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登堂入室?
漆黑的工藤宅里,齊木空助攬着跌跌撞撞的工藤雅紀走進他的房間。
黑髮青年軟綿綿地靠在齊木空助懷裏,白皙的臉上飄着兩朵粉色的雲霞,懷裏抱着一捧白色的風信子。
「空助醬,我好高興。」
「我也很高興。」齊木空助小心地把工藤雅紀放在床上,伸手去取他懷裏抱着的花束。
「不可以,這是空助醬送給我的,誰也不能搶走。」醉醺醺的大美人慌慌張張地翻過身,用後背對着齊木空助,深怕他搶自己的花。
「沒有人搶走。」金髮青年有些無奈,他爬到床上想要把工藤雅紀翻過來,「雅紀醬,我幫你把花拿去花瓶里養好。今天太晚了,我們該休息了。」
「花瓶?」工藤雅紀順着齊木空助的力道翻過身來,漂亮的藍眼睛裏霧蒙蒙的,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今天晚上的約會十分順利,工藤雅紀高興之餘喝了不少酒,等齊木空助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醉醺醺的了。
幸好工藤雅紀的酒品還不錯,沒有怎麼鬧,唯一不安分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齊木空助試探性地從床上的大可愛手裏拿過風信子,然後在對方直勾勾的目光下放到桌子上。
「空助醬,睡覺。」工藤雅紀躺在床上向戀人伸出手,黑色長發凌亂地鋪在雪白的床單上,目光朦朧,看得人心裏發脹。
齊木空助眼神一柔,順着他的心意斜靠在床的外側,一隻手牢牢地把人摟住。
「空助醬。」黑髮青年小貓一樣鑽進戀人的懷裏,粉撲撲的臉頰在對方的肩頸處磨蹭,觸感細膩溫熱。
齊木空助被蹭地渾身僵硬,大手一把按住在懷裏亂點火的小貓咪,十分頭疼:「雅紀醬,別亂動,快睡覺了。」
工藤雅紀十分聽話,被他按住後頸之後果然就不動了,只是嘴巴里一直叫着齊木空助的名字,直叫得對方心裏發軟。
金髮青年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最後到底是沒忍住,用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甜甜的酒香襲上他的味蕾,讓本來十分清醒的齊木空助都隱隱有些微醺,男人看着眼前乖巧任親的戀人,眼神幽深。
暗黃色眼瞳貪婪地將工藤雅紀全身都舔舐了一遍,如饑似渴的眼神好像能把人給吞入腹中。
可是他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做,只是克制地將戀人親吻了億口。
齊木空助摟住戀人蓋着棉被純睡覺。
他覺得要是多來這麼幾次,自己可能真的要變成王八了。
「嘀嘀嘀…嘀嘀…」
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約莫過了兩秒,一隻手從被窩裏伸出,精準地按掉了手機。
「空助醬,是誰呀?」
工藤雅紀睡眼惺忪地躺在齊木空助的懷裏,聲音帶着幾分軟糯,撒嬌一般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沒事,還早呢,繼續睡吧。」齊木空助放下手機,憐惜地吻了吻戀人的腦門,安撫地輕拍着他的背部,等工藤雅紀在他的懷裏再次睡着,才小心地起了床。
齊木空助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工藤雅紀手機上的簡訊,冷冷一笑。然後不甚在意地將手機調到靜音,離開了房間。
男人走進廚房,熟門熟路地打開了保溫櫃,就見裏面放着滿滿當當的食物。
由於工藤兩兄弟都不擅長廚藝,所以家裏的吃食都是請家政阿姨做好,然後放在保溫櫃裏保存的。兩兄弟餓了就會直接從裏面拿。
齊木空助將早餐從保溫櫃裏拿出來,擺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之後又進了廚房給心愛的戀人準備他最愛的咖啡。他的身上還穿着一件碎花圍裙,看起來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家庭煮夫。
齊木空助在廚房裏忙碌着的同時,工藤新一正懶洋洋地從房間裏走出來。
他昨天和朋友們出去玩了一天,又毫無意外地遇見了殺人案件,好不容易才破解了案子。
等他從現場回來以後,已經很晚了。他當時實在太累了,直接倒頭就睡,一覺睡到現在,還是被餓醒的。
少年慢吞吞地下了樓,就見到桌子擺滿了食物,心裏還有些詫異。
要知道,平常這個時候,他兄長肯定已經出門了。但是看今天這情況,怎麼還沒吃飯呢?
少年遠遠地望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裏面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飢腸轆轆的工藤新一端起一杯牛奶,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後慢悠悠地往廚房走去。
「尼醬今天好遲呀,不需要去實驗室嗎?」
「雅紀醬今天休假喲。」一顆金燦燦的腦袋突然從廚房門裏探了出來,將毫無防備的工藤新一嚇得心臟驟停。
「噗!咳咳…」黑髮少年嘴裏的牛奶全部噴了出來,貢獻給了地板。他十分狼狽地擦了擦下巴上的奶漬,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
「你這傢伙怎麼會在我家裏?」
工藤新一快氣瘋了,他心裏湧上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我尼醬呢?」
「雅紀醬當然還在樓上休息呢。」齊木空助春風得意地看向眼睛瞪得大大的工藤新一,「弟弟醬可要小聲一點喲,雅紀醬昨晚可是很晚才睡呢。」
金髮青年看出了工藤新一想歪了,但是他並沒有解釋,反而故意說話誤導他。
男人嘴裏說著自責的話,語氣卻十分得意:「都怪我昨天太興奮了,累着雅紀醬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工藤新一拳頭硬了。
可惡,這個傢伙怎麼敢。
少年人腦瓜子嗡嗡的,他惡狠狠地瞪着齊木空助,好像這樣就能把對方幹掉一樣。
齊木空助對他的視線完全視若無睹,端着咖啡,哼着聽不出曲調的小曲從工藤新一身邊走過。
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還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弟弟醬記得把牛奶拖乾淨哦,雅紀醬身體不舒服,萬一不小心摔倒就不好了。」
啊啊啊。
工藤新一氣得直撓頭,衝著齊木空助的背影不停揮拳。
他不是不想打齊木空助一頓,只是想到這傢伙肯定會跑去向尼醬告狀,到時候自己討不到任何好處不說,還會給這傢伙助攻。
不要問他為什麼這麼清楚。這是工藤新一短短几個月裏積累的豐厚經驗。
齊木空助推開房間門走到床邊,眼神溫柔地看着正睡着回籠覺的工藤雅紀。
「雅紀醬。」男人順了順戀人烏黑的長發,聲音輕柔地呼喚着工藤雅紀,「早飯好了,先吃了飯再睡好不好?」
床上的人聽到聲音后,遲鈍地拱了兩下,然後慢吞吞地從被窩裏鑽了出來。他閉着眼睛坐起身,睏倦地眨了眨眼睛。
「空助醬,頭好疼」
宿醉的感覺十分不好受,工藤雅紀一頭扎進齊木空助的懷裏,只感覺頭昏腦漲,全身酸痛,累得不行。
黑髮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大領口的T恤,衣服因為睡覺的緣故穿得歪歪扭扭的,右肩肩頭半露不露,雪白的脖頸上佈滿了紅痕。
齊木空助看着自己的傑作,心裏特別高興。可看到戀人這副萎靡的樣子,又十分心疼。
「那我抱雅紀醬下樓,好不好?」
金髮青年把戀人打橫抱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工藤雅紀雙手環住齊木空助的脖子,懶懶地靠在他的肩上。
小兩口那如膠似漆的模樣,讓人看了都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甜的,任誰看了都要感嘆好一對璧人。
然而,看到哥哥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紅點,工藤新一卻只感覺十分痛心疾首。
尼醬,你才多大呀!糊塗啊!
「尼醬,吃飯了。」
少年的聲音幽幽地傳入工藤雅紀的耳朵,讓他原本還不甚清醒的大腦瞬間如遭重擊。他猛然睜開眼睛,直直地對上了工藤新一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新一醬,你今天沒去上課嗎?」工藤雅紀羞地面紅耳赤,眼神遊移,不敢去看弟弟的眼神。
「今天是周日,不需要去學校。尼醬不也沒去實驗室嗎?」
工藤雅紀臉皮薄,被說得十分尷尬,把臉埋在齊木空助懷裏裝鴕鳥。
齊木空助倒是完全不為所動,他抱着戀人坐下,將人放在自己的腿上,端過桌子上的白粥,就要往工藤雅紀嘴裏喂。
「空助醬,我可以自己來。」黑髮青年臉紅得快滴血了。他拒絕了齊木空助的投喂,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工藤新一看着臉皮厚得一批的齊木空助和羞得無地自容的尼醬,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這種厚臉皮真是讓人完全沒辦法,他就怕自己再說下去,齊木空助還沒怎麼樣,他親哥先跑路了。
少年快速地解決了早飯,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跑,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只要他沒看到,就可以當不存在。
工藤新一一走,那邊的工藤雅紀也不由鬆了口氣,熱到可以煎雞蛋的臉蛋也終於開始降溫。
齊木空助笑意盈盈地捏了捏戀人通紅的耳垂,然後收到了一個埋怨的眼神。
「空助醬怎麼也不提醒我,這次真的是在新一醬面前丟臉了。」
「這算什麼丟臉,我們是戀人,抱抱怎麼了?」
「不可以!」工藤雅紀氣鼓鼓地敲了敲齊木空助的腦門,「新一醬還是小孩子。」
可是這個小孩子懂得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