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追太宰先生的第七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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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戰爭,第47天。
[港口mafia忽然遭受了一支不明隊伍的襲擊,其為首的是一名叫做木村澤的異能者。攻擊方式很詭譎,目標直指港口mafia核心成員太宰治。]
[目前為止的攻擊,給港口mafia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失。但總體而言,港口mafia並未呈現劣勢。]
[接下來的發展,有待繼續觀察。]
[初步懷疑和太宰治或港口mafia有私仇。]
[初步判定該異能者具有暫停時間的能力,性格極端,有發展為反社會型人格的趨勢。]
[異能力危險度等級,初步判斷為A級。]
——異能特務科,坂口安吾記錄。
xxxx年x月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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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這件事的時候,我正在跟太宰先生玩飛行棋。
平時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跟太宰先生玩智商類的棋牌遊戲的。
畢竟,以對方大腦的精明度,我跟他玩智商類的遊戲就是自找死路。
但為什麼運氣類的遊戲,我也玩不過他!?
骰子被太宰先生輕巧地拋到空中又落下,他彎着眼眸,邀請似的詢問我。
“要我放棄這一輪,讓泉醬接着再來一次嗎?”
現在的棋局,我和太宰先生各自都只剩下最後一顆棋子飛進大本營,就可以結束這場遊戲。
只要我再拋出一個3的話,我就能結束這場遊戲。
而太宰先生還差個1。
如果太宰先生放棄這輪進去大本營,機會就輪到了我的手上。
現在擺在我面前地選擇有兩個,第一是接受男朋友給我放水再苟活一局,第二則是老實地輸掉這場遊戲。
我糾結了片刻,還是妥協於有點想贏。
“……真的可以嗎?”
我再問了太宰先生一次。
“當然~如果這是泉的願望的話,只是……欸!?”少年猛地睜大了眼睛。
直覺告訴我太宰先生接下來又要說出什麼奇怪的話,我乾脆利落地拋了骰子。
骰子在地板上一圈一圈地打着轉。
我的心提起了一點,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一旁的太宰先生也有點好奇地安靜了下來。
旋轉着的骰子慢慢地減速,最終停留在了1這個數字。
太宰先生收回了好奇的腦袋:“是1啊。”
我像是被扎破了的氣球一般泄了氣,跟着他念了一遍:“……是1啊。”
可惡,又沒能進去。
在我垂頭喪氣地將棋子挪前1步的時候,太宰先生還故作可惜地摸了摸我的頭。
“泉醬已經努力了,是骰子不對。”
話音剛落,太宰先生就骰出了個1,直接進去了終點。
少年摸着我腦袋的動作一頓,和我眼神對峙了會:“……”
“泉醬,我已經努力了。”
太宰先生立即變為柔弱可欺的小白花,弱聲弱氣地跟我解釋。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讓泉醬贏的。”
如果真的是我運氣不好輸了的話,其實我是並不介意的。
只是——
我直勾勾地盯着太宰先生,懷疑道:“太宰先生,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怎麼會,贏泉醬不需要出老千。”
他詫異地回答我。
“……”
我一下子被他的話噎住了。
這種有點氣,想想又好像是大實話的感覺,真的有點微妙。
和他真誠的目光對峙了一段時間,我慢吞吞地移到太宰先生的面前。
“我承認,我的男朋友確實很聰明。”
我將坐着的姿勢調整為半跪着,雙手攬住對方的脖頸湊近他。
“那如果現在我親太宰先生一下,說一句‘我喜……’”
我頓了頓,很輕地彎了下唇:“說一句,‘我屬於你’。”
“這樣的話,太宰先生能告訴我,骰子被藏在你手上的哪裏了嗎?”
太宰先生沒出老千?
我!才!不!信!
現在回想起來,這場飛行棋的主導權一直被對方控制着。
包括我前期的優勢也是對方設計好的,實際上事情發展的軌跡他早就確定了。
運氣確實無法預測的,那就把它變為人為可控制的就好了。
我可沒有忘了武偵的太宰先生跟我說,即便是運氣類的遊戲也有絕對贏的方法。
技巧花樣之多,看得我眼花繚亂。
似乎有點猝不及防,某隻貓貓被我問得怔愣了下:“嗯?”
旋即,少年立即判斷出當下的局勢。
“泉醬,就一次親親,用次數來算,不太好吧?”
他暗戳戳地擅自加碼加價:“要不按時間來算吧,1分鐘?這樣對泉醬更加有利,不是嗎?”
“當然可以。”
我點了點頭,用指尖點了點他的唇瓣,笑着補充道。
“前提聲明,太宰先生要是承認了自己出老千的話,兩天內你都不能親我。”
“不然,就生氣給太宰先生看。”
太宰先生:“……”
幾秒后,少年不滿地捧起我的臉頰,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泉醬好狡猾~威逼利誘的手段太熟練了!”
我誠懇地回答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嘗試,畢竟太宰先生之前教過我。”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少年,一時間詭異地沉默了會。
不過,作為一隻特別會審時度勢的貓貓,太宰先生很快地便自動忽略了這件事,迅速地做出了判斷。
接下來,他跟我展示了他是如何出老千的,甚至手把手教我怎麼出老千。
“原來如此。”
我驚嘆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個骰子:“怪不得剛才太宰先生出老千的時候,即便有所感覺,也完全看不出來。”
“泉醬,事實上,大多數人連感覺都感覺不出來。”
某隻黑貓倒是一點都不關心這件事,他把骰子挪開,悄無聲息地湊近了我一點。
“現在我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嗎?”
“我和太宰先生之間,有什麼承諾嗎?”我眨了下眼,反問他。
少年倏然不可置信地睜圓了鳶瞳,一臉被我背叛了的模樣。
我努力地剋制自己上揚的唇角,故作困惑詢問他。
“我不記得了,請問太宰先生能夠提供一下文字證明,或者錄音材料給我嗎?”
“如果沒有的話。”
我小愉悅地用手指了指牆壁上的時鐘,貼心無比地提示他。
“太宰先生,這個點,你是不是該準備去出任務了?”
……
她太過得意了。
太宰治想。
此時此刻,女孩子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很像向他耀武揚威的貓咪。
無論是刻意地利用滿足他的佔有欲來釣他,臨時把“喜歡你”改成“我屬於你”這種句子。
又或許是精準地推測出,他接下來其實有任務出這件事。
再或許是,當秋元泉說完這句話,就打算當場用異能力逃走……什麼的。
少年當然可以裝作視而不見,故意地放她就這麼走掉。
可是,這種可愛的耍無賴和挑釁,是會激起他棋逢對手的挑戰欲和征服欲的呀。
現在,女孩子栗子色的髮絲散落一地,白色的針織衫稍稍向左肩傾斜,露出一小片細膩的皮膚。
而卡其色的百褶短裙,因為剛剛打鬧的動作,卷到了白皙的大腿上方。
她酒紅色的眼瞳正慌亂地望着他,像是根本就不懂,她的小伎倆是怎麼被他發現的。
不過,這些在現在都不重要。
“等一下,太宰先生。”
即便被他壓在身下,秋元泉依舊很快地找回了鎮定:“我……我又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承諾。”
“什麼承諾?”
太宰治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地問她,一字不漏地輕咬着對方曾經說過的話。
“請問~太宰先生能夠提供一下文字證明,或者錄音材料給我嗎?”
“……”
秋元泉的臉頰驟然變紅了。
她就這麼無言地看了他一會,像是有點鬱悶,又像是有點害羞。
須臾,女孩子不自在地拽了下他的領帶,試圖把他的腦袋往下拉一點親他。
“親你一次,然後說……”
“我屬於太宰先生。”
——無論現在也好,還是剛才美人計誆他也好,真的很像是勾引的這一點。
——他會親自告訴她的哦?
……
時至春季。
背後是榻榻米的質感。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春天穿裙子是這麼麻煩的事情。
——直至剛剛直接被抓住腿,摁倒在榻榻米上禁止我逃離的那一刻。
百褶短裙被無意間卷到了白皙的大腿上方,帶來一陣陣涼颼颼的感覺。
與之相反的是,少年的呼吸是溫熱的,唇瓣是溫熱的,舌尖也是溫熱的。
而唇齒間令人頭暈目眩的交纏,更是溫暖到令人要融化掉。
不該選擇親一次的。
我暈乎乎地想。
“……呼……我、唔……啾……”
說不出話來。
根本就沒辦法完整地說出“我屬於你”來結束這場親吻,因為絕對會被太宰先生毫不留情地堵在口中。
唇舌相依和衣物摩擦的聲音在室內清晰可聞,此時此刻,我的一切感官都像是被對方掠奪。
“泉醬,今天的唇膏是不是蘋果味的?”
“……是。”
“今天穿的衣服,是我上次買給你的那套嗎?”
“是……別摸、癢……嗚!”
以及,當我失神地配合著對方的舉動,親昵又緩慢地糾纏住對方的舌尖時。
“……泉醬好乖……啾……”
等到被某隻貓貓得寸進尺,親得我腦袋暈暈,氣息也亂七八糟的時候,他總算是有點良心地停了下來。
頭腦懵懵地被拉着坐起來的時候,太宰先生將我向左肩傾斜的白色針織衫往上拉了拉。
在我緩衝清醒的期間,他甚至還小聲地為自己辯解。
“泉醬,即便你用美人計釣我,我也只親了你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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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朋友親近,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只是他有時候的親吻實在太黏糊糊的了,我有點受不了。
而且我哪裏用美人計釣他了!?
平息完呼吸之後,我臉紅紅地繼續最初的話題:“那接下來,太宰先生打算怎麼做呢?”
“森先生的意思是,先看看能不能把對方收歸於己用……時空系異能者確實很少見。”
聊起這個話題,太宰先生無趣地偏了偏頭,霎時間變得有些興緻缺缺。
他冷淡地說:“如若不能的話,當然是按照港口mafia的原則處理了。”
受到的攻擊,加倍奉還嗎?
我在內心補充了這句話。
和少年安靜地對視了片刻后,我忍不住再次叮囑對方:“太宰先生,要小心一點。”
太宰先生“嗯”了一聲:“泉醬不用擔心,我會有分寸。”
既然太宰先生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選擇相信對方。
在家裏逗留了一會後,某隻貓貓終於被急促的電話鈴聲被喊去做任務了。
電話一接起的時候,那邊就傳來很大聲地怒吼——
“青花魚,你這傢伙又死哪去了!?”
我眨了眨眼,忽然感到有點好笑,用口型跟少年說了一句話。
[我都說了,到太宰先生的任務時間了吧?]
“沒關係,讓那隻小蛞蝓再等一會。”
太宰先生反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緊接着,他惡意地中也先生說道:“四肢發達的蛞蝓不會沒有了我,就不行了吧?”
“也對,就遲了10分鐘,就打電話給我了呢。”
“死青花魚,誰沒有你就不行了……”
還沒等中也先生說完,少年便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見我看向他,太宰先生無辜地眨了眨眼,十分可愛地晃了晃手機。
“泉醬,中也說沒有我也可以,我其實也可以不去的。”
“話是這麼說,其實太宰先生根本就不會放任中也先生一個人吧?”
明明連遲了幾分鐘都一清二楚。
我為他的不坦誠嘆了口氣,將試圖爬到我腿上九喵抱起來,放在了懷裏。
來到這個世界后,除了中也先生最初送我回家的那次,我和他的交集並不多。
不過,交集不多也正常。
畢竟本來我就對中也先生就不太了解,而且對方還是黑手黨。
以我對太宰先生的了解,他絕不是不管搭檔生死的人。
“泉醬,你再說這種話,我可能今天中午的午飯都要嘔出來。”少年嫌惡地說道。
九喵在我的懷裏蹭來蹭去,貓毛劃過皮膚時掠起一陣癢意,我被弄得笑了一聲。
“那要給太宰先生請個病假嗎?”
我笑着問他。
或許是並不需要病假,太宰先生並沒有開口說話。
他只是一邊看着我和九喵玩做一團,一邊無聊似的,用指尖纏上我肩膀處栗子色的發梢,一圈又一圈地輕輕打着轉。
“泉醬。”
須臾,太宰先生叫了我一聲。
“嗯?”
我笑着抬頭看向他。
今日,有風吹進來。
大片大片的陽光透過浮動的窗帘散落,將少年身上的輪廓描上了一層暖金色的細邊。
他就這麼安靜地,將我的身影完完整整地映入他的眼中。
“如果以後讓泉頭髮留長的話,你的未來會屬於我嗎?”
“……”
我愣了愣。
好像是忘了,跟他說這句話。
春日裏,我清淺地彎下眼角,湊過去,親了親太宰先生的臉頰。
“太宰先生,我一直都屬於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