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偽靈者
“怎麼會這個樣子，韓兄，這，，，，，。”
顯然，不僅杜凡幾人無法明白這詭異的一幕，就是連墨柏都是未曾明白這一幕究竟是為何，當下急忙開口向那韓姓男子問道。
在先前見到這幕之時，那韓姓男子便是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沉思。而眾人見他這般，均是不敢再出言打擾。而此刻看向那杜凡的眼神，不覺都是帶有幾分疑惑，心中不斷的猜測着這詭異的原因。而作為當事人的杜凡來說，心中更是忐忑萬分。他能夠有今rì的一切，完全便是因為他這非凡的修鍊天賦，若是自己今rì潛力不曾超過那四條紅紋，那自己的一切怕均是會消失，念此，不覺雙拳緊緊握起。
而在眾人沉默了半柱香時間之後，那韓姓男子似是終於想起了什麼，突然抬頭，望向杜凡。接着便是輕嘆一聲，又是沉默起來，似是在想將要如何向大家解釋。
然而在那韓姓男子先前望向杜凡之時，當杜凡與他直視之時。心中頓時一片冰冷，甚至連雙手都是不受控制般的顫抖起來。他分明在那韓姓男子眼中看見了一抹失望，以及，以及杜凡始終不能明白的一種情愫，那便是可憐。杜凡不明白，即便是自己潛力不佳，但那人為何眼中會帶有這般情緒，當下一股及其不安的情緒籠罩在了杜凡心中。那緊握的雙手竟是因用力過度而使得指甲刺入手心，一絲絲鮮血滲了出來。而杜凡卻是渾然不覺，只盯着那韓姓男子，心中盼望着是自己判斷錯了。
“這種體質說是萬中無一也絲毫不為過。”良久，那韓姓男子終是在深吐一氣之後，緩緩說道。
若是放在以往，若是有人說出這種話語，必是在誇讚一個人，可是此時包括杜凡在內，眾人均是聽出了那韓姓男子話語中所帶的那分可惜以及無奈。
“這種體質之人，在初接觸修鍊之時，會展現出極為驚人的天賦，短短几年便是會突破聚氣境，而在突破之後，這種天賦依舊會持續下去，直到，直到這人實力達到化氣境四段之後，那種天賦便是會消失殆盡，而作為擁有這種體質之人，，，，，。”說道這裏，那男子便是又將目光投向了那臉sè慘白的杜凡，接著說道，
“便是會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已經達到了飽滿的狀態，再也無法吸取半分靈氣。而擁有這種體質之人這一生的修鍊之路便是到此為止，以後再也無法jīng進半分。這種體質我們便是稱為‘偽靈者’。”
“撲通。”
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那臉sè慘白的杜凡再也站立不住，向後坐倒在地，眼神中充滿絕望，嘴中不斷的說著，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房內一片安靜，只有隱隱傳出杜凡那絕望的聲音。而看見杜凡這般樣子，那韓姓男子除了心中存着幾分歉意，便是無能為力，他知道今rì若不是他的話，這個少年雖然今後會發現自己的修為無法在前進，但必不會陷入絕望，今rì自己的出現，可以說是斷絕了這個少年一切的希望。
“韓兄，真的，，，，會不會搞錯了？”雖然那墨柏已是知道自己的好友必是不會欺騙自己，可作為看着杜凡一步步成長的他來說，始終無法相信這件事。
“是否出錯，只怕這位小兄弟最為清楚不過。”顯然，那男子亦是不願在此事上做過多的糾纏。
“杜凡，我問你，，，，，，，。”那墨柏急忙向著那杜凡問道，然而還不待他說出，那杜凡便是點了點頭。
然後緩緩從地上爬起，對着那韓姓男子拱了拱手，聲音中儘是悲涼之意，“前輩莫怪，小子失禮了。”然後便是轉過頭來，低着頭，對着墨柏說道，
“家主，，，，韓前輩所說的確與我，，與我一般無二，自打進入化氣四段，這幾個月來，我甚至連半分靈氣都是無法吸入體內，體內靈氣總是處於飽滿狀態，而我的修為亦是無法在進半分。小子有愧家主培養，叫家主失望了。”
他這番表現倒是教那韓姓男子有幾分震驚，沒想到這個小子竟是能這般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若不是因為體制的限制，想來他rì后的成就必是不會低，可惜，唉。
杜凡之所以會這般正靜，並非是他對情緒的控制，而是他的心已是跌入谷底，連心痛都是忘卻了。就在先前自己坐倒在地之時，眾人的眼神卻是盡收在其眼中，他能夠不在乎墨柏眼中的那分失望，亦是可以無視墨軒四人的幸災樂禍。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是在墨蘭眼中看見了那分掩飾很好的厭惡，雖然是一閃即逝，但恰好被杜凡所見。便在那一刻，杜凡那冰冷的心便是死了，心中再無辦法感情，至於修鍊不成，反而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在得到杜凡肯定的答案之後，那墨柏深嘆一聲，雙眼微閉，將頭靠在了那靠椅之上，久久不語。而見到墨柏此刻的神態，那墨軒便是緩慢站起，向著那墨柏說道，
“墨叔叔大可不必為了這種低賤之人傷了身子，墨府並非要靠這奴僕出身之人，今rì的測試墨叔叔亦是看見了，您大可放心，我與蘭兒妹妹必不會教您老失望。”緊接着便是對着那杜凡說道，
“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墨府的臉都是被你丟盡了，還不快滾。”
聽見這墨軒所說，那韓姓男子眉頭皺了皺，嘴唇動了動，可終究是未曾說話，他亦是明白，他並非墨家之人，既然那墨柏都是未曾開口，他自是不好多說什麼，但心中卻是有些看低了這墨軒幾分。
“小子告退。”杜凡依舊是未曾將頭抬起，對着墨柏兩人一拱手，便是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這裏，已不是他的身份能夠待下去了，從此，他便又是那個外院的奴僕了，什麼天才之名，只會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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