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驚嘆
慕相一邊想一邊望向大殿下首的一眾人，最後從中指出幾個人來，這幾人在國子監都是頂頂有名的學子。
“那就讓厲家厲晏清，王家王益之，陶家陶勇，狄家狄昊天，東寧伯府呂泓澤向太子以及三位小皇子討教一番。”
慕相念完，這幾個孩子紛紛站了起來。
他們一站起來，就叫殿內的人看出他們年紀，這五個人大的應該十歲了，小的也有八九歲了，相較於太子和三個小皇子，那真是大了不少。
殿下，魯小王爺憋不住開口譏嘲：“慕相爺，你應該把你家孫兒也安排上來和太子以及三個小皇子比試一番。”
慕相爺家最小的孫子都十三歲了，魯小王爺這分明是譏嘲他。
慕相心神微凜，暗自忌憚，看來鎮撫司不是浪得虛名，這些人很可能把京中各官員以及各家的事都暗查了一遍，否則魯小王爺怎麼知道他家有個孫兒十三歲的。
慕相雖然心生忌憚，卻不好表現出來，他故作不知的哈哈一笑道：“小王爺說笑了。”
魯小王爺原來就是個紈絝，現在成了南鎮撫司的統領，越發囂張，這殿上，除了裴凜和鳳菁能叫他收斂些，別人他壓根不當回事，他聽了慕相爺的話，冷嗤。
“這吃相真夠難看的，不過你就不怕這些世家公子輸了難看。”
魯小王爺細看一眼，看到了幾個人中竟然有厲家的孩子厲晏清，這孩子長得倒清秀，而且鴻城頗有盛名，不少人盛傳他是鴻城的小神童。
這回他們家把自己九歲的孩子推出來和太子比試，是打着什麼心思吧？
魯小王爺雖然依舊囂張紈絝，但現在會思考了。
他望着厲大學士開口道：“厲大學士這是打算讓你家孫兒踩着太子往上爬嗎？打算給厲家再打造一個大儒。”
叫他說這些世家出來的大儒，大多都是欺世盜名之輩。
厲大學士臉色變了，飛快的出列跪地沉聲回道：“陛下，臣之所以讓家中孫兒出來和太子以及小皇子較量，其實是單純讓他們切磋一番的，絕沒有任何別的心思。”
“臣知太子和小皇子們聰慧，平常我家孫兒是絕接觸不到太子和小皇子們的，我們家這是趁此機會，讓他們多交流。”
上首裴凜眸光淡淡，交流是真，切磋是真，想借太子之名出頭也是真。
這厲家心思倒是大。
裴凜眼神說不出的沉，這些世家心思真是大，之前沒有任職的時候倒還安份，一任職野心就顯現出來了，他絕不會容許大燕朝堂有隻手遮天的權臣存在。
這些朝臣若是手伸太長，他不介意把他們的爪子斷了。
裴凜心中想着，臉色不顯，淡笑着開口：“無礙，這是朕下的旨意，比試開始吧。”
下首魯小王爺不再理會慕相和厲大學士，而是望向了太子和三個小皇子說道：“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臣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干翻他們，替我們裴家長臉。”
裴雲景微微點了一下頭，含笑應下了，他雖然只有六歲，不卑不亢的態度卻叫殿下一干朝臣高看，太子六歲，已有儲君威儀，假如他真的很聰明的話，真是大燕之福啊。
大殿上首，裴凜任命國子監祭酒趙祭酒擔任此次的考官，另外國子監幾名夫子共同出題。
大殿下首，一片安靜，眾人全都激動的盯着場上的動靜。
裴凜下旨，先考較四五書經，後面考六藝，再後面考較策論，律刑，國之根本題議。
裴凜旨意一下，大殿下首慕相和厲大學士臉色都不太好看，考四書五經他們不怕，考六藝他們也不怕，但考策論，是不是太過了，這些孩子才多大，怎麼做得了策論，還有這什麼律刑，還有國之根本。
不過慕相和厲大學士抬頭望向殿上的太子以及三個小皇子暗自思索，陛下之所以出這樣的題目，是不是昨天晚上教過太子和三個小皇子了。
如果這樣的話，到時候他們可以找機會來問一問。
慕相和厲大學士等人如此想過之後，心略定一些。
大殿下首，慕相提出來的五個孩子，以及裴雲景四兄弟，分坐在大殿兩邊。
國子監趙祭酒立刻就四書五經提出章議讓兩邊的人背誦。
厲晏清和王益之等人確實挺厲害的，張嘴就來。
不過太子和三個弟弟也厲害，半點問題沒有。
幾個孩子在大殿內朗朗有聲的背誦着，一點不帶停頓，大殿下首一眾人稀吁不已。
國子監孩子們經過精心教導，厲家的孩子也是經過名師指導的，背四書五經倒還說得過去，沒想到太子和三個小皇子，才六歲便倒背如流了，這也太厲害了吧。
大殿外圍，眾人議論不已，個個興奮的小聲嘀咕着，不管怎麼說，有這樣厲害的東宮儲君，身為大燕朝的朝臣還是高興的。
慕相和厲大學士倒也沒有不高興，因為他們早就知道太子和三個小皇子的能耐，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挑出這幾個歲數大又聰明的的人來和太子以及小皇子較量。
趙祭酒等眾人背完四書五經中的一些章段后，開始提問，他也不提自己所出的考題是哪本書里的，張嘴就來，這一次的考核是搶答。
這一關確實考較人的本事，即便厲晏清和王益之二人聰明，也要想一會兒。
但太子和二皇子幾乎都不想，張嘴就來，動作又快又迅速，不但每次能接下面的章段，還能說出出自哪本書，哪一頁。
這使得大殿下首的朝臣驚奇不已，說實在的不要說兩個小皇子，就是他們也是要想一會兒的。
殿下外命婦們更是說得熱切，各種誇讚：“太子和二皇子好聰明啊，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不差，幾個皇子真的很厲害啊。”
魯老王爺和魯小王爺看到太子和幾個皇子的表現，那叫一個高興，直接拍桌子叫好起來。
“好。好樣的，果然不愧是大燕皇太子，大燕皇子，就是厲害。”
魯小王爺說完望向慕相和厲大學士：“相爺，大學士，你們兩個服不服？”
慕相和厲大學士也是驚奇，先前他們確實知道太子和三個弟弟聰明，但不知道他們聰明成這樣。
難道是皇后讓他們韜光隱晦了，所以他們以前只表現了一部分出來。
慕相和厲大學士暗暗心驚，不想慕相後面的慕家女眷中，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誰知道有沒有做假啊？”
此言一出，大殿內不少人望了過去，看到說話的竟然是慕相孫女慕薇。
魯小王爺立馬嘲諷：“小王我一直聽說慕家教女有方，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慕相臉色難看的瞪了自家的孫女一眼，隨之他欲起身向上首的陛下告罪。
誰知裴凜卻開了口：“既然相爺家的孫女懷疑，不如就讓相爺就四書五經中的部分提出來問一問，也好叫殿下的眾人看明白，太子和二皇子等人是真才實學還是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