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獲救
「什麼,人沒了?」沈夫人在家等了許久后,終於等到蔣仁回來了,可是蔣仁的話直接讓她拍案而起。
「是的,我看見那黑風中有人影拉他的,應該是被人用妖術救走了,這肯定不是一般人。」蔣仁畢恭畢敬地回答道,臉上也是寫滿了無奈。
「妖術?」沈夫人聽得是目瞪口呆,費了這麼大勁,死了這麼多人,竟然還讓張定寇跑了,實在是太氣人了。
若是張定寇有心報復沈家,他只要將先前沈彬救他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管朝廷能不能找到證據,沈家都將陷入巨大的麻煩中,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好在川死了,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件好事,如果讓他們活着知道了沈家和張定寇的關係,那就真的完蛋了,畢竟朱泗可是捉刀人,朝廷對他的話肯定會信任很多。
「去把小姐給我看住了,沒有我的命令,她不準離開院子半步!」沈夫人冷靜下來之後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這個。
......
「二爺,出事了,小姐被夫人關在房裏不讓出來了!」
賈忠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小聲說道。
沈霽一聽,立馬皺起了眉頭,心裏猜測道:「難道是他來了?」
可是時間還沒到啊,前些日子他們三人一起商量這張定寇的事情時,說的是下元節,十月面,難道提前了?母親和妹妹瞞着自己去見張定寇了?
他連忙站起身來問道:「今天早上夫人和小姐那兒可有異常?」
「我聽看門的人說,早上墜兒和小姐一前一後出了門,沒過多久,蔣仁也出了門,過了一個多時辰后,幾個人才一起回來了,只是看上去臉色都不太好,特別是小姐,失魂落魄似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霽聽完,略作思考了片刻,他連忙站起來,將書交給賈忠,朝着院外跑去。
「母親,你和妹妹去見張定寇了?」
沈夫人正在房間裏獨自沉思,沈霽走進來之後,直接問道。
「霽兒,你來了啊,坐吧!」沈夫人抬頭看見是兒子進來了,心情稍微好了些,於是便將早上的事情告知了沈霽。
沈霽聽完,也覺得母親此番做法十分不妥,但是事已至此,再多說什麼也沒用了,只是他對母親竟然利用妹妹去殺張定寇的行為著實感到心寒,為了沈家,母親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捨棄,這讓沈霽心裏極其不是滋味。
「母親,這種事情下次你要提前告訴我,那張定寇可是個鍊氣士,你就這樣派人去殺他,太危險了!」
沈霽覺得母親大概還不知道鍊氣士和普通武者的雲泥之別,而且張定寇還是個修為不低的鍊氣士,母親竟然派人去攻擊他,真是無知者無畏。
「霽兒,事情已經告訴你了,以你的看法,我們下面應該怎麼辦,張定寇沒死,已然成了心腹大患!」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他也不一定會泄密,畢竟當初大哥是救了他,做人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你這樣說就是怪母親了,怪我不該對他動手!」沈夫人有些不悅地說道。
「母親,你不能什麼事都想着武力解決,或許張定寇確實沒想害我們沈家呢?你這樣做不是逼着他報復我們嗎?」沈霽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他對母親的做法確實不敢苟同,太過冷酷無情。
「霽兒,那你猜測誰會救走他呢?」沈夫人轉而問道。
「這誰知道呢?張定寇本就是個江湖人士,有幾個厲害的江湖朋友也很正常,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修習道家法術的高手!」
「道家?你大伯不就是習的道家那一套嗎?去問問他?」沈夫人突然想起了老大沈沈孝儒。
「他那算什麼道家,整天神神叨叨,只會搓些沒用的藥丸,他就是個厚顏無恥的!」一提到沈孝儒,沈霽就非常生氣,鴛鴦差點被她害死。
沈夫人隨即嘆了口氣,像是非常疲憊似的,讓張定寇跑了,她的心裏實在是不甘。
然而張定寇此時已經躺在了距離阜城有上百里之遠的一個窯洞裏,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正在給他處理傷口。.
由於失血過多,張定寇已經陷入昏迷了,只是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有人正在用針線給他縫合傷口,疼痛不斷地刺激着他的神經。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定寇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這是哪?」張定寇一邊睜開眼睛,一邊自言自語道。
「別動,你身上的傷口剛剛縫好!」
伴隨着一句波瀾不驚的聲音,張定寇看見一名道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我在哪?」張定寇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
「你現在很安全。」道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張定寇面前,將它身上的毯子蓋好。
張定寇這才看清了這人的模樣,一襲道袍,面容消瘦,留着一縷長須,看上去約有四十多歲的年紀。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張定寇猜測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位高人了,連忙想起身感謝。
「趕緊躺好,你命還挺硬,身上受了這麼多傷,竟然都死不了,這是你的造化,不用感激我!」
道人說完,從旁邊的石桌上端起了一隻碗。
「來,把這葯喝了,傷好的更快!」
張定寇一口氣將這葯全喝了,雖然感覺這藥味有些腥有些苦,但是喝完之後,確實舒服了一些。
道人隨即走到石凳旁邊坐了下來,和張定寇開始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