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廝殺
呂輕揚眼光灼灼的俯視着面前的陳休,目光集中在對方頭部的粉紅色獸耳之上,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反而輕聲說道,“附身類的天魂者?這次老爺子還是給我找了個美差。”
此時隨着呂輕揚縱馬攔住陳休的幾句話時間,家丁們也迅速圍了上來。
一部分家丁手持制式刀劍,另一部分倒是空手,魂靈應該便是他們戰鬥的武器。
陳休沒有等家丁們包圍住自己,突然直接掉頭再次向著山洞的方向跑去。
肩膀上扛着的斑點鹿用力向呂輕揚的馬腿砸去。
白駒似有靈性,都未等呂輕揚操控,馱着呂輕揚一個躍起便閃過丟來的鹿屍。
而耽誤的這點功夫,陳休已經接近了靠近自己的呂府家丁。
那個家丁赤手空拳,眼看着陳休飛奔過來,連忙喚出魂靈。
手中多了一把碧黑色鐵棍,向著面前的陳休頭部揮打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陳休心中低喝一句,屈人之威!
左手向上死死握住黑色鐵棍,讓其動彈不得。
右手化拳,一擊勾拳狠狠的集中家丁的面部。
“轟!”
別看之前陳休的屈人之威連個鹿頭都沒有打碎,那是自己在收着力氣,如果全力施展,只怕當場就被濺了一身血。
就如同現在這般,陳休清楚若是不能快點清理面前這個阻礙,很容易陷入生命危機。
含怒出手,力度甚至又比尋常大了兩分。
家丁整顆人頭被一拳打爆,鮮血腦漿向著周圍噴出,一部分濺在陳休的臉上,配上那雙獸耳和那道斬擊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陳休面無表情的越過家丁屍體,無視周圍有些進退維谷的其餘家丁,邁開雙腿向著山洞方向奔去。
呂輕揚騎着白駒向著陳休追趕而來,見到周圍目睹了陳休一拳打爆攔路家丁頭的其餘家丁不敢再上前。
心中暗罵了一句,“一群廢物”。
嘴上大喝道,“助我擒住此人,賞賜一百銀靈幣!一件魂靈物!”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呂輕揚聲音的家丁膽氣上涌,雖然不敢再去肉身攔路,但是用魂靈阻攔可是毫不影響。
“此人腿應有傷!”
隨着這道聲音落下,陳休正在奔跑的雙腿彷彿受到了刀劍劈砍一般,本就破損的褲腿直接爛掉。
不過健碩的腿部只有幾道毫不影響行動能力的細微傷口。
“魂靈,獵犬!”
“魂靈,灰狼!”
“魂靈,灰鷲!”
一黑一白兩道動物身影從地面沖向陳休,天空中又有一隻灰鷲伺機而動。
陳休心頭髮緊,呂輕揚胯下的白駒也頗有靈性,速度比之尋常駿馬還要快上幾分。
獵犬灰狼為人驅使,悍不畏死之下速度更是迅猛。
先於呂輕揚追上陳休后,毫不猶豫的分別向著陳休的兩條腿咬去。
陳休彷彿背後長眼一樣,一招“強手裂顱”猛然出手。
兩頭畜牲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撞了個七葷八素。
還未等陳休再下殺手。
呂輕揚已經騎馬趕到,嘴中低喝,“魂靈,畫戟!”
一柄鐵頭木身的畫戟出現在呂輕揚手中,人馬合一,向著陳休劈下。
陳休看着畫戟揮來,冷靜的把獵犬丟向呂輕揚的畫戟方向。
拎着灰狼翻身一滾,不顧身上被沾着的碎屑泥土,直接將灰狼砸向白駒後腿。
“不!”
只聽到後面一個家丁一聲悲鳴,卻是呂輕揚這畫戟一劈有進無退,不僅勢大力沉,畫戟本身日夜被呂輕揚以靈魂之力蘊養,更加鋒利。
一戟之下,整個獵犬都被劈成了兩半,化成了白色光芒消散。
那名悲鳴的家丁直接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呂輕揚騎着的白駒也被陳休這一記灰狼攻擊砸中了馬腿。
“咴兒咴兒!”
白駒的後腿被擊,不由一個踉蹌,前腿向前奔走,又因為後腿受傷不協調,整匹馬歪歪斜斜的向前。
陳休沒有管這白駒和呂輕揚,向後回頭看了眼猶豫徘徊的家丁們。
直接向著一側的山林里跑去,這可不像是剛才的那種小路小徑,縱使有馬也無法騎乘。
呂輕揚翻身越下馬,見狀不由氣急,“快給我攔住他!”
說著也不去管白駒,把魂靈收起就向著陳休追去。
家丁們聽了這話不由咧咧嘴,之前那個李二狗倒是攔住了,結果呢?
頭都被打爆啦!
獎勵再好,也要有命享受啊!
當然,呂輕揚的話也不能不聽,一群家丁裝模作樣的向著陳休追去。
在身後像是鬣犬一般跟着,時不時用魂靈給陳休帶來些小麻煩,降低陳休速度。
陳休心中被撩撥的火氣十足,但是也知道敵眾我寡。
尤其是那呂輕揚兩年前覺醒魂靈,如今也不知道他修鍊到了何種境界。
還好自己是附身類魂靈,觀呂輕揚的模樣,應該是個器魂靈,身體素質應該比不上自己。
可是架不住這群家丁時不時的施展魂靈阻礙自己,尤其是那隻灰鷲。
一直處在一個隨時可以進攻自己的高度,又引而不發,牽扯住自己的心神。
還好……那群家丁之中已經有掉隊的了。
陳休咬緊牙關回頭瞥了一眼,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呂輕揚原本一襲白衣已經黑一片灰一片。
前方的陳休,彎腰支着腿喘着粗氣,早已經不是魂靈附體的狀態。
此時陳休的模樣,正是一頭黑色短髮,一米七左右的清秀少年。
天空中灰鷲早在陳休第一次裝作力竭的時候,想要偷襲被陳休解決掉。
呂輕揚的狀態比陳休好上太多,畢竟在二十二歲就已經是初級魂靈師三段,並且摸到了中級魂靈師的門檻。
呂輕揚緩聲開口道,“小子,本來還想要生擒留你一命,現在你必死無疑!”
“呸!”
陳休很明顯的啐了一口,沒有多說別的。
只是一直喘着粗氣,好像力竭跑不動了一般。
呂輕揚眼神微眯,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陳休的詭計。
一路上陳休裝作力竭四次,第一次灰鷲死了就不說了。
第四次更是一拳擊中自己肋骨。
想到這裏,呂輕揚不由輕輕摸了下傷口位置,火辣辣的疼痛感,使其盯着陳休流露出滿腔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