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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倚着窗戶,眼神柔和地看向天上的圓月,月亮很圓,月光散在他的半邊臉上顯得柔和又孤寂。
“我?....或許就和你一樣玩玩業餘愛好了吧......”
“以前在疆場上殺的天昏地暗我都忘了自己還是個人。”
“現在回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說書人就這麼靜靜地聽着,沒有什麼過多的話語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情感透露,他端起茶杯,茗完手中茶杯里的最後一口茶。
月光高照,月圓星稀,街上繁華似錦,人們川流不息。
“三個弒神級水晶是被你偷拿了吧?”
說書人看着倚着窗戶望月的白衣公子伸手拿過他手中的茶壺突然問道。
可這一問,白衣公子可就不高興了。
“那怎麼能叫偷拿呢?我可是為永盛解決了一個潛藏的大危機!”
白衣公子說著明顯有些不服氣,搶過說書人手中的茶壺,然後看也沒看就往嘴裏灌。
明明知道這樣喝很苦,但他貌似已經習慣了這麼喝東西。
“哦?是嗎?那真是慶幸你還活着回來。”
說書人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發覺手中的茶壺已經喝完,白衣公子就將茶壺隨手丟在草席上。
伸手從袖口拿出一個葫蘆,扒開葫蘆塞,瞬間酒香四溢。
光是聞就知道這葫蘆酒的度數不低,白衣公子拿着就葫蘆往嘴裏灌。
然後打了個酒嗝,側躺在草席上。
“陛下,我跟你講啊,那孩子老難搞了。”
“他一進城我就派去了一個刺客......”
“可那個跟蹤暗殺他的刺客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想來已經沒了。”
“好在我還有後手,我之前在朝華城玩的時候接到了一個委託。”
“委託內容是清理山上一個經常打劫商隊的一個山賊。”
“當時我就想了個特別好玩的點子,我順手去抓了朝華城的那個一個黑道的小老鼠。”
“然後給他餵了葯,塞到了一個看起來就很有錢的商隊的箱子裏,把他手腳綁起來偽裝成被綁的犯人。”
“當那商隊路過那個山賊的領地時,按照那個山賊的習性,肯定會打劫那商隊。”
“然後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說書人也被挑起了興趣放下了空蕩蕩的茶杯,看着臉上有些醉意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還是咕嚕咕嚕地拿着葫蘆往嘴裏灌酒,灌完一口讓又一口,然後大笑道。
“不出我所料,那山賊果然打劫了那商隊,而我那安置在箱子裏的小老鼠也被他救了下來。”
“然後按照我的計劃,安排進去的小老鼠會對他一陣忽悠,把山賊忽悠進了朝華城。”
“起初我是想直接把他引出山然後直接宰掉的,但誰想,那個孩子也剛好在。”
“然後我救改變主意了,就讓小老鼠去引誘那個山賊去抓那個孩子。”
但說書人卻在這打斷了他的話。
“計謀略有精盡,但還是太笨拙。”
“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被黑龍騎士封鎖的區域,裏面就是你的小老鼠和那所謂山賊的屍體吧?”
說書人伸手拿過躺在草席滾下的茶壺,端到桌面,往裏面加了些些新的茶葉,然後又倒了些熱水。
“我也沒想到那孩子居然會如此手段。”
“該說說不愧是神還是該說那孩子年紀這麼小殺心就已經太大呢........”
“發現那兩個人都死了.....”
“最後我還花重金去殺手榜請了個殺手.....本來以為萬無一失了....但到我去的時候她頭都被扭斷了。”
“最後我還是趁那孩子覺醒神源,意識進入神域的時候才能按捺住他。”
“然後就是在神域,用三顆水晶去滅殺掉他的神識。”
“你就不怕,他沒死然後把你殺了嗎?”
說書人疑惑看着他反問道,然後蓋上了灌滿熱水的茶壺的蓋子,伸手開始收拾被白衣公子打亂了的茶具。
“不怕,因為我做這些事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是用的都是用傀儡去做的。”
“果然,那具傀儡也是你偷的。”
說書先生白了一眼眼前人。
“話可不能這麼說,最後我可是把那孩子的神識都給抹掉了,至少百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神。”
“最後我還用真身和失憶的他面對面說過話。”
說書人聽到這拿起茶壺的手抖了下。
“誒,可惜了陛下你還沒見過那個神明呢。”
“現在那個神明,已經被我變成普通的小孩咯........”
白衣公子鼓囊着,酒葫蘆從手中掉落,在草席上滾着。
白衣公子臉色通紅,還不停打着酒嗝,整個人醉倒在了草席上。
說書人伸手撿過滾落在地的酒葫蘆,並為其蓋上酒塞,然後放回茶桌。
做完這一切后,他看了眼已經徹底醉了倒在草席上睡了過去的白衣公子,又眺望向窗外。
靠在這個窗邊,能看到元語進城時買,買麥芽糖的那個商販的地方。
靠在這個窗邊,還能看的到遠處淺雪的服裝店。
甚至再往遠處眺望下去,還能勉強看到長鹿公園上的假山。
說書人不由得笑了笑,脫下自己的外套為白衣公子蓋上。
他伸手摸着窗戶的欄杆,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了眼遠方。
“見過了,都見過了。”
“看來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只不過這話現在對於他來說只是自言自語,因為白衣公子已經徹底睡著了
說書人又看向躺在草席上,如同孩子一樣睡着的白衣公子。
“你就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平凡生活吧!”
“到時候就由我來替你給人家陪禮了。”
“畢竟這樣是當皇帝該做的。”