雷。
「你出賣了我?」
「不,季雪雅女士,我們這從始至終都只是交易罷了,我和您交易,也順手和[D-stfa]做了一筆交易,我完成了你這一筆交易,就得開始[D-stfa]交易,這就是生意人罷了。」
季雪雅冷笑了一下,將手提箱從桌子上拿了下來。
「畢竟在我的計劃中,也有解決你季雪雅的一環,那麼祝你愉快……」
多托雷撐着傘漸漸消失在雨夜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已經停了。
多托雷來到一個天台,看着天邊已經微微亮,朝陽已經在地平線上看得見一些光絲。
他停了下來,收起了傘,靠在牆上,從大衣裏面拿出一個小球。
他將小球打開,裏面綠光閃在他臉上,他看着裏面的晶體——真正的[草之心]。
默默的笑了起來。
「哼哼哼,這場實驗中,[神之心]也在其中一環呀!」
「是嗎?那麼你知道欺騙我的後果嗎?」
一個略帶怒氣的女聲打斷了多托雷的獨白。
多托雷被嚇了一跳,季雪雅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什麼?!你怎麼……」
多托雷發現她手中還帶着微微雷電的閃光,就忽然明白了,原來剛剛那雨中震耳的雷鳴並不是自然現象,而是[神]的力量。
也是可笑,他竟然妄想幾個凡人能挑戰[神]。
那天黎明,神原市的人只聽到了震天一般的驚雷。
10月8日。
熒獨自坐在座位上,看着旁邊空空的座位,她的心裏很是壓抑,不安的心理也越來越強。
她默默拿出余楓夜的手機,想着如果她來了學校就還給她,看了一下時間。
也快到上課時間了,這個時間了,她應該已經來了,難道她……
還沒等到第一節課的鈴聲,就先等到摩拉克斯來到教室,他站在講台前,驚動了不少正在胡鬧的學生。
「不是還沒上課嗎?!」
「這次老班怎麼來得這麼早啊!」
「拒絕提前上課,哼哼啊啊啊啊!!!」
不過,這次摩拉克斯並沒有管吵鬧的學生,他站在講台目光環繞了整個教室一圈,最終鎖定在熒的身上。
「熒,到我辦公室一趟。」
熒坐在那裏還有些錯愕,為什麼大清早摩拉克斯會來找她,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直接起身跟着摩拉克斯去了。
到了辦公室,發現其他兩個老師都還沒來,也不清楚是上課去了,還是真的沒來。
「老……老師,有什麼事嗎?」
她本以為摩拉克斯會問她余楓夜的事,畢竟平時就她和余楓夜走的最近。
「我聽別人說,你國慶假期期間到層岩巨淵裏面去了,你為什麼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不知道那是禁區嗎!」
她真的沒想到摩拉克斯是怎麼知道她去了那裏的,她也知道後面摩拉克斯帶人去層岩巨淵了,但期間她已經跟着夜蘭離開那裏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對付老師吧。
她剛思考出一個理由準備說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
[可嘆~秋鴻折單難復雙~]
摩拉克斯停止了對熒的訓話,走到窗戶面前接聽電話,熒則站在原地豎起耳朵聽。
「喂,你好。」
「嗯,是,是,我是鍾離……什麼?!好,我現在就來!」
摩拉克斯急忙掛斷電話,轉身就往外跑,卻被熒扯住了衣角。
摩拉克斯回頭看着熒,剛要說話,就被熒搶先了。
「是余楓夜對吧!」
「……」
摩拉克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他也沒否認熒。
「老師,帶我去吧,余楓夜的話,我可以照顧好的!畢竟…這其中有我的過錯。」
摩拉克斯站在那裏沉思了一下。
「……行,跟着我吧。」
於是,熒跟着摩拉克斯迅速跑出了教學樓,跑到停車場,坐上摩拉克斯的車。
摩拉克斯車速開的很快,車技也不是一般的好,能在茂密的車群中穿梭自如。
很快,他們就到了神原市第一人民醫院。
摩拉克斯,不,校外應該說鍾離,鍾離迅速跑到醫院的前台,對前台人員問道:
「請問余楓夜在哪裏?!」
「余楓夜?」前台人員疑惑了一下,就轉頭看向電腦「稍等一下,我給你找找。」
片刻后,那前台人員總算是抬起了頭。
「余楓夜是剛剛緊急救助的那個女生吧,請問你是她的家屬嗎?」
「我是她的老師,是代替她家屬的。」
「那好,她現在在重症緊急手術室,從右手邊直走最裏面的急症室就到了,不過現在病人正在手術,請你們在外面安靜的耐心等待好嗎?」
鍾離點頭之後,就帶着熒往前台人員的指定地點跑去。
到了目的地,手術室的門正緊閉着,門上的燈也在亮着,證明了裏面有人在做手術。
鍾離從接到電話開始就緊皺的眉頭到現在都沒放鬆下來,但是他也只能焦急的在手術室前的椅子上坐下等待。
兩人坐在那裏等待了不知道多久,一個警察的到來打破了這讓人焦急的寂靜。
「這問摩拉克斯在這裏嗎?」
鍾離默默站了起來。
「我就是。」
大概是有熒在場,警察有些忌諱,他拉着鍾離到一邊談話,但是環境安靜的出奇,即使他們隔了一段距離,熒依舊能聽見。
鍾離神情嚴肅的看着警察,對警察說道:
「目前什麼情況。」
「我們也是在剛剛接到報警,報警人是她樓上的鄰居,聲稱清早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女生的哭喊聲,以擾民為理由報了警,最後我們警察到現場,就發現昏迷不醒,腿部滿是血的受害人,我們第一時間聯繫了和她關係較近的你。」
「那是何人傷害的。」
「經過我們初步判斷,我們懷疑是受害人的叔叔,余某,因為我們在現場的廚房裏發現了一張白紙。」
說著,警察就拿出證物袋,裏面裝的是一張小白紙。
「紙?」
「這是一種***的包裝紙,服下這種***的人會一分鐘內迅速失去意識,四小時內不會有任何記憶與行為,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覺,徹底成為了任人擺佈的人偶。」
鍾離輕托着下巴,略有所思。
「那麼,還有其他線索嗎?」
「有,在現場我們還發現了余某留下了電腦,破開了裏面的密碼后,發現電腦裏面全是監控受害人的畫面,甚至有一個視頻是在受害人睡着時,余某對受害者伸出了「咸豬手」,甚至脫下了受害人的睡衣。」
「也就是說,這個余某,早就有對受害者下手的想法了嗎?」
「是的,經過調查,這個余某有那種特殊的癖好,喜歡14-16歲之間的少女,而受害者長相清純漂亮,姿態也發育的很好,加上年齡剛好符合,自然就成為了余某最大的愛好。」
經過警察這麼一解釋,鍾離腦內迅速就構思出了犯罪現場。
犯人余某在早期就有侵犯受害人的想法,國慶放假當天,受害人回家加深了余某的慾望,又因為受害人第二天就外出了整整7天,隱忍許久的余某在受害人回家的當夜終於是忍不住了,在受害人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受害人下了***,導致受害人暈倒,最後余某對受害人實施侵犯,事後,又畏罪潛逃了。
但是受害人既然是她的話,那為什麼[她]不出來幫忙呢?
咔——
手術室的門終於是打開了,鍾離看見也就沒過多的講解了,對警察說了一句:
「你們先對余某進行抓捕,具體案件等我來了再討論。」
「好的,鍾探長。」
「在外叫我鍾離就好。」
警察拿好東西迅速離開了,鍾離就走到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面前。
「醫生,情況可好?」
醫生卻微微搖頭。
「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受到的傷害無法彌補,而且目前如廁困難,以後可能無法當一個母親了,甚至醒後會產生抑鬱症,還有可能會輕生,畢竟心理上的傷害我們無能為力。」
鍾離自然是聽出了醫生的話中之話,他也沉默了一下,惋惜一個花苞初開的少女還沒開花就已經凋謝。
「以保住性命為主吧,其他的等她醒了再說。」
「那行吧,我們先將病人移到病房修養,等她身體有些好轉的時候再進行第二次手術。」
鍾離默默點頭,隨後走到熒面前。
「現在余楓夜手術已經結束了,可能需要你照顧一下,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
熒對於這種事,她當然是義不容辭的,畢竟她覺得自己也有錯,如果當初自己阻止余楓夜去層岩巨淵的話,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個場景了。
「行,我現在還有事,先離開一下,你照顧好余楓夜,特別是她醒來之後,她心情肯定不好。」
「嗯,我明白了。」
熒答應后,鍾離就沒有多餘話語了。
他轉身直徑走來出去,眼神流露着無盡的憤怒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