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堅守坑道（一）

10月20日下午4時志願軍防守部隊都按照45師師部命令退入坑道防守，加強連都退入了1號坑道；趙連發和李文武再次重新核對了人數，經過20日近一天的激戰近200人的加強連還有45人，其中有5名重傷員；19日參加反擊的八連只剩下15人，原九連只剩下10人；45人中包含了來自10個連隊的人員。正當趙連發和李文武準備大家開會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計劃時，師警衛連連長王東風帶領師警衛連126人來到了1號坑道。“老趙、老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王東風剛進坑道就向趙連發和李文武問道；“經過近一天的激戰200人還有45人，5名重傷員需要馬上送到後方。”趙連發和李文武回答。

“我先傳達師長的命令”王東風說到，“首先師長命令部隊撤入坑道堅持坑道作戰，待後方主力部隊積蓄力量並準備好后配合主力部隊完成大反攻。師長派我們警衛連來支援597.9高地，協助同志們堅持坑道防守作戰；其次師長命令我們成立坑道黨支部和指揮部，把坑道部隊編成一個連級戰鬥隊由趙連發同志擔任連長，李文武同志擔任指導員兼坑道黨支部書記；連隊暫時使用九連番號，我們警衛連暫時編入九連而且後續進入坑道的部隊都歸九連領導。”王東風繼續說；“老夥計這次你歸我領導了”趙連發打趣到，王東風：“.......”

“老趙別開玩笑了，老王有兩個問題我要向你落實一下；一是我們的炮彈是不是見底了，二是我們師是不是暫時沒有力量組織大反攻了，或者說我們師一線部隊現在已經沒有完整建制的連隊了；不然師長怎麼把師警衛連都派出來了。”李文武向王東風求證。“現在我們師的傷亡已經達到3500人，師一線部隊已經沒有完整的連隊了；炮彈還有一部分應急的，是師長為了支援坑道作戰用的；但數量不太多，已經不足以進行大規模反擊了；現在後勤部門正在加緊運輸炮彈，師里加快儲備為大反攻做準備。”王東風回答到；“今天下午軍參謀長來到師部了解戰況，當參謀長知道我們師一線部隊已經沒有一個完整連隊時很震驚，反覆詢問我們為什麼傷亡如此重大；在師長和政委詳細彙報了這幾天的戰況時參謀長沉默了良久。

在電話向軍長請示彙報后軍參謀長和師黨委決定部隊退入坑道防守為大反攻做準備，軍師積極儲備炮彈和其他作戰物資、補充新兵為儘快大反攻做好準備。這幾天我們雖然付出了3500人的傷亡，美軍和南韓李偽軍的傷亡已經達到8000人左右；軍參謀長和師黨委判斷敵人已經筋疲力盡，暫時沒有能力進攻武聖山；上級命令我們利用坑道拖住敵人同時為未來配合大反攻做好準備。”王東風補充到。

王東風傳達完師部命令后和趙連發、李文武......等連排幹部召集1號坑道內戰士開了一個會討論坑道防守的集體會議。“我們要積極應對敵人對坑道的破壞、敵人如果搞爆破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要節約彈藥、我們夜間可以組織反擊打掉敵人靠近坑道口的工事、生活物資和藥品集中管理、要重點照顧重傷員.......”幹部戰士踴躍建言......在發揚軍事民主的前提下趙連發、李文武、王東風......為代表的連排幹部和戰鬥骨幹經過討論為坑道防禦作戰暫時制定了以下幾個原則並向戰士傳達：1.把藥品和生活物資集中統一管理，節約使用。2.在坑道口實行三個批次呈三個梯次警戒以防止敵人破壞坑道。3.從21日夜間開始每天晚上派2-3人把敵人靠近坑道的工事和表面陣地修建的部分工事摧毀以達到牽制敵人的目標。4.藥品和生活物資、武器優先供應重傷員和警戒坑道及參加夜晚反擊的同志。

“連長、指導員，我想今天晚上就收拾美軍一次。”張東方向趙連發、李文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一個人能行嗎？”趙連發有點兒不放心；“連長、指導員你們放心吧，今天月亮比較亮，我先出去探探路，我如果發現機會不合適就先偵察一下。”張東方回答到，“那好吧，如果機會不好一定先回來，你可是我們連的寶貝。”李文武以命令的口吻說到。“是，請首長放心，我今晚九點出去試一試！”張東方堅定地回答。晚上九點很快到了，張東方帶了五個手榴彈從坑道主出口出去了；坑道內的志願軍官兵都在焦急地等待......大約10分鐘后，坑道內的志願軍官兵先聽到了三聲槍響，很快又聽到了兩聲巨大的爆炸聲；又過了大約5分鐘再次聽到兩聲槍響，很快又傳來一聲爆炸聲；3分鐘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坑道口並迅速進入了坑道......

“你回來了，沒受傷吧？”戰友們湊過來問道，“沒有！”張東方回答到；話音剛落突突突的機槍聲就響了起來；很快又傳來了幾聲迫擊炮彈的爆炸聲，機槍突突突的聲音又過了5分鐘才停了下來。“外面情況怎麼樣？剛開始的槍聲和爆炸聲是怎麼回事？”趙連發問道，“我出去10分鐘后在距離敵人300米的地方看到有大約7個美軍在最後整理剛修好的火力點，我先兩槍擊斃了兩個美軍機槍手，然後一槍打掉了敵人一個小型探照燈；趁着燈滅的時候我快速衝到距離敵人約50米處分兩次向敵人投出三顆手榴彈，把敵人的火力點基本炸毀了。我馬上動身返回過程中發現有7個敵人追了上來，我先下手為強兩槍撂倒了兩個；2分鐘后又把兩顆手榴彈投向了剩下的敵人，然後我就趁着爆炸的煙幕掩護回來了。”張東方回答；“你真行啊，消滅了十四個敵人外加一個工事火力點！”戰友們齊聲說到。“沒那麼多，我只能確定消滅了四個敵人和敵人一個火力點；其他的不好說。”張東方謙虛地回答到。

“從敵人後來機槍的聲音和迫擊炮的發射情況分析，這次敵人的傷亡一定在10人以上；我們要做好敵人明天白天的報復行為。”李文武說到；（李文武的判斷很準確，張東方這次出擊使美軍10人陣亡、4人重傷。）“還有我們要把這次小張的出擊經驗、教訓好好總結一下，為後面的出擊行動提供幫助，讓我們更好地打擊敵人。”趙連發補充到。“小張，我們大家一起好好總結一下這次行動！”趙連發、李文武、王東風.....等連排幹部和張東方等戰鬥骨幹再次聚在一起繼續探討戰術的變化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