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闊別四年
一個小時后,傳來一陣門鈴聲。
顏安嵐打開門,看到門外站着一道漂亮身影。
林夕彎起嘴角,一把將呆愣中的顏安嵐擁進懷裏,「嵐嵐,我回來了。」
顏安嵐伸手拿過她的行李箱:「快進來,雖然這裏小了點,但是也夠你和寶寶們暫時安定下來了。」
「媽咪!」
林小沫率先撲進林夕懷裏。
林夕笑着把小女孩兒抱起來,走進屋裏,「你和哥哥乖不乖?」
小傢伙捧着林夕的臉左親右親,「媽咪,我們超乖的!」
小男孩兒站在地上,小臉冷氣橫秋的,有着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穩,但他仰起小腦袋,眼巴巴的小表情暴露了他對媽咪的想念。
林夕彎下腰,在他臉上親了親,「笙笙想不想媽咪?」
林小笙紅了紅小臉蛋兒,「想。」
顏安嵐一邊幫她安置行禮,一邊笑道,「夕夕,聖喬醫院竟然親自給你發offer,你面子真夠大的啊!」
林夕彎唇,「這是我的實力。」
「那倒是。咱們夕夕在中西醫結合的醫術上,可是最厲害的。」
聖喬醫院是寧城最大的醫院,也是唯一一家中西結合的私人醫院,尤其是在治療骨科方面,有着唯一的中西結合醫療專利。
林夕在國外的這三年不單是照顧孩子,還系統的學習了醫學方面的課程。
加上她家本就是醫學世家,只不過在他父親入贅接管之後,才漸漸沒落。
兩人正聊得火熱,林夕的電話突然響了。
「葉醫生,緊急情況。演講會延期了,醫院那邊來了個傷者,現在可能需要你立馬回去。」
「我回去?」林夕蹙眉。
自己是被高薪挖回國的,但還沒入職就上班,未免也太草率了。
「上面說有一個大人物出了車禍,已經在醫院做了緊急處理。葉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醫院那邊想讓你儘快過去看看。」
「……」
林夕嘆口氣安頓好兩個小傢伙,決定先去一趟醫院。
剛進醫院,助理便風風火火衝上來,「夕姐,今天這個傷員聽說是醫院的大股東,如果葉醫生能表現好,說不定能直接晉陞主任醫師。」
「職位不重要,重要的是病人。」林夕一臉嚴肅,腳步不停的往科室走去。
看她一臉肅然,助理頓了頓,終究還是忍不住善意提醒。
「夕姐,待會兒見到那個病人的時候,記得千萬小心。畢竟他……」
林夕挑了挑眉,「怎麼?」
助理欲言又止,「他不太好搞。」
林夕一愣,「怎麼個不好搞法?」
助理攏了攏外套,支支吾吾道,「說是脾氣怪得很,誰都不能隨便靠近他。就算是他的未婚妻,也不能跟他單獨呆在一個地方超過半小時。」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些都只是聽說,畢竟這個大股東神秘得很,基本沒有人見過他。」
這麼奇葩?
林夕剛出電梯,一群人湧上前,抓着她的手就往診室奔去。
急救室被一群保鏢重重包圍,十幾平的小房間,讓安靜的症室變得讓人的喘不過氣來。
林夕走進去的時候,一個護士長正戰戰兢兢的替一個男人處理傷口上的沙土,只是,那男人的氣息過於強大,讓一向心理素質強大的護士長,手變得哆嗦了幾分。
在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林夕的身體瞬間僵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葉景州?
怎麼會是他!
在回寧城之前,也不是沒想過會和他再次見面。
可是這突然的相遇,還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而因為傷情處理緩慢早已不耐煩的葉景州,在與林夕雙目對視的那一刻,也意外的愣了神。
助理還沒發現異樣,他微微低頭,不敢正面看向葉景州。
「葉總,這是我們醫院骨科權威醫師林夕。」
聽到這個名字,葉景州薄唇緊抿,淡漠的視線落在林夕臉上。
三年不見,這個女人變了很多,看起來更具風情。
而她竟然從一個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變成了享譽國內外的知名醫生?
林夕定了定神,內心冷笑一聲,恢復了冷靜,「請大家出去,我需要一個乾淨的環境替病人處理傷口。」
保鏢們沒動。
圍在診室門口的醫生們也膽戰心驚的,護士長更是慌得手一抖,棉簽兒啪嗒掉在地上。
就在大家以為葉景州要發怒的時候,卻聽男人面無表情的沉沉出聲,「都出去。」
所有人詫異的看着葉景州這怪異的舉動,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逃也似的離開診室。
關門的瞬間,不大的診室瞬間安靜得可怕。
闊別三年,林夕依舊記得離婚的那晚,她因車禍險些失去孩子,而葉景州卻在醫院陪着只是微微擦傷手掌的林夏,整整陪了一晚上。
現在再見到舊人,她發現自己心裏竟沒有半點兒漣漪。
她只當他是個受傷的陌生人,目光清冷的查看起他的傷口。
她熟練的剪下葉景州的褲腿,雖然已經有護士替他緊急處理,但是他這種生人勿近的樣子,除了當初的她,幾乎沒有人敢靠近。
她從醫藥箱中取出消毒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傷口。
果然,剛才護士的處理還是殘留了不少沙土。
但這都不妨礙林夕專業的處理方式,只消幾分鐘,她便拿起紗布將他腿上***的傷口包紮起來。
「光看傷口看不出有沒有內傷,你一會兒去二樓拍個腿部的片子,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隱患。」林夕用酒精擦了擦手,眼神卻始終沒有落在葉景州的臉上。
三年得時間,足以讓一個人改變很多。
「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身上還有沒別的傷。」即便對方是葉景州,林夕依舊錶現得淡定自若。
就好似三年前,他們的婚姻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葉景州臉色沉鬱,原本他就不耐煩,林夕又對自己愛答不理,突然變得更加煩悶。
「呵,只是撞到了腿,需要脫衣服?」
她對自己裝作冷漠,不過是欲擒故縱的老把戲,他就知道,林夕這個女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最會耍心機。
「無所謂,你是病人,我尊重你的決定。」
林夕聳了聳肩,對上他眼裏的嘲弄,不在意的收起白紗和繃帶,彷彿多看一眼他的肉體都會讓她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