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到是讓范通與小妹驚奇了,“不會吧?二哥,你什麼時候學會內功心法了?”
“教我的人讓我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們只管學就是。”只是給他們講解穴道時着實費了一番功夫。值得慶幸的是范通和小妹多年的抱元守一併未旭煉rǔ,都很快就有了氣感,並掌握了行功路線。
半年下來青陽從大字識得幾籮筐,到現在已經能背下《黃帝內經》與《難經》還把從平一指那學來的內功心法《**心意功》分別教給了范通與小妹。讓他們解決煉功的問題,不過效果也是喜人得很,范通在變天時腳已經不瘸了,很多在煉功時遇到的問題也輕易解決了。不過見大哥身體暗傷得了到解決,武功還有進步,到是讓青陽對平一指更為心服了,也歸結為加尊重,更加學習努力了。
期間也曾數次與平一指討論關於人體與靈魂的問題。
“師父,你說孤yīn不生,獨陽不長,人體與魂魄分離了就是死了,而魂魄也要與人身合在一起才能存在,但是你能依附在銅人里,而小倩也能依附在筆記本電腦里,那也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能不能把魂魄再與別人的身體放在一起,進行融合,讓他復活呢?”
“呃,這個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吧?只是,應該不會是那麼簡單的,魂魄與身體應該也有他的楔合度的吧,就像以前老夫給那些失血過多人的輸血一樣,都要先把兩人的血和在一起,看能不能相溶,不能相溶的話就不能輸。我想,靈魂跟人身的楔合應該比那更複雜的多吧。從古到今借屍還魂的例子到是聽過。還有一些鬼附身的例子,不過存活的時間都不會長。”
“那既然有借屍還魂的例子,那也就是說,這個想法還是對的,只要能解決存活時間也就是魂魄與人身體的楔合度就可以了?”
“這應該是可行吧,”這下到是讓平一指有種找到新大陸的感覺。
殯儀館,這個專為死人服務的地方,不僅是一般沒人願意去,就是工作,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在這裏。所以,殯儀館的員工人員一般都是緊缺的,更不要說年青員工了,而HH市殯儀館裏,多了一個年青的臨時工,而且還長得眉清目秀,不過話卻是不多,但肯做事,膽子也大,基本把大家最不願乾的夜班給全包了下來。
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了吧?這就是我們的青陽同志。
本來,平一指讓他去刨墳,他當然不幹,讓他自己去殺人,那肯定是更不幹了,接着又問青陽,這裏有沒有義莊?青陽直接說沒有。後面就讓他自己解決學習用的屍體的問題。結果一拖拖了半年,直到那天他在外面開工的時候,見到一幅殯儀館的召工廣告,跟平一指一說,平一指很是鄙視了青陽一把,什麼殯儀館,那不就是義莊嗎。
於是他便去應聘了,沒想到竟是很順利,殯儀館館長姓鄧,是個五十多歲的半小老頭,長的乾巴乾巴的,有點兒禿頂,大概因為員工奇缺,根本連青陽的年齡情況什麼的都不問,就直接把他聘了下來。只是青陽在出門的時候聽到那鄧館長嘀咕了幾句話,差點沒一個趔趄當場摔倒在地,原來他自煉了**心意功后,五感提升了不少,那館長本以為青陽聽不到的話青陽偏偏聽個一字不漏,那鄧館長的:“這娃肯定是被女朋友拋棄了,被打擊壞了的,才到這地方來上班的。唉!可憐的娃,不知道能做多久。別到時一見死人就給嚇出尿了,還是想法先繪他安排點別的事做吧。”
只是他的這一行為讓范通跟小妹很是不解
“青陽,我們過得逍遙自在的,幹嘛要去做臨時工,還殯儀館,想想都冷叟叟的。”范通如是說,
“是啊,二哥,不要去好不好?那地方儘是死人,你去不好,我還聽說在那裏上班的人連老婆都找不到的。我們又不缺錢。”小妹急得就快哭了。
學醫的事青陽到是沒跟二人說,只拍了拍小妹的頭,“你不是說,我們是江湖兒女嗎?都是大俠,哥哥去是有事要辦,在那裏幹不了多久的。”
范通到是突然想到什麼,問了句:“是不是跟那個高人有關?”
見青陽點了點頭,而且自己也是從**心意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就覺得青陽肯定是另有際遇。便也不再勸阻。反而幫着勸小妹。
“小妹,你青陽哥真的有事,你記得**心意功嗎?應該是他的師父要教他什麼功夫不想讓人知道。那裏方便一些。”
青陽也配合著點頭。
“就算學功夫家裏不是也一樣方便嗎?我們也不是外人,那**心意功青陽哥哥不是也一樣傳給我們了。”小妹還是不放青陽走。
“我的那個師父不願意見到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平一指就是想見人也沒法見。
“那去那裏上班就行了,又不遠,幹什麼還要住到那裏去?”小妹不依道。
“旭天上班的時候還有其他人,晚上沒有人的時候才能學功夫的。到時候哥學了神功回來教你好不好?”
“那你說話可要算數,要常回來看我和大哥。”
“知道了,你在家裏也要好好跟小霞學習,知道嗎?多學點東西還是有好處的。”
周霞父親的手術很成功,一出院周霞便又來給青陽兄妹講課了,不過青陽有小倩跟平一指教,周霞也開學了,就是周末到家裏來教他們,慢慢青陽便不再聽她的課了。范通卻又加入了青陽跟小妹的學習。因為他覺得煉功的時候認了些穴道,完全不識字很困難。所以也沒覺得自己年紀比周霞大那麼多,反而向她學習放不下臉。倒是學得津津有味。
“那當然,我以後一定不會比那些從學校里出來的學生差的。”小妹口氣里充滿了驕傲。
就這樣,青陽進了殯儀館做了個臨時工。
開始,鄧館長先帶他在殯儀館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環境,整個殯儀館面積挺大,佔去了兩個山頭,共分業務區、殯儀區、火化區、骨灰寄存區、行政辦公區和停車場,另一座山乾脆整個就是一個大大的公墓區。一圈轉下來,到是用去了大半天,轉完又帶青陽到前面的業務區,因為怕他被嚇走了沒人做事,就安排他在業務區做殯葬用品管理消售。帶着青陽轉了庫房和殯葬用品陳列室。
“小范啊,你就先在這裏管理庫房和賣殯葬用品吧,晚上也不用怕,因為不用上夜班,晚上也就可以回家,不用住這裏。”
“館長,我家離這裏比較遠,趕不到,你看,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你看,這裏宿舍到是有,但這是山上,離城裏又較遠,比較冷清,夜裏除了值班的基本上沒有人住。你要不是怕的話到是可以住這裏。”鄧館長聽他說還要住這裏,倒是覺得的些意外。
“沒有關係的,館長,我膽子還行,不怕這些的。”
“沒有關係的,館長,我膽子還行,不怕這些的。”
“那也行吧,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宿舍。”鄧館長說完就國轉身帶他向宿舍走去。邊走心裏邊嘀咕:怪了,年青人這麼大膽的到是真少見,莫不是我真遇到個傻大膽。
宿舍也就在業務區里,國家現在才開始大力提倡“節約殯葬用地,革除喪葬陋俗,提倡文明節儉辦喪事”。但現在的人絕大部分還是認為入土為安的,極度排斥火葬。並連從事火葬的工作人員都被人極度看不起。所以,對殯儀館職工的待遇倒很是不錯,一般也就是職工值班用的地方,基本是沒有人住,卻也還是佔了整整一棟四層樓房,每層四套二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共計十六套。
“這裏的房子除了二樓和三樓被晚需要上值班的工作人員用着,還有一樓最東頭的那套是專給死者洗澡穿衣的老鄭頭住的,四樓樓梯口旁邊那套用來做生活用品庫房外,其餘的隨你選。”
青陽想了想,便指了指一樓最西頭那套房子,“我就住那套吧。”
“那好,你跟我到四樓去領生活用品吧,”說著便帶青陽去了四樓的生活用品庫房。好傢夥,青陽本來以為只是領個床單被子什麼的,不曾想連牙刷、牙膏、盆子、毛巾什麼的都給發全了,更誇張的是,竟還給發了一桶油和一袋米。在鄧館長的幫助下,也是搬了好半天才把東西從四樓搬到一樓。
一樓房間裏的傢俱也是現成的,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櫃,床頭柜上還給裝了個電話,鄧館長說這是辦公室的分機,直接就可以用的,客廳里還有一台電視和一個餐桌,廚房裏連餐具都現成,只要換上一罐液化氣就可以做飯了,這也讓青陽知道了為什麼還給發米和油了。
鄧館長還為他解釋:“除了老鄭跟頭值班的,沒有人在這裏住,食堂只管中午做一餐,所以值班人員就得自己做晚飯和第二天的早餐吃。你自己會不會做飯?要是不會的話,我跟老鄭頭或者值班的商量一下,你跟他們一起吃,反正米和油吃完了領。”
“沒有關係的,我自己會做飯。”
“那行啊!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開始上班了。”
“好的,館長。”
青陽到家裏只取了筆記本電腦跟換洗的衣物就回了殯儀館。至此,青陽開始了在殯儀館的生活。
天天守在服務區的庫房與消售處里,這裏是一個三年不開張的地方,偶爾賣出個一兩件殯葬用品,rì子到是清閑得很。青陽也很少去與值班工作人員打交道,只每天打掃衛生后就坐在那裏跟着平一指背那些醫書。也不管裏面的字他能不能識多少,晚上下班了就把自己關在屋裏跟小倩學背書時遇到的不認識的字,自從小倩知道青陽腦子裏住着平一指,而且平一指讓他繼承衣缽,便也沒有再讓青陽學電腦,只是教他一些基礎應用知識便罷了。
一晃眼,二年多便過去了青陽雖然不太與周圍的人說話,但人緣到還算不錯,原因是兩年多來,青陽除了一個月只回去兩天回去看看范通與小妹外,就一直住在這裏,而這裏的職工大多不願意上夜班,每次跟他一說他都會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而青陽呢,也只是為了自己方便自己的行動罷了,雖然他們上夜班的時候也是兩個人窩在一套宿舍里不出來,而住在東頭的老鄭頭,已經六十多歲了。據說當年是個道士,專給人勘查墳地風水及給死人做法事,這殯儀館的前身就是他的道觀,不過破四舊的時候把他的道觀給折了。折了后老鄭頭也就在原址上建了個小棚子,平rì就在外面四處晃蕩,一般人家裏死人後還請他去洗澡換衣什麼的,暗地裏還做場法事。後來zhèngfǔ徵用了這裏做殯儀館,老鄭頭無處可去,膽子又奇大,就把他留了下來,給死人洗澡換衣。不過這老頭平rì特別愛好那杯中之物,終rì一到下班就關上門喝個醉熏熏的大睡。
就在他來的第三天,便把整個殯儀館的環境及同事上班的習慣弄個清清楚楚,冷庫與火化間是相連的,在殯儀大廳的後面,門上掛是掛着一把大大的鐵將軍,可幾乎就沒有鎖過,一到晚上連個影子都難看得到。而送去的屍體,只要進了冷庫,後面拉出來火化的時候基本不會去看,只要對一下號子就行了。
從此,HH市殯儀館冷庫的屍體便倒了大霉,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活過來再死一次,或者是把青陽來個生吞活剝。
因為在當天晚上他就進了冷庫,帶着各式的外科工具跟一盒銀針,本來平一指是要讓青陽按他的要求去打一把手術刀的,但被告知現在的世界裏的西醫外科,並有專門的解剖學和手術刀,前者聽后並未排斥,反而大讚,用他的話來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醫學水平就是靠不斷學習和完善總結才能提高的。”便讓青陽弄了一套外科手術用具,還去買了一本西醫解剖學與外科學。對着書本的知識進行學習解剖。而且每次做完后照樣把屍體縫合好,第一次,青陽只來得及遵照解剖學上面的方法,在師父的指點下打開了胸腔與腹腔,大概因為長期煉功的原因,那切口到是還算整齊,不過他只來得急大略看了看胸腔內的臟器,平一指便讓他關胸跟關腹,而且要跟外科學上的一樣,一層一層的關,到天快亮了,便把他弄得個汗流浹背,也沒關完,針縫得就跟個最後只得草草了事,而且還長一針,短一針的,那縫合的傷口像個難看的蜈蚣。也不敢多呆,急忙給死者穿了衣服就匆匆離去了。大概是有平一指一直的腦海里絮絮叨叨的,青陽也沒有感覺到過害怕,只是第二天一天沒有吃東西,晚上還是照舊。
就這樣rì復一rì,青陽的rì程被平一指安排得緊緊的,旭天青陽坐在那裏邊聽平一指給他教授的中醫理論,一邊上班。手裏還要拿着銀針刺一疊綿紙,不過手裏的針和綿紙都是放在大廳的櫃枱下面的,老遠看起來就是青陽天天上班的時候規規矩矩坐在櫃枱後面上班。
吃過晚飯,就聽小倩講課,不過大多是給青陽解釋不懂的文字,這裏不得不佩服小倩的文字功底極好,平一指給青陽念的都是文言文,小倩也能幫着青陽把不懂的地方解釋過來。十二點左右便去冷庫去學習解剖,從人體臟器與骨骼,到血管神經解剖並在系統解剖的時候還要在銀針麻醉下完成與之相應的外科手術,平一指讓青陽在死人身上做各種各樣的外科手術,而且從頭到尾要求做到盡善盡美,而且要把這如果是活人,在術中如果出現的問題該怎麼處理給講出來。要求在天亮前做完,做不完也收工回去打坐練習**心意功。這到是讓青陽的內功有了長足的進步。而且不用睡覺第二天也一樣神清氣爽。
從易到難,由淺到深,青陽從一開始只能開個頭就要結束,很快便從一些容易的手術一步步加深難度,到了最後幾乎能想到的手術都能在天亮之前完成,而且嚴格一指的要求做到切口平整,縫合的針腳深淺、距離、留線長短、縫合方式等都做到了十分合格。並教授了青陽一套**針法。針炙的神奇讓青陽十分嘆服,那死人本已僵硬的四肢關節,當他照平一入出境的吩咐在特殊的針炙手法下,竟能讓死者關節變得鬆軟,可以隨心擺成各種體位,所以青陽在這上面也特別下功夫,很快就能做到認穴jīng准,並隨心所yù的在各個穴道下針進行補瀉之法。只是他除了死人,就只在自己身上用過部分針炙術,對於治療也只是在屍體上模擬,按平一指的說法是一切醫術的好壞都要在病人身上才能得到體現。
學外科手術時,唯有骨科,平一指根本就不讓青陽照外科書上的去做,聽青陽把骨科這一章只念了一半,便對這一套嗤之以鼻:“什麼破玩意兒?簡直愚蠢到了他姥姥家了,本來十天半月能好的,一刀開進去沒個幾個月好不了,第二年還得再來一刀把鋼板取出來。做木匠呢?手法複位后固定好部是了。外敷內服一起上,只要營養跟上去了,很快就可以康復,還不像西醫骨科,會有有遺症。”
青陽也不再是“青陽”了,“師父,照你說的也有道理,四肢長骨到是可以複位固定,可是,那些小骨呢?還有那些軀幹骨呢?怎麼複位?”
“笨!要不怎麼叫手法複位,老祖宗幾千年的東西又豈是你能理解的?為什麼叫醫武不分家?讓你練**心意功拿來幹什麼的?什麼叫‘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當你能做到氣與力合的時候,一切都不是難事。”
“那豈不是每個名醫都是內功大師了?”
“不說大師,但多少都要學一些。”
接下來,冷庫里的屍體的骨頭倒了大霉
青陽在平一指的指導下,從最簡單的四肢長骨中段骨折開始,直到全身各處的骨骼被弄成各種稀奇古怪的骨折,的然後再用手法複位。讓青陽一直要做到手只要一摸到傷處,就能知道傷者有無骨折,略做檢查,便能對骨折情況基本了如指掌。並且能做到快速有效的複位並進行固定。只是在冷庫里也只固定一下就給拆了,做個樣子。
只是在拆屍體骨頭時,青陽頗有感悟:“師父,照這麼看學醫的豈不是天生的殺手?對人體各個部位都那麼了解。”
“嗤!沒出息的東西,醫者不論醫術高低都是殺手,如果醫術高明的話,就憑着對藥物的了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配出致人死命的毒藥來。醫術低下的呢,直接就是庸醫誤人,胡亂下藥,不死都被醫死了。再說了,如果你醫術真到了生死人,肉旭骨的地步的話,你想殺誰,又還用得着自己動手嗎?就說老夫當年,若是想殺哪個人,滿天下不知道多少人願意效命。”
“‘
直接就讓青陽無語了。
當然,師徒倆也一直在做一項試驗,就是借屍還魂。兩人,哦!不,應該是一人一鬼,一直在試以驗着,看平一指能不能從青陽腦海里出來,與屍體相溶合而活過來,只是二人想盡了辦法,卻連讓平一指離開青陽的識海都做不到。
等他的四診理論也背得差不多了,在冷庫的學習便多了一項,平一指便讓他對每一個非正常死亡的屍體進行診斷,診斷該死者的死因,導致該死者的病的程度,如果換青陽來治的話該如何施治,能否治好等等。這到是讓青陽費了不少心思,死了不少腦細胞來應付其師,不然的話稍錯半點就會被平一指罵個狗血淋頭。
“你個蠢材,庸醫,照你這麼治這個病人早見閻王了,老子的名頭豈不是被你給敗完了。”
“你的名聲早被你自己敗了,哪還用得着我。如果不是你醫不了人家令狐沖,你會是這樣嗎?”
“是啊!老夫平生醫一人,殺一人。正是醫不好那令狐公子才會這樣的,不,老夫不是醫不好他,是他自己不給老夫機會的,若是他肯聽老夫的話,有個二三年,老夫又豈會找不到醫不好他的辦法,為什麼令狐公子不給我機會?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好,平一指又直接給當機了。
每次出錯了青陽都會虛心接受,任師父罵幾句。不過平一指一罵起來就沒個休止的。而青陽也不再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青陽,自識字后便認真拜讀了金大大的大作,雖然裏面對平一指的講述不多,但也夠自己對自己這位師父也有了一定了解。每次被師父罵急了的話,便會拿他醫不好令狐沖的事頂他,結果每次導致的結果就是平一指直接給當機,要好幾天平一指才會緩過來,青陽耳根就會清凈幾天。不過青陽一般也很少出錯,被罵的次數不算多,而且每次師父當機后青陽又會很後悔,也會試着去安慰平一指,但效果似乎不大,好在,只要幾天後平一指自己也就緩過來了,教青陽的時候會變得更加嚴厲。
一如往常,今天值班的老張跟老楊又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去了,讓青陽晚上看着。
十一點多了,青陽聽小倩給他講解完古文。正準備去冷庫里去。就聽到外面有車子喇叭的聲音,便走了出來,便看到外面有兩輛jǐng車。從車上下來幾個身着jǐng服的jǐng察。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對着青陽問:
“晚上你值班?”
“是的。”
“那好你把車裏一具屍體辦一下交接手續。明天要做身份和法醫鑒定”。
“不是應該送人民醫院太平間的嗎?”
原來,是這兩輛jǐng車剛才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人倒在街邊,還以為是醉酒的,便走過去要叫醒他,誰知道卻發現這人沒有了心跳和呼吸。一隻左手卻是呈畸形擺着。手指折回來與手臂了一起,手腕處一片瘀青。初步斷定了他殺。找了找身上,也找不到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已經很晚了,這幾個jǐng察打算明天再處理這件事,就打電話給人民醫院太平間,被告知冷庫出了點問題。領隊的jǐng察一想這案發地點離殯儀館近,於是,就奔這兒來了。
辦好一切交接手續,那幫jǐng察把死者卡喳卡喳照了幾張相片后便走了,青陽等jǐng察走後,來到了冷庫,又把剛才的死者拖了出來,仔細查看他的死因。
感覺。看了看他的畸形的左手,應該不是致死原因,乾脆把衣服解開,來個全身大檢查,在左側胸間腹的表皮有一個大大的淤青掌印,一直從下位肋骨到上腹部,分外刺眼。摸到時,左側第四、五、六三肋都有骨擦感,肋骨骨折;檢查到腹部的時候,有一種輕微的波狀感應該是腹腔內臟器破裂,積血了。具體哪個臟器破裂要開腹才能知道。不過開始那jǐng察說了,明天還要給這屍體做法醫鑒定,青陽到是不敢給他開腹。
再檢查變得畸形的左手時,左手的虎口和食指滿是老繭。青陽捏着死者的左腕細細體會着,真夠狠的,整個尺橈骨遠端,還有好幾個腕骨全成了渣,有兩根掌骨也破了。正當青陽想着,如果遇到這樣的骨折,該用什麼樣的手法複位時。挨着左腕的指尖卻感覺到有一次輕微的搏動,本以為感覺錯誤,便把手指摸到他的腕脈上,仔細的感覺着,過了一會兒,又感覺到一次輕微的搏動。翻開眼皮,用隨身帶着的手電筒,照了照,還有微弱的對光反shè。
又看了看他的,竟看到右側偶爾有一點點輕微的搏動,仔細一檢查,竟發現他的心臟竟是長在右側的。
“師父,他還活着。”
“哦!說說情況。”
是掌傷,主要應該是腹腔內出血,估計是肝臟或者是脾臟破裂。還有左側第四、五、六肋骨折。左手的尺橈骨、腕骨、還有掌骨粉碎xìng骨折。”
“你有沒有把握救活他?”
“不知道,沒試過。”青陽老實回答。
“救,先救來再說,檢驗一下你的學習成果。”
“幾個小捕快,怕他幹什麼,大不了不在這裏做了,反正在這裏你也再學不到什麼了。”
於是,緊張的搶救工作開始了。
雖然是第一次真正救人,青陽倒也沒有顯得太過緊張。先用銀針在那人的百會、神藏、人中、心俞一路剌了下去,竟讓病人有了些呼吸。平一指便讓他留了幾根在旁邊,便準備開腹,誰知道還未打開腹腔,才打開上皮層,就有很多出血點涌了血出來。不像那些已經死了一段時間,血液凝固了的,青陽卻偏偏又沒有準備紗布,一下子就變得手足無措。
“笨,讓你留銀針幹什麼的?快剌阿是穴止血。”
不用管這些的,而今天師父也沒提。最後沒辦法,只得把病人輕輕抬了起來,弄到自來水池邊,把他翻了過來,像倒水一樣,把滿腹的血倒了出來。由於有銀針封穴,到是沒有再流血了,仔細一探查,原來卻是脾臟已經完全碎裂,肝臟也有些輕度的破裂,當下只得切除了他的脾臟,肝臟上面到是只有一個很小的出血點,也不好縫,只得用銀針止血,後面再用藥物治療了。再仔細檢查了腹腔內有沒有出血后,麻利的關上了腹腔。
關腹后,那漢子仍是沒有太多反應,心跳一樣是很慢,青陽用**針法在他身上剌滿了銀針,以**針中的扶危救逆針法法刺激着那人的潛能。這**針法是平一指揉合了鬼門十三針和五行針所創,只半柱香的功夫,那人就有了自主呼吸,心跳也慢慢變快了。看樣子命是暫時保住了。可是麻煩卻也來了。
就是術后問題,青陽的手術器械到是平一指為了讓他養成好習慣,每次都很好的消毒了,還帶了無菌手套做的手術,但病人的傷口並沒有進行消毒,還有病人現在失血過多,虛弱無比。不說他手上的骨折還沒有處理,就只他後繼的藥物,再就是也不能把他繼續放在這裏。還有就是,看這樣子他也應該是道上的人物,不然不會被這樣的狠毒手段所傷。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這到是讓青陽難住了。
“師父,該怎麼辦?”
“你問老夫幹什麼?老夫怎麼知道。你自己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這個人你得治好了再說。不要弱了老夫的名頭。”
“可是,你不是說讓我醫一人,殺一人嗎?這讓我到哪殺人去啊?”
“你豬啊!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江湖人物了,以後讓他殺個把人還不是小事一樁。”
青陽想了想,也是這道理。於是就先把病人背到了自己宿舍里,用手法把那人的左手碎骨一一復了位,幸好他在練習骨折複位時準備了一些夾板,用夾板將漢子的手固定了,因怕第二rì的麻煩,便收拾了東西,連夜帶着那漢子離開了殯儀館,回家去了。
不想他帶着漢子這一走,第二天卻在整個HH市掀起了軒然大波
且說青陽背着那漢子從山上下來,天已經快這了,不過卻沒有見到客車,這到是讓青陽犯愁了,因為殯儀館在城西郊區,而青陽的家卻是正好在城東的郊區,正好看到一輛早晨運菜的車,便俏俏跳進了車后箱,由於兩年來從未間斷過功夫的練習,背着那漢子也是輕若無物,一點也沒有引起前面司機的注意,就這樣一路坐着順風車回到了城裏,又才找到一輛的士回到家裏。回到家,天已經亮了。
回到家裏,范通和小妹滿臉驚呀的看着青陽忙上忙下,也沒顧上跟他們說話,他先把那漢子安頓在一間空房裏,然後開出了好幾張寫滿藥名的單子,讓范通馬上幫忙去抓藥,當范通拿到單子時,卻是驚呀的合不攏嘴了,他不知道原本不識字的青陽現在竟能寫出這麼一筆剛勁有力的字了。
沒多久,范通就抓回來一大堆葯來。青陽分辨清楚了后,先從中拿了一支老山參,切了一段塞進了那漢子的口裏。又從中拿出兩包,分別交給范通和小妹,讓他們各自按照要求去煎藥,而他自己則也選了其中一包註明全部被研末了的,取出一部分與蜂蜜、米酒調合了后,慢慢的敷在那漢子的左手上。待得范通與小妹煎好了葯拿來,青陽把一份對那漢子的傷口仔細做了清洗。另一份則是慢慢的給那漢子餵了下去,原來以為那漢子不會主動咽東西,青陽甚至準備了一根胃管跟注shè器,準備直接來個鼻飼的。不曾想喂到那漢子嘴裏的東西,他到是可以自己咽下去。到是省了青陽不少功夫,就在青陽邊給漢子喂東西的時候,一邊給范通和小妹講述這漢子的來歷。
而就在這時候,HH市殯儀館的館長辦公室里,鄧館長,本該昨晚值班的老張、老楊,還有昨晚到殯儀館送屍體領頭的那個高個子jǐng察,全低着頭站在辦公桌前,樣子就像死了老娘一般,而那本來屬於鄧館長的位置上,卻坐着一個面sè鐵青看起來有些稍稍發福的中年jǐng察。而他的肩上的jǐng銜赫然是銀sè橄欖枝和兩枚銀sè四角星花,卻是HH市公安局的局長大人龐大海。
昨晚領頭的那個高個jǐng察叫章甲俞,是市局治安大隊二中隊的一個小隊長,剛從部隊轉業沒幾天。而他昨晚把那具屍體送到殯儀館后,把手裏的相片膠捲放在暗房沖洗了后,便回家休息了。在今早回jǐng局上班時,便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看到局長手裏的一疊相片,問了一些情況就匆匆讓他帶路直奔殯儀館。
在出局裏的時候,章甲俞還在心裏嘀咕,覺得局坐大人有些小題大作,不就是一起凶殺案嗎?也不用局坐大人親自出馬吧。
可當他坐在車子裏聽到同事們的議論時,才知道,昨晚被他送到殯儀館的那位叫應該叫張旭飛,在HH市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明面上在西郊開着一家敲擊俱樂部,其實是HH市最大的幫派,黑虎幫的老大,人稱飛哥,是HH市**的教父。他的死肯定會在HH市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引起市裡一段長時間的動蕩。你說局長會不會着急着要去確認那屍體到底是誰。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能讓龐局長如此大動干戈的真正原因卻是張旭飛的另一個隱密身份,他與龐局長二人是一起長大的,是同出於鷹爪門的師兄弟,又一同參軍,從同一個特種部隊出來的戰友。所以,二人有着過命之交。而且二人都兼着HH市國安局的副局長,而他的這個副局長身份,在HH市卻只有正局長張正國跟龐大海知道。只是為了社會的穩定,國安的上層認為,**是禁而不止的,所謂堵不如疏,這樣張旭飛便入了HH市的**,憑着一身過硬的本領,豪爽的氣概,再加上龐大海的暗中幫忙,沒多久便坐上了HH市**老大的交椅。這幾年來一直暗裏協助公安維護着HH市的社會穩定。還負責着防止國外**勢力的滲入。
當龐局長一行來到殯儀館,龐局首先就要求去了冷庫,但打開昨晚登記的A-3號冷藏箱,卻是什麼也沒有,怕是出錯了,打開了所有的冷藏箱,仍然是找不到張旭飛的屍體。龐局長的臉sè當時就變得不好看了,當即就讓鄧館長把昨晚的值班的老張和老楊二人叫來了。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們值班?”
“是啊。”望着龐局長的臉sè很是不好,張和老楊互望了一眼,最後還是老楊膽子大些,出聲回答了龐局長的問題。
“誰叫楊學偉?”
“我。”老楊應了聲,原來,一般青陽代他們值班,做屍體交接的時候都是簽應該值班人員的名字。
這邊章甲俞看着不對便道破了:“不是他們,昨晚跟我做交接的是一個年青的小夥子。”
龐局長臉一下子變得更黑了,證據也變得更冷,“到底是誰做的交接?”
這下好了,從未被死人嚇到的二人這會兒卻是感覺有些腳軟了。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老楊同志用有點發顫的聲音回答了龐局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