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傷口”

黑色的“傷口”

風洋在休養的這幾天可謂是安逸,每天除了吃和躺着睡覺就剩下了下棋和彈琴,腿傷也逐漸轉好而且晚上父母們就可以回來了,早上在吃飯時瑩雪突然注意到了很多在一個桌子上的相框,有一個相框中一個看起來是中級生女孩抱着還是初級生的風洋,他們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很不錯,旁邊還有一個很精緻的懷錶;瑩雪被懷錶的裝飾吸引,她問風洋能否看一下,不料在桌子上低頭吃飯的風洋非常冷漠的說了一句“別動它!”眼睛斜視了過來,這一句話中還夾雜着怒火瞬間讓本來很歡快的氛圍降到冰點以下。

瑩雪想緩和一下氣氛就問風洋相冊里抱着他的女孩是誰,風洋將手中筷子緊緊握住說:“不知道,記不清了。”瑩雪接着追問:“真的嗎,你們的關係看起來那麼好,不會想不起來吧。”風洋把臉別到一邊瑩雪以為他害羞難以啟齒就一臉壞笑的說:“該不會是青梅竹馬或者說是娃娃親又或者……”話還沒說完風洋就將手中的筷子握斷嘴唇上下翕動但又很快閉合,瑩雪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僕人很快給風洋換上了新餐具,一道本來可以讓風洋胃口大開的甜點風洋也只是吃了兩口就把餐具拍在桌子上慢慢走向鋼琴房。留下臉色沮喪的瑩雪和困惑的風媛還有無奈的僕人。

風媛至今都沒看到過哥哥的如此失態,今日是第一次。

風洋一個人在鋼琴房裏,他的手指在琴鍵上徘徊,“這傢伙,果然會給我添亂,早知如此,就算是讓淋淼學姐來也不叫她亂來。”風洋在說這句話時臉上是無法形容的難受。

那懷錶究竟代表什麼,相片中的女孩又是誰,懷錶會跟她有關係嗎?

瑩雪的心中是無法抑制住的好奇,不!應該是疑惑,她到底是誰?為什麼對風洋來講那麼重要?重要到無法觸碰的地步,她——到底是誰?!

風洋在腦中回憶着那個令他深刻的畫面他們在路上前往表演會場的路上,風洋嘴裏胡亂的哼着歌,女孩還笑着問他那是什麼歌曲啊;演奏結束他們以為這種理想會持續下去,暗族人的出現,她為了保護風洋與暗族人戰鬥,鮮血濺滿了風洋的臉還有“心”;痛苦讓風洋難以接受,那雙血紅的眼睛再次出現在風洋的腦海中,還有那把刀的樣子以及女孩的胸口的傷口。風洋在回憶的洪流驚醒;從此風洋的手離開了琴鍵,那段時間連早上都沒有鳥在風洋家附近鳴叫,女孩臨終前的話語在風洋的腦海中迴旋女孩的樣子也開始浮現。

“繼續下去吧風洋,無論今後的道路上是否有我的相伴。”

刀向風洋砍去,光族人的救場讓風洋活了下來,風洋不止一次問為什麼他們要在那時來,早來一步或者晚來一步都行為什麼非要那時來。

淚水在琴鍵上跳躍,風洋的手指向下按動,琴聲開始傳出,聲音中帶着悲傷與不甘;無法平靜的心,時不時的隱隱作痛,就這樣一直一直到日落西山,陽光照在風洋的臉上,他的臉上已經不在流淚,那種表情是堅毅是笑,手指在琴鍵上是輕快的飛舞而不是之前的緩慢且笨拙。

他笑着說:“你好不負責啊,那好,我就肆無忌憚的往下闖了”。

晚上父母一進門就聽到悠揚的琴聲,母親快高興壞了,父親欣慰一笑說:“那小子,我還以為會一蹶不振。”瑩雪和風洋的父母來了一次促膝長談,瑩雪這才了解那個女孩是風洋的姐姐,在一次音樂演奏結束後為了保護弟弟而被暗族人殺害,風洋想學彈琴是因為姐姐喜歡聽鋼琴曲,風洋會下棋是姐姐教他的,他們從小就合得來,默契十足,瑩雪在門口問風洋的母親他姐姐的名字;母親笑着說:“首先要謝謝你,不是你,也許風洋也不會重新彈琴,風洋姐姐名字叫源風鳳林”。

再過幾天風洋的腿傷也痊癒了,御雷大早上就來找風洋,問候着風洋的身體,風洋笑着說:“嗯,已經痊癒了,你這關心未免有點晚了吧。”御雷笑着說抱歉抱歉,臉上便堆滿了憂愁,風洋看御雷來的時候穿着經過精心設計的戰鬥禮服,手一直握在刀柄上他明白——又雙叒叕出事了。

御雷笑着說:“不好意思又是這樣讓你……”風洋將手一伸打斷他的話說:“打住,直切重點,發生了什麼,算了邊走邊說。”風洋嘴裏叼了塊麵包拿上武器就出發了,在路上御雷說最近暗族人的活動越來越猖獗了,最近自己和父親忙這忙那的都忘風洋的傷病狀態。風洋了解到最近有一個邊境城鎮已經被血魔攻佔,但出乎偵查隊意料的是那裏的居民全部被感染,但血魔中女性卻寥寥無幾,風洋捏捏鼻樑說:“的確,這與往常不一樣,令人費解啊,但一定有別的計謀還是全部消滅了為好。”御雷表示贊同。

當風洋他們隨着預備隊進入鎮子時風洋開始意識到不對勁,小鎮一開始就被霧籠罩但他感覺霧中的元靈越發濃密,可御雷他們完全沒感覺到還在商討着對策和偵查隊的傷亡。

他們往前摸索了幾分鐘風洋突然意識到大霧太濃自己已經跟御雷他們走丟了,“不好!”風洋小聲說:“上當了。”一個聲音在風洋耳邊響起:“還記得我嗎?”風洋一個大跳跟聲音來源拉開距離,他看到眼前的人居然是之前抓過的夜魔,風洋心裏想:不,不可能啊。夜魔向後一退消失在霧裏,風洋警惕的聽着周圍一切聲音,後背突然被人踢了一腳,他回過頭什麼都看不到,“嘖,麻煩!”風洋咬着牙說,他想用旋流破來吹散大霧但是失敗了。

霧裏傳來聲音說:“別白費力氣了,是沒有用的。”風洋問她:“你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會……”聲音再次響起:“那是我姐姐,她現在肯定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殺了你們這些礙事的蟲子。”風洋拍拍肩膀說:“嘛,一個個的……”將刀抽出,惡狠狠的說:“那一天的事我絕對不會忘掉,絕對不會”!

“葬身於此處吧。”血魔怒喊着,霧開始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風洋隱隱約約看見霧中有一個輪廓向他跑來,現在他也沒時間猶豫了,便揮刀砍去,他聽見“鏘”的一聲,那是武器碰撞的聲音。

果然,風洋心裏想着:我能看見,雖然不是很清楚。

風洋與她鏖戰有些疲憊,他感到眼睛能看到但正在快速消耗元靈,他動作有些遲緩被血魔打掉武器然後一腳踹中身體騰空,在哪一瞬他感到另一種力量的的“復活”但只有一點點,他將手一伸從胳膊出現另一隻手將地上的刀拔起一個斜斬將血魔的腦袋砍了下來,之後手臂消失了,風洋嘆口氣說:“只有這點嗎?真少哇。”說完將刀上的血一甩又把刀轉了幾圈收回刀鞘,對着屍體說:“死亡!無法洗刷你的罪惡”。

霧散之後,他看見御雷他們也是平安無事不過損失了幾人,火焰在小鎮上燃起,回去的路上風洋沉思着:這已經跟吸取什麼元靈無關了,至於原因肯定另有解釋,學姐到底在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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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魂與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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