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一·芳儀

章六十一·芳儀

徐玉敏像往日一樣帶着食盒去慕容玥房裏,只是恰巧徐巍銘也在,走到了門口下人閔黎說道:“五小姐,駙馬爺正陪着大夫人是否需要我通傳?”

“不用了,我是來給大娘送午膳。”

“五小姐請——”

徐玉敏婉兒一笑走了進去。正準備要走進去就聽到了徐巍銘說的話:“娘,今日我收到表弟的消息。他說謝恆要請巍禛和巍烈二人入朝為官。”徐巍銘輕輕舀起一勺湯藥,慕容玥喝了一口咳嗽兩聲:“咳咳,看來當初凈空說的是對的。這徐巍烈定會毀了咱們。”

“娘,您放心有兒子在,不會讓他掀起什麼波浪來。兒子最擔心的是您,府上大權在馬雲煙手上,兒子又是駙馬隨皇上處理政務就怕您在這徐府……”言止,自己的母親出身高貴。處理徐府大小事宜二十來年,拿捏徐府人心小到下人大到老夫人,怎麼會落成這般田地。

慕容玥慈母一笑,輕撫他的左手:“銘兒,放心吧。娘在落魄也不會受他們欺負,要你能跟公主有個一兒半女,慕容氏就添了一層保障。”到頭來慕容玥最關心的還是慕容氏。她知道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慕容氏給的,沒了慕容氏她就什麼都不是了,更別說自己的兒子了。只有有這個身份在,徐府上下還是敬她,在落魄也不敢招惹慕容氏。

徐巍銘臉一沉,語氣凝重道:“娘,兒子不能不跟您說了。徐巍烈他投靠了公主,兒子查到尤芳儀的臉就是徐巍烈毀的,這一點令公主高興就被公主收為己用。後面徐巍烈要被處斬,公主派肅寧去救!”這話一出站在門外偷聽的玉敏一驚,她心裏又有了其他主意。

“五小姐你怎麼還不進去?”閔黎走進來道。

“啊,我……”

徐巍銘走了出來見玉敏端着食盒問:“你聽到什麼了嗎?”

“沒……沒有……”

“管好你的嘴,不要給任何人說。不然我拔了你的舌頭!”徐巍銘嚴辭,因為這事關公主事關皇家,也事關徐府。一旦傳出去定會驚動朝中,且也會失了顏面。

徐玉敏被嚇的點頭,徐巍銘問:“什麼事?”

閔黎湊近他的耳旁輕聲道,過後徐巍銘向慕容玥跪安離開。

過了一個時辰回閣,她一想新生一惡計並且自言自語道:“誰說我會告訴別人?”

過了幾日,公主駙馬府需要一些佈置迎接公主回府。徐玉敏花了些錢買通了一個人,讓她與徐玉敏換了衣裳並且還拿到了府上的圖。

徐玉敏跟人群混了進去,掏出府上嬤嬤給的牌子。

“等等,我怎麼沒見過你?”

徐玉敏膽子也是極大:“這位大哥,牌子是我的,我沒必要為了進府就偽造或者偷牌子。再說了我們基本就進出一見又不是天天見。”守門侍衛猶豫了一會,徐玉敏搶過牌子:“再晚一會嬤嬤就要罰我了!我們是嬤嬤帶進府的,你也不想受罰吧。”就這樣徐玉敏順理成章入府。

徐玉敏順着記的圖尋找尤芳儀住的苑子,可這府也太大了,比徐府大了不止一倍。

“又要去給尤芳儀送飯,一個失寵臉爛的側室也是難為駙馬了。”一個丫鬟不耐煩地說道,另一個丫鬟說:“小心點,別被嬤嬤聽到咱們倆又要受罰了。”

一個嬤嬤站在徐玉敏身後,見她鬼鬼祟祟突然開口:“你在幹什麼?”

徐玉敏一驚轉身跪下:“嬤嬤,我是被選入府佈置的工人。”

“你不好好的去佈置怎麼在這裏胡亂晃悠?”嬤嬤好像發覺不對勁,一把手抬起她的頭:“你到底是誰?”

徐玉敏不知怎麼的被嬤嬤發現,她急忙跪下:“求嬤嬤饒恕啊,我是尤家的人特地奉命假扮佈置工人來看看我們小姐。”

“哼!走跟我去見管事嬤嬤。”嬤嬤拉着徐玉敏手腕一把拽起,但看到徐玉敏手上的玉鐲子她停了一下。她也是用力掰開說道:“嬤嬤,請您不要告訴管事嬤嬤,我把這個給您。”

徐玉敏把鐲子給了嬤嬤又從腰袋上掏出一包銀兩,嬤嬤結果后道:“咳咳,好吧我就給你半個時辰。尤二房的苑子就在後花園再往裏走就到了。”

“謝嬤嬤。”嬤嬤走後徐玉敏邪笑。徐玉敏算計好了,如果被發現了就拿鐲子上的玉佩給人,如若不行就掏出銀兩。而鐲子和銀兩都被灑了“臨風散”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找到了尤芳儀住的地方。

這個苑子四處寂靜,苑子的大門已經腐爛。走進苑內滿是青苔藤條纏屋,苑子裏的荷花池也都敗落,可見她過的確實不好。

徐玉敏悄悄地走進屋裏,屋裏漆黑一片只見一個白衣女子低着頭吃着東西她可能就是尤芳儀。

徐玉敏輕輕拍她肩膀:“尤郡主。”

尤芳儀突然回頭,面部上全是凸起的疙瘩,留着紅色的膿水。嚇的徐玉敏一激靈,身子顫顫巍巍。尤芳儀突然拉住她的胳膊:“我是不是很醜啊?”

徐玉敏被嚇得發抖,尤其被拉着胳膊全身汗毛豎了起來。

“郡主其實您不醜,您比公主都美。只是您遭到了算計!”鼓足勇氣憋出了這些話。

算計?她早知道自己被公主算計,可沒證據又能怎麼辦?她放開徐玉敏嘆道:“是啊,我遭到算計,那能怎麼辦?你是誰?為什麼要來看我?”

瞬間拉住尤芳儀的手,雙目直視她那面目全非的容顏,義正言辭道:“郡主我是尤府的人,夫人她讓我來看看您。其實奴婢早就查到是誰害您這樣的。”

“難到不是公主?”

徐玉敏語氣堅定:“嗯,是徐府六子徐巍烈!”

尤芳儀想起了他,那次她藉機羞辱徐巍禛,難道那個說能夠美顏的老頭是他所請?

“郡主!您還記得那個人給你說了什麼嗎?”

尤芳儀還沉溺在回憶中,她道:“那個老人手上有一胎記!”

徐玉敏猛然一想,巍烈的右胳膊上確實有一胎記:“郡主,是否為葉子狀的胎記?”

“你怎麼知道?”

徐玉敏語氣更加堅定,眼神裏帶着血絲直勾勾看着她,湊近她:“因為那個人就是他假扮的!奴婢查到他的時候無意間看見的。記得郡主您說過那老人手上有一胎記!”話此尤芳儀猛然轉頭看到了銅花鏡中的自己。那張臉很恐怖,很醜!很難想像曾經是一個多美的女子卻變得似人非鬼!

徐玉敏慢慢靠近她的臉龐,左手划著她的面部,輕聲道:“郡主,你若不信大可去看看。其實駙馬和徐夫人都是知道這件事的,他們卻不為所動任陷害你的人逍遙法外。因為您失寵了對她們梅什麼用處,能給你報仇的只有你自己!”

尤芳儀推開她,拿上一頂白布遮住自己的面部跑了出去。

被推倒在地上的玉敏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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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毒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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