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嫁你這根爛黃瓜?
於江本滿心要去東南邊境籠絡軍權,昨日早朝後突然接到了聖上的秘旨,讓他帶着御林軍沿着北門,將左肩帶着刀傷的女子帶回去。
他沿途經過了七八個村落,兩個鎮子,查驗了一天一夜一無所獲,心裏正憋着邪火。
孫副將稟報說:裴家就在前面的村子裏歇腳。
於江饞裴淑珍的身子很久了,眼下哪還忍得住,趕緊帶御林軍追了過來。
「於江,你休想打珍兒的主意,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楊慧茹擋在女兒面前,對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
「你這瘋婆子真是活膩歪了,來人,把她帶出院外,扒光了檢查。」
直接弄死起不到羞辱裴家的效果,而對於楊慧茹來說,光着身子被人圍觀,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
「於江你這個畜生,我跟你拼了!」
楊慧茹哪會讓裴家蒙羞,就算是死,她也要保住裴家的顏面。
她衝過去扑打於江,而於江輕易推開了她,御林軍進院四個人,來抓楊慧茹,要把她拖出院子執行命令。
「住手」
裴淑珍怎麼可能看着母親受辱,死命的抱緊母親,不讓御林軍靠近。
如果她不妥協,母親就會被扒光供人圍觀,那是她們裴家承受不住的屈辱。
但一想要被這個曾經視為叔叔的男人佔便宜,她真的想馬上去死。
「大人請息怒,珍兒她害羞,不如我陪她,咱們去屋裏驗看。」
安苒握緊裴淑珍的胳膊,做着暗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硬着來,楊慧茹肯定會被逼死。
楊慧茹母女驚恐萬分,進屋裏就等於羊入虎口,這萬萬不可。
「不可,珍兒,你不能進屋,不能啊!娘就是死也不能讓你受辱。」
楊慧茹絕不能看着母女倆玷污了裴家的威名,就想咬舌自盡。
「不要啊娘,你不能丟下珍兒。」
裴淑珍哭着求楊慧茹活着,父親已經沒了,哥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而再失去母親,她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夫人,您不能啊!」
徐媽媽顧不上自己的死活,撲過來阻止。
御林軍被吵的頭疼,也過來抓楊慧茹,幾人和御林軍撕扯着,其他丫鬟僕婦也要衝過來。
安苒無法,再這樣下去,於江失去耐心,她們都得遭殃。
她趁亂暗暗劈向楊慧茹和裴淑珍的百會穴,讓她們娘倆瞬間都暈了過去。
「大人,她們連續兩日奔波勞累,再加上情緒太過激動,暈了過去。
我先扶着珍兒進屋,方便大人驗看。」
聽到安苒的話,裴家人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可能都覺得她是叛徒。
安苒管不了那麼多了,起身扶着裴淑珍,深深看了眼徐媽媽,她應該能護住楊慧茹。
「還算有眼色」
於江看安苒從來都沒有反抗過,還規勸過她們母女,心裏放下了些防備。
「大人也是奉命行事,你們不要多想,都配合著驗看,少吃些苦頭。」
安苒忍着傷口的疼痛,半拖着裴淑珍進屋,心裏想着怎麼應付於江。jj.br>
裴家人各懷心思,有的覺得安苒識時務,正面衝突起來,裴家都跟着遭殃,有的覺得安苒唯利是圖,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捨棄。
「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打擾。」
於江吩咐着手下的御林軍,別過來敗興,之後跟在她們身後,往屋子裏走去。
從後面看着安苒窈窕的身姿,他突然覺得兩個一起玩也不錯。
安苒把裴淑珍放在了床上,肩膀疼的冒了不少冷汗,她拿出絹帕擦了臉。
「大人,怎麼要驗看大家的胳膊?難道是找借口占奴家的便宜嗎?」
她轉頭間,已經完全換了副樣貌,傾城的容顏帶着巧笑嫣然,秋水盈盈的眸子彷彿含着深情。
「你,你也易了容?」
於江見到了安苒的真容,一時驚訝萬分。
戶部尚書的長女自小在鄉下長大,汴京城裏誰都不知她相貌如何,沒想到她竟如此美麗。
「是啊,從那日一見,我就被大人的英姿所吸引,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大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安苒忍着噁心說著哄騙的話,於江滿臉橫肉,三十好幾,成親早的都能有她這麼大的孩子。
「據我所知,朝廷派了四個方向找個左肩受傷的女人。
鍾情於我?那日你不是說要與裴家共患難?還要和他同生共死?」
於江可沒忘了兩天前的事,安苒堅持跟着裴家上了流放的道路。
看到裴承淵半死不活的躺在牆邊,他心裏快意,裴承淵再有能耐有什麼用,女人妹妹都保不住,即將被自己接收。
「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安家的處境,把我放在鄉下養了十六年,我回到安家能有什麼好待遇,當時說跟着裴家離開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況且雲熙郡主交代你的事,你應該還記得吧?」
安苒繼續試探,心裏很吃驚,一次救裴清的行動,會讓朝廷如此重視?從四個方向找她!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戶籍上的身份依然是安家的大小姐。
雲熙郡主是上天派來的神女,已被陛下召入宮中居住。
既然你鍾情於我,那就隨我回去,我把你扶為正室。」
於江知道安家姐妹不和,在抄家那日雲熙郡主就交代攔下安苒,不會讓安苒好過。
管雲熙郡主和安苒有什麼恩怨,她總歸是安家的大小姐,出自戶部尚書府。
被這樣的美人垂青,於江還是心有得意。
安苒同裴承淵沒有拜堂,如今應該還是清白之身。娶了她,在朝廷上也會成為他的助力。
「大人,神女很厲害嗎?那我跟你回去以後豈不是會被雲熙郡主欺負。」
安苒不着痕迹的躲開他的咸豬手,***的會想,嫁他這根爛黃瓜?
「傳說神女會放天火,能放水灌溉土地,是上天派來拯救蒼生的。
陛下已把東南的軍權給了我,我回汴京交差后就回東南邊境,你隨我同去,她的手伸不到那邊。」
於江沒有細說神女的事,沒有男人不想得到神女。
不說汴京的順德帝,就是東鏡善水的百里家,西滄善蠱毒的褚家,漠北的凶夷,知道了神女的存在,都不會安於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