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九·問罪

章五十九·問罪

半夜電閃雷鳴,不久下起了大雨。蔣勝靖座在殿內正座上,慕容環燕還沒來得及換衣就趕來:“臣妾給皇上請安。”

蔣勝靖揮了揮手她明意自覺的站在一旁,她一眼看去賢妃給蔣勝靖按着太陽穴就挑起了事:“賢妃妹妹這次之行是如何打理的,竟讓皇上被刺客行刺?”

還沒等賢妃開口蔣勝靖就先開口:“朕相信賢妃,萬一再像上一次又是拿着慕容氏玉佩的刺客呢?”這句話狠狠打了慕容環燕一巴掌。

孟韻華上前通傳:“皇上,含菅已經醒了。”蔣勝靖輕點頭,孟韻華拍手叫人把含菅拉上來。

含菅全身濕透應該是昏厥後被孟韻華用涼水潑醒。含菅還很恍惚不知發生了什麼,見皇上、皇后還有賢妃在其上,身子顫了一下回道:“賢妃娘娘,您救救奴婢。”

慕容環燕一笑嘲諷:“哎喲,這不是含菅嗎。頤賢妃在後宮的眼線,怎麼成刺客了?”

含菅搖頭道:“不是奴婢,是獻貴人是瞿曉戚,她們打暈奴婢還砍傷奴婢,讓奴婢來背這個刺客的鍋。”

賢妃上前問道:“你為什麼說是獻貴人。”

含菅望向孟韻華,為了活命只能全部招出:“這件事情孟女官知道。是我給孟女官說獻貴人和瞿曉戚可能是刺客,那枚莒朝玉佩我就見過。孟女官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一時間孟韻華左右不定還是裝作鎮定。

蔣勝靖開口:“韻華你可知此事?”

孟韻華跪下回道:“回皇上,臣知此事。”

慕容環燕捂嘴一笑,“這御前女官怎麼還跟後宮醫藥坊奴婢有所染。”她又轉向賢妃說起了不是:“賢妃啊,這看人要眼光睜大。明明你的眼線怎麼跟御前搭在一塊?你這後宮統領的真是明面上能看而已。”

“皇上,臣也是被她所算計。”孟韻華想把責任全部推開。

“孟女官,你怎麼能這麼說?是你拉攏我讓我……”話說一半,鄭令月哭着求見:“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公公來報:“回皇上,皇上獻貴人醒了,瞿葯掌也醒了。”

孟韻華道:“皇上不要聽她一人所言也聽聽當事人吧。”

鄭令月被曉戚攙扶着,哭的梨花帶雨,看見含菅也是怯怯的躲着。

“彭——”的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賢妃上去扶她,安撫道:“有什麼話慢慢說。”

“貓哭耗子假慈悲。”慕容環燕小聲嘀咕,還是靜靜看戲。

鄭令月指着含菅道:“臣妾在洗葯澡,讓醫藥坊的瞿葯掌來給臣妾配藥。自上次那事之後臣妾就只信的過瞿葯掌。誰知洗一半一個身着黑衣的刺客破門而入砍傷臣妾……”說著說著她捂着頭,眼睛裏全是血絲,曉戚趕緊輕拍她肩膀:“臣妾就這樣一直跑一直跑……後來瞿葯掌就進來看到這一幕,我們三人就撕打一塊,後來臣妾就被她推倒在地上暈了。”

“你撒謊!你們兩個明明就是莒朝的刺客。莒朝玉佩我見過,第一天我搶的就是那塊玉佩。”

“放肆!敢對貴人大呼小叫。掌嘴!”賢妃怒斥,但也是在保瞿曉戚,她最恨吃裏扒外的,今晚必死一個人那隻能是含菅了。

孟韻華上去狠狠的來了幾嘴巴子,扇的含菅滿臉彤紅。

蔣勝靖看向曉戚問:“你們是莒朝人嗎?”

“回皇上,臣不知道含菅在說什麼。初入宮那日含菅確實叫人搶臣的玉佩,可上面是呂不是莒。不信的話臣妾這裏就有皇上可以看看。”曉戚從腰兜上卸下玉佩交予賢妃手上,賢妃道:“皇上,這塊是曉戚的玉佩。第二天臣妾宣曉戚,曉戚把她的玉佩拿給臣妾看過。”

含菅一驚,沒想到賢妃不保她了。方才那一掌嘴讓她無法再開口。

“可為什麼姓瞿的要跟拿一塊呂氏玉佩?”蔣勝靖疑問。

“回皇上,臣的父親瞿景泰並非是臣的親生父親。臣是被親生父母遺棄,是父親抱了臣救了臣一命,這呂氏玉佩就是臣當時被遺棄身上唯一的物件。”

賢妃把玉佩還給曉戚,轉向蔣勝靖,“皇上,臣妾早就對這些新入宮的人查過了。曉戚的父親瞿景泰在京中開這一家葯館,也查過十八年前確實是瞿景泰大冬天抱回一個女嬰。”

本想好了后應對策,哪知賢妃居然開口幫她。如今所有的不利全指向了含菅:“賢妃娘娘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給您當後宮眼線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賢妃即刻跪下請罪:“皇上,臣妾確實是讓她給臣妾監視後宮。可臣妾從未做過一件壞事,可誰知她打着臣妾的幌子一直在囂張跋扈,這也是曉戚來后告訴臣妾的。”賢妃一抹淚,蔣勝靖並沒有怪她的意思還伸出手來扶起她。這一幕看的慕容環燕口呆:“皇上……賢妃她這是後宮拿奴婢結黨營私啊!”

“賢妃的事情你就不要插口,論眼線誰比得上你!”這句話懟的慕容環燕啞口無聲。

孟韻華道:“皇上,臣願意為瞿葯掌擔保。若瞿葯掌是刺客,那麼進宮早就出手了。瞿葯掌的為人皇上與賢妃娘娘都是有目共睹,況且那麼多次的情況下也是可以刺殺但卻沒有。”

含菅想到了一個人蔡葯摯,在無意間撞到鄭令月身着刺客服的時候,她正下令被蔡葯摯去給兆女官送跌打膏來返時撞見。

含菅喊冤讓皇上把蔡葯摯和兆絲服請來,過了一會她們二人趕到:“臣給皇上、皇後娘娘、賢妃娘娘請安。”

慕容環燕問:“方才聽說蔡葯摯讓含菅給兆絲服送跌打膏藥是真的嗎?”

蔡葯摯不慌不亂的回道:“回皇後娘娘,臣從未讓含菅去給兆絲服送藥膏。”

“你撒謊!蔡葯摯明明是你讓我去給送藥膏的。”對蔡葯摯喊完她又看到兆絲服,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兆絲服請您回回話呀,我是見過你的。”

兆絲服左顧右望,有些猶豫。“有什麼話直說。”蔣勝靖有些煩了。

“臣沒見過含菅,跌打藥膏是蔡葯摯送來的。那會孟女官請我們的時候,臣與蔡葯摯在房裏談論往事。”

“是,皇上。臣去請兆絲服的時候,蔡葯摯和兆絲服確實在一起。”這話一出更加篤定含菅就是刺客,含菅也知自己九死一生,她要破罐破摔:“皇上,奴婢要告發……賢……妃”才說兩句話,蔣勝靖揮了揮手,公公會意讓人托起她的下巴,一刀子下去她的舌頭被砍了下來。

鮮血從她口中噴出,這一幕嚇的所有人都退後一步,蔣勝靖起身陰暗道:“來人吶,含菅即刻處死!還有瞿曉戚回宮即刻發配辛者庫。”

他又讓孟韻華接旨:“孟韻華護朕有功,即日起封為美人特賜封號良。”

“皇上……”慕容環燕驚訝,同時驚訝的也有孟韻華,表面上是她救駕有功被封妃,實則她不能再御前伺候更不能給王箴朝堂的消息。

“皇上,臣救皇上是本分,不求什麼賞賜封妃請皇上收回成命。”深磕一響頭。

“朕一言九鼎,你受的起。”語畢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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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毒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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