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情劫<1>
遠方的山谷中一道紫色的劍氣和一道黑色的劍氣在空中糾纏不止,那紫色的劍氣也只接了二十餘招便黯淡了下來,他知道紫色劍氣的那人快要撐不住了。
他沒有動,甚至是沒有絲毫焦急的樣子。
只是在觀賞。
看着紫色劍氣越發的黯淡,他的嘴角也有了一絲笑意。
正在此時,一道粉色的劍氣加入了戰圈。
那紫色的劍氣和粉色劍氣彙集在一起,聯手攻那黑色劍氣。
他看着那兩股合壁了的劍氣,越發的光彩鮮艷,也越發的強大:“她來了,她來了,那麼我也該去了。”迅速朝那山谷奔去。
也不知他口中的“她”是男是女?
和他怎生的關係?竟讓他再也無法淡然旁觀?
等到他趕到那片山谷時,到處都是劍痕,被劍氣劃過,掃過留下的痕迹。
他看到一場血戰流下的創痕也不由為之動容。
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一個老者,看到了被從前胸而至後背洞穿的傷口,驚道:“是血衣老祖,你們殺了血衣老祖”
也看到了兩個和他一樣年輕的男女,男的樣貌俊美,一襲紫衣戰袍,袍子已被血漬,汗漬浸透,女的美若天人,笑貌楚楚。
他們的劍下全是殷紅的血,還未乾涸,一滴一滴順着劍尖落在地上。
他道:“這個血衣老祖不知殺了我們正道多少人,但因為他法力高深,人又詭變,幾次組織大的圍剿都被他逃脫了,卻不想今日竟死在了天風師弟和如雪師妹的雙劍合壁之下真是太好了,這也是他自食惡果,惡冠滿盈。”拱手一禮道:“師弟師妹,我陳中天服了。”
天風淡淡道:“如果不是師妹急時趕到,我只怕己死在了血衣老祖手裏。”
陳中天道:“我方才看到師弟,師妹的法器和血衣祖室中激戰,趕着過來想助一臂之力,怎不想他已死在了你們的劍下。”
天風突然劇烈的咳了起來,努力的壓抑着,可終究還是未能忍住,“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面色也變得如白紙一般,異常慘白。
陳中天急道:“師弟!”
如雪關切地問:你受傷了?”
“不礙事,不礙事。”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血吐的更多了。
陳中天這才看到他的戰袍已破,胸膛上的劍傷竟有寸許之深.
如雪焦急道:還說不礙事,要傷成什麼樣才算有事?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對我說?”
天風慘笑道:“我不是不想讓你擔心嗎?我以為我可以挺住的,誰知道…?:,,,
如雪氣道:我能不擔心嗎?”突然落下淚來:“我知道了,你方才是為了救我小被血衣老祖傷成這樣,都是我,都是我把你害成了這樣?讓你受了這麼事的傷,流了這麼多的血,都是我不好。”
天風笑道:“我的血就是一天一夜也咳不完的。倒是你,你哭什麼?我早明白不能讓你知道的,否則的話,沒有死在血衣老祖劍下,反而被你的眼心淚淹死了,不,是鹽死了。”
如雪急道:“你怎麼還有心來開玩笑?”
陳中天勸解:“天風師弟,你明明知道如雪師妹對你……你又何必?”不由分說,背起了受傷的天風。
“師兄,你慢點,不然天風師兄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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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天看了看昏迷中的天風;“天風師弟受的傷並非是致命傷,並無大礙,你看他壯的象一頭牛,很快會好起來的
如雪聽了他的安慰:“但願如此。”
陳中天勸道:師妹,我們都累了一天,各自回房歇着吧?”
如雪搖了搖頭:“我們都走了,天風師兄醒了,也沒有人通知我們。”
陳中天建議:“那你去歇着,我來守着他,只要他一醒來,我立刻去告訴你。”
以為如雪會同意,誰知她說:“大師兄,你去歇着吧,我要守着他,因為我不放心他,如果是他的話也會守着我,也會不放心我。
陳中天又勸:“可是你看你?”
如雪說:“我不困,我會守着他,我希望他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而我也能看到他。”
她的話不但透着一股柔情,也透着一股堅定。
讓他原本還想再勸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如吧,師妹辛苦你了,如果師弟醒了的話,你告訴我。”
陳中走了,屋子裏只剩下了他和她。
如雪嬌聲道:,還記得不記得小時候,你,我,大師兄三個人一起練功,每天早上都是你在窗外學習貓叫,喚我起床。你對我說,練功要刻苦,不許偷懶,我是女孩子,你也從來沒有讓過我,記得有一次,我實在太累了,躺在床上任你怎麼學貓叫,我都不起來,賴在床上,你一直叫,最後聲音也已不象貓了,我只是笑,
就是不起來,你真的生氣了,居然不知從那裏抓來了一隻老鼠,從窗上扔了進來,我被嚇到了,可你還在笑我的是個大懶貓。可你看看現在,你也變成了大懶貓,睡了兩天兩夜,為什麼還不醒來?你知道不知道我會在你的臉上畫幾撇小鬍子,把你畫成大懶貓,讓你再也不能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