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釋疑解惑

「齊先生，要是你那日在就好了！」龍神樹下，沈霽正坐在齊先生對面一臉埋怨得說道。

齊先生每月會到這龍神樹下和沈霽見上一面，而今天正是所以沈霽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的獨自來到了天橋邊。一見面，沈霽便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齊先生，特別是鴛鴦的事。

而自從上次鴛鴦消失后，都已經過去二十天了，派在外面尋找的家丁們依然是一無所獲，沈霽知道鴛鴦是凶多吉少了。可他在家裏不能和任何人說這件事，因為沈夫人下令鴛鴦的事不得再提，所以只能在這和齊先生一吐心中的悲傷之情。

誰知道齊先生聽完事情的經過後，並沒有太多驚訝，而是淡淡地一笑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或許對於鴛鴦來說，離開沈家是一種解脫也說不定啊！」

「可是她終究是死了啊，是我們沈家害死她的。我連自家的一個婢女都保護不了，我還怎麼守衛天下蒼生啊？」

看見沈霽如此懷疑自己，齊先生忍不住皺了皺眉說道：「孩子，想要守護天下蒼生肯定是困難無比的，這條路必然是一路荊棘，需要克服一個又一個困難，你要有心理準備才行，鴛鴦的事只是一個開始，明白嗎？」

沈霽聽了，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收起臉上的悲戚之色，點了點頭說道：「先生說得對，可我對鴛鴦的死還是心存愧疚，也許時間會慢慢淡化它吧。」

齊先生用手輕點了幾下面前的石案，意味深長地說道：「關關難過關關過，以後還有比這難過一萬倍的事情需要你面對。我只能告訴叫你，從卦象里看你身邊並沒有人過世，所以鴛鴦還活着，日後你們有緣的話自然會相見的。」

「她沒死？」沈霽聽了，臉上頓時轉憂為喜，這可是他今天聽到的最讓人高興個的一個消息。

齊先生點了點頭。

「太好了，只要她沒死就好，那她現在在哪，過得怎麼樣？」沈霽接着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緣分天定，不必執着於此。」齊先生一邊說著，一邊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先生說的是，我明白。」雖然不知道鴛鴦在哪，但是知道她沒死，沈霽已經萬分欣慰了，所以他也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鴛鴦的事暫時就到這，那幾本書你看得怎麼樣了，可有疑問？」齊先生話鋒一轉繼續問道。

「先生，那三本書那麼厚，我還沒看完，不過你說其中蘊藏着武學招式，我怎麼沒看出來啊？」

沈霽臉上略微有些尷尬，雖然在阜城百姓的眼裏，他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沒啥真才實學，不過他對自己的頭腦還是頗為自信的，他相信真要是認真起來，不管什麼書他都能讀明白。

齊先生讓他看的三本書，並非什麼艱深晦澀的文章，裏面所講的道理他都能揣摩出個一二，可是齊先生說這些書的字裏行間隱藏着許多深奧的武學招式和修鍊的法門，他卻是怎麼也沒看出來。

「無妨，這三本書是三家先聖嘔心瀝血著成的，裏面深藏的武學奧義自然沒有那麼容易被人領悟。」齊先生輕描淡寫地說道，似乎沈霽的表現在他的預料之中。

「修行之事暫且不談，你可悟到其他？」齊先生再次問道。

「有，《論語》主要講的是儒家的政治主張，倫理思想，強調一個‘禮"；《道德經》則是說的‘道法自然"，認為道是萬事萬物的本源；《金剛經》說的則是‘離相無住"，發度盡一切眾生之大心。」沈霽一臉自信地解釋着，三本經典所講述的道理被他一一闡明。

齊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微微笑道：「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有如此領悟，已經很不簡單了。」

「多謝先生誇獎，可我知道這些都是表面的，先生所說的，我終究沒能悟出來。」

「無妨，早晚的事而已，公子可知道為何三聖要將各自修鍊的法門藏在這書中嗎？」

「不知，請先生賜教。」

「傳說兵祖以一人之力，上驅神族，下壓妖族，隨後沒多久便羽化登仙了，在他死之前，將畢生所創分別傳給了儒道釋三家先聖，但是兵祖擔心這些武學會被不懷好意的人學到，如果是那樣必將禍害無窮。為了防止那樣的事情發生，兵祖覺得有必要建立一套思想來約束學武者，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做這些了。因此三聖在繼承了兵祖的衣缽后，各發所長，創建了自己的思想，並將學到的武學修鍊的法門隱藏在這些書中，本派門人只有熟讀了自家門派的經典之後才能有資格學習這些武學。」

「這麼說，那些有修為的鍊氣士學的招式都是從書中領悟到的？」沈霽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自己真的這麼笨嗎？

「哈哈，當然不是，三聖何等人物，雖然他們有意將這些武學隱藏在這些書中，但是他們也知道天賦悟性極高的人世間能有幾個，所以這些書裏面藏的都是大道。而想要修鍊本門武學，只要擁有靈脈找到師傅教自然就能學會，這些書，對大部分鍊氣士而言更多的是思想教化，讓修鍊之人有一顆正義之心，而不去做那些壞事。」

「這麼說，就算不讀這些書也可以學習三派的武學？」沈霽懷疑的問道，心想這先生莫不是一直讓自己在這做無用功呢。..

「學自然能學到，不然這天下這麼多的鍊氣士是怎麼來的，只是他們學到的都只是皮毛，不得其精，而最高深的道法依然在這三本書中，能從這三本書中頓悟的人都是驚才絕艷修為深厚之人，並且是真正能夠貫徹三聖思想的人。」

「那是不是只有鍊氣士才能學習這三派的武學啊？」

「這個倒未必，鍊氣和不鍊氣的區別並不是所學招式的不同，而在於所發揮出來的殺傷力不同，同樣的招式，鍊氣之人打出的威力自然要比普通的武者大得多。

「先生這樣說我明白了，可是如今我雖然開了靈脈，擁有了修為，但是並沒有學會什麼招式，與人對戰都是現學現賣，要是遇到厲害的對手，我這招估計就不行了啊，先生可否教我一招半式，讓我練練手。」

「你小子是天生的修行天才，無招勝有招，活學活用正是你的特長，招式練得再好，都不如隨機應變來的實在。」

沈霽聽了，似乎覺得有些道理，可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他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先生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莫急，等你的修為再高一點，我自然會教你招式。當前你還是抓緊時間修鍊，打好基礎不可急躁，記住磨刀不誤砍柴工。這些日子除了看書，可以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修鍊？」

「有的，我每天都會鍊氣打坐，感悟天地間的靈氣。」

「嗯，很好，你是擁有乾坤靈脈的人，學什麼都快，鍊氣的速度也是快於常人，另外吳老鬼的玉佩驅邪扶正，可以助你修鍊。但是即使這樣，你也不能懈怠，真正的危險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知道嗎？」

沈霽雖然不知道齊先生所說的危險到底是什麼，但是還是深深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